第十八章 背黑锅的人(第2/3页)权臣闲妻

心道:“本王自然是相信双儿的能力的。”

    沈含双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道:王爷得没错,我大概是有些嫉妒谢安澜,这几天倒是有些昏头了。今天去找她实在是一个昏招。”

    东方靖怜爱的轻抚着她地脸颊笑道:“女孩子有些嫉妒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好在你这次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沈含双幽幽道:“我倒不是嫉妒她的容貌,我只是有些羡慕她的运道罢了。”

    “以后双儿就会知道,双儿才是这世上运道最好的女子。”东方靖道。

    沈含双含笑道:“遇到王爷,确实是双儿的运道。”

    半个时辰后,靠着窗口沈含双目送东方靖出了门,带着人离开楼消失在了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门外传来轻巧的叩门声,一个相貌平庸穿着酒楼伙计衣饰的年轻男子推开门进来恭敬地站在门口,“姐。”

    沈含双此时脸上却已经没有没有了寻常的温婉的笑意,眉宇间透着几分凌厉的冷意。

    扫了门口的男子一眼,冷声问道:“穆翎这几天在做什么?”

    男子道:”回姐,穆翎这些天依然和寻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沈含双微微眯眼,“那个谢无衣呢,这个人突然出现在京城,又突然与穆翎相交来历不明。他跟陆离是否有什么关系?”

    男子道:“我们派去嘉州的人查过了,谢无衣出身嘉州一个偏远县,父母双亡,给他留下了一些产业。曾经在泉州据救过穆翎的命,不过与陆离应该是在嘉州结识的,他与嘉州第一名伎言醉欢也颇有交情,和高家二公子就是在醉欢楼认识的。别的,似乎也查不出什么来了。”

    “就这些?”沈含双蹙眉,似乎有些不满。

    “属下无能。”男子低头认罪。

    沈含双摇摇头,“罢了,让人将这个谢无衣给我盯紧了,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这个谢无衣有些古怪。”

    男子点头称是,只是谢家人口简单,护卫却严,最近还多了一个十分厉害的人守着,让他们的人别是混进去连靠近都有些困难。不过这些事情是他们需要去想办法解决的,而不是抱怨给主子听得。

    吩咐完这些,沈含双方才有些疲惫地挥手道:“先就这些了,你先去吧。”

    “是,属下告退。”男子点头应是,恭敬地退了出去重新拉上了门。

    昭平帝和承天府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确实是捅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大半个京城的权贵都沸腾起来了。不过不管他们怎么闹腾,只要皇帝没松口这事情就得进行下去。所以陆离书房的桌案上如今是堆满了各种卷宗。谢安澜一眼闪过去就头晕了,果然被推到陆离面前来的全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高阳郡王,怀德郡王,理王,临安郡王清一色的全是后面带王字的,少有的几个不带王字的,更加特别,陆家,柳家

    这样的名单,没有人背后作梗都大概都没人相信。

    谢安澜靠在陆离椅子的扶手上探头看眼前的东西,陆离少年正在认真的翻阅卷宗统计数据了。

    佳人在侧,红袖添香,原本是一件事。但是如果真的很忙,而这位佳人又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样坐在一边闲磕牙,这就有些麻烦了。在谢安澜第十一次开口发表意见的时候,陆离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温声道:“夫人。”

    谢安澜眨了眨眼睛,“夫君,有何指教?”

    “能安静点么?”陆离真诚地问道。

    谢安澜忧郁地道:“我都还没人老珠黄,夫君就开始嫌弃我话多了么?”

    陆离抚额,扫了一眼眼前堆积如山的公务还是在心中默默将先办了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这个美好的想法推后了。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埋头公务。谢安澜无趣的撇撇嘴,伸手戳了戳他道:“忙不过来不会开口么?”本大神就算想要帮忙,也不能自己巴巴的送上门啊。那多掉价!

    陆离有些诧异地看向自家满脸不高兴的夫人,“夫人会算账?”

    谢安澜一脸怪异地看向他,“是什么让你误会我不会算账的?”

    陆离轻咳了一声道:“这个跟平时做生意算账不太一样。”他好像还是低估了他家夫人的能耐么?

    谢安澜傲然地走到他书案对面拖了一张椅子来坐下,随手拉过一本册子一个算盘,以及空白的册子和平时管用的炭笔开始算账。

    一个时辰后,原本堆积在陆离面前厚厚的一摞账册变成了薄薄的一本,被人啪的一声扔到了陆离跟前。谢安澜伸手一推跟前的算盘,抬起下巴斜睨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怎么样?”陆离伸手拿起账册翻了翻,原本杂乱无章的账册被画成了一个个表格,看上去一项一项条理分明一目了然。

    陆离平时也见过谢安澜用过的一些记账的表格,跟如今东陵国惯用的不太一样也确实是方便不。不过跟眼前这本账册比起来,却是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夫人好本事,为夫佩服。”陆离赞道。

    谢安澜翻了个白眼,不是诚心的就别了,虚伪!

    陆离看了看谢安澜手中的算盘,“夫人好像不太喜欢用算盘。”

    谢安澜有些哀怨地撇嘴道:“我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用这么古朴的工具的时候。”平时算账数目都不算复杂,也不算大,她都是直接心算了事了。谢安澜少年时候,世界都已经开始进入信息时代了,就算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从也没有接触过算盘这种古董级别的工具。

    陆离挑眉,“看来夫人原本的地方,还有更厉害的工具?”

    谢安澜幽幽地看着他道:“你别想了,东陵人不擅长科技和基础工业,就跟不擅长数学一样。给你一百年你也做不出来那些东西的。”

    东陵人不擅长数学?想起某人早些时候抱着一本算术书一脸茫然不解的模样,陆离同学十分明智的不置可否。

    谢安澜可不管他心中在吐槽些什么,已经心情愉快地站起身来甩开了跟前的账册和算盘,道:“现在没事了吧?”

    陆离摇摇头,谢安澜道:“既然没事了,咱们出去玩儿吧。”

    “出去玩儿?”陆离有些不确定地道。

    谢安澜有些不悦地瞪着他道:“早就跟你过了带西西出去玩儿,前几天你休沐还一大堆事情结果没去成。你要是真没时间我们就自己去了啊。”要不是看你可怜,谁带你啊。当我们自己不会玩儿?

    陆离这才恍然想起这事儿,若是谢安澜不提他还真的就给忘记了。

    略一思索,看了看眼前的账册陆离还是点了点头道:“出去走走也好。”

    一家人出门玩耍,最高兴的莫过于西西了。虽然严格算来陆离算是翘班,但是承天府尹和皇帝都好意思把一大堆原本不该属于陆离的东西往他身上推了,陆离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偶尔翘个班想必也没什么好意思什么。不过到底还是不好太过明目张胆了,所以她们并没有去之前定好的灵武寺,而是去了之前陆闻分给他们的在京郊的庄子。自从分了家,大家都很忙,谢安澜也只是派老元去看了看回来还成,自己却从来没有亲自去看过呢。出门之前,陆离还是拍陆英去承天府衙门给曾大人报个了信。表示陆大人被曾大人送过去的卷宗吓得身体不适,需要请假休息两天。

    曾大人也自知此事不够厚道,但是这事儿真的不怪他。他就算再坑也没想过这么大的事情全让自己的属下一个人承担,真正坑人的是皇帝啊。他只是被迫替皇帝背了个黑锅而已。这么想着,曾大人虽然忧郁着急,良心上的不安还是让他挥手同意了陆离在这个关键时候请假的不当行为。

    不同意也不行,万一陆离心一横真的给他躺床上起不来了,他怎么办啊?年轻人就是不懂得顾全大局啊。

    旁边的杨幕僚听着曾大人的抱怨在心中默默吐槽:若是换了我,还顾全大局?我直接吐你一脸信不信?

    一家人坐着马车出了城,西西趴在窗口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致,大眼睛也变得更加亮闪闪起来。谢安澜伸出手扶着他的脖子,免得他一不心被颠簸的马车给伤到了脖子,“等到了地方,只会比这里更加好看。”这是实话,虽然是京城郊外,但是官道两旁当真是没什么看头。

    西西点点头,兴奋过了便也乖乖的重新坐了回来依偎在谢安澜怀中。

    陆离靠着马车闭目养神,这几天他确实是有些累。这也是谢安澜非要拉着他出来的原因,陆离如今看着比半年前要健康许多,但是作为一个曾经被陆英否认练武资格的人,陆离的身体底子并不算好。好几天连轴转下来,谢安澜倒是不担心陆离的脑子和心计会应付不了,但是她怀疑陆离的身体和精力能不能应付得了。所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陆闻在庄子这件事情上倒是没有坑陆离太多,这是一处还算不错的地方。虽然面积有些,但是胜在离京城很近,来回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如果是谢无衣刚刚买下的那个庄子的话,面积倒是不,但是距离京城足足有三十里远,一来一回就要花上不少时间了。

    马车被赶进了庄子,门口已经有人来迎接了。因为手中人手不够,谢安澜接手了这些产业之后将京城的两个商铺直接给关了,原本铺子里的人自然是还给了陆家。但是这庄子上的人却还留着的。这些人显然也听过商铺那些人的遭遇,如今陆家本就已经日落西山,被退回去并不会有更好的待遇等着他们,因此对待突然来到的新任主子倒是十分殷勤。

    “见过四少爷,少夫人。”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领着五六个男女等在马车外面,见陆离和谢安澜从马车里下来,连忙上前见礼。

    陆离微微点头,只是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话。

    谢安澜道:“我们要住一晚,房间可准备好了?”

    管事连忙道:“都准备好了,只是这庄子简陋还望四少爷和少夫人恕罪。”

    谢安澜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看的那管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谢安澜似乎并无意多追究什么,转身从马车里抱出了西西道:“走吧。”

    这庄子果然不大,总共也不到三百亩的样子。跟着管事一路过去,地里的粮食种的倒是还不错。这两年雍州一带都是风调雨顺,只要细心打理地里的粮食总不会太差的。这庄子果然有些简陋,原本也不是专门用来给散心修养的庄子,管事将一行人带到一处巧却十分干净显然是认真打扫过得院,笑道:“少夫人看看这院可还能住的?”一路上管事也看出来了,那位四少爷寡言少语,或者并不想跟自己话。因此有设么话便直接跟谢安澜了。谢安澜也觉得这管事颇有眼色,做事也还算有分寸。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将所有不属于自己的人手全部都换了,若是这人知道分寸留着用也没什么。就算是自己的人手,谁又能抱枕就一定是忠心于自己的呢?

    进了院子,便挥退了管事和跟随的人,芸萝带着带来的几个丫头下人重新开始打扫布置屋子。西西欢快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时不时的往门外看显然是很想出去的样子。但是谢安澜和陆离没有发话,他始终没有靠近院门口半步。谢安澜看在眼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摸摸他的脑袋转身问道:“灰毛呢?”

    芸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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