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第2/3页)弃妇归来(重生)

,丧门星,咱们一家好好的,自从她来了之后就什么都不顺了,咱们把她赶走,好不好?”

    “你胡说什么,以后这种话绝不可再说,尤其是在你哥和嫂子面前。”万氏做贼似的瞥了四周一眼,厉声警告女儿。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如今儿子眼里只有那个钱珍珍,哪还记得她这个当娘的,美瑜再这么口无遮拦,惹儿子厌恶了怎么办?

    季美瑜头一回被万氏这么训斥,愣了一下,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万氏叹气,也没心思去追,反正她也不外乎是去隔壁家找小姐妹或是去客栈找傅芷璇。

    屋子里,季文明跟钱珍珍柔情蜜语了一番,哄得她面颊泛桃花,娇滴滴的,软成了一摊水,季文明趁机道:“珍珍,咱们明日就去拜访罗大人吧,不然等吏部的公文下来,那就晚了。”

    季文明不想等了,他今天在傅家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定要一雪前耻,让傅家人后悔去。

    钱珍珍本就耳根子软,被他一哄,连北都找不到,这会儿不自觉地就松了口:“可我的身份怎么办?”

    季文明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捧着她的脸,深情地注视着她说:“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珍珍,你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听到他背出婚书,钱珍珍又惊又喜,是了,她也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有婚书在,有何惧。

    “好,不过夫君额头的伤还很显眼,咱们多养两天,可好?”钱珍珍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一副温柔贤惠什么都替他考虑的模样。

    季文明感激地牵起她的手:“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

    这头,季文明抱着美人温存,好不甜蜜。

    但傅家的气氛却沉闷得可怕,就连刚得了一辆马车的杨氏也收敛了笑容,一声不吱地站在门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松源气得心口痛,他捏紧拳头重重地拍在木桌上,震得桌子砰砰晃个不停:“混账东西,混账……”

    辛氏已经哭湿了三条手帕,此时眼眶红红的,嘶哑着嗓子,痛苦地抱着傅芷璇,大哭了起来:“我的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千盼万盼,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结果却是这样。”

    “行了,别哭了,你怕阿璇还不够难过是吧。”傅松源怒斥了辛氏一句。

    傅芷璇倒是宁愿父亲能像母亲那样把愤怒和伤心都发泄出来,免得憋在心里生了病。

    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傅松源:“爹,你喝口水,消消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会过去的。”

    傅松源欲言又止地瞥了她一眼,拿起水喝完,放下杯子,再度看向她,眼神像是在看易碎的瓷娃娃,小心又谨慎,深怕伤了她:“阿璇,你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对于此事你有什么打算?”

    傅芷璇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旁边的辛氏急急忙忙地说道:“当然不能那么轻易原谅他。我跟你说,阿璇,你听你爹的,可千万别心软。”

    她哪儿像是心软的人啊?傅芷璇哭笑不得,母亲这分明是连想都没想过让自己和离,虽然这是预料中的事,但她还是觉得不大得劲儿,恹恹地看向父亲道:“爹可有什么建议?”

    傅松源布满了眼尾纹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他安抚地看着女儿:“这事他们季家总得给咱们一个说法。我这就去找你叔叔伯伯和堂兄们,咱们明日去季家。”

    季文明见异思迁这件事,整个傅家受打击最大的就是傅松源。

    若不是他给女儿定下这么个娃娃亲,女儿这些年来何至于过得这样艰难。附近邻里间,跟她同龄的媳妇儿,孩子都好几个了,自己女儿却随时都可能由守活寡变成真寡妇。

    他女儿为季家付出这么多,结果季文明却在外面一声不吭地又纳了个新妇,连孩子都有了,这是欺他傅家没人是吧。

    听到父亲的话,傅芷璇有感动,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父亲只是想给她出口气,却从没有把她接回来的打算。

    “爹,不用麻烦叔伯们了,我想跟季文明和离。”

    傅芷璇的打算真真是出乎傅家人的预料,就连杨氏也猛然抬头,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辛氏抓住她的手,刚收住的眼泪又跟着滚落了下来。

    “我的儿,说什么傻话呢。你若和离了,以后再嫁顶多也是给人做续弦,自古以来,后母难当,你怎么这么傻呢!”

    杨氏见婆婆哭得伤心,走过来,劝道:“阿璇,我知道你主意正,但这回你还是听娘的吧。这花天酒地,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连没银子长得又难看的男人还有花花肠子呢,季文明不就是讨了一房小妾,你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心烦了,就当他是只偷腥的猫吧,腻了总会回来的。”

    傅芷璇愣住了,完全没料到这位几乎钻进钱眼里的大嫂会有这番见解,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辛氏听了杨氏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抹了把泪,苦笑着说:“有些事,娘以前不好告诉你,现在也没瞒着你的必要了。你姐夫那人,看着忠厚老实吧,每次见了你姐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服服帖帖的,可就他那样的,也还抬了一房小妾进门,这还不算,他逮着机会还跑去那烟花之地喝花酒,把你姐姐气得够呛。两人三天两头吵吵闹闹,这日子不一样过了。”

    “你们怎么没人跟我说过?”傅芷璇惊愕地看着她们。

    辛氏叹了口气:“你姐姐那人好面子,不让我跟你说。”

    她握住面露沉思的傅芷璇,语重心长地说:“阿璇,这夫妻之间过日子啊,难得糊涂,很多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听娘的,别做傻事了,不然你焉知找到下一个男人就不纳妾,不去那不正经的地方?”

    绕了半天,她又把话绕了回来。傅芷璇苦笑着说:“娘,你知道钱珍珍是什么出身吗?她是安顺参将钱世坤的女儿,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会甘于做妾吗?”

    这下连一直默不作声地傅松源也忍不住侧目:“你没搞错?”

    傅芷璇点头:“万氏只差没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

    万氏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千金小姐咋会看上有妇之夫呢!”

    傅芷璇勾唇冷笑:“谁知道呢,也许是贪图季文明长得好看呢,也许是季文明想攀高枝,讨女人欢心,这不是他最拿手的吗?”

    知道钱珍珍的身份后,似乎傅家人也不是那么强烈地反对傅芷璇和离了。

    傅松源站起身,艰难地开口道:“这几天你就别回去了,在娘家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说。”

    父亲没有一口反对,傅芷璇已经很满足了。她点头道:“好,父亲也莫担忧。”

    傅松源冲她勉强一笑,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卧房。

    傅松源因着愧疚,纵容傅芷璇,但辛氏就不一样了,她坚信女儿和离了会后悔的,因而几次三番想要劝说傅芷璇打消和离的念头,都被傅芷璇找了个借口躲了过去。

    每天傅芷璇都早出晚归,白日里都去客栈做事,下午才回来,吃了饭就说累,兀自回了房。

    辛氏逮不到女儿,眼看季文明那边也没有了任何音讯,担忧得大冬天的上了火。

    晚上,她推了推丈夫:“老头子,你说这季文明怎么也不来接阿璇,难不成他是也想跟咱们家阿璇和离?”

    傅松源这些日子心里一直装着事,人看着瘦了下去,虽然躺在床上,其实并没有睡着,听到妻子的话,他心里更加烦躁:“行了,睡吧,他不来正好,我养阿璇一辈子。”

    辛氏拧了他一把:“女儿任性,你也跟着胡闹,这阿璇若真跟季文明和离了,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不成?”

    “上不上得了五品我不知道,但一定没他狼心狗肺。”傅松源冷哼了一声。

    到底是一起过了几十年,辛氏还不了解丈夫,她低声抱怨道:“行了,你就别说气话,要不咱们派个人去季家那边探探口风。莫不是你上回太用力,把季文明给打伤了?”

    “探口风?你是不是还要我去给他道歉?我告诉你没门,行了,睡吧,阿璇的事你就别管了,她自己有主意。”傅松源心里本就堵着一股气,辛氏这劝无异于火上浇油。

    辛氏见丈夫背过身,真不理她了,心里又急又气,把被子一拉,裹住偏到另一边生起了闷气。

    傅芷璇完全不知道,父母因为她的事冷战了起来。

    她这几日都忙着准备参加范夫人的赏梅会。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京城贵妇人们的圈子,傅芷璇不求多出彩,只求中规中矩,不出格,不犯错就好。

    所以挑选的衣服是端庄的散花水雾百褶裙,头上仅以一根镶蓝宝石的金簪挽起头发。至于给范夫人准备的礼物,傅芷璇想来想去,太贵重的她送不起,一般的范夫人也不稀罕,索性便亲手做了一份她糕点铺里最受欢迎的花开富贵。

    五天的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就到了范夫人赏梅会的日子。

    这一日天公不作美,早晨起来,天上就飘起了小雪,细细密密,落到地上转瞬即化,虽给这冬日平添了几分寒意,红梅配白雪,似乎更别有一番情趣。傅芷璇早早的就坐上了马车,前往范家别院。

    她去得比较早,到的时候,还没几个人。

    这时候范夫人还不是很忙,在正堂见了她,当即就赞不绝口:“你就是季夫人,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

    范夫人很白,还有点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看不见了,不过倒是不难看,相反倒是给人一种很和气,很易接近的感觉。

    傅芷璇福了福身:“晚辈傅氏见过夫人,夫人谬赞。”

    范夫人把她拉了起来,指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庄园说:“咱们今儿个啊大家都随意,从这颐桥院过去,小溪那边都是梅花,一共有五十多个品种,现在已经开了一大半。梅园尽头搭了戏台子,大家走累了,可以过去歇歇脚,喝口热茶,用些点心,看看戏。”

    这似乎跟她打听到的不大一样,傅芷璇心里纳闷,面上不显,朝范夫人躬了躬身,道:“多谢夫人了。”

    突然,门口一个穿着粉嫩妆花褙子的丫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范夫人马上站了起来,眼神透着焦急,瞥了傅芷璇一眼道:“季夫人,林夫人、周夫人、苗夫人她们也来了,就在后面的花厅里,让毕管事领你去可好?”

    傅芷璇明白她是想支开自己,便从善如流地说:“好,有劳毕管事了。”

    等傅芷璇见到这所谓的林夫人、周夫人、苗夫人几个,有些明白,范夫人为何会这么安排了。

    原来这几位夫人跟她一样,正好是上次另外几位因为献粮有功被封了爵的商户的夫人。

    这几位夫人的丈夫虽被封了爵,但却一无实权,二不能食邑,最重要的是还不能传承,仅此一代。家族的荣耀是昙花一现,还是长久不衰,能不能摆脱商户低贱的身份,最终还是要看下一代子弟是否出彩。

    这爵位未免过于鸡肋,那些达官显贵可看不上她们。所以范夫人安排大家自由活动,再把身份地位相当的人引到一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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