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三章(第1/2页)弃妇归来(重生)

    爱我就到晋江来找我, 么么哒  祁襄拱了拱手, 刻板地说:“范大人过奖了,我也不过路过,瞧这家伙鬼鬼祟祟地想要逃跑,就顺手把他带了过来而已。【鳳\/凰\/小说网 更新快 无弹窗 请搜索f/h/xiao/shuo/c/o/m】”

    “你这顺手可帮了我们大忙。”范嘉义乐呵呵地说道,“今儿祁统领没在殿下跟前当值?”

    祁襄嘴一咧, 露出跟他肤色极不相衬的雪白大门牙:“范大人说呢?”

    紧接着也不给范嘉义废话的功夫, 拱手道:“祁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 范大人再会。”

    “诶……”范嘉义还想留他, 却见祁襄大步径直走向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楠木所制马车旁, 翻身上马,马车哒哒哒, 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又飞快地消失了。

    怎么被那位撞见了, 范嘉义头一垂, 做恭顺状, 直到马车驶离巷子, 他才回过头来,脸上又恢复成了淡漠的表情。

    看得傅芷璇叹为观止,这位范大人变脸的功夫收放自如,真的了得。不过那辆低调的马车里坐的是何人, 能让眼前这位范大人如此恭敬?

    范嘉义不知道傅芷璇的腹诽和好奇, 指着侯三问道:“这人你怎么打算?”

    傅芷璇知道他这是投桃报李, 有心想卖她一个人情。不过这位范大人的人情何其珍贵, 用在侯三这种小瘪三身上,真是浪费了。

    傅芷璇故作恭顺状:“此人教唆流民,挑起内乱,扰乱治安,还要劳烦大人派人把他押送到京兆府。”

    意思是,这人交给京兆府处置就是,不用他特意关照了?

    范大人有些意外地看了傅芷璇一眼:“好,就依你所言。傅氏,你献粮有功,本宫会如实上报。”

    傅芷璇听懂了他的意思,含笑垂首:“这都是民妇该做的。”

    范嘉义心里这会儿跟猫闹抓一样,也没心思跟傅芷璇多言,安排了人把侯三史哥一行送到府衙,折身急匆匆地往内城跑去。

    “范大人,这么晚了,还不下值?”宫门口相熟的太监见到急匆匆的范嘉义,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范嘉义连忙摆手:“我……我有急事想要见摄政王殿下,劳烦公公通报一声。”

    “范大人有何事?殿下吩咐,不让人打扰。”

    听到声音,范嘉义回头就瞧见才刚碰过面的祁襄,他讪讪一笑:“祁统领,又见面了,你能不能进去帮我通报一声?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见殿下。”

    祁襄像尊门神一样,往大门口一站:“殿下不见客。”

    得,真是个榆木脑袋。范嘉义气结,又不好发火,只能恹恹地站在那儿。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直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厚重的宫门被人从里推开,一个身着蓝衣拿着拂尘的太监走了出来,对范嘉义道:“范大人,殿下有请。”

    范嘉义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摄政王此举分明是故意晾着他,可不应该啊,他最近为了粮食的事,嘴都急起了泡,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才对,摄政王殿下怎会不待见他?

    直到进了凌云殿,范嘉义的这种感觉到达了凤凰,他行完礼,上首的摄政王也没任何的反应。

    范嘉义心里打鼓,只感觉头顶上方似乎有一道犹如实质的冰冷目光投射到他身上,他的腿不自觉地一颤,心下打鼓,完全忘了自己进宫的目的。

    “范大人可是有事要禀?”淡淡的,带着不耐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拉回了范嘉义游离的思绪。

    不过经过这一遭,范嘉义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和踌躇满志也不知溜到哪个角落去了,他心下不安,不过粮食和银子是两柄悬在他头上的剑,不解决不行。

    范嘉义在心里理了一下措辞,迂回道:“殿下,赈济灾民所需甚大,国库空虚,恐不堪如此重负……”

    “所以就不管这些百姓的死活了……”凉凉的声音打断了他话。

    范嘉义心一惊,垂下的眼睑突然出现一双绣着金龙的长靴,他心一横,连忙道:“殿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斗胆,想进一策!”

    “你是说入粟拜爵!”

    殿下怎么会知道?范嘉义心头一震,猛地抬头,错愕地看着摄政王陆栖行。

    陆栖行面色冷然,目光深邃锐利,嘴角噙起一抹浅浅的意味不明的笑,让人摸不清他是何种想法。

    范嘉义沉默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没错,微臣就是这个意思,入粟拜爵方可解决目前的困境。”

    突地,一本奏折朝他砸了过来,坚硬棱角分明的角擦过范嘉义的下巴,带出一串血珠。

    范嘉义吃痛,从接下这摊烂摊子开始就窝出的气全迸发了出来,他把官帽一摘,袍子一撩,往地上一坐:“摄政王殿下,这户部尚书下官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去!”

    妈蛋,竟是吃力不讨好,两头受气的活儿。又要马儿跑又不给草吃,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看着坐在地上耍赖的范嘉义,陆栖行的幽暗深邃的黑瞳中闪过一抹笑意,他看着范嘉义下巴上的那道口子,返身坐回上首,从容不迫地问道:“怎么?本王还错怪了你不成?堂堂二品大员,一部之首,饱读诗书,满肚子治国之策的能臣竟要听从一介妇人之言?”

    “殿下怎么知道?”范嘉义又惊又囧,傅芷璇给他出主意这事明明只有他们两知道才对,殿下当时离得那么远,他如何能知。

    陆栖行静默不语。

    被戳穿,范嘉义老脸一红,也不好意思再耍赖,只好摸摸鼻子,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苦兮兮地说:“殿下,国库里的老鼠都快要饿死了,下官这也是没办法……”

    谁料他还没说完,上方的陆栖行突地打断了他的话:“处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的提议本王准了。”

    “啊……”范嘉义掏掏耳朵,他没听错吧,殿下既然早准备应了他的提议,为何刚才会发那么大的火。

    陆栖行对上他疑惑的眼,丹凤眼一挑,把话挑明:“范大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实乃我辈楷模,不过大人行事未免太过瞻前顾后,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人以后不妨大胆一些。”

    这是说他太过保守,拘泥形式,不够锐意进取,想到这“入粟拜爵”的主意还是一市井妇人提醒他的,范嘉义就臊得慌,他面露惭色:“殿下说得是,微臣惭愧!”

    有心补过,范嘉义连忙问道:“那微臣回去就上折子。”

    这么大个事,怎么也要在朝堂上讨论一番才可能实行,他就做一回出头鸟吧。

    范嘉义已经做好了被群臣攻诘的心理准备,谁料陆栖行却摆手拒绝了他:“不用,这种事不宜提到台面上,更不宜形成定例,你回去拿几个典型的名单过来。”

    这理由太站不住脚了,真正出风头耍官太太威风的可是万氏,季四嫂子要嫉恨也该嫉恨万氏才对。

    而且在傅芷璇的记忆中,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就只跟这位族嫂打过几次照面,说过的话五个指头都数得清,两人素无往来又没深仇大恨,季四嫂子犯得着花二十两银子给她找不自在吗?又不是钱多得没处花。

    见傅芷璇低眉不语,杨氏急了,再次强调:“阿璇,我没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我哪舍得……我哪儿有十两银子啊。”

    提起这个杨氏心头还在滴血,到手的十两银子就这么飞了,真是让人心疼。若不是公公突然要甩手不管他们了,她绝不会把这事给抖出来。

    傅芷璇终于抬头,神色淡淡地:“我相信你,你现在就托人给季四嫂子递个消息,说事情已经办成了,让她给你银子。”

    杨氏摸不准她在卖什么葫芦,不过这会儿为了平息公爹的怒火,她忙不迭地答应了:“好,好,我现在就让人给她递个消息过去。”

    杨氏把家里唯一的丫头叫了进来,嘱咐了一番,又递了一张她自己的绣帕,让丫头拿着这东西去找季四嫂子。

    瞧着女儿有条不紊地处理这一切,傅松源心里狐疑:“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同一宗,都是妯娌,她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害你?”

    傅芷璇按住额头:“父亲不用担心,小事而已,很快就会解决的。”

    她这么说并未安抚住傅松源。

    季文明要升官回来了,傅芷璇在季氏一族里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季家人讨好她都来不及,为何会给她下绊子?

    傅松源总觉得这里面还有问题,但看着女儿嘴角噙着的笑和淡定的眼神,他又按捺下焦躁的心情:“你心里有数就行,记住,咱们傅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有事让小岚回来说一声。”

    “父亲放心,我明白的。”傅芷璇不想把父亲卷进季家的漩涡,错开话题道,“父亲还是别分家了。”

    没想到她会替他们说话,傅天意猛地抬头诧异地看着她,就连杨氏也是一脸期盼。

    傅芷璇在众人的目光中,说出了自己的主意:“嫂子说得对,咱们始终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若传出去,嫂子联合外人算计我这个小姑子,咱们家的名声也不好听,所以你们让我向府丞大人求情,我可以答应。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杨氏忙不迭地说道,只要傅芷璇不让她吃官司,公公不分家,她什么都愿意答应。

    傅芷璇冷然地目光扫过他们夫妻二人:“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我这批粮食因你们而损失,我要求你们赔偿我的损失不为过吧?”

    杨氏的脸由白转青,看了默不作声的丈夫一眼,咬住下唇问道:“那你想我们赔多少银子?”

    傅芷璇静默几瞬,道:“看在亲戚的份上,我就不跟算市场价了,按买入价这批粮食我总共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大部分都是向别人借的,我也不为难你们,抹去零头,你们给我一千两银子就是。”

    “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杨氏脸呈猪肝色,脱口而出道。

    傅天意也是一脸便秘色,支支吾吾地说:“阿璇,这……能不能宽限一点?”

    说完,他求助地望向父亲。

    傅松源却别开了头,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

    傅天意没辙,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母亲。

    辛氏也知道自家是什么情况,她看了一眼女儿冰冷的侧脸,低声道:“阿璇,就不能少点吗?你哥,他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岂止是拿不出一千两,就连一百两他也拿不出来。

    傅芷璇垂下头,一脸复杂地看着辛氏:“娘,大哥拿不出,我也拿不出,这一大半的银子都是我借的,到期要还的,现在粮食没了,我拿什么去还?”

    辛氏听了,捂住脸哭了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母亲遇事就哭,傅芷璇已经习惯了,她抬起头,看向傅天意:“这银子我也不要求你马上还给我,你写一张借据给我,期限为五年。我当给聚宝坊,等我们兄妹凑齐这一千两银子,再把借据赎回来。”

    “这,能不当给聚宝坊吗?”傅天意面有难色。

    聚宝坊的大名京城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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