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八章(第1/2页)弃妇归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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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氏闻言也目露惶恐之色,惴惴不安地看着傅芷璇,生怕她连累了自己的儿子。

    其他人也纷纷退开, 一副视她为洪水猛兽, 恨不得跟她撇清干系的模样。

    颜氏见了, 嘴一撇:“说这些作甚,赶紧休了她了事, 以后她就不是咱们季家的人了,官府来拿人也不关咱们季家的事。”

    季二叔听了觉得言之有理,连忙催促四叔公:“快点,快点……”

    四叔公人老眼花,提笔都抖, 被他这么一催, 笔头一歪, 直接滑到“休妻书”三个大字上,这张纸彻底报废。偏偏这满院子的人, 就只有四叔公学识最好, 读了好些年私塾, 其他人大字都不识几个, 更别提手书了。

    “换……换一张,莫催……”四叔公不高兴地瞪了季二叔一眼。

    季二叔连忙噤了声, 站在一旁重新递了一张白纸上去, 再不敢多嘴。

    被他这一打岔, 浪费了不少时间, 等四叔公重新慢条斯理地写下“休妻书”时,门口已经响起了衙门的铜锣鼓声,声声入耳,在悠长的巷子中传得老远。

    伴随着鼓声的似乎还有时断时续的鞭炮声,季二叔听了总觉得不对劲儿,他抓住文福问道:“官府过来找你文明家的嫂子做什么?”

    文福无辜地摆了摆脑袋:“二叔,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远远地看见差爷们在问巷子口摆摊卖拨浪鼓的庆大爷傅……文明家的嫂子在什么地方,我就急急忙忙跑来告诉你了。”

    蠢货,也不知道上去问清楚!季二叔在心头暗骂了一句。

    旁边的颜氏看他神色不虞,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摆,提醒道:“当家的,四叔的休书快写好了,就等你的族长印鉴呢。”

    季二叔回过神来看向石桌上字迹工整的休书,心想,开弓没有回头箭,趁着他爹还没回来,赶紧把这事给办了,免得节外生枝。

    他连忙从怀里掏出偷偷从他爹房里拿出的族长印鉴,沾上红泥,重重地按在白纸下方。

    “成了。”颜氏喜形于色,没了傅芷璇,她以后打秋风也容易多了,就万氏那副好面子的忸怩样,要拿捏她还不容易。

    颜氏拿起这张纸,轻轻抖了一下,得意地瞥了万氏一眼,轻扬着纸张,笑道:“好侄儿媳,不对,傅氏,拿去吧。”

    傅芷璇冷眼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不为所动,只是用一张沉静的眸子扫过在座的诸位,把每个人长相都记在心里。

    颜氏见她不动,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怎么?知道咱们家文明有出息了,所以想赖着不走了?”

    本来还觉得有些不妥的万氏一听这话,连忙垂下眉,攥紧手帕,退了回去,静默不语。

    傅芷璇走过去,伸出纤长白如玉的食指轻轻弹了一下这张墨迹未干的纸,笑了:“这理由还真是充分!”

    “傅氏,你……”颜氏的话还未说完,突地看到门口闯入一队别着明晃晃大刀的衙役,颜氏吓得手一抖,休书掉到了地上,她也顾不得去捡,忙不迭地说,“大人,大人,我们家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抓就抓她一个人,真的,休书就在这里,她已经不是咱们季家的人了。”

    生怕来人不信,颜氏手忙脚乱地蹲下身,拾起休书,双手高举,递到为首的人面前。

    来人听了一头雾水:“休书?什么休书?”

    颜氏一怔,瞧这位官爷脸上似乎带着笑,比她寻常看到的官爷和善多了,胆子也大了些,指着傅芷璇说:“就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季二叔已经上前拦住了她,把她拉到后面,然后一拱手,客客气气地说:“这位大人,你们这是……”

    官差没闲工夫跟他扯,扭头四顾了一圈,问道:“谁是傅芷璇?”

    季二叔只得讪讪地住了嘴。

    傅芷璇已经瞧出,这位官爷穿的衣服与京兆府衙役们穿的服饰颜色不同,她心里有谱了,上前福身道:“正是民妇。”

    官差看到她,脸上忽地露出了笑容,和和气气地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仗义疏财,忠贞爱国,心怀天下,堪为天下人之楷模,皇上特封夫人为四品诰命夫人,并赏金百两!”

    说完,一挥手,后头的衙役立即捧着绣着大红色艳丽牡丹的锦服呈了上来,旁边一个托盘里则呈着由官府颁发的文书,最后一个托盘里是十个黄橙橙的金元宝。

    扑通一声,颜氏吓得腿软,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手上的那张休书上鲜红色的印鉴似乎都化成了一个个讽刺的笑脸,在嘲笑她的无知与愚蠢。

    她觉得头晕目眩,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软成了一摊泥,动弹不得,她不得不伸出手向丈夫求助:“当家的……”

    可这会儿谁还有功夫搭理她。

    季二叔真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惊得说不出话来。就连活久见的四叔公也张大嘴,露出光秃秃的牙龈,含糊不清地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女人们就更别提了,被煽动而来的妇人个个肠子都悔青了,面色不安地看着傅芷璇,生怕她秋后算账。

    至于始作俑者万氏更是面如土色,惶惶不安地觊向季四嫂子。倒是季四嫂子还能沉得住气来,伸出右手轻轻捏了一下万氏的手,这似乎给了万氏无限的勇气,她张了张嘴,干巴巴地说:“阿璇,恭喜你,你真是好样的,文明娶了你,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赫然忘了,前不久是谁默许纵然族里休掉这个她瞧不上的儿媳妇。

    傅芷璇没搭理她,又冲那官爷福了福身:“民妇谢过皇上,诸位大人。”

    说完,接过了诰命服和文书,却又把金子推了出去:“皇恩浩荡,民妇无以为报,这一百两金子民妇愿意捐出去给流民施粥添饭,为灾民尽一份绵薄之力。”

    果然是个知情达理的仗义女子,为首的那位官爷黝黑的脸上闪过一抹笑,语气也真诚了许多:“夫人高义,下官乃户部清吏司主事,范大人特意嘱咐下官向夫人问好。”

    堂堂户部尚书哪记得她这种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只怕是她不贪这一百两金子入了这位主事大人的眼,傅芷璇更客气了:“劳烦大人惦记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这位主食笑吟吟地拱手道:“夫人,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瞥了一眼神色不宁的季家人,故意拔高音量道:“若夫人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夫人尽管差人到户部说一声就是。”

    这是故意给她打气呢。萍水相逢的人都能扶她一把,傅芷璇心中感激,颔首道:“多谢大人。”

    直到她把这位主事大人送出了门外,傻愣了大半天的季家人终于回过神来,蜂拥了上来。

    小岚捧着冒着热气的瓷碗轻轻推开门,走进内室,放在旁边的矮几上,小心地掀开暗红色的纱幔,低声唤道:“少夫人,该吃药了。”

    朱红色的架子床上躺着一个肌白如玉的女子,但此刻,她峨眉紧蹙,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渍,殷红的唇轻轻翕动了几下,面色痛苦,小岚俯耳过去,半天才听清楚一个“火”字。

    又梦魇了,叹了口气,小岚又轻声唤道:“少夫人,醒醒,醒醒……”

    在她不停歇的轻唤下,傅芷璇终于醒了,她睁开眼,望着头顶熟悉的帐幔,脑子发胀,颇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过了好半晌傅芷璇才回过神来,幽幽地说:“小岚,我怎么啦?”

    “少夫人,你又梦魇了,等这雨停了,咱们去庙里拜拜吧,听说城外的庆云寺最灵验了。”小岚私心里觉得少夫人这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自五天前落水后,就一直睡得不踏实,整夜整夜地做噩梦。这样下去,就是铁人也吃不消啊。

    傅芷璇弯起嘴角,呢喃道:“是该去拜拜!”老天爷送她这么个大礼,她不去感谢都说不过去。

    小岚听了很高兴,捧着药递到她嘴边:“少夫人,药快凉了,先喝药吧。”

    傅芷璇摆手:“我自己来。”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接过小岚手里的汤药,仰头一口喝尽。

    小岚接过一滴都不剩的碗,很是意外,少夫人最怕苦,每次喝药都要她劝好久,而这一碗药,她闻着就难受,少夫人却眉都不眨就喝完了。

    傅芷璇看着小岚,这丫头还是这么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所以才会被钱珍珍抓了小辫子,赶出了季家。不过也好,总比跟着她丢掉了性命的强。

    想到最后这偌大的季家竟只有这个小丫头替自己不平,对自己不离不弃,傅芷璇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柔软的情绪,这一次她一定要改下她和小岚的命运。

    傅芷璇伸出手说:“小岚,扶我起来梳妆换衣。”

    “外面下着雨,少夫人这是要出门吗?”小岚不赞同地看着傅芷璇,病了这么多天,少夫人的身体才好一些,万一淋了雨又反复了怎么办。

    傅芷璇轻抚着长袖的褶皱,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缓缓说:“我已经好几天没给母亲请安了。”

    “老夫人已经吩咐了,让你好好养病,这几天就不用去请安了。”小岚一边转述老夫人那边传来的话,一边感慨道,“咱们老夫人是个厚道仁慈的,这几日都在小佛堂里替少夫人祈福呢!”

    闻言,傅芷璇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在小岚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讥嘲的笑。似乎前世也有这么一出,她那时候也跟小岚一样天真,被万氏的虚情假意蒙了眼,以为婆母担心自己,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万氏若真的挂心她的病,也不会五天都没来看她一眼。

    “走吧,不要让婆婆等急了。”傅芷璇披上披帛,缓缓推开门。

    所幸,季家不大,只是一座两进的院子,她住的地方离万氏的院子也就二三十丈,走路过去也要不了几息功夫。

    还没走到台阶下,屋子里就传来一道银铃般的笑声,瞧见傅芷璇掀开帘子,屋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一个十四五岁,穿着浅绿罩衫的娇俏女子连忙站了起来,上前扶着傅芷璇笑盈盈地说:“嫂子,你身体好些了吗?我正跟娘说,待会儿去看你呢。”

    看着眼前这张如花般灿烂的笑脸,傅芷璇心里复杂得很。

    季美瑜,她公公的遗腹女,她嫁过来时,这小姑娘才七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整日里围着她这位新嫂子打转,甚至经常赖在她的房里,跟她同吃同住同睡。两人说是亲如姐妹也不为过,在季文明带钱珍珍回来时,这位小姑子也是第一个跳出来指责季文明的,甚至还故意给钱珍珍下了好几个绊子。

    但也就是这个护着她的小姑子却在最后给了她致命的一击,突然反戈倒向钱珍珍,做伪证指责她意欲对钱珍珍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因而被季文明以无子善妒的罪名给休弃了。

    “嫂子,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季美瑜抬手摸了摸脸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生了一场病的嫂子似乎有什么变了。

    傅芷璇垂下长长的羽睫,掩盖住眼中的恨意,浅笑道:“就是觉得我们美瑜是个大姑娘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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