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章(第1/2页)弃妇归来(重生)

    爱我就到晋江来找我, 么么哒  万氏的变脸也丝毫没影响到她这种好心情,她垂下长睫,遮住杏眸中的喜色,不紧不缓地说:“母亲,夫君就要回来了,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独木难支,言弟有出息,以后在朝堂上夫君也有个帮衬不是?”

    万氏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 哪懂这些,她听傅芷璇说得头头是道, 再一想这么多年来,她虽没从季氏一族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 但因为有家族庇护,也没有地痞流氓敢欺凌他们孤儿寡母。【鳳\/凰\/小说网 更新快 无弹窗 请搜索f/h/xiao/shuo/c/o/m】顿时觉得傅芷璇所言有理, 不过她到底还是心疼钱。

    “可你二婶也太贪心了,一张嘴就是五十两。”万氏忍不住抱怨, 真是心疼死她了。

    傅芷璇暗笑, 现在就心疼了, 那以后还有的她心疼的呢。颜氏惯会得寸进尺,这一次轻易就得了天大的好处, 保准要不了几天又会找上门。

    万氏是这几年日子过得太舒适, 忘了这个妯娌贪得无厌的性子了。

    果然, 那边,颜氏回去后,捧着银子又得意又嫉妒,逮着季二叔问:“当家的,你看看,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那边究竟得有多少的银子。”

    季二叔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你管人家有多少银子呢!以后别没事总去西边要银子了。”

    颜氏抖着手中的帕子,指着季二叔的额头:“你个傻老缺,我说你蠢不蠢?别忘了,这家业都是用傅芷璇那丫头的嫁妆置下的,你那侄儿好几年都没音讯了,我看是凶多吉少了。傅氏才多大年纪,她又没孩子,能给你侄子守一辈子吗?她一改嫁,这财产都还不都得带走,不知便宜哪个王八蛋去了!”

    确实是这样。

    见季二叔脸上露出松动的表情,颜氏又添了一把火:“傅氏要改嫁了,万氏和美瑜怎么办?这两人手无缚鸡之力,家无恒产,还不是得你这个好二叔照顾,我现在问他们要钱怎么啦?我占的是傅氏的便宜,拿回来的银子以后是给万氏养老的。说来说去,最后还不是万氏占了便宜。咱们家本就不宽裕,这几年文言要读书,更是捉襟见肘,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想减轻你的负担。”

    说罢,拿着帕子捂住眼睛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

    季二叔叹了口气,按住老妻的肩,放软声音安慰道:“是我想岔了,不过我也是担心你在傅氏那里受了气,你以前不总是被她挤兑得下不来台吗?”

    说到这个,颜氏忘记了哭泣,抬头不解地说:“傅氏那丫头今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对我和颜悦色不说,还主动送了我一块这么好的布。你说她是不是知道咱们家文言要有出息了,所以故意想巴结我啊?”

    季二叔哪知道侄媳妇在想什么,他敷衍地点了点头:“也许吧。”

    当家的都这么说,肯定是这样。

    这更加助长了颜氏的气焰,这不雨才刚停,她又抖着手绢,喜滋滋的往季文明家走去。

    这一天傅芷璇刚好要出门,正巧在门口遇到了她。

    两人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颜氏看傅芷璇态度跟上次一样好,更是有恃无恐了。

    傅芷璇看出她眼底的得瑟和张狂,垂眸复又道:“二婶好久没来家里做客,可要多玩会儿,母亲想吃留香斋的水晶肘子,我待会带一个回来,二婶留下一起用了饭再回去吧。”

    闻言,颜氏眼都直了。留香斋的水晶肘子肥而不腻、色泽鲜亮、浓香怡人、酥烂可口,关键是那价格也很可观,一只肘子就要五两银子,颜氏这辈子只在张大善人八十岁的寿宴上尝过一回,那滋味真是让人念念不忘。

    同样姓季,这万氏的日子咋过得就这么滋润呢?

    颜氏这次本打算就要十两银子的,踏进门口就改了主意,万氏的日子如此舒坦,也该让大家跟着一起享享福不是,别的不说,就她公公寿辰也应该每桌都有一盘水晶肘子才是。

    “什么?你要一百两?我哪有这么多银子给你!”

    颜氏的这次狮子大张口真的吓到了万氏,她气得脸色通红,胸口一伏一伏的。

    颜氏看了也不当回事,大咧咧地说:“哪是要,我是借,以后会还的,这不是要到公爹七十寿辰了吗?读书人那咋说的,哦,我记起来了,人生古来七十稀,公爹这是高寿,稀奇着呢,咱们当然要给他办得风风光光的,不然说出去可是打咱们姓季的脸,嫂子你说是不是?

    万氏气得胸口疼,这颜氏真不要脸,说是借,就她家的穷样,借也不过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真亏她说得出口。

    “弟妹,一百两太多了,我们家最近手头也比较紧。”念着大伯是族长,万氏也没把话说绝。

    颜氏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那嫂子是准备借多少给我们?”

    “二……三十两吧。”万氏本想说二十两的,但看颜氏那黑漆漆的脸,立即改了口。

    “三十两,你打发叫花子啊。嫂子,公爹可是你的亲大伯,自从大哥走后,他可有亏待你的地方?他现在好不容易祝一次寿,想稍微办得体面一点,你却推三阻四的,以后到了地下,好意思见大哥吗?哎,公爹啊,都是儿媳无能,没办法给你……”颜氏捂住脸,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

    万氏又气又无奈,她攥紧袖口,叹气道:“那我再加点,五十两行了吧!”

    五十两也不错,比她最初的预期可是多了整整四十两。

    颜氏强忍着内心的欢喜,勉勉强强地应了:“算了,五十两就五十两,我再找旁的几个弟妹嫂子帮帮忙。”

    万氏心里松了口气,连忙招呼如意去账上取银子。

    没过几息功夫,如意面色怪怪地回来了。

    万氏看着她空空的手心,问道:“银子呢?”

    如意瞥了她一眼,小声说:“账上就只有二十两银子了。”

    “才二十两?怎么可能。”万氏不管事,这些年来,她缺什么了说一声,第二天傅芷璇就会把东西送到她房里。所以她从没有想过自家的账上会只有二十两银子。

    如意缩了缩脖子,吞吞吐吐地说:“听说前两天少夫人取了两百两,捐给了庆云寺做香油钱。”

    “没错,前天我跟嫂子一起去的庆云寺,嫂子为了给大哥祈福,请菩萨保佑大哥平安归来,所以捐了两百两。”季美瑜在一旁插嘴道。

    听了女儿的话,原本怒火中烧的万氏突地就没了脾气。她就文明一个儿子,下半辈子可就靠儿子了,儿媳妇想着儿子,在他身上花再多的钱,她都没意见。不过两百两还是太多了一点,下次可以让儿媳妇少捐点。

    她没意见了可不代表颜氏没有。

    这季文明家的好生奢侈,捐个香油钱都是两百两,结果对穷亲戚却一毛不拔,真真是气人。

    颜氏把后牙槽咬得咯吱咯吱作响,酸溜溜地说:“嫂子可真大方,一年孝敬菩萨都好几百两吧,可怜我公爹,都七十岁了,大活人一个还比不上那尊泥塑的。”

    这话说得万氏不高兴了,她拜佛怎么了?佛祖保佑了她儿平安富贵,颜氏站在这里说菩萨是泥塑的,万一惹恼了菩萨怎么办?

    “弟妹可不能这么说,菩萨他老人家心善着呢,一心向佛这日子怎么都不会差的。那等不敬神明,出言不逊的,没了佛祖庇护家宅不宁,子孙无息……”

    这话含沙射影的意味太浓,颜氏本是又妒又恨,还听万氏这样诅咒自家“家宅不宁,子孙无息”,顿时也火了,上前攥着万氏的领子就问:“你什么意思?咒我家文言啊……”

    万氏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身体虚飘飘的,被颜氏一拽,头一歪,磕到了旁边的香炉上。

    血珠顺着她的鬓发往下滚,季美瑜吓得捂嘴尖叫:“娘,娘,快去请大夫,救救我娘……”

    颜氏一看万氏躺在那儿昏迷不醒,心里直叹晦气,她不过拽了她一下而已,这人就给她装死,不行,待会儿傅芷璇回来了,她肯定讨不了好,说不定,傅芷璇还会让她赔钱,更甚者拉她去见官。

    想到这里,颜氏也扑通一声,狠狠摔在地上,抱着头,痛苦流涕:“哎哟,我的头好晕,我的腰好痛,啊,痛死我了,谋杀啊……”

    偌大的季家顿时热闹成了菜市场。

    季美瑜手足无措地看着这场闹剧,脚一跺,叫如意:“你快去叫嫂子回来。”

    吃过饭,傅父还要去工部上职,傅芷璇正好有事想跟他谈,便说:“让我送父亲一程吧。”

    旁边的杨氏听了,连忙伸手肘撞了一下傅天意。

    傅天意摸了下鼻子,嘿嘿笑道:“阿璇,你难得回来一趟,多呆一会儿嘛,晚点我送你回去。”

    傅芷璇婉拒了他:“不用,今天马叔也过来了。”

    傅天意这下找不到借口,只好讪讪地退后站在一旁,不做声。

    没用的东西,杨氏斜了他一眼,知道指望不上他,索性站了出去,搓手问道:“阿璇,昨天你哥跟你说的生意怎么样啊?”

    事实上,杨氏能沉住气到现在,已经出乎了傅芷璇的预料,她还以为她一来,杨氏就会提这事呢。

    “嫂子,我昨天已经跟我哥讲清楚了,粮食我卖,按市价来算,二十三文一升。”

    “二十三文一升?你昨天还说二十二文,今天就涨价了,阿璇,你做生意可不能坑到自己人头上哦!”杨氏的声音蓦地拔高,又尖又利,只差没指着傅芷璇的鼻子骂她坑人了。

    傅芷璇不为所动,神色淡然的说:“此一时彼一时,昨天粮食的市价是二十二文一升,今天又涨了一文,嫂子若不信,尽可去城里的粮铺打听。”

    杨氏瞧她一脸笃定,再加上如今的粮食确实是一天一个价,心里已信了七、八分,但嘴上却不依不饶:“那可不行,阿璇,我们是昨天跟你说好的,那就该按照昨天的价格算,你说是不是?”

    傅芷璇好笑,昨天她大哥只是提了一下,直言是替裘妹夫搭线,因为价格相差太大,她哥也没法做主,就作罢了,双方既没达成口头协议,她也没收一文钱的定金,怎么到杨氏这里就成了说好的了。

    看儿媳妇一脸凶相,辛氏怕女儿吃亏,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说:“只是一文钱,你就让让你嫂子吧,差多少,娘给你补上。”

    “娘,这可不是一文钱的事,一升粮食一文,一千升就是一两银子,几百石的粮差的可是好几十两银子。”

    辛氏吓懵了:“这么多?”

    她看向杨氏:“你买这么多粮干什么?”

    杨氏这下算是找到机会了,她拿起手帕掩住眼睛,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妹夫在礼部员外郎屠大人家做管事,屠大人负责乡试,多少人想结交上他都不得法,若不是裘生是我妹夫,咱们家还攀不上这个机会呢!”

    她哭得伤心极了,辛氏拿不准主意。儿子一直不中,是他们家的一块心病,若是花几十两银子就能跟考官攀上交情,辛氏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

    只是这些年儿子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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