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一百一十五章(第1/2页)弃妇归来(重生)

    爱我就到晋江来找我, 么么哒  辛氏心疼女儿, 不时地给傅芷璇夹菜:“多吃点, 你看你都瘦了。”

    “娘,你们也吃。”傅芷璇没什么胃口, 但为了不让辛氏担心,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吃过饭,傅父还要去工部上职,傅芷璇正好有事想跟他谈, 便说:“让我送父亲一程吧。”

    旁边的杨氏听了, 连忙伸手肘撞了一下傅天意。

    傅天意摸了下鼻子, 嘿嘿笑道:“阿璇, 你难得回来一趟,多呆一会儿嘛, 晚点我送你回去。”

    傅芷璇婉拒了他:“不用, 今天马叔也过来了。”

    傅天意这下找不到借口,只好讪讪地退后站在一旁, 不做声。

    没用的东西, 杨氏斜了他一眼, 知道指望不上他, 索性站了出去, 搓手问道:“阿璇, 昨天你哥跟你说的生意怎么样啊?”

    事实上, 杨氏能沉住气到现在, 已经出乎了傅芷璇的预料, 她还以为她一来,杨氏就会提这事呢。

    “嫂子,我昨天已经跟我哥讲清楚了,粮食我卖,按市价来算,二十三文一升。”

    “二十三文一升?你昨天还说二十二文,今天就涨价了,阿璇,你做生意可不能坑到自己人头上哦!”杨氏的声音蓦地拔高,又尖又利,只差没指着傅芷璇的鼻子骂她坑人了。

    傅芷璇不为所动,神色淡然的说:“此一时彼一时,昨天粮食的市价是二十二文一升,今天又涨了一文,嫂子若不信,尽可去城里的粮铺打听。”

    杨氏瞧她一脸笃定,再加上如今的粮食确实是一天一个价,心里已信了七、八分,但嘴上却不依不饶:“那可不行,阿璇,我们是昨天跟你说好的,那就该按照昨天的价格算,你说是不是?”

    傅芷璇好笑,昨天她大哥只是提了一下,直言是替裘妹夫搭线,因为价格相差太大,她哥也没法做主,就作罢了,双方既没达成口头协议,她也没收一文钱的定金,怎么到杨氏这里就成了说好的了。

    看儿媳妇一脸凶相,辛氏怕女儿吃亏,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说:“只是一文钱,你就让让你嫂子吧,差多少,娘给你补上。”

    “娘,这可不是一文钱的事,一升粮食一文,一千升就是一两银子,几百石的粮差的可是好几十两银子。”

    辛氏吓懵了:“这么多?”

    她看向杨氏:“你买这么多粮干什么?”

    杨氏这下算是找到机会了,她拿起手帕掩住眼睛,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妹夫在礼部员外郎屠大人家做管事,屠大人负责乡试,多少人想结交上他都不得法,若不是裘生是我妹夫,咱们家还攀不上这个机会呢!”

    她哭得伤心极了,辛氏拿不准主意。儿子一直不中,是他们家的一块心病,若是花几十两银子就能跟考官攀上交情,辛氏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

    只是这些年儿子念书花了不少钱,嫁了两个女儿,又娶了媳妇,还生了三个孙子孙女,一家八口连同两个仆役,整整十个人,每天的吃穿用度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但家里的进项却没增加多少,尤其是小女儿也到了说人家的年纪,嫁妆也得跟着准备。

    手心手背都是肉,辛氏做不出张嘴向女儿要银子的事,可她也不忍心看着儿子的前程刚有眉目了,却因为他们没银子就这么葬送了。

    辛氏狠狠心:“哎,一梅,你……你别急,要不咱们把地卖了,把少的这几十两银子给阿璇补上。”

    傅家在郊外还有二十几亩良田,每年的租子是傅家最大的收入。

    这些田可是傅家赖以生存的根本,否则光靠傅松源在工部那点微薄的俸禄,哪养得活这么一大家子。

    杨氏当然不干:“娘,这怎么行,家里可就全靠这租子过活。”

    辛氏不以为意:“没事,等天意高中后,咱们再把地买回来就是。”

    说得好像傅天意高中是十拿九稳的事一样。

    怪只怪傅天意平时把牛皮吹上了天,辛氏又是个容易轻信人的性子,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曾怀疑。

    杨氏以前也帮着丈夫以读书的名义哄骗过婆婆的私房钱,这下她若再说丈夫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岂不是自打嘴巴。

    “娘,不行的,不行的,地不能卖……”杨氏急得嘴巴都起泡了。

    傅芷兰也从门后跑了出来,抓住辛氏的手:“娘,不能卖地。”

    没想到乖巧听话的小女儿也不赞同她,辛氏有些动摇,她望向丈夫,傅松源却避开了她的目光,一言不发。

    “那天意考试的事怎么办?”辛氏急得眼泪都快滚出来了。

    傅芷璇看不下去,拿起手帕给辛氏擦了擦眼泪,柔声安慰道:“娘别急,有我呢。”

    说完,她抬头看向杨氏,眼神一片冷冽:“大嫂,二十二文一升卖给你也可以,你马上去叫你妹夫拿钱过来搬粮。”

    杨氏没料到还能峰回路转,忙不迭地答道:“好嘞,我马上就去。”

    “慢着!”傅芷璇突然叫住了她,“大嫂记得提醒他带现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仅此一天,过时不候。”

    杨氏愣了一下,讪讪地说:“阿璇,就不能宽限两天吗?这好几千两呢,一时恐怕没那么多的现银。”

    不是没现银,是本来就打算空手套白狼吧。

    傅芷璇眼神黑漆漆,直刺入她的眼底,似是要看穿她所有的小心思:“屠大人家还缺银子?大嫂别说笑了,若是裘管事不方便,我今天也可以跟他一起去屠大人府上要银子。”

    杨氏眼神一闪,避开了傅芷璇的目光,声音蓦地拔高了两寸:“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怕我讹你的银子,阿璇,我可是你的亲嫂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屠大人家有钱何愁买不到粮食。”一直没做声的傅父突然厉声打断了杨氏,然后朝傅芷璇招了招手,“阿璇,时辰不早了,你送为父一程。”

    傅松源身为一家之主,在家里素来说一不二,他一发言,杨氏再不甘也只得闭嘴。

    上了马车,傅松源看向沉默安静的傅芷璇,眼神复杂:“阿璇,你是否怪为父没为你出头?”

    傅芷璇忙垂首:“女儿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怪。傅松源看着二女儿姣好的侧颜,突兀地说:“阿璇,以后没什么事少回娘家。”

    傅芷璇惊得猛地抬首,杏眸中满是错愕。

    “傻孩子,”傅松源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伸到一半想起女儿已经成人,这举动不妥,他又缓缓收回手,无奈地说,“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你娘耳根子软,旁人说风就是风,你大哥眼高手低一事无成,你大嫂势利精明,爱贪小便宜,你的身份不一样了,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只会更多。”

    “为父无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也不能拖你后腿,你放心,我会约束你大嫂,不会让她再去找你。你也别怪你大嫂,你哥不争气,你大嫂再不多做打算,家汶他们三兄妹以后怎么办?”

    原来父亲心里什么都明白,傅芷璇觉得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他们兄妹不容易,父亲作为一家之主更不容易。

    傅芷璇垂下头,轻轻地阖了一下眼帘,逼退眼底的湿意,声音干涩地说:“女儿明白爹的苦心,这东西还请父亲收下。”

    傅松源看着眼前这张一百两的银票,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这是做什么?为父说这些不是向你要银子的。”

    傅芷璇把银票塞进他的手里,抬眸浅笑道:“女儿不是这个意思。爹,我出嫁时,你心疼女儿,偷偷让母亲多塞了这一百两给女儿。女儿现在过得很好,这一百两请爹收回去。”

    当年季父生病,花光了季家所有的积蓄,还变卖了不少祖产,季家因而落败。本来一场门当户对的婚事变成了低嫁,傅松源觉得亏欠了傅芷璇,怕她受苦,除了明面上的嫁妆跟大女儿一样外,还偷偷让辛氏给了傅芷璇一百两。

    这也是傅芷璇后来开店的本钱之一。

    听她这么说,傅松源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但仍拒绝收银票:“不行,这是你应得的,为父不能要。”

    傅芷璇按住他的手:“爹,女儿现在不缺这一百两。你拿着别告诉娘,有个什么急事,手里有银子也好办事,不然你让女儿以后少回娘家,女儿怎么放心?”

    万一父亲再次丢了差事,有这一百两,家里也能支撑一两年,父亲应该就不会急得生病了。

    傅松源听她说得有理,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况,在心里叹了口气,接过银子:“为父暂时收下,不过你若需要,告诉为父一声就是。”

    一定还?这话只怕他自己都不信。就他这样,上哪儿去拿钱还。

    傅天意对上她黑白分明似乎什么都明了的沉静眸子,不自觉地垂下了头。

    傅芷璇也不跟他废话,径自进了聚宝坊。

    傅天意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抬着沉重地步伐追了进去。

    不过等他进去时,傅芷璇已经从掌柜手里接过当票和两张银票,他凑上前,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两张银票,撇嘴不高兴地说:“才当两百两?”

    傅芷璇瞟了他一眼:“当五年,你还想当多少?钱庄的利钱每个月都是八分利,算下来,聚宝坊已经够厚道了。”

    若非聚宝坊财大气粗,势力雄厚,一般人谁会做这等生意。

    说不过傅芷璇,傅天意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出了聚宝坊,到街上,他有气无力地抬了下手:“我自己回去,你不用送我了。”

    “慢着。”傅芷璇叫住了他,“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傅天意不解,还是跟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在街上拐了几个弯,穿过三条街,到了永禧巷。

    这条巷子住的大多是商户之家,家境殷实,附近多是两三进的院子,个别人家门口还有石狮子镇宅,很是气派。

    傅天意探头望去,不解地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傅芷璇还没说话,前方突然传来一道暴喝声:“放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动手。”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马车就驶到了响动处。

    这是一处两进的院子,门口挤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院子里,一群拿着铁棍,面色森然冰冷的壮汉在搬里面的东西,一个穿着流光绸的富态中年男子面色青紫,肿得像个猪头,他双膝跪地抱着院子中央那头领模样的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后方不远处,一个娇滴滴的妇人抱着三个孩子,娘几个吓得瑟瑟发抖。

    可任凭中年男子怎么哭求,那头领都不为所动,他一挥手,房子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羊角须的劲瘦驼背男人拿着算盘走了过来,啪啪啪地拨了几下算盘珠子,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什么,紧接着,就见几个男人上前,拉起了那美妇和最大的那个女孩,拖到了车上。

    然后头领犹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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