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一百一十七章(第1/2页)弃妇归来(重生)

    爱我就到晋江来找我, 么么哒  休掉她, 为钱珍珍这个高门儿媳妇让位,这件事万氏母子上辈子就做过一次了,傅芷璇不意外,可这关季四嫂子什么事?她为何要掺和进这种吃力不讨好, 一个弄不好还会惹一身腥的事里,而且还不知用什么手段拉拢了颜氏。

    察觉傅芷璇打量的目光, 季四嫂子抬起头, 抿嘴朝她笑了笑,一副跟这件事完全不相干的样子。

    也不知季四嫂子许了她多少好处,那边颜氏还在扯着嗓子卖力鼓吹:“咱们文明可是做将军的人, 怎么能娶这样一个不敬长辈, 目无尊长,大手大脚, 又没怜悯心,连自己人都不顾的毒妇。俗话说娶错媳妇儿毁三代,大嫂, 不是我说,就是你太好说话了,换了我,我可不允许这样的女人败了我家言儿的名声。”

    人群里一个穿着深蓝妆花褙子,皮肤已经有明显褶皱的冷脸妇人也跟着说:“是啊, 娶妻娶贤, 否则殃及子孙后代, 后患无穷。”

    说得傅芷璇好像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一般。

    万氏似乎被她们说得有些松动,她看着傅芷璇,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才说:“这……这还是等文明回来再说吧。”

    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跟她一贯以来的慈爱和善婆婆形象一致。

    颜氏冲季四嫂子得意地使了一记眼色,张嘴就来:“大嫂,咱们大家同出一脉,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都是一家人,你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大嫂你若觉得不好处理,这事就让我家那口子来评评理。他可是文明的亲堂叔,还做不了这个主吗?”

    “这……”万氏抬头,望向身后的傅芷璇,“阿璇,你怎么说?”

    傅芷璇都快被她逗笑了,万氏也太有意思,明知这些人想休了自己,她自个儿心里也蠢蠢欲动,还问自己这个当时人的意见,就那么怕背上一个恶婆婆的名声?

    罢了,她就成全万氏,到季家老宅走一遭,看看这季氏族中到底还有多少墙头草,早点认清敌友也好,免得季文明回来了,她心里没底,一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

    “长辈在侧,哪有儿媳说话的份儿,全凭母亲和二婶做主。”傅芷璇低着头,一副惶恐不安却又不得不镇定的模样。

    万氏听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你二叔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假惺惺!颜氏不屑地撇撇嘴,嘴上说得好听,也就只有傅芷璇这个蠢货会上这老虔婆的当,还以为她是好人。也不想想若不是这老婆子默许甚至怂恿,旁人哪敢动动这等心思。

    大家心怀鬼胎地出了季家,往季家老宅而去。

    傅芷璇走在后面,突地旁边跑出来一道青色的人影,冲到傅芷璇面前,挽着她的胳膊娇滴滴地说:“嫂子,你最近都忙什么呢?怎么好久没看到你了。”

    “最近事情比较多。”傅芷璇随口说了一句。

    万氏扭头看了一眼围在傅芷璇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儿,圆眸中闪过一抹不悦,她轻声唤道:“美瑜,来扶着娘。”

    “哦。”季美瑜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踮起脚尖,凑到傅芷璇的耳边,飞快地说道,“嫂子,赖氏前几天把她家最小的那个妹子带到咱们家来了。她那妹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整天围着娘转,亲热得很,你……”

    “美瑜。”前面万氏又喊了一声。

    季美瑜只得不甘不愿地往前走去,等搀上万氏的胳膊时,她还扭头冲傅芷璇做了个“小心”的唇形。

    傅芷璇若有所思。季美瑜这一句无心之语倒是解了她心里头的疑惑,她约莫清楚季四嫂子为何会这么想让季家休掉她了,敢情是想让自己给她家妹子让位。

    赖氏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物,自从听说季文明发达后,她上季家的次数勤了起来,听马叔说,三天两头她都会来一次,每次都逗得万氏喜笑颜开。

    估摸着,她是在言谈之间察觉到了万氏对自己这个儿媳妇不大满意,有另择佳媳的想法,所以生出了贪念。

    呵呵,就是不知道,赖氏若知道万氏心目中早已有了佳媳人选,只是拿她当枪使,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既然赖氏姐妹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入局,她就成全她们,推她们一把吧。

    傅芷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缓缓加快步伐,不知不觉地走到赖氏旁边,拿着手帕擦着眼睛,一副伤心极了的模样。

    这低低的哭泣声就在耳畔,赖氏想忽视都难,她侧头脸上堆满了假笑:“弟妹这是怎么啦?”

    傅芷璇用手帕捂住嘴,难过地说:“四嫂,哎,我……”

    见傅芷璇叹气不说话,赖氏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劝道:“弟妹别担心,叔叔最是公正不过,不会有事的。”

    傅芷璇苦笑:“就是今天没事又如何。嫂子是过来人,最是清楚不过,咱们女人啊,最紧要的是得丈夫欢心,可你也知道,我们成亲当天夫君他就走了,说是陌生人都不为过。二婶今天带着婶子们过来,夫君回来听说了这事,少不得要生我的气。也怪我做得不周到,没提前存些粮食起来,连累族人受苦了。”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眼眶都红了,悔恨与自责在眼底打转。

    赖氏见了,心下哂笑,都说这傅氏如何聪慧贤淑,在她看来啊,名过其实,不过是个草包而已。都要被休了,还担心丈夫回来不喜欢她,莫不是脑子有坑?

    嘴上却安慰道:“放心吧,明弟会欣赏弟妹的好。”

    傅芷璇听了,似是松了口气的模样,但峨眉仍未舒展开来:“可……夫君升官,做了那人上人,万一,万一他有了二心怎么办?我听戏文里说,那些下属们都乐于给上峰送女人,有些当官的连女儿都舍得,毕竟进了咱们这等人家,哪怕就是做小也比嫁入平民百姓家要强得多,嫂子说是不是?”

    赖氏语塞,她倒是没想到这一遭,不过傅芷璇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她一个远房表姐不就是嫁进去了光禄寺卿家做五姨娘,很得男人宠,娘家人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那个表姨的尾巴都差点翘上天了。表姨家的表兄也去了一个庄子做管事,可谓一人得道,全家都跟着沾了光。

    见赖氏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傅芷璇双手贴在小腹上,状似不经意地说:“万一那些小妖精怀了夫君的孩子,我可怎么办啊……”

    赖氏不知道傅芷璇这话意有所指,只当她是真的担心,心里更是瞧不上傅芷璇了,这女人不得婆婆、丈夫喜欢,做得再好有什么用。

    她轻蔑地翘起唇,敷衍道:“不会的,弟妹多虑了。”

    未免说太多引起她的警觉,傅芷璇适时地错开了话题,没聊两句,季家老宅已经近在眼前。

    推开门,老宅门口的那棵光秃秃的老杨树下已经坐了好几个季家的男性长辈,其中又以季家二叔为首。

    颜氏一进门,就像倒豆子一样,添油加醋地找了一大堆傅芷璇的错处,就连她过节时来老宅行的礼也能挑出毛病。

    知道她是鸡蛋里挑骨头,傅芷璇也不申辩,只是看向季二叔,看他怎么说。

    对上傅芷璇黑白分明的眸子,季二叔有些不自在,不过这些叔伯都请来了,容不得他打退堂鼓。

    他避开傅芷璇的目光,揪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假咳两声:“傅氏不顺父母长辈,当去。傅氏,你可有异议?”

    做戏都做到这一步了,她说有异议他们就罢手了?傅芷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

    “咳咳,既如此,那就请四叔公代我那侄儿写这份休书。”他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摆到了石桌上。

    头顶秃光光,门牙也掉光了四叔公颤抖着手提起毛笔,一字一顿:“立书人季文明,系京城人,从幼凭媒娉定傅氏为妻,岂期过门之后,本妇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

    “二叔,二叔,衙门的大人来了……”

    突然一个年轻人满头大汗地闯进来,吓得四叔公笔一抖,一大团墨迹落在纸上,盖住了好几个大字。

    季二叔看了,眉一撇,不悦地说:“文福,大惊小怪做啥,衙门的大人来这里做什么?”

    文福瞟了傅芷璇一眼,结结巴巴地说:“他们,他们是来找文明家的嫂子的!”

    傅芷璇哆哆嗦嗦地伸出被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指,抓住旁边那根断了一截的木头桩子,借力站了起来。

    她紧了紧身上露出黄色棉絮的破棉袄,跟在拥挤的人潮后面,往施粥的方向走去。

    施粥的队伍排得老长,天上大雪飞扬,寒风刺骨,冻得人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轮到了傅芷璇,她咬住下唇递上了缺了一角的旧瓷碗。

    “不好意思,今天的粥施完了。”施粥的伙计用汤勺拍打着空荡荡的木桶,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

    傅芷璇握住碗的手一颤,差点掉到地上。

    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双腿打颤,一副随时都可能晕倒的模样,伙计心有不忍,指着不远处的另外一支队伍说:“去那边吧,季家还在施粥,听说他们家将军夫人前两天生了个大胖小子,季家老夫人为了给这大孙子祈福,决定连施九天的粥,数量不限,保证每个人都能分一碗。”

    旁边一人插嘴道:“季将军先前的那位夫人,七年都没生一个孩子,也难怪老夫人这么高兴。”

    “这季老夫人是个仁慈的,据说还一直待先前的媳妇儿如亲女,若不是她善妒,都不会允许季将军休了她。”

    “啧啧,七年无所出,这样不下蛋的鸡,别说季将军那样的人家,就是咱们平头百姓也早就休妻了。这季家还真是厚道,难怪出手这么大方呢。”

    ……

    后面那些人还说了些什么,傅芷璇完全没听进去,她木然地转身,挪动着宛如灌了铅一样的大腿,一步一步往回走。

    呵呵,七年无所出,刚拜完堂季文明就走了,一去就是七年,她上哪儿生孩子去?

    视她如亲女?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冤枉,被休弃?身无分文地被赶出季家?

    厚道?季家一贫如洗,若非她用她的嫁妆做本开店,苦心经营,就凭季文明那点微薄的俸禄,季家哪有钱在这儿施粥博美名?

    她嫁入季家七年,恪守妇道,孝顺婆母,操持庶务,殚精竭虑,最终却落得个被休弃的下场!这就是季家的厚道,这就是季家的仁慈!

    好个满口人仁义道德之家!

    “哟,没想到这难民营还有如此水灵的女人!”

    傅芷璇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干枯的树从里探出一个黑黝黝的手,用力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进了几十米远的一处破庙。

    傅芷璇已经三天没进一粒米了,本就饿得头晕目眩,被他这么一拽,更是头重脚轻,脑子糊成了一团。

    直到胸口传来一道布帛撕裂的声音,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抬腿用力一脚踢向骑在她身上的男人的□□。

    那人吃痛,扑通一声从傅芷璇身上滚了下来,趴在干草堆上,抱着下半身,骂骂咧咧:“妈的,臭婊、子,敢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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