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十个住客第二幕(第3/5页)恽夜遥推理

了另一个人的问话。

    “你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愣在原地,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他判断着对方是否在跟自己讲话的同时,后面的人再次开口,这一回是个女人。

    “我在这里等你,还记得过去你对我说过的话吗?”女人的话语非常温柔,就像是对自己的爱人说话一样。

    其实,女人只是说话声轻柔了一点,听出爱人的感觉,完全是男人自己在臆测而已,因为他太在乎第一个说话的人了。

    “她难道……”男人不敢再想下去,刹那间,比过去更加猛烈的妒忌淹没了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也捏得更紧了。

    身后的对话在继续,还有凌乱不稳的脚步声,好像是某个人正在将女人抱起来,却因为重心不稳有些踉跄。

    ‘杀了她,如果让我发现他们在一起的话,我就杀了她!’在心里下定决心,男人快步离开了藏身的地方,甚至都没有像刚才一样隐藏脚步声。

    ——

    ‘他果然在这里,我梦中的影子。’伸手想要扶起女人的恽海左突然停住了,他收回手臂,看着女人一脸惊愕的神情,自己却显露出了茫然。

    “你怎么了?法医先生。”女人问道,嘴角不自然向一边倾斜。

    恽海左说:“抱歉,你自己爬起来吧,我的手刚才扭到了。”

    “不要紧吗?”

    一切还不好说,恽海左也没有具体的行动方案,第一天晚上已经过去,现在是第二天的白天,信纸丢了,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安谷绝不是那个跟踪他的人,恽海左虽然只看到了跟踪者的背影,但是从身形和高度来看,都与安谷有着不小的差别。

    也许跟踪者自认为恽海左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让安谷冒充自己,这一点对于法医先生是有利的,他可以假装被骗,慢慢从安谷的言行中寻找线索。

    从中法医也可以确定,除了孩子们之外,这栋屋子里包括他,女人,安谷和老伯,再加上跟踪他的人,至少还有五个人。

    脚印的主人也许就是跟踪者,但也不排除是房子里的第六个人。

    前两章一直都在描述火照地狱之屋里第一天和第二天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们回到第三天,来看看旅店杀人事件后续的发展。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恽海左再一次离开了火照地狱之屋,把受伤女孩的消息传递给了恽海右和谢云蒙。而谢云蒙准备派人带上救护车去把女孩接出来。

    是派警员去吗?这不太可能,因为恽海左那边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派警员进去的话。这种事一定会非常引人注目。也许火照地狱之屋里的某些人就会偷偷逃跑,更可能会让他们与真相失之交臂。

    所以,这个过去接的人身份肯定非常特殊,是一个绝对听刑警安排的,能够让医务人员保持警惕和隐蔽的人。当然也不排除是警局里的人,不过必须是谢云蒙绝对熟悉,并且绝对信任的人才行。

    这个人我们倒是有一个人选——米小东。但之前说到米小东出差去了,因此他能不能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此刻,谢云蒙独自一人在楼上房间里,他拨出了第二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拨给谁的,我们暂且不说。第二个电话是打给小魏的,小魏自从去了公园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刑警勘察现场都会很注意,不可能从鲜血上面踩过,因此可以断定这个人不是刑警,而且他很可能是从凶杀的浴室里面走出来的。

    谢云蒙小心翼翼的避开脚印和地上的痕迹,向浴室里面走去,房门外面没有脚印,说明这个人在离开房间之后就脱下了袜子。

    房间里面乍看之下,也没有血脚印,但只要仔细观察,墙角和家具的角落里,都有小小的血痕,这些血痕大多呈椭圆形,就像是一个人脚尖的部分。

    留下血脚印的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肯定是踮着脚尖,每一步都踩踏在隐藏的角落里面,再进一步仔细观察,房间中间的地板上好像有一些白白的小点。

    谢云蒙继续蹲在地上,他发现这些小点,是什么东西将地板上的漆刮掉之后形成的。这东西与地板接触的面积非常小,不仔细看到花根本察觉不出来。

    调查出这些线索之后,谢云蒙进入浴室,浴室里面都还是老样子,尸体已经被搬走了,浴缸里的水也被放掉了,只有残留在浴缸外面的那些血迹而已。在这些血迹上面,也没有人踩踏过的痕迹。

    所以身下的问题是,凶手脚上的血到底是不是卫生阿姨的?还是他就是真凶,脚上的血是在杀人的时候弄上去的?我们把这个问题先放在心底,不去管它。

    刑警先生又来到房间窗户跟前,检查窗户上有没有多出来的脚印或者痕迹,完全没有。于是他不动声色走出房间,推来刘宏毅所在的那间客房门,进去的一刹那,他就看到刘宏毅正在摆弄着什么东西。

    故意发出一声咳嗽声,刘宏毅赶紧将那东西塞进了口袋里,谢云蒙一边准备坐下,一边问:“你在干什么?”

    刘宏毅倒表现得并不那么惊慌,他轻描淡写的说:“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情可以做,所以玩了一会儿手机。”

    “你到时很有闲心啊。”谢云蒙调侃他。

    火焰和冰雪的协奏曲即将接近尾声,死神也会露出真面目,接受属于他的审判。

    火照之屋中第一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的事情还没有讲完,我们继续下去。

    现在屋子内部的几个人全都分开了,恽海左带着女人准备从外围绕回废墟下面的地下室,去见老伯和安谷,却没有发现有一个人跟上了他们。

    安谷和孩子们已经回到了废墟下面,而老伯则独自一人在杂货屋里面搜索某个人的痕迹,安谷老伯要找的就是那个跟在恽海左身后的人,他认为那个人是过去的恶魔。

    从他的想法中,我们可以窥见到,也许这个人正是此刻威胁他们生命,想要继续犯罪的人,但事实真的如此吗?谁也不能武断地下定论。

    独自在杂货屋里面,安谷老伯带着一种焦急,惴惴不安的心情,他盯着杂货屋里的每一样东西看,就连窗帘底下都不放过。那堆在地上的层层叠叠的百叶窗碎片,被他一页一页掀起来,回城扬进他的鼻孔和眼睛,可他依然没有停手。

    他在寻找着脚印和指纹这些痕迹,在这间杂货屋里面,法医先生走动过,安谷也走动过,甚至安谷老伯自己也留下过脚印和指纹。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所留下的痕迹,安谷老伯都可以辨认出来。

    尤其是恽海左的,很多年以前,他就了解恽海左喜欢穿什么样的皮鞋,喜欢做哪些动作,甚至一言一行,他都仔细观察过。

    所以,如果有不同于他们三个人的脚印和指纹,安谷老伯一定可以立刻发现。他虽然上了年纪,但是有着极强的观察能力,记忆力也很好,能够记住很多事情。

    包括身边每一个孩子身上的缺陷和特征,所以他才能够很轻松的安排好孩子之间的事情,就算他们和他并不是很亲近,也无所谓。

    此时此刻,安谷老伯所做的一切是好是坏,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得清楚,只能根据他过去的行为来认定他和法医先生之间的互相信任度应该是非常高的。

    老伯摇了摇头,坐定在地下室里面,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安谷:“那个孩子还好吗?”

    “哪个孩子?”

    “就是肚子里有东西的那个孩子。”老伯提醒安谷,但他似乎不想说得更明白了。

    安谷也想起来了,说:“不太好,我已经尽力了,不过刚才我发现……”他凑近老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他们两个似乎是在谈论恽海左第三天凌晨发现的那个受伤女孩,两个人脸色都很凝重,口气也很沉重,隐约可以听到安谷在说什么‘状况很糟糕’之类的话语。

    听完安谷的汇报,老伯长出一口气,说:“这件事你要尽快处理,法医先生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决不能让他有事,今明两天一定要找机会把他吸引到那里去,那个孩子活下来,对我们会很有利。”

    “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了,法医我觉得并不信任我,他会不会连你也不相信?”

    “走一步看一步吧,过去我帮助过他们,应该在他心目中有一定的信任度,这些你不用管了,现在照顾好孩子们。”

    安谷老伯转移到角落里,将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孩子抱进怀里,这个孩子的脸部没有多少肉,四肢也很纤细,但肥大的衣服里却鼓出了一大块,好像肚子很大的样子。

    老人轻抚着他的背部,对安谷说:“这是下一个,不能再出错了。”

    “我知道,我会请最好的医生,不过资金问题还是要你解决。”安谷回应,他的样子看上去一点也不积极。

    老人叹了一口气重复一遍:“我知道。”

    并没有如此,因为真相就在我们即将要出场的另一个主角身上引导出来了,而死者则会跟随着生者一起现身。

    大家也许会发现,我描述的很多凶杀案,时间都在三天两夜之间,当年的诡谲屋事件如此,火照地狱之屋事件也是如此,还有薰衣草别墅事件等等,除了罗雀屋事件和毕方岛事件之外。

    三天两夜是凶手最佳的行动时间,当这个时间段过去的时候,就到了零时,零时也就是审判的时刻了,太过于亢长的时间对于凶手来说是一种危险,而太短的时间又会限制他的行动。

    也许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也许在一栋陈旧的屋子里,根本不会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但真正想要去做,并且排除掉恐惧的时候,有些事情就会变得简单了。

    话题回到火照之屋内部,接下来要出场的人物就在恽海左离开火照之屋的那一刻出现在安谷老伯面前,他是一个‘噩梦’,也是操纵‘火焰’的人。

    ——

    男人浑浑噩噩走进地下,那里的阶梯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断裂,后面的人想要伸手扶一把,却被男人粗鲁的甩开了。

    在男人的脑海里,一片阴影中出现的另一个自己越来越清晰,那张脸温和,时常都在微笑,就像天使一样,但他却永远无法靠近。

    两个如同站在镜子两端的人,一个像是小小的,温暖的‘蜡烛’,另一个像是凝结的‘冰块’,‘蜡烛’和‘冰块’身边都站着高大的守护者,一个如同‘火焰’,用自身的光芒让‘蜡烛’永远不会熄灭;另一个如同黑暗中的‘树荫’,掩盖住了男人想要呼唤出口的话语,拼命让男人的眼中只有‘树荫’。

    前者的守护更让人向往,而后者却更适合男人,也许现在他还感受不到,但总有一天,‘树荫’会进入他的心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这些孩子留在火照之屋中,也许过去的悲剧就会重演,但究竟带到什么地方去,恽海左心里还没有底。最好的地方就是罗意凡那里,可是罗意凡能不能参与进这件事情呢?

    究竟是打电话给罗意凡,还是找小右,需不需要刑警的参与,恽海左在心里斟酌着。一切都要看情况而定,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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