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十个住客第九幕(第3/4页)恽夜遥推理

者的男朋友将之掩埋,自己则远走他乡,躲藏起来。”

    “当时肇事司机是酒驾,他一路撞坏了护栏,冲进薰衣草花田中,可见他醉酒的程度非常厉害,这些警局里的档案记录上都能查实,大脑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激愤,情急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的就是,死者的男朋友究竟是否还活着?”

    “如果还活着,也许这件事就是他的报复行动。如果已经死了,那么这件事的凶手就很难判定了。”

    “可是小左,你要知道,死亡的人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我们就算是误伤好了,那么你认为吴先生在失去唯一女儿的情况下,还能淡定的将肇事司机藏起来,不露出任何破绽吗?”恽夜遥的眼眸里有一点悲伤,他觉得小左这样说太冷酷了。

    可是在破案的时候,莫海右从来就不会被感情所左右,他正想要继续开口,没想到身后的谢云蒙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嘴。

    “你们讨论来讨论去,说的都是当年车祸的动机,这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要分析的是当年车祸和凶杀案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凶杀案的动机是什么?你们能不能说说正题呀!”

    莫海右转过身来,面对着刑警先生说:“要说清楚车祸和凶杀案之间的联系,就必须要了解当年车祸的真相,因为车祸的真相有可能就是凶杀案的真正动机。你想,刘运兆第一次见到我们的时候,就提起了车祸的事,直截了当说到薰衣草花田,正因为他的话,小遥才会去吴先生那里调查。还有,他告诉我们的聚会地点是薰衣草别墅,又和当年薰衣草田里的车祸事件挂上了钩。”

    “刘运兆还提到了他有一个画家朋友,在档案里面,车祸发生之前,死者的男朋友也确实在画画,这么多细节,如果是刘运兆凭空捏造出来的话,不可能那么巧合吧。所以说他有可能是了解当年车祸真相的人,不管动机是什么?他是否被人利用?我们都必须先调查清楚过去,才能真正了解现在。”

    “那么你们分析了那么多?有哪些地方可以联系到现在的凶杀案上呢?”谢云蒙有些不耐烦,甚至忘了说自己刚才调查出来的结果。

    还是恽夜遥眼尖,指着谢云蒙身后说:“小蒙,你发现凶手逃跑的缺口了!”

    警方到达凶杀现场之后,不相干的人员就全部被遣散回家了,只是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随时会接受调查询问。法医和刑警负责配合辖区警方的工作,将刚才他们三个人得到的线索详细告知。

    根据死者身上的身份证明,以及辖区警方的确认,女尸名叫刘韵,是刘运兆的亲妹妹,兄妹两个居住的地方离此地都不远。刘韵住在一栋高层建筑的二楼,而刘运兆并没有自己的住房,一直寄居在朋友家里,他有一个常年画画的朋友,这一点与刘运兆自己一开始说的也相符。

    恽夜遥独自一人站在仓库前面的空地上思考着,他们下一步应该从哪里入手?也就是说凶手所说的七个人究竟会在哪里?

    首先可以去刘运兆和刘韵居住的地方查一查,但重点不是那兄妹二人,而是刘运兆的画家朋友,这位画家朋友据刘运兆自己所说,正是告诉他当年车祸非常可疑的人,而且不久之后就猝死在家中。

    刘运兆这些话是真是假暂且不谈,既然警方确定有这么一个人,那就得好好查一查,凶杀案发生的仓库好像也是某个画家经常使用的地方,恽夜遥注意到,仓库的墙壁上,地上,还有一些画板边缘,以及窗帘和家具上,都或多或少有颜料残留下来的痕迹,说明仓库里的画不是临时搬进去的,肯定有一个人常年在那里工作。

    在仓库中工作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刘运兆口中的画家朋友,如果猜测正确,那么这个画家是否已经死亡就要打个问号了,他也许利用了刘运兆,或者他们之间有些什么利益交换。通过刘运兆的嘴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然后再把失去利用价值的人杀掉。

    所以说,无论是调查刘韵的家,还是刘运兆住过的地方,都必须仔细查找关于画家的线索,而且,仓库明显不是刘韵死亡的第一现场,刘韵的尸体是被人打包送到这里的,这种包裹,不可能放心让快递公司来承接,因此运送包裹的人也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

    坐在诺大的客厅里,女孩独自一人生着闷气,她并非讨厌她的男朋友,甚至可以说爱得很深,可是,当她男朋友对他理直气壮说出那些苛责理由的时候,女孩就觉得,他们的感情如同掉进冰窖一样,好像再也无法回温了。

    女孩不是不知道,她有很多错处,也有很多缺点,可她就是觉得,男人竟然对自己说了爱,那就要一生一世包容呵护自己,不管自己有多少缺点,多少错处,他都应该视而不见!

    当这样的理由在心中成立的时候,女孩就不会感到歉疚了,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怨恨和无助。仿佛心都被指责掏空了一样。

    ‘他凭什么指责我?以前我都是这样的,他不是也容忍过来了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包容呢?!’

    女孩无心再看窗外的风景,那大片大片的薰衣草田,本来是很美丽的,可是现在,女孩觉得都变成了讽刺和嘲笑,让她越来越难过。整个人颓废地趴在桌子上,随着肩膀的起伏,泪水也在无声滑落。

    如果不是家中还有客人,女孩一定会放声大哭的,她已经纵容惯了自己,可能一生都无法改变。

    在另一个房间里,男人也在反思。从这个男人的叹息中,我们可以听到他的善良,也可以感觉出他的包容。这是一个好男人,如果女孩嫁给了他,只要稍微做一点家务,关心一下这个男人,他就会给女孩天底下最幸福的生活。

    当然,如果幸福生活要用金钱去衡量的话,那么这个男人是给不了的。而他能给的呵护,和一种贴心爱人的感觉,也是很多拥有金钱的男人无法付出的。

    安凌香的为人确实不怎么样,而且她如果不是与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不要说是大片的薰衣草田,早就连自己都已经养不起了。可她一直以来,从没有反思过,也从没有认为,男朋友的付出需要感恩,她只是一味觉得那是自己应得的。

    所以,矛盾和问题总有一天会出现,人也总有忍不下去的那一天,虽然现在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但是,安凌香的男朋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萌生了一种倦怠,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两栋独立的薰衣草别墅,位于东面的我们就叫它东屋,位于西面的我们简单称之为西屋,安凌香的男朋友此刻就在更靠近马路的西屋二楼。

    那里是房子里唯一一间装修完好,设备齐全的房间,也是最宽敞的一间屋子,平时,安凌香和他两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房间,她把最大最好的房间给男朋友,表面上看似受到了所有朋友的赞扬,其实只是为了男朋友干活方便而已。

    而且这也不是她主动给予的,而是她的男朋友开口提出的要求,鉴于各种难以启齿的懒惰理由,安凌香才不情不愿同意了,因为那间房间里洗衣机、卫生间、拖把池、阳台一应俱全,每天早晚,男朋友去上班之前,还有工作回家的时候,都会在房间和厨房轮流忙碌着。

    顺便提一句,薰衣草别墅的厨房也在西屋,因为厨房的原因,才让西屋与东屋有了唯一的区别——烟囱。而安凌香所做的,就是把还没有洗完的衣服装上篮子,从女仆房门口,转移到男朋友房门口而已,就这么简单的工作,她还觉得是耽误了自己的休息时间。

    这位薰衣草别墅的女主人,现在看来,除了单纯之外,剩下的都是招人厌烦的地方,甚至她的单纯,也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认为是接近于白痴的性格。

    撇开对‘庸俗’先生的‘批评’,我们把视线转到第三个人身上,也就是邕粟左边的那个人。她倒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年轻姑娘,虽然与文渊比起来逊色许多,但并不能说她不漂亮,单独看的话还是过得去的。

    这个女孩名字叫做苍鹿鹿,今年二十八岁,人如其名,就像一只在山间奔跑的小鹿,身体健壮,身高1米7以上,皮肤黝黑,瓜子脸配上天生浓墨重彩的眼眉,长发盘在头顶,别有一番风味。

    单看外表,苍鹿鹿给人的感觉一定非常强悍,甚至有些泼辣,但事实并非如此,苍鹿鹿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她的脾气性格和文渊很像,两个人常常有说不完的话,只是气质上,苍鹿鹿经常成为陪衬而已。

    苍鹿鹿穿着t恤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帆布平底鞋,此刻因为不想听邕粟先生滔滔不绝的话语,所以把头埋得低低的,正在看着自己桌子底下晃动的脚尖。邕粟因此不满的看了她好几眼,但苍鹿鹿都没有发现。

    苍鹿鹿同文渊一样,都是靠着自己衣食无忧的独立女性,身边有没有男朋友并无所谓。

    坐在苍鹿鹿左边的一男一女,我们其实已经认识了,男的叫许青,女的叫白芸,是一对小情侣,白芸比许青大7岁零两个月,他们两个人的外表特征,以及之间的感情好坏,我们已经在第三百六十章介绍过了,所以这里就不再赘述。

    五个人平时难得有时间聚首,也不会经常来薰衣草别墅,因为他们各自的事情都很忙,今天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另外一个朋友刘运兆的邀请。

    并不是画上的内容给了他什么提示?而是那些画的大小形状,找了一块空闲的地方,谢云蒙坐在地板上,顺手拿过一幅画框仔细观察起来。

    很普通的木框,就像是照相馆给客户制作的照片框架一样,边缘有一圈装饰木料,谢云蒙用手掰了掰,居然很轻易就掰裂了。刑警先生首先把整幅画的边框都去除掉,里面露出的东西像厚硬纸板一样,根本就没有木料的硬度。

    谢云蒙放下贴着画布的硬纸板,继续拿起第二幅画框,照老样子把边缘的木料全部掰掉,还是在硬纸板上贴着画布,一连十几幅画,都是如此。然后谢云蒙试着把硬纸板上的画布撕掉。

    也许是因为贴的太紧了,又或许是谢云蒙用力过猛,总之,画布一下就被撕坏了。谢云蒙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整块画布撕成了一条一条。

    等到硬纸板表面被清理干净之后,谢云蒙才看清楚画布下面的样子,那简直就是一幅小学生的画,歪歪曲曲的线条,难看的颜色调和,还有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轮廓。

    ‘难道在这里画画的人,还有个小孩?’谢云蒙瞬间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因为刚才辖区警方的人说,以前在这里画画的人两年多以前就已经出国了,这个仓库因为是他买下的,而且出国之后一直都没有处理,所以也没有人进出查看。

    而且这个人在本市根本就没有亲戚,所以也不可能有小孩留在这里。谢云蒙连续撕开了好几张画布,看着那一幅幅‘小学生作品’,他忍不住拿起了手机。

    “小遥,有件事很奇怪。”听到恽夜遥的声音之后,谢云蒙立刻进入正题。

    “小左,你还记得仓库窗台上那些画的画框吗?”恽夜遥问正在开车的莫海右。

    因为思维被谢云蒙提出的问题吸引,所以莫海右索性将车缓缓停在路边,然后才回答说:“窗台上的画看上去木框和画面都很正常,与一般的油画没有什么两样。”

    “对,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