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2 海军训练学堂和海卫队】(第3/3页)明鹿鼎记

,是明清时代江南建筑的一种特色。

    蚌壳之类,即所谓“明瓦”,贝壳片全靠手工打磨使其变薄产生透亮,工艺比较烦琐,所以当年只有富裕家庭才能做“蠡壳窗”。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宝船厂的工匠们,只是受了民间的启发。

    “蠡壳窗”反映了中国古代建筑工程技术的一个过程。

    清黄景仁夜起诗云:“鱼鳞云断天凝黛,蠡壳窗稀月逗梭。”说的就是这个物件。

    它能很好地过滤掉太阳光中的紫外线,使室内家具受阳光照射后不会褪色和损伤。

    安装了蠡壳窗后,就不用装窗帘了。

    清朝前期,江南一带的居民常用这类蠡壳窗,清中期以后出现了玻璃,“蠡壳窗”也就开始消失。到了民国时期,就逐渐被玻璃窗所取代了。

    “这些船能用多久?我指的是船的寿命。”韦宝问道,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简单就不好意思问出来。不懂就问,更何况还是自己手下人。

    李俊臣答道:“这些船都是今年新造的,至少还能用二十年以上,我亲自督造的几艘船,用三十年都不成问题!都是松木所造,青松是西南高原最为重要的树种,心边材区别明显,结构中粗,在松木中密度高,硬度耐磨性好,是理想的防腐用材。船外侧刷了厚厚的桐油,防腐蚀。”

    韦宝点了点头,对于大明的制造工艺更加钦佩,古代人的智慧真是无穷的啊。

    参观完了大海船,韦宝在岸上对谭疯子、张浩波、张弘、洪升、林文彪、陈勋、林福和李俊臣等,和海军训练学堂有关的管事们道:“你们大家来自南北各地,以后大家说话,都尽量用朝廷的北方官话,大家要将保持团结,想方设法打破地域差别放在心上!”

    一帮人没有想到韦公子居然会明确的提出来这一点,这还是在海军训练学堂还没有正式办起来的情况下啊,都觉得韦公子是不是想的太远了?

    韦宝并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发自肺腑的给他们打预防针,就怕到时候派系一旦形成,会出现内讧:“咱们内部团结,外面遇到再大的风雨也不怕!说一样的话,吃不一样的饭,没有问题。吃饭上面可以互相迁就,今天闽南才,明天东北菜,但是想法一定要一样,以团队为核心,以团队的利益为第一位!这是我们大家都要铭记的。”

    众人一起称是答应。

    韦宝稍微舒口气,他之所以不避讳的在这个前期提出这么敏感的话题,就是怕他们再重蹈覆辙,弄出闽系海军。

    闽系海军指从甲午海战到解放前,由福建人为主组成,并由福州籍将领控制的海军部队,也指掌握闽系海军的军事政治集团。

    从清末到抗战胜利,闽系海军构成了中国海军的主体,主导着中国海军的发展历程。

    闽系海军之所以形成,并非偶然,而实有其地理的历史的及人文的种种错综复杂因素。

    福建省地处于中国东南沿海,位于欧亚大陆的东侧边缘,海岸线复杂曲折,沿海岛屿星罗棋布。加以其地山多田少,必须衣食于海,因之自古以来闽人即擅长海上活动,而以精于海战著称。

    明代平定倭寇的名将俞大猷即为泉州晋江人,其“俞家军”与戚继光的“戚家军”几于齐名。

    其后的颜思齐、郑芝龙、郑成功均曾称雄海上,闻名于时。

    台湾收归大陆后,清代东南沿海的江浙闽粤各省水师总兵提督等高级将领,多为闽省的水师将领所出任,诸如康熙年间的万正色晋江、施琅、施世骠、施世纶晋江雍正年间的林亮漳浦、蓝廷珍漳浦、吴英莆田、许良树同安乾隆年间的陈伦炯同安、蓝鼎元漳浦等人无不来自于闽南的漳州与泉州。

    嘉庆年间著名的海盗,以及平定海盗之乱的李长庚皆为福建的同安人泉州府,更是一时传为佳话。

    降至近代,绿营水师没落,新海军肇兴,海军仍为福建人的天下,所不同的仅是闽南人已为福州人所取代。

    因为福州船厂与马尾船政学堂均设于福州之故。近代海军与传统海军的最大不同之处,即在其为工业革命的产物,具有高度的科技性与机械性,即李鸿章的“西方专门之学”,“须经先在学堂课以测算,再遣出洋精习数年,乃冀有成”的“西人绝技”。

    新海军,必须要在国内的学堂教育,并且还要出洋留学再加深造,经过西人的长期教导,而透过国际科技转移才可学到或掌握驾驶及操纵此一新海军的能力。

    因此,使近水楼台的福州人得以捷足先登,成为近代中国海军的先驱。

    非常不幸的是他们一开始就认为海军是一条登龙的捷径有利可图,远于第一批留学英法的“闽厂生徒”回华之前,即表现“一得自矜、贪慕荣利”。声言:“创办铁甲,正我辈富贵之日,苟非高官厚禄,切不可就。”及至回国进入海军服务,逐渐地由偏裨而荐至将校,更是俾倪不可一世。视海军为其专利。尤其是民国初年刘冠雄出任海军总长时代,先后十年,连任八次每易阁揆为一任李鼎新继之,又于四年之间连任五次,福建人俨然是海军的不倒翁。

    他们依附军阀,把持海军,以中央的海军正统自居,排斥异己,遂使闽系海军的势力盛极一时。

    其后杜锡圭、杨树庄、陈绍宽继之,虽然不属于“船政系”或马尾系,但依然同为福州人,闽系的结构并无改变。

    以海军部的人事为例,根据大清缙绅全书清末时期大体尚为福建与广东藉者各半,维持一个巧妙的平衡。

    可是一到民国时代,即大为不同,如在民国廿二年三月海军部编纂的海军部职员录中,海军部内共有204人,其中福建人即有142之多,约占全数的70。

    其他海军总司令及各舰队司令,乃至各海军机构的首长,也是非闽人莫属,其垄断可见一斑。

    “闽系”一词的来源,实以清光绪十六年1890北洋海军总查琅威理所用的“ukieneselan”福建帮为最早。

    琅氏于北洋海军建军之初,曾经先后二次受聘自英来华,担任北洋舰队的海军总查,成绩斐然。可是却因遭受军中少壮派将领之反对,而于光绪十六年二月1890年3月中旬发生香港升旗事件,迫使其愤而辞职。

    琅氏在向英海军部报告中,认为“升旗事件”乃系林泰曾左翼总兵、刘步蟾右翼总兵以及李鸿章的英文秘书罗丰禄和北洋水师学堂总教习严宗光复等福建人故意排挤他的一项阴谋,故而使用“福建帮”一词。

    在同一报告中,琅氏并曾指出:福建帮在舰队中的势力极大,一旦使之当权,则海军即可能为他们所毁坏。

    那时候,“该舰队即将变成福建人家族的舰队,各舰艇即将为他们的亲族所充满,而训练有素的北方人也将要被他们所踢开”。

    琅氏之所言可能系出于一时的激愤。但从日后闽系海军的表现来看,却多少亦为他不幸所言中。

    福建人单独掌控海军,也几乎决定了其后数十年中国海军的命运。

    一个地方的人独大掌握一支军队,很容易形成军阀形式,很容易与其他军队发生摩擦,造成严重的内耗,削弱战斗力。

    整整半个多世纪由一个地方的人把持一个国家的海军军官体系,这种情况发生,是很正常的。

    所以韦宝希望自己的海军在创办之初,便不存在这种可能。

    “你们千万不要有地域偏差,大家都是汉人,这一点要铭记。”韦宝道。

    听韦公子说的认真,张弘、洪升、陈勋、林福、李俊臣等人并没有觉得公子将他们当外人了,而是觉得公子对他们推心置腹相待,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看。

    “公子请放心,我们虽然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但是到了公子这里,一定会尽己所能将会的东西,都教给底下弟兄们!在公子这里,我们只会将自己当成海卫队的一员,而不会想着自己是哪里的人。”张弘首先表态道。

    其他的洪升、陈勋、林福和李俊臣等人听后,也跟着纷纷表态。

    韦宝很是欣慰,对谭疯子和张浩波等人道:“你们也同样不要有这种想法,以后也不要分什么海军和陆军,东北人和福建人,海卫队和陆卫队,都是咱们护卫队的一部分!”

    “是,公子。”谭疯子等人也急忙躬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