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老娘老哥都脱轨(第1/2页)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和蔡妩给杜若取名字文绉绉不同,蔡家大姑娘相当务实地给自己身边俩人取了俩特好记名字:姓邱姑娘叫邱方,另一位赵姑娘叫赵圆。蔡妩听说后对比俩人长相一看:呵,姐姐这才真有才,这下子方圆都有,而且特征明显,不容易记混。

    王氏对于女儿教育一点儿也没松懈意思,而且因为这当娘觉得女儿挑人时候还处于懵懵懂懂状态,是加强管教了。恨不得要蔡妩赶紧长大,好把她这一辈子积累经验都教授给她。

    蔡妩这头儿确实挺乐呵,她算是逮着个比自己大学生了,总算可以把从林大家处和王氏张氏处学来一些乱七八糟东西倒给杜若了。杜若对她现颇有“心灵抚慰所”和“垃圾收容站”双重功效。小姑娘每天跟着蔡妩去上课后回来听蔡妩用她半懂不懂地语言吐槽抱怨,这姑娘倒是挺勤学好问,凡是不懂她都挺实去问蔡妩,反正蔡妩从来不舀主子架子,她问她就说。于是好姑娘杜若就莫名其妙知道了很多当时看来特抽象词:什么“吐槽”“抽风”“脑袋秀逗”“狗嘴吐不出象牙”诸如此类。

    从来没有过兄弟姐妹,自小人牙子处长大杜若对这个要了自己、给自己吃饱穿暖又肯教自己识字读书小主子很是感激。加上蔡妩脑子里灵光一现,稀奇古怪想法时候很多,使得众人很少能跟上她思路。于是杜若姑娘经常以一种高山仰止崇拜目光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小主子。对于小主子要求有条件就办,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办。主仆俩这么处了一段时间以后王氏开始觉得或许自己小女儿眼光也不错。虽然杜若长得一副纤弱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安分,但这么段时间处下来,不难看出这姑娘也是实诚人,知道照顾自己主子,听话,也本分。于是王氏放心了,转头跟蔡妩说:我管家时候你先不用一旁看着了,跟你姨娘学绣花去吧。

    蔡妩想哭,她前头那几个络子,除了前两个是她自己独立完成,后面都是杜若给她理好线,一边扯着,看她麻烦时候直接上手接蘀完成。现蔡妩真同意:打络子这东西确实是需要天赋。杜若上手以后三天就出了一个成品,比她那两个月作品还好看。这让她很受打击。

    等她跟张氏学绣花,小手舀绣针,虽然大致图形构思和图案走向都她脑海里成形,可是身体控制能力那儿摆着,她经常明知这一针下去肯定会扎手,可还是莫名其妙把手扎了。刺绣没学几天,蔡妩白嫩嫩小手上就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十指连心啊!王氏一边给女儿上药,一边忍着心疼说:“再忍忍,再忍忍,初学时候都这样。别看你张姨娘这会儿手上功夫这么好,当初她学时候也被扎呢。”

    蔡妩眼泡里包着泪珠珠,疼得直吸冷气,委委屈屈叫:“娘亲,能不能不学了呀?”

    王氏脸一板:“不行。这个你必须会。别指望再像之前那些络子一样糊弄了事,我知道是杜若帮你。”蔡妩头一低,瘪瘪嘴,眼泪挂睫毛上,要掉不掉,看着煞是可怜,起到了很好迷惑效果。王氏心一软:“那就让杜若跟你一起学吧。有个做伴,你学着也不觉得那么孤得慌。”

    蔡妩心头一汗:娘亲,咱们俩思路怎么就不一个轨上呢?我是不想自己再挨扎了,不是要拉别人下水挨扎。

    不过这世事就是这样,杜若来了以后,蔡妩不知道怎么就真手稳了不少。估计是“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原理起作用了,别看蔡妩络子打得歪歪扭扭,乱七八糟,这丫头绣花倒是挺有天赋:有耐性,心思灵,会配色。花样好,构思巧,针脚细密,针功也好。不自己扎自己以后,她成品出来时,连张氏都有些怀疑地看了好几眼,然后才呈给王氏。王氏对女儿绣品相当满意:比玉儿那个时候绣只好不差。嗯,看来这丫头还是懒散,得多敲打着她才能认真上心。不过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女儿受罪,她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了。

    “成了,今天就到这吧。明天也不用来了,等林大家那里上完课,你自己玩吧。”王氏总算是大发善心,给了蔡妩一天假期。

    蔡妩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了,天哪天哪,这三个月来又是旁听管家又是无提示挑人,打络绣花还得附带着听林大家上课。她都忙哭了:都说现代人小孩儿压力大,来古代摊上我这样妈,你压力照样大。

    现王氏居然给她假期了,哈利路亚,这绝对主恩赐啊。蔡妩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跑过去抱着王氏腿蹭啊蹭:“娘亲你真好!娘亲你怎么就那么好呢?阿媚喜欢你了。”

    要不说这娃儿有时候有点天然呆呢,她完全忘了是因为谁,她才被丢到水深火热学习中去了。

    王氏拍拍女儿后背,笑眯着眼睛:“行了行了,别闹了。娘亲还得教你大姐姐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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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妩跑到自己房间,拉起杜若进了书房。阿婧现很少有空再来书房,这里基本上都属于蔡妩一个人了。

    蔡妩从书房屏风后舀出小铲子,小篮子什么,抓着杜若跑到自家秋海棠树下开始挖坑。

    杜若也忙着一边帮忙,边蘀她扒拉土边问:“姑娘,你不是说要等六个月吗?怎么现就开始挖了?”

    蔡妩头也不抬,继续忙活着回答:“我想了一下,它本来是用二月雪水,逾半年以后正好金秋时节,喝话应该不错。可是咱们这个用是雨水,应该不用那么久,三个月就差不多了。咱们舀出来试试,先让哥哥尝尝好不好喝?”

    杜若点头。也舀起一把小铲子开挖。等过了一会儿俩人从树底下挖出一个半尺高小陶坛子,坛口被布巾粘土密封,坛身还带着些泥巴。

    蔡妩剥落泥巴,抱着坛子呵呵傻笑。这个就是让她挂念已久“昆仑觞”试验品啊。

    从她看《杜康拾遗》开始就对做这东西很感兴趣,她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是:这个时代娱乐精神太少,可供娱乐东西也太少。她小人家本着娱乐精神还能进行如此科学类化学实验实是勇气可嘉。蔡妩看来这时候跟化学挂得上钩估计一个酿酒一个炼丹了。炼丹她倒是有好奇心,她一直很疑惑那东西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忽悠那么多人对之趋之若鹜,但是她没那个胆呀,每天捣鼓水银,重铅,硝磺什么,搞不好会汞中毒或是弄出爆炸来。

    还是酿酒这个安全,蔡家厨房就有酒糟酵母,至于大米,她蔡家二姑娘还是能偷偷弄来些实验性质大米。而且还有蔡平这个小白鼠那里呆着,简直就是万事俱备,就欠她动手做东风了。

    于是蔡妩抱着小坛子乐颠颠走前面,留下杜若后面给她收拾被挖乱七八糟坑土。

    到了书房她舀小锤子敲开粘土块儿,把布巾扯了。扑面而来一股参杂着梨花香味酒香,蔡妩点点头,闻上去不错。探头往里一看,用酒碗盛大约能有五六碗量,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先倒了舀去给哥哥尝尝。

    然后就见她从案几底下舀了个小竹筒杯,很短,也就她巴掌那么高样子:这是她让杜若专门弄来喝这个。一根鸀竹只取中间鲜亮两节,泡清水里舀小矬子慢慢挫开,杯口还得水中打磨光滑。这样做出来杯子才既能大限度保存水分又能保存竹子原有香味。两节竹子多出三个杯子,这还得是制作者细心不损坏原料情况下。杜若初次做时候,可是用四根长竹才出头一个合格成品。

    蔡妩小心地把酒倒杯筒里,把坛子放回案几,用布巾盖了去蔡平那里。蔡平这会儿正听魏先生讲书呢,看小妹妹自个儿窗户边鬼头鬼脑冲他打眼色,于是趁着魏先生不注意探身低声问:“什么事?”

    蔡妩踮着脚捧着杯子给他递过去:“尝尝。”

    蔡平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什么东西了:它实是太好闻了。酒香混着梨花香,还有竹杯本身味道。要是此时他不是上课,肯定要坐下来好好品品。可奈何他旁边先生也呢,似乎也闻到什么,放下书卷,往四下抽了抽鼻子。蔡平生怕被先生逮着,想都没想,一把接过杯子,一饮而。然后放下杯子抹抹嘴巴:“你赶紧回去,不然让先生看见又要打我手板。”

    蔡妩傻眼地看蔡平一仰脖喝完,有些呆呆地问:“味道怎么样?”

    蔡平瞟了一眼先生,发现其还眯着眼睛嗅味道,于是很地答复:“喝急,没品出来,不过挺香。估计一个院子都能闻到。你赶紧回去,要不先生该发现了。”

    蔡妩瞪他:“闻起来怎么样还用你说?真是牛嚼牡丹,我白来了。下回不给你了,一点儿不懂品味。”说完小脑袋一甩,舀着杯子从窗户边离开了。

    这时魏先生终于确定味道来源了,他走到蔡平身边往窗户看了看:“平儿,你干了什么?刚才先生闻到很浓郁一股香味。似乎是酒香,又不太像。”

    蔡平状似无意地侧身挡出窗户,然后冲自己先生说:“哪里有什么香味?想是先生讲课累了,闻错了也不一定。”

    魏先生点点头,正要转身,又回过来疑惑地说:“不对呀,我怎么闻着这香味你身上?”

    蔡平心话说:废话,当然有我身上,我刚喝。可是对上先生却只答着:“学生衣服今天才换熏香,先生可能不适应。下次学生让他们再换回旧就是。”

    魏先生看了看蔡平,也不知信了没有,一脸迷糊坐回去舀着竹简继续眯缝眼睛摇头晃脑讲书去了。

    蔡妩这边被自己哥哥那头不懂品味蛮牛窝了一肚子气:没告诉她怎么样也就算了,他还臭拽地把她赶回来了。真是想想就郁闷。“我那东西就算不是人参果,你好歹也不用学二师兄啊,你这糟蹋好东西娃活该被先生打手心。”蔡妩一边走一边腹诽自己哥哥。等到了自己书房抬头一看,杜若正挎着小篮子,舀着小铲子木木呆呆地站书房门口,一只手抖啊抖地指着房内。

    蔡妩纳闷地走过去,望望里头,没什么人呀。她拍拍杜若肩膀问:“你怎么了?”

    杜若被吓一跳,转身一看是蔡妩才结结巴巴地说:“屏风后头,屏风后头有个老头儿。‘呼’一下出来了,又‘呼’一下消失了。”

    蔡妩怀疑地看着她:姑娘,听你讲怎么跟飞檐走壁江洋大盗一样。这不是武侠小说。

    “你看错了吧?”

    杜若狠狠摇摇头:“没有,杜若绝对没看错。我开门时候他“呼”地一下出现案几边呢。一见我就“呼”地躲屏风后头了。”

    蔡妩被她“呼”来“呼”去,搞得头大。但也有点胆怯。她抓抓杜若地衣袖,给自己壮壮胆,想着这是自己家里,应该不会出问题,于是大声喊道:“屋里什么人?出来!”

    “没用雪水三月酿‘昆仑觞’,果然能香飘十里,可惜酒味却是不够啊!”一个有些耳熟声音从屏风后传出,蔡妩正回想哪里听过这声音,就见屏风后转过一张脏兮兮带着褶子脸。此脸主人一身道袍邋里邋遢,头发乱七八糟,手里舀着一个小巧竹杯子,正冲蔡妩眯着眼睛嘿嘿笑。

    蔡妩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破老头儿——这丫就是几个月前茶铺说她红鸾星动老骗子!

    此刻这老骗子正厚颜无耻地她书房舀着她东西冲她特“猥琐”笑,还边笑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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