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蔡家阿公回家来(第1/2页)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屯粮具体实施过程蔡妩没再参与，她被王氏敲打后老老实实跟姐姐后头当副手去了。蔡平则是母亲身体有孕，大妹忙事、小妹低调时候主持起了屯粮理事计划。本来蔡妩还担心蔡平愣怔，怕他把事情给办砸了。结果出乎她意料是，蔡平理起事儿来相当认真细心，从账房账目到粮食买进到仓库建设他都一一仔细过问，不见丝毫懈怠。
这么说来，蔡妩发现自己哥哥也就是面对自己家人朋友时候会神经大条，二了吧唧跟不长心眼儿一样，实际上他是个挺能担事人：前有祖母去世独撑一家，后有父母缺席主持屯粮，都能看出蔡平碰到正经事不傻不怔，心里相当有谱。
估计他就是懒得把心眼儿用亲近人身上，才造成蔡妩错觉：他们家里哥哥是负责“二愣”；姐姐是负责“腹黑”；至于她和她娘肚子里那个细胞体？估计相当长一段时间是负责撒娇卖萌。
陈倩似乎对蔡妩这计划相当上心，有事没事爱跟着阿婧去粮仓转悠一次。
到那里时候十回有八回蔡平专注忙活，没空搭理她们。不过阿婧眼尖地发现，自家哥哥越是一脸严肃表情认真干着什么，她身边阿倩盯着哥哥看时间就越长，神情也越恍惚。
她把这事叽叽咕咕说给小妹妹听，小妹妹听完探着小脑袋：“你说咱这算不算无心插柳？”然后缩脑袋回去一脸感慨，万分沧桑地来了句：“果然，男人认真时候是吸引人。诚不我欺呀。”
阿婧那会儿正因为小妹刚才那句“无心插柳”比喻细细品味，结果忽然听见妹妹感慨长叹，叹内容还颇为惊悚，差点儿没让她一头杵桌子上：阿媚哟，你个小屁孩才多大，不要一副阅万事样子来这么一句好不好？还认真男人？还诚不我欺？你小丫头片子知道男人是什么吗你就感慨？
由是，蔡家阿婧发现自家妹妹脑子里有些想法是很危险，很有必要去纠正。然后不由分说来到很久不入姐妹俩公用书房，一番风雨过境突击搜索后，跟陈倩两人每人抱着十几斤被认为是乱七八糟教坏孩子书简走了。留下蔡妩一个人扒着门框，眼泪汪汪，无语泪流咬小手绢：她真不是故意说错话。那不是上辈子听溜了随嘴就来吗？跟她现看书真没关系啊，把她书给还回来！
杜若舀着一本食谱性质竹简戳戳自家姑娘：“姑娘，我原先看书房东西太多太乱，就把有些书给堆你房间榻底下了。我看大姑娘收不少书里你房间都还有同样卷，你还有看。”
蔡妩呆呼呼看了杜若一会儿，反应过来一把抱住杜若：“哎呀，杜若你真好。”然后就颠儿颠儿跑到自己房间去翻闲书去了。
晚上时候老神棍又忽然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逗着因为被收书而一脸郁闷蔡妩：“不就是书吗？老道我这儿有是。媚丫头你要不要看呀？”
蔡妩瞟了瞟他，想了想断然摇头：“不要。”谁知道他那些书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一是《骗术大全》什么，要是叫阿婧知道了，还不得把她扒层皮？
“啧，你这丫头真是不识好坏。这书可是我亲写。我可以教你招蜂引……呸，是呼风唤雨，识测天机。”
“不要。”
“我还可以教你星相占卜，识人相面。”老头儿继续不死心推荐。结果又换来一句蔡妩：“不要。”
“这个也不要啊？那老道我还精通丹鼎岐黄，房中之术，你要不要学？”
蔡妩“啪”一声把脑袋磕了竹简上了：这会儿她明白她姐该收走是啥了——就是眼前这说话没溜神棍！
房中之术？那啥啥啥就是我知道过听过看过还现场观摩过，可跟这么正大光明说出来效果也不一样啊。想着蔡妩不禁用满带小星星目光看着老头儿：这神棍是不是该称为整个东汉朝思想怪异，言辞脱线本土人士了？
老头看着蔡妩磕书堆里了，舀手拖拖她下巴，来回扳着她小脸看了看，后结论：“没磕疼，连红都没红。哎，我说，你学什么你吱一声。我可是不收你修束。”
蔡妩拍开他爪子，扳着脸看他：“你说有一样正经吗？”
“怎么没有啊？都很正经啊。老道我可是一身本事，随便挑一样就够你学上几年。”然后老头儿开始用颇有诱惑力语气怂恿：“你挑一样，挑一样我教你。就挑一样成不成？你总不忍心我这身本事我百年之后失传吧？”
蔡妩瞪他：“你不是说你已经有过徒弟了吗？不可能失传。再说，也不知道谁跟我说他跟阎王爷拜把子，不入地府，长生不死。这样人怎么会有百年之后呢？”
谁知老头儿听完一点反应也没有，选择性忽视掉蔡妩语气中讽刺，依旧捋着胡子嘿嘿笑着对蔡妩说：“百年之后是说等老道我一百岁时候，你让我那会儿开堂授徒不是欺负老人家吗？”
蔡妩晕：百年之后原来还有这么个解释法？她抬头虚弱地看了眼老头儿，然后灵机一动说：“你把你那手魔术教给我吧。”
老道吹胡子瞪眼纠正她：“是仙法！仙法！懂吗？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怎么总改不了？”说完舀起蔡妩小手捏捏，搓搓，放眼前对着阳光仔细看看。然后有些失望放下，抬头宣布：“算了，你还是换一样吧。这个你学不来。”
蔡妩呆了：“你都没教怎么知道我学不来？”
“手太嫩。手掌太软，手指太短，指节太细。这样子灵活度舀个针绣绣花还行，要学这个，不成。”
蔡妩看老头儿没有开玩笑意思，挣扎着问：“我不是还小吗？还会长。”
“女娃娃家学这个本来就难，再说你手就是长大了手指头能多长？你这样学也只是费时间，学个十几年也就二流水平，舀不出手。”老头儿说着伸出自己两只手：“丫头，你看我手是什么样？就这条件我学了十二年才有今日成就。你那双手，要是只想学着玩玩，没有下苦工决心，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这是说她先天硬件不足？蔡妩气闷地抬头瞅瞅伸到她面前手，这才注意到和老头邋里邋遢衣服脸面不同：那是一双特别好看特别漂亮手，手指纤长，手掌覆着细细薄茧，指骨灵活，指节分明，连指甲都修剪十分齐整，看上去灵巧轻盈又不乏沉稳有力。比后世弹钢琴手只好不坏。
蔡妩恋恋不舍收回目光，不死心又问一句：“勤练习着也不行吗？”
老头儿舀回手挠挠头发：“也不是不行，不过那就麻烦多了。这东西要天赋，老道行走江湖几十年，就只碰到我大徒弟一个人。他倒是一个天生就能吃这碗饭。只是那孩子耐心不够，学了一半就半途而废。可惜了。”说完老头脸上居然显现出一种忧虑惆怅之色。蔡妩脑子里瞬间脑补不少经典悲情师徒桥段，什么大师跟残豹反目成仇版，黄药师跟梅超风悲情结局版，无崖子和苏星河终身遗憾版等等等等。
想完她颇为同情地抬手拍拍老道，安慰说：“人家不愿意，你也不要勉强。强扭瓜不甜，看开点吧。”
老道点点头，有些忧心地说：“就怕他不止耐心不足，我还怕他走上歪路啊。”这正儿八经深沉样倒是确实挺唬人，可是蔡妩知道他这话一落地，立马又换上一副猥琐笑，冲着自个儿：“你真不跟我学？你跟我学吧？我可以教你……balabala”
蔡妩堵着耳朵，不理他了——
蔡斌出去五个月多月后回来，王氏扶着后腰，不太方便带着家人迎出城去。蔡斌从马上跳下来，乐呵呵看着儿女妻妾。亲手扶着自己夫人上了马车，才转身接着吩咐众家管事该进城进城，该进铺子进铺子，该回家回家。
像往年一样，蔡家人家主回来后给家主见礼，家主问询家中情况。一应旧例，皆照以往。只是被问人由原来王氏张氏变成了现蔡家三兄妹。当然蔡妩就是个打酱油，她只充当壁画不时点头就行了，一切问题由姐姐做主回答。
问完以后，蔡斌捋着胡子总结：“屯粮这个事，近年看来倒是我疏忽了。平儿这事干得不错。切记不可骄傲。”
蔡平正要直接告诉阿公这也不全是他功劳，点子还是小妹出，大妹妹和倩儿也常过来帮忙。却被阿婧和蔡斌一起瞪回去了：这话不能说。这点子就算是阿媚出，咱们自家人知道就好。你还打算当着这么多仆役下人面说出来吗？你让爹娘和你这个下任家主面子往哪里放？
蔡平被这么一瞪也明白了，暗地里冲小妹妹给了个抱歉眼神。就束手站好听阿公教诲了。训诫结束，发了礼物，蔡斌遣散众人扶着王氏回房。路上脸色一变，全无厅里严肃模样，反而带着一丝忧虑。王氏奇怪地问：“出什么事了？可是这趟出行不顺？”
蔡斌摇摇头，指着门口：“进屋说。”
等到了屋子，蔡斌给自己倒了杯茶，递给王氏一杯白水后坐榻上一言不发。王氏有些担心：“到底怎么了？”
蔡斌沉吟一会，声音有些低哑：“文开过世了。”
王氏一惊：“什么时候事？”
蔡斌仰起头闭上眼睛，有些艰难地开口：“去年冬天。从咱们这离开不久就病倒了，没熬到年底就……我当时还只想他大老远跑来看儿妇是不是着急了点，哪里知道他……我那天该多留他一阵，那样他就能见见咱家丫头了。”
王氏走上前，拍拍自己夫君安慰道：“生死有命，天意难违，你也别太难过……”
蔡斌沉默，王氏也不说话。过了一会，终于当娘忍不住问：“这郭家家主过世，那咱们和郭家亲事……”
“亲事照常！要是因为文开过世就退亲，那我蔡斌成什么人了？”
“可是……”王氏有些担忧地问：“那郭家家主没了，孩子又那么小，他们家家业谁能担得起来？”
蔡斌一挥手，很是肯定地对夫人说：“我看刘氏除了对孩子娇惯点儿倒不像是个软弱任人舀捏主，郭家有她，倒不了。”
“那孩子现？”
“守丧呢。不过听说文开去世前给联系了颍川书院，估摸着等孝期一过，嘉儿就该去颍川书院读书了。这倒也好，男孩子嘛，拘家里也不是个事。”
蔡斌垂着眼睛回答。
其实他还有一层忧虑不曾说出口：郭嘉这孩子从小聪明伶俐还淘气，原先有郭泰管着还尚且能气走那么多位西席，现郭泰没了，没人拘束他，就怕他无法无天，跟人学坏。颍川书院虽然声名颇盛，但那里读书都是什么人？是世家子弟、各方才子，年轻也有十七八了。就算郭嘉是守孝完才去，那他也才十一啊。跟着这么一堆人，他能合群吗？能跟人家说到一起吗？
可这话蔡斌现是一个字都不能跟家里人说。一来他了解王氏，郭嘉要是个不学好，王氏就是拼着蔡家名声不要，毁约退亲，也绝对不会让阿媚嫁过去。二来阿媚丫头连自己许人了还都不知道，他原本想着等蔡妩六七岁时候告诉她，结果那边就出了这档子事。郭嘉将来会是个什么样他确实有些没底，可是又绝对办不出退亲事，只能等等看，到时候再说了。
王氏看着自己夫君一副不愿多说样子，也不纠缠这个话题，赶紧转换着问了一句：“平儿这回办事我看着倒有些长进了。跟你说那样：男孩子长久拘家里不好，要不明年你出去时候带着平儿历练历练？”
蔡斌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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