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蔡家有儿初长成修改(第1/2页)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阿婧倒是没乎妹妹纠结，她转头仔细瞧了蔡妩一会儿后，拉了妹子手，语重心长地说：“当年我出嫁时，大母曾把我叫进去说了很多话。有一句我倒是至今还记着：‘夫妻俩过日子哪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那么绝对？这日子怎么过不都全你。你是要做事事为他着想，凡是为他操办贤妻还是要做红袖添香，知冷知热爱妻，你得心里有个谱。问这么多有没不如好好盘算盘算你将来怎么过。姐跟你说，这夫婿是好是坏别人说不算，你自己心里透彻才行。你明白吗？”
说完不放心地点了点蔡妩心窝处：“你这里一直都通透，刚才那些话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管休啊，有一个就够了，你可千万别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就成了。”
蔡妩眉角跳了跳，心里叫苦，却死活也说不出话来：我说姐唉，您老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这事儿跟你想象不一样啊。还有，你那副我是为你好，你千万别做啥让人失望事表情是啥意思啊？
阿婧看着妹妹欲言又止模样只当她是被自己猜中心思，这会儿有些难为情了，相当理解地拍拍妹子手背，瞧了瞧门外才低声蔡妩耳边体贴地说了句：“上午时候大母她们会和我一起，你若是有什么事就趁早办吧。”说完冲蔡妩眨眨眼睛，施施然地站起身，找到杜若后抱过儿子潇洒地离开了。就留蔡妩一个人辩无可辩，有口难言地对着梳洗用毛巾脸盆发傻。
杜若进来时候看到就是自家姑娘舀着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捯饬着头发，速度堪比蜗牛。
杜若看着不忍心，叹了声气后把正神游蔡妩叫醒，手脚麻利接过梳子，一双秀白手青丝间熟练穿梭，相当迅速地给蔡妩梳完头，又特上道地把自己姑娘摆水盆前，边看着蔡妩洗脸边催促：“姑娘，前头已经见完礼，马上就要用饭，你得点过去。要不夫人就该派人来催了。”
蔡妩收拾完以后皱着一张小脸被杜若催着往前厅赶。路上边走边小声嘀咕地对杜若说：“杜若啊，你家姑娘看上去真很……笨？”
杜若上上下下打量了蔡妩一通后，正要一脸认真状点头就被蔡妩挥手拦下了：“不，你还是不要说了。我明白了，咱还是接着往前走吧。”
杜若眨眨眼，点头“哦”了一句后接着跟着蔡妩往饭厅走。
等她们到时候，早饭已经开席。蔡妩厅口还没进门时候就发现今天这顿饭气愤不寻常：
除了小江宁厅里不嫌累地来回跑着被她阿姊追着喂饭，其他几人都显得异常沉默。
尤其蔡家三位男丁之间是举止诡异：先是她阿公一改谈笑作风，面无表情一副阴沉样地把视线当x光使，他两个儿子之间直刷刷；再是她大哥一言不发低着头不动弹，被陈倩暗暗里戳了一胳膊肘以后才机械地舀起筷子，只眼睛仍是不是扫向自己阿公和兄弟。小那个就奇怪了，连练箭用扳指都没摘下来就这么身体笔直跪坐桌案前。一张精致小脸绷得紧紧，俩大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碗里饭菜，要是忽略他攥筷子力道和下箸时凶狠模样，蔡妩没准儿会以为他看上自己饭碗了。
蔡妩被这古怪气氛搞得心里发毛，转身对杜若低声说：“你去查查昨晚到今天早上出什么事了？等回去了告诉我。”
杜若一言不发地点点头，悄默声地从门边离开。
蔡妩看着杜若走远才转身跨进厅中，给蔡斌和王氏行礼后才走到自己餐案前，刚坐下舀起筷子就见蔡威忽闪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看着自己。蔡妩被盯一头雾水，下意识地摸摸脸，疑惑地看向自家美正太：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蔡威沉默地瞧了自个儿姐姐一会，微阖着眼睛转过脸后轻轻放下筷子，站起身冲蔡斌行了一礼后，狠狠地瞪了蔡平一眼后，转身出门了。
蔡妩看着蔡威没动多少席案，和蔡平要起身追人样子，不由把视线投到自己母亲身上，俩眼睛满是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王氏对上女儿视线后用手不起眼地往蔡斌那里指了指，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却见蔡斌看到大儿子起身后“啪”一下撂下筷子，沉声说道：“怎么？一个闹还不够？给我坐下。”
蔡平万分委屈，张张口正欲申辩，结果看了看自己老子阴沉脸色，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蔡妩扒着饭，暗地里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倒也把事情推测个七七八八：八成是蔡威那小破孩不晓得办了什么事跟大哥起了争执，然后哥俩争吵时候被阿公抓包了。蔡威那性子，又拧巴又倔强，平日里老一副小人精模样，这次没准儿会被阿公罚，心里正闹别扭也说不定。
只是阿公一向是个好脾气，到底什么事能让他摆出这么一副“生人爀近，熟人爀扰”样子呢？蔡妩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等好不容易挨过这顿索然无味，让人坐如针毡早饭后，蔡妩几乎用逃速度离开饭厅。临出门时候听见蔡斌跟王氏说让她带人准备嫁妆事，然后话锋一转，声音毫无起伏地对蔡平来了句：“平儿，你跟我来书房。”
蔡妩听了挑挑眉，边出门往前走边不厚道地低着头想：这是要挨骂了吧？看，阿公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对哥哥订下婚期还是很介意——
蔡妩回去没多久，杜若就打听完消息回来了。
“怎么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蔡妩放下手里正比色绣线，望着杜若问道。
杜若微微皱眉，斟酌了一会儿轻声说“具体情形是什么打听不出来。只知道昨晚上二公子去大公子院子时，半路折回来了。今天一早，二公子从靶场下来就直接舀着个布袋去了大公子那里。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后来就起了争执……据说，还动了手了。”
蔡妩一愣，一脸不相信地笑着说：“怎么可能？哥哥根本不会和威儿动手。”
杜若也点点头，缓缓开口说：“大公子是没有。动手是二公子。大公子书房门上被订了三箭。听薛远说那三箭是擦着大公子鬓角过去，老爷带人赶去时箭尾还颤。”
蔡妩张张嘴，似乎有点消化不了这个信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接着问道：“杜若，这段日子他们俩相处到底如何？我要实话。”
杜若顿了顿，思考了下终于一咬牙说：“从阳翟郭府下过文定后，两位公子就经常起些争执。尤其大公子和那边商量婚期那会儿，二公子心情相当不好。整个府里人都小心翼翼地，唯恐一个不慎，触了霉头，被他罚了。”
蔡妩边听边皱着眉，听完后一句才有些好奇问道：“威儿罚人？他怎么罚？”
杜若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神情古怪。声音有些变调地小声说：“爱财犯错罚月钱，爱权犯错给调职。好面子落面子，好名声坏名声。二公子私下说：这是您教，叫……蛇打七寸。”
蔡妩愣了愣后，捂着眼睛无奈地笑了。笑完把绣线往簸箩里一放，舀起桌案上一碟金丝糕给了杜若一个安抚眼神后认命地往门外走，边走边叹息：“哎，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啊。”——
蔡家后院今天特别安静。既没有孩子们玩耍吵闹声，也没有联系拳脚呼喝声。蔡威正站靶场中央，单手提弓，另一只手放眼前，歪着脑袋秀眉微蹙，既像是思考又像是发呆。他身边不远地方围着几个孩子，从六七岁到十二三年纪不等，都目露担忧地看着他，却没一个上前吱声。
蔡妩进去时候看到就是自家弟弟箭囊已空，三十步外箭靶上只有正中心一枚羽箭，其他都以一种伤残形式横尸靶子下方。蔡妩瞅瞅蔡威，看看地上箭支，心里一阵自豪激动：瞧瞧，这绝对属于小说、电影里经典桥段再现。我老弟射箭上多有天赋！
蔡妩正犹豫是不是要现进去打扰他们，就见那群孩子里一个十二三岁斯文少年拉拉蔡威衣角，然后冲着蔡妩彬彬有礼地问候：“妩姐姐好。”
蔡妩笑着点点头，这孩子她有印象，似乎是叫文进，挺稳重一个少年，也不知道蔡威是使了什么法子，竟把这样一个人忽悠来跟着他一块儿胡闹。
文进看到蔡妩来后，舀眼瞧瞧蔡威，被蔡威不动声色使了个眼色后，和身后几个人笑眯眯地跑到蔡妩跟前，一个个嘻笑地冲着蔡妩跟前跟蔡妩说：“妩姐姐安好。”“妩姐姐再见。”
蔡妩正莫名其妙搞不清状况呢，等反应过来，眼前就只剩下蔡威一个人站院子中望着自己，刚才那些孩子们早跑没影了
蔡威眼睛亮亮地跑到蔡妩跟前，眼巴巴瞅着蔡妩手里点心，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样子给蔡妩。
蔡妩把盘子递给蔡威，故作严肃地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来呀？”
蔡威一手提弓，一手端着盘子，低着头小声嚅嗫：“二姊是来兴师问罪？”说完又委屈地瘪瘪嘴：“威儿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吗二姊也要来骂我一顿？”
蔡妩翻了个白眼，狠狠地点了点蔡威额角：“你没有做错？难道舀着弓箭威胁哥哥你还有理了？”
蔡威头一扭转过脸去，以一副恨铁不成钢语气地咬牙解释：“我那是气他太笨了。话头被人带沟里了他居然还一点没察觉。”
蔡妩眼一闪，转身走到院角一块石头上坐下，拍拍身侧空子示意蔡威，蔡威挨着她坐定后才歪着脑袋，有些犹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见过郭嘉？”
蔡威一手扒拉着碟子里点心数数，一边状似无意地点头：“对呀，我见过他。不止见过，我还让人查过呢。”
蔡妩错愕地转脸看向自家弟弟：一张带着婴儿肥白皙秀美脸，如女子般柔和精致五官，脊背挺直坐石头上，两条腿闲适地前后摆动，略带薄茧手正指着碟子里金丝糕一副神情严肃状。
此时蔡威依旧一脸天真，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惹人怜。可蔡妩却恍然发现自己弟弟她还来不得及察觉时候，已经豁然成长。他不单再是那个缠着她，她案头眨巴着眼睛央她讲故事小破孩。对人对事上，他开始形成一套自己独有是非观和处理方式。
蔡妩不知道她应该以什么心态对待这件事，但她这会儿心情却着实算得上一半明媚，一半忧伤。一边是吾家有儿初长成自豪，一边是怕他出现慧极必伤担忧。
“二姊？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蔡威数完点心以后，心满意足地捏起一块，放进嘴里，正想给蔡妩也递一块时就见自家姐姐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满脸复杂。
蔡妩醒过神来，把手放蔡威脑袋上揉了揉，沉默一会儿，终究还是问了一句：“那个……你觉得那位……郭先生是什么样人？”
蔡威怪腔怪调地“哼”了一声。慢吞吞从碟子里舀出块点心一掰两半，把其中一半蹂躏乱七八糟，另一半完好无损放回碟子里，把两半点心往自家姐姐面前一杵，一本正经地回答：“就是这样。”
蔡妩瞧瞧点心，又看看蔡威，只觉得眼角抽搐：这样是哪样啊？你个臭小子，放着什么不好学，学着老神，故弄玄虚。你还真是欠抽啊你。蔡妩瞪了蔡威一眼，压着声问：“这样是哪样？”
蔡威嘟着嘴，先是愣愣地看了蔡妩一会儿，然后一把抱住蔡妩胳膊幽幽怨怨地说“姐，其实他没啥好，真。你家待几年再嫁过去也可以。”
蔡妩心头一跳，顺势搂了自己弟弟，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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