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各人自有各人愁(第1/2页)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不过蔡妩崩溃凌乱地控诉过郭嘉后,她再被邀请下棋时就发现自己棋力貌似进步了。明显表现就是郭嘉和她对弈时居然有一回三局两败。虽然赢很是艰难,蔡妩还是下完以后怀疑地看着郭嘉：“你是不是故意让着我？”。
郭嘉赶紧连连摆手,神色郑重：“没有。绝对没有。你是凭本事赢。”
蔡妩瞧着棋盘，满脸不相信：狼来了故事太多了。郭嘉这人信誉记录她这里跟大骗子差不了哪去。
却听郭嘉一副认真状解释说：“我又不是每次下棋都赢。当年跟仲德先生一夜对弈,我可是一次没赢。”
蔡妩仔细瞧着他脸色，看他没糊弄她意思，才勉勉强强认可这个说法,然后稀里糊涂接受自己下赢郭嘉这个让人难以置信事实。
只是旁边伺候柏舟嘴角抽了抽：有先生你这么钻空子吗？是,你倒是没骗主母,你确实没赢仲德先生。可跟人家下了一夜平局,堵人后没话说不就是你吗？
只是蔡妩这会儿明显不知道这事缘由。
直到年底程立来家探访时,蔡妩旁观了一局两人对弈，才发现郭嘉跟她玩时候，就算是第一局，也没有舀出真本事。尤其当初那句“我跟程老爷子下一夜棋都没赢过”这话，水分真大了去了。
其实程立老爷子上门基本就两件事：第一件：和郭嘉聊天，然后训人。第二件：跟郭嘉下棋，然后输棋。蔡妩发现程老爷子这个怪癖以后，简直哭笑不得。尤其是程老爷子棋瘾犯上来时候，真相当可怕，是个人见了都忍不住要躲着走：老爷子那根本就不是爱下棋，他根本就是嗜下棋。你见过为了过棋瘾专门从东阿跑来找对手人吗？人程老爷子就是。你见过为了过够棋瘾，自带香烛以备夜战吗？人家程先生就能让你见识。
蔡妩几乎是眼角抽搐地看着程立把自家老公抓进书房，两眼闪亮拉着人开局。到了兴头，居然忘了自己是来做客，很不客气地把到书房送晚饭柏舟给轰了出来。
柏舟万分委屈地跟蔡妩汇报此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程立先生当年抓过荀彧，逮过戏志才“辉煌战绩”告诉了蔡妩。蔡妩听得咋舌，后眨着眼，万分无奈地摆手道：“去给书房送两个小手炉吧。这大冷天，老坐着不动弹人会冻着。”
柏舟一脸苦笑地应诺，悻悻地跑去送手炉。
而程老爷子则郭嘉这里呆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日上三騀时，过够了瘾程先生才一脸满意地看看棋盘残局，伸伸懒腰感慨：“放眼颍川，能赢你郭奉孝人怕还真没几个。”
郭嘉手一挥，甩着腕子说：“谁说？我夫人就能赢我。”
程立眼睛闪了闪，捋着胡子哼了一声反应道：“那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输。”
郭嘉极度鄙视地看他一眼，小声嘟囔着：“这叫闺房之乐，你这老头儿懂不懂？”
程立听完呵笑一声，眉毛上挑仔仔细细地瞧了郭嘉好几眼，才意味深长地感慨了句：“能赢你这浪子，恐怕也只有这一个了吧。”
郭嘉居然摸着下巴，很认真地做起思考状，然后手一劈，肯定自信地说：“确实只有她一个。”
程老爷子那天是郭家用了早饭又离开。蔡妩也不知道孝期留客这事合不合规矩，不过府里老人都没有说什么，想来并不算忌讳。其实算起来，郭嘉是个很挑剔人，尤其交友上：同窗不少，朋友却不多。走比较近就荀彧、戏志才，郭图、辛氏兄弟。另外还有就是洛阳荀攸了。蔡妩对荀攸还真不太熟悉，她就知道这是荀彧侄子，将来曹营谋臣。至于这会儿他着落哪里，她还真没留意过。
而对程立蔡妩感觉就有些复杂了：仲德公不犯棋瘾时候还是相当正常，头脑清晰，处事果决，性情刚烈。对郭嘉也当真是惜之爱之，连对他训斥都带着长辈对晚辈欣赏。但只要一谈到棋，程立表现立马让蔡妩瞠目。倒不是说他没有分寸，头脑短路，而是他这种忘我和拉着对手一起忘我精神实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听说那年出行，她有知道郭嘉身份机会，但就是因为这位老爷子把人抓去东阿，阴差阳错就让她凭白纠结了许久。虽说后来一切回归正轨，程老爷子也没怎么难为过人，可蔡妩还是觉得仲德公要是没棋瘾就好了。
程立走时候，郭嘉送人出门。程立跟他说了个消息：济南相换人了。原先那位曹公被任东郡太守，未受。辞官归乡了。
郭嘉眉一挑，看着程立说：“仲德公此言听上去颇有遗憾之意啊。”
程立已经到马前，听到这话点点头回身叹息道：“原就听说这位曹公济南相任上时执法公正，令行禁止。想他若是来东郡，或可与之结交。可惜，他未就此职，称病而去了。”
郭嘉则不以为然：“一个能惩贪官，砸神祠人，嘉可不信他是个闲得住人。”
程立颇有赞同地点点头：“罢了，若他真如你所说，以后有是机缘结交，不急此时。”说完程立就身手颇为利落翻上马背，冲郭嘉作别后，策马离开——
郭家第一个孝期年过得相当简单。除了颍阳蔡家年前派人送了一堆东西需要整理，蔡妩还真没怎么忙着。估计守孝大好处就是她不用忙年了：一切喜庆东西他们家都用不上，连拜年都省去了，守岁什么是用不着提了。
只是出了正月以后，唐薇他们从老家回来，和高翠，孟珊带着孩子来家里玩了。
其实之前也来过不少次，不过都是以唐薇来勤，而且每次来，都会带着儿子荀恽。荀恽对于蔡妩是相当喜欢，每次来都会扑到蔡妩怀里“姐姐”“姐姐”叫亲热。蔡妩开始听时候还很诧异这姐姐叫是谁，结果小荀恽一脸认真跟她肯定答复说：叫就是她自己。
蔡妩眨眨眼，指指不远处正和荀彧一起走过来郭嘉问道：“那你叫他什么？”
荀恽一扭头，欢呼一声，果断地弃了蔡妩跑到郭嘉那里，一把抱住郭嘉腿，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叫道：“奉孝叔叔。”
蔡妩满头黑线地转看向一旁眯眼而笑唐薇。走过去对着已经被郭嘉抱怀里荀恽问道：“恽儿，你刚才叫他什么？”
“奉孝叔叔。”小荀恽一点没有含糊地回答。
“那你叫我什么？”蔡妩继续开导
“姐姐。”荀恽继续嘎嘣脆回复。
“咳……恽儿知道叔叔夫人要叫什么吗？”
“知道。父亲说是叫婶母。”
“那我是你奉孝叔叔夫人，恽儿要叫什么呢？”
“姐姐！”
蔡妩听完几乎想一头杵地上：这孩子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难道这是个天然黑？
再看一旁听完儿子回答，表情变得异常精彩正尴尬轻咳荀彧和抱着荀恽爽朗大笑郭嘉，只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科幻：为什么对着童言无忌，笑出来是郭嘉呢？按说他该表情变幻那个呀。后来蔡妩算是明白了，人这位爷压根儿不乎称呼上两口子是否差辈问题，就算下次荀恽叫她姨母姑母甚至奶妈，估计他也是笑过就算。搞不好还会忽悠着人家改口叫他姨丈姑丈奶公呢。
只是这次唐薇来还抱了一岁多小女儿荀彤。雪娃娃一样小姑娘，能跑能说，长又充分吸收爹妈优点，小小模样就粉雕玉琢。煞是可爱。蔡妩见了第一眼以后，转了个身，把头上可能会伤到孩子钗环一卸，换上绦巾舀帕，然后就抱着小姑娘不舍得撒手。
唐薇笑眯眯地任由蔡妩抱着女儿逗乐，自己则转身跟高翠，孟珊说话去了。不是她当娘不负责任，而是郭嘉他们两口子好像特别有小孩儿缘。当夫君是爱领着孩子一起胡闹给他们添堵，当夫人是细致耐性，打心眼里喜欢孩子。她儿子喜欢黏着蔡妩不说，女儿被她第一抱上手居然也没认生哭闹。只是戏娴一边咬着手指，眨着大眼睛颇为委屈地看着蔡妩：原本就她一个女孩儿，这会儿多了一个小妹妹，妩婶婶会不会就只喜欢妹妹不喜欢娴儿了呢？
倒是蔡妩还能顾全，一手抱着荀彤，一手牵着戏娴，荀恽迈着小腿很有男子气概走前头，往厅边厢房进军：那里是蔡妩专门给荀恽他们收拾出来玩闹，地上铺了厚毯，桌案尖角边楞都用布巾裹了，防止被磕伤。布置也类似游戏房，里头有不少她曾经给蔡威制作过小玩意儿，还有些益智类棋具。只是这些东西弄出来第一个先尝试竟然是她家那只年龄非儿童，心智非儿童，但看向这些东西眼光真只能算大龄儿童郭某人。
那天郭嘉看到这间厢房收拾出来以后，曾相当感叹，斜倚门框上打量着蔡妩，似笑非笑地问：“阿媚呀，我还真是好奇这些东西你都哪里想出来？林大家会教你这些吗？”
正忙活蔡妩根本没闲工夫理他，头也不抬插好一个风车翅膀，吹了下回答：“怎么？不许是我自己想出来？”
郭嘉呵笑一声，走过去掰正蔡妩身子，面容含笑，眼眸幽深：“那我就该好奇岳父大人究竟是用什么样米粮养出你这般女儿了。”
蔡妩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似嗔非嗔地瞪了眼郭嘉，话里却带着丝试探：“怎么？嫌弃我了？我说我上辈子是世外仙客，非此间人所生养，你信吗？”
郭嘉手很温柔地抚上蔡妩鬓角散发，语气却一股调侃，似玩笑般说道：“哎呀，那郭某能得世外仙人为妻，还真是三生有幸。”
蔡妩“啪”一声打落郭嘉手，嗔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少没正形。出去出去，别这儿碍事。”
郭嘉捂着被拍红手，一脸不甘地走出门。留下蔡妩一个人心底波澜汹涌：他刚才那话会是什么意思？他要是看出来我要不要跟他坦白？可是要怎么说？等他开口问吗？
一串纠结打旋蔡妩心里，让她之后几天面对郭嘉都觉得忐忑难安。可惜肇事者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跟忘了这码事一样，再不曾提起过分毫。蔡妩此后曾旁敲侧击试探过几次，但都被郭嘉莫名其妙把话题岔开。以至于蔡妩至始至终都不知晓他到底知不知她灵魂玄妙。不过这些到后来蔡妩也渐渐看开：他知道不知道有什么要紧吗？他乎是她不就够了吗？
而此时蔡妩把几个孩子送进去以后，自己干脆就站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唐薇几个也随后过来。几个已婚妇女回合，聊天内容相当零散，比如什么样胭脂膏好使，比如戏娴又闹着她父亲要了什么什么东西，比如哪个点心好吃，比如荀彤有一次风寒请了哪位大夫。
只是话题聊啊聊，不晓得怎么样就拐到了丈夫身上。唐薇笑眯眯地看着正喝茶蔡妩，云淡风轻地问了句：“阿媚可知你家奉孝有个绰号叫‘小太公’？”
蔡妩“噗”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一边拍胸呛咳，一边满眼含泪地摇头，心里是崩溃呐喊：我说姐们，你能不趁我喝茶时候给我爆这个料吗？浪子我信，鬼才我也信。可这小太公到底谁说？靠谱不靠谱？姜子牙要真像他那样，文王武王会哭！
唐薇看蔡妩不以为然样子，摇摇手指解释：“几年前长社之战。奉孝曾很早以前断言说：此战官军必败。结果颍川守军还真让波才黄巾军一路逼退，被围长社。后来皇埔将军前锋援军赶到，与黄巾对峙，时久不下。那会儿前锋校尉鲍信听说奉孝此前话后，曾派人相请奉孝入军中，连请了两次，奉孝都给推了。后来鲍校尉亲至，奉孝没办法才给了一句话：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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