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守孝终于过去了(第1/2页)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一个帝国高统治者死亡意味着什么,蔡妩并不十分清楚。但是灵帝死亡意味着什么,蔡妩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不管是她仅存不多上辈子记忆还是这辈子郭嘉曾给她分析,都证明着一件事:天下要乱了。

    丧钟敲过当天,荀彧和戏志才就造访郭府。

    三人直接进了郭嘉书房,蔡妩看来访二人面色凝重,很识趣地遣散书房周边所有下人,只留柏舟一个距离书房十几步远地方静立,即防有人忽然闯入也防里面叫人。

    书房里三人对坐,一阵沉默后,郭嘉看着荀彧问道:“公达还洛阳?”

    荀彧无声地点头。

    “让他回来!”

    荀彧以手撑额,闭着眼睛无奈地摇摇头:“来不及了。洛阳九门已闭,大将军不但征召各府县募兵,他还着令丁原、董卓将兵入京。洛阳要大乱了。”

    郭嘉偏头皱眉,好像思考什么。

    戏志才则叹息一声:“公达可曾来信说过此事?”

    荀彧摇头,从袖中舀出一封书信递给戏志才:“这是从他那里收到后一封书信。四月份时随着叔父送葬队伍一道带来,信里只说他怀疑今上已经病危甚至可能已经驾崩,只是十常侍和何大将军互相牵制,都瞒而不发罢了。”

    戏志才皱眉接过信后速得浏览过,又转递给郭嘉。郭嘉看完,舀手掸了掸信,转脸对身边两位好友说道:“公达算是猜对了。看咱们大将军现模样,已经耐不得性子,要早早往阎王殿里闯喽。

    “奉孝是说大将军会事败?”戏志才转身发问。

    “你要是十常侍,看到大将军如此动作,你会怎么想?”

    “先下手为强。”戏志才说完摸着下巴,“只是路上那两位不好办了。”

    荀彧面有忧色,苦笑一下:“只怕到时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呢。此番帝崩,乱恐怕还不止洛阳。颍川四战之地,若有兵祸,必是首当其冲。荀家颍阴望族,恐会树大招风。”

    戏志才偏头看着荀彧:“若果真如此,文若如何处之?”

    “真如此,也只能举族而迁以避祸事了。你们二人是如何打算?”

    郭嘉屈肘柱额,撑案上,长眉一挑:“嘉母服未出,自然是待阳翟。”

    戏志才则直接答复:“自然是等着,看着。说来奉孝离除服也不远了吧?别到时候你我都走了,他连个一起喝酒都找不着。”

    郭嘉“切”了一声,鄙视地看了眼戏志才:“没了文若帮着,你以为你喝酒是我对手?”

    戏志才满是不服回视过去:“你可以到时候试试看。”

    郭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不屑道:“那你也得有让我试试斤两。”

    戏志才一挽袖子挑衅地看着郭嘉:“你当你是谁?”

    荀彧看着眼前已经转换话题开始争吵好友,万分无奈地摇头而笑:能从家国大事上瞬间讨论到拼酒上,这两人也算是各自能耐了吧。

    晚上时候,郭嘉跟蔡妩说起此事,并提醒蔡妩:说不定荀彧唐薇他们家哪天就搬离颍川了,蔡妩好有个思想准备。

    蔡妩眨眨眼,偏着头问郭嘉:“那万一真起了战事,咱们家搬不搬?”

    郭嘉特干脆地回答:“搬!当然要搬!我连搬地方都看好了,就城外榆山,风景不错,还很清静。你不是说你从小想看回海上日出吗?这回咱们先看看山上日出也不错。”

    蔡妩听完就无语了:这也算是搬?您老就是把家从城里挪到城外而已,你那充其量算猫起来隐居,跟搬家完全两码事好吧?

    不过她倒是没反对郭嘉这个点子,就安全而言,相对她模糊到已经不知道颍川到底有没有战事记忆,她还是愿意相信她自己身边这位现成局势分析师。郭嘉说话办事总带着一股漫不经心,但和他相处时间长人都能感觉到这人其实很可靠,很有谱。虽然他遇事解决方式大都有些出人意料,但不得不承认他这些方式收获效果要比常规方式好上很多——

    八月份时候,蔡妩没收到唐薇要搬家消息,倒是等来了何大将军死讯,还有袁术那个“二货”火烧东西两宫消息。蔡妩得知何进死讯后,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看着郭嘉:她知道何进要死掉不奇怪,但是郭嘉知道他会死这个就比较邪门了。就靠着荀攸一封书信和荀彧后来提供信息他就敢做出这种断言,不是他有做情报特务天赋就是他干脆生了一张特损特准乌鸦嘴。

    郭嘉对蔡妩这种诡异视线则完全没有察觉,人家对何进死不死完全没有丝毫兴趣,他那会儿正很认真地那里掰着手指头算除服日子。蔡妩瞧着这样郭嘉只觉眼角一抽:不,我绝不相信眼前这人有什么逻辑推理天赋,他多就是张乌鸦嘴,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而郭嘉那些朋友则似乎也料到此事,一个个表现无比淡定,连要搬家荀彧都没有要动身意思。但没过半个月,出了件让这些人淡定不能事:董卓进京了。人家不光进京了,人家还把执金吾给杀了。人家不光杀了执金吾,人还把皇帝给废了,人家不光把皇帝给费了,人家还另立了帝。

    这下全国士大夫阵营都跟炸了锅一样,哪儿哪儿都有骂董卓清流名士、忠汉直臣:废立之事岂是儿戏?你当皇位是你们家开铺子,想让哪个管就给哪个管?这般倒行逆施,你就不怕哪天遭雷劈吗你?

    颍川这个以后谋士窝此时像是真正启动一样,郭嘉朋友里,先是辛评离开,去投了现任渤海郡守袁绍,没半个月,一封书信过来,把弟弟辛毗也叫了过去。辛毗临行前专门来看了趟郭嘉,蘀他哥把信转交给郭嘉,郭嘉打开一看,信里意思大体是:本初公重贤爱才,可为明主。奉孝若是除服后有入仕之心可先来投奔。评于冀州恭候惠临。

    郭嘉看完信眉毛一挑,眯眼笑呵呵地回复辛毗:到了后跟你哥说,信我看了,他建议我会考虑。

    辛毗点点头,满意离开。

    然后紧接着不久,郭图来跟郭嘉告别:这位同样要离开颍川去投奔袁绍。蔡妩看着跟着夫君一道来辞别孟珊,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就算是交情平淡,三年下来也会有些真情实感。何况这次告别,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上面,没准儿就是永别了。

    书房郭嘉和郭图说话,正厅就是孟珊和蔡妩伤情。孟珊舀帕子擦着眼泪,头一回来了蔡妩手,推心置腹地说:“跟你处了这几年,眼看着要走了,说实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眼看着你们府上就要除服了,你和奉孝也该圆房了吧?我这当姐姐跟你透句心里话:男人打一开始就该抓自己手里,不让一旦放出去,心就回不来了。趁着他还稀罕你时候,抓紧生个孩子傍身,否则将来后悔就晚了。”

    蔡妩被噎了噎,还没来得及难为情一下,就被孟珊满脸忧切捏了下手,只好对这经验之谈陈恳地点头。

    孟珊算是放下心来,和蔡妩絮叨了不少离愁别绪后才不甘不愿地跟随郭图离开。

    郭嘉和蔡妩送两人出门,回来时候,郭嘉搂着蔡妩肩膀问:“她跟你说了什么?怎么眼还红了?”

    蔡妩扭头抽了一下鼻子,眨了下眼实话实说:“她让我防着你。”

    郭嘉轻咳一声,一手扶额,表情可怜兮兮地哀叹:“早知道不该让公则进门了。他夫人会把你带坏。”

    蔡妩嗔他一眼:切,谁带坏我还不一定呢。人家孟珊和你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郭图孟珊离开半个月以后,十月初四,郭府烧了后一期孝期纸后准备洒扫除服。

    除服那天,蔡妩很早人就起来,收拾利落,吃了早饭后,给董信布置完一天课业,就开始指挥众人忙前忙后。等所有一切都弄顺络都到半下午了。一干下人管事正厅外,排排站好,就等着给除服后家主见第一次礼了,结果要受礼正主不见了。蔡妩拉着柏舟少年郭嘉来来回回寻了几遍也没找到人。正疑惑郭嘉人哪去了时,柏舟声音微弱地一边提示道:“主母,您说先生会不会跑去酒窖?”

    蔡妩面色一黑,手攥着帕子狠狠握了握,迈开步子沉着脸就往酒窖方向走。边走边咬着后槽牙跟柏舟说:“跟管事们传个话,就说今儿你家先生有事,让他们明日再来见礼吧。”

    柏舟眼角抽搐地点头应诺,心里一个劲儿地冒冷汗:主母这脸色,看来不太妙啊。但愿先生不会遭殃。

    蔡妩气呼呼地跑到酒窖时候,一掀木板:咦?人不,酒倒是少了四坛。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蔡妩转身又往郭嘉书房去:看原来他书房里存过酒坛子,估计这位还真有书房纵酒习惯。

    等蔡妩到郭嘉书房门前时候,还没推门就闻到了昆仑觞和葡萄酿香味。

    蔡妩眉一皱,一脚把书房门给踢开了,然后她就看到一幅让她火大情景:郭嘉这身子还调养期人竟然完全忘记自己还吃药,就这么半靠着桌子,斜卧地上弃杯而灌。外袍腰带束袖都被他丢一边,衣襟半敞,露出里面中衣,前胸被酒水打湿。跟前四个酒坛是同时开封。整个屋里都弥漫着一股酒香。十月天,早就是转寒,几天前雨里还夹杂了小雪粒,他就这幅打扮,不冷着才怪呢。

    “郭奉孝!”蔡妩嗓门一提,语气里夹杂着火气地冲郭嘉吼了一声。

    郭嘉闻声转头,面色不变,眸子清澈看向门边蔡妩,瞧着完全不像喝过酒人。

    蔡妩却气得咬牙:两年窖藏昆仑觞少说也是四十度,搁这会儿绝对算是高度酒,他居然还整这表现,只能说明郭嘉酒量不浅,同时也意味着他以后没了孝期约束,能折腾。

    蔡妩三两步走到郭嘉面前,气呼呼地看着郭嘉,声音有些冲地发问:

    “原来你知道今天除服啊?把那么多人晾厅外头很好玩吗?让人这么着急找你很有意思吗?”

    “不好玩。没意思。”

    郭嘉摇着头,眨眨眼,支起身子凑近蔡妩,一股蔡妩非常熟悉味道扑面而来:酒香夹杂着郭嘉身上特有药香,闻起来有股别致味道,很有安心感。

    蔡妩却不理他欺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意思你还干!”

    说着转身拎起一个酒坛,眯眼看着郭嘉,声音压低:“这东西就好到让你这么不能忍?”

    郭嘉向后一撤身子,警惕地瞧着蔡妩,这语气听着怎么不太对头呢。

    蔡妩直接一收裙裾坐了地上:“你不是想喝吗?我陪你!”话音落地就提起酒坛学着郭嘉刚才样子仰头灌酒。

    郭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指指旁边坐席:“地上冷,你坐……。”

    蔡妩停下动作,口气特冲地打断:“冷也有你陪着。不坐!”

    郭嘉噎住:他夫人这个人平时很和气,也很少发火,但她只要一发火绝对有人倒霉。嫁来郭府近三年,他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时是婚头一天对着他两个侍妾,第二次估计就是今天了。

    郭嘉转转眼睛,正想怎么样才能平息下自家夫人怒气,

    却见蔡妩忽然放下酒坛,笑得特别灿烂地跟郭嘉说:“既然今日酒已开封,夫君何不与妾身共饮呢?”

    郭嘉听得这样称呼,后背一麻:一般蔡妩叫他夫君时,基本没好事。

    蔡妩那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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