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蔡家阿媚终来许(第1/2页)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郭照沉默了下,仰头望着蔡妩:“知道了。如果有需要,会按照意思……”
蔡妩挑挑眉,弯腰笑看着郭照:“照儿,有没有告诉过,家面前说话可以不必像谈判一样”
郭照愣了愣,随即明白蔡妩话中含义。低头沉思片刻后,带着困惑犹豫眼神看向蔡妩,语气迟疑,声音平平地解释:“父母五岁那年就离世了,后来兄长胞弟也相继世。和阿姊投奔叔父。寄篱下又为叔父婶母所厌弃,根本就忘了怎么跟家相处。”
蔡妩闻言抚着郭照头发手微微一顿。偏头望见郭照表情后,心里闪过一丝疼惜,蔡妩冲这会儿正扒着门框往里探头儿子郭奕招了招手,一众不解,目光里把郭奕领到郭照身前:“奕儿,该叫她什么”
“阿姊。”郭奕脆生生利落落回答。
蔡妩笑了笑,然后循循善诱地问郭奕:“奕儿,以前说要怎么对娘”
“要好好爱惜娘亲。爹爹说,这话是与他共勉。”
“那对姐妹呢”
郭奕眨眨眼露出一个恍然大悟表情后,像小狐狸一笑咧着嘴笑了笑,一扭身抱住没有丝毫防备郭照,也不理郭照僵硬表情和略带抗拒挣扎,直接拉着家袖子特热情发邀请:“阿姊,阿姊,奕儿房里有好多鲜小玩意儿,带看看好不好”
郭照愣怔地瞧着自己被拽袖子,然后仰头不解地看着蔡妩,却见蔡妩冲她点了点头,一脸乐呵地吩咐郭奕:“带阿姊可以,别闹腾太晚。明天咱们还得赶路。”
郭奕满不乎地应了一声,自来熟拉着僵不愣登郭照往自己房里走。杜蘅郭奕前脚走后,后脚就不放心跟上。而杜若看完整个前因后果后似有所悟地瞧瞧蔡妩,等三离远以后几步凑到蔡妩近前小声地说:“姑娘,认这个义女是为了……小公子”
蔡妩很诚恳地点头承认,转身走到榻前坐下,抚着自己小腹跟杜若解释:“奕儿从小榆山长大,见少,就是有也多半是往来亲朋。再加上这些年,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又是个聪慧讨巧,所以都把他当宝贝儿似捧着供着,很多事情外面孩子看来已经很习以为常,但奕儿看来还颇不可思议。”
“姑娘是怕奕儿见识浅,了许都会和其他孩子相处时吃亏所以让那丫头带着提点些”
“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些是因为之前榆山,奕儿虽然不怎么有同龄玩伴,但家姑爷陪他时间长。姑爷那性子也知道,跟儿子处得哪像是个当老子。跟奕儿一处,爷俩儿是一个比着一个能闹腾。可将来到许都就不一样了:他会有许多事情忙,分不出那么多精力再陪奕儿。如今又有了身子,精力不及从前,肯定有地方会顾忌不到。奕儿年纪还小,到许都后跟榆山落差太大他会受不了。而跟他解释有些事他也未必听得懂。所以干脆让他多个姐姐,这样至少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备受冷落。”
“这事先前就琢磨过,本来想娴儿合适,但娴儿坚持要阳翟守孝,所以就只能作罢了。没想到半路竟能这么个性子姑娘:刚烈,要强,心智比一般孩子成熟,经得事也比同龄孩子多。又赶上她和咱们家算同宗,可不就是天赐机缘吗其实说来也是那姑娘合了眼缘。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就像见到毓秀姐姐又像见到威儿一样。”
蔡妩说完眼睛暗淡了一下,抿抿唇,有些伤感地低下了头。杜若也心有怅然地不再言语:看姑娘那意思,她是认定这个义女了。若是其他,她说不定还能劝劝。但如果让她想到高夫和二公子事,恐怕要姑娘改主意就难办了。对姑娘来说,这两就是她两大痛处,对高夫亡故,是她痛失挚友。二公子出走荆州,是让她爱怨交织。可偏偏心里对着两还牵挂着,惦记着,怀念着。一旦有了让她移情东西,她必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姑娘,您心思,杜若明白。只是……您问也不问就带了这么一个义女进京,姑爷那里是不是有些……不好交代”
蔡妩摆摆手,笑眯眯地挑挑柳眉冲杜若及其肯定地答道:“家姑爷觉得家姑爷像是会乎这个吗他呀,充其量就是派查查这姑娘底细,若是没什么猫腻,他巴不得有个多叫他一声父亲女孩儿呢。”
杜若听完眼角抽搐,表情古怪地低下头:姑爷那行事风格诡异莫测要命,谁知道他见了这义女到底啥反应。姑娘有句话评价他啥来着叫……脑回路跟正常不一样。没准儿,他还真不乎姑娘自作主张这事,搞不好家真能像姑娘说那样挺乐呵有个孩子管他叫爹呢
不过杜若这头还没发散思维想透郭嘉到底会怎么反应,蔡妩那边就抚着小腹,一脸柔和,语气幽幽地跟肚子里孩子对话:“说,小丫头,说爹现干吗有没有想们呢他一个许都,没管没顾,会不会又照顾不好自己会不会……”
杜若眉梢直跳地听着蔡妩话,低头肩膀耸动忍着将出口笑意:姑娘这一胎怀比上一胎要舒坦许多,情绪也没那么大起大落。但也只是相对而已。怀奕儿时候,姑娘是时不时爱哭爱掉泪,爱给姑爷胡搅蛮缠。这会儿姑爷不,姑娘先前倒没显得什么,可自从往许都赶路以后,杜若就发现她家姑娘话比以前多,而且记性也变坏,一句话重复次数比先头多了几倍。
尤其现离许都路程日近,她家姑娘是爱有事没事对着肚子自言自语。说内容五花八门,总结落脚点就是担忧孩子他爹一个外饮食起居到吃饭穿衣。凡事都有颠来倒絮叨上几回,让杜若这些听来听听得都能熟练背诵暗自揣摩:她家姑娘是不是因为姑爷这会儿不身边,满腹压抑所以只能“居心叵测”地对着自家孩子灌输:宝贝儿,爹其实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笨蛋,将来可千万不要学他。
杜若脸含笑意,声音发颤地跟蔡妩诚恳建议:“姑娘,天晚了,是不是该安置了有什么话,咱明天再跟小姑娘说吧”
蔡妩一扫刚才跟郭照对话时利落及跟杜若解释时清明,歪着脑袋很是认真地纠正杜若:“不行。孩子胎教要从小抓起。现看奕儿就后悔当初净让家姑爷跟他说话,都没来得及对着他说世上只有娘亲好,瞧这小子现跟不如跟他爹亲吧所以对着这姑娘得早下手,不能再让们姑爷抢了。有句俗话叫:女儿娇,女儿好,是娘贴身小棉袄。可不能莫名其妙又丢了件棉袄。”
杜若看着每次有身子思维都能直逼宇宙浩瀚自家主子,眼角抽搐咋舌祈祷:老天爷保佑,让咱们平安无事到许都吧。对着这样姑娘,也只有姑爷有辙应对啊。
而许都一家酒肆里,三十多岁店掌柜手拨着算盘珠,百无聊赖地趴垆面上,眼瞅着他们店里后一对特奇异客。客中,年纪稍长那个四十上下,衣装得体,面色沉静,很有风度地执杯饮酒。而他对面那位年纪不大,看上也就二十六七样子。只是家举止却真能让见咂舌。倒不是说他多寒碜,相反家长得很清俊,可就坐没坐相,喝没喝样。明明一身上等衣料,偏偏外袍没系腰带;明晃晃一身文士打扮,但那饮酒动作也忒“豪气干云”,这爷简直就是“斯文扫地”现场版呀。
不过店掌柜对着这俩到真没想往出赶意思:年长那位,店掌柜没怎么见过,估计不是酒道中。年轻那位,店掌柜看着也不熟悉,但凭着多年历练火眼金睛,店掌柜有预感,若是伺候好了,这以后就是个长期财神爷。
当然被他暗暗评价俩是丝毫没意他想法。家照旧喝自个儿。不,不光是喝自个儿,年轻那位喝着喝着直接端着自己空酒坛把手伸到他对面脸前头,把杯子往家面前一杵:“公达,没了。”
做他对面荀攸眉角直抽,边一脸无语地给郭嘉倒酒边瞧着喝眼睛亮亮郭嘉心里哀叹:说他今儿到底是什么运气,怎么就碰上这浪子酒瘾犯了呢不对,这么说也不妥,这家伙没酒瘾时候少,是他今天点背,要不怎么会出来司空府被他抓了呢
郭嘉倒是完全没注意到荀攸表情,家杯子被倒上以后,很满意地收回手,拄着下巴,眯眼看向正忙着收拾桌案狼藉酒娘。
荀攸见此轻咳一声:“奉孝,这些天过如何”
“很好啊。”郭某特利落地给了一句回答,只眼睛依旧瞧着家酒娘,也不知他说很好是说他这些天过得很好,还是家酒娘礀色很好。
“咳,是问许都感觉如何”
“还不错啊。”郭嘉抽空给了荀攸一个眼神,完事以后又调转到酒娘身上。
荀攸看着郭嘉反应,一时哭笑不得。他几乎升起一种本能预感:以后许都司空府,肯定太平不了了。
其实就一个月前,郭嘉应荀彧推荐从兖州来许都,他就有过这种感觉。
当时曹操即因为戏志才离世伤心又因为身边才缺少而焦急。听说郭嘉来后,大喜过望,出城十里把接到自己营帐。然后俩就进行了一场东汉时期职场面试。面试具体内容从天下大事到宏国伟志,从兵法军事到谋士应变。涵盖面积广阔,分析程度透彻,面试结果,老板很满意,据说当时完事就感慨了句:使孤成大事者,必此也。而他第二天就司空府宣布专门设了一个职位:司空府军师祭酒。就任:郭嘉郭奉孝。
当然感慨具体有没有,荀攸不知道。他只是郭嘉出帐以后很是关切地问了句:“怎么样”结果这家伙摸着下巴,吊儿郎当回答了句:“啧,这才像个真主公样儿。”荀攸听完立马额角挂黑线,也亏曹操不爱计较这些鸡毛蒜皮事,不然冲他刚才那句,不晓得又惹什么风波呢。
那时候所有都不知道,郭嘉这句很不着调话后来被刀笔吏记录下以后撰写史书上就成了及其庄重及其正经一句:“真吾主也。”而知道实情蔡妩了解实情以后,是一脸古怪表情,点着郭照和郭奕鼻子提醒:“史官也是,做史书是有修饰加工,有些史官还会加进些自己见解。所以们以后史留个心眼儿,别它说是,就觉得是,它说非,就觉非。云亦云不是个好习惯,得学会有自己判断和主见才行。”
荀攸微微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问道:“奉孝,妻儿是不是要到许都了”
郭嘉“唰”一下转过脸,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掸掸自己衣襟:“是啊。估摸着再过五六天就该到了。”
荀攸对郭嘉这动作恍若未见,只极其自然地点点头,露出一个淡淡微笑后跟着郭嘉叙家常:“奕儿今年有五岁了吧”
郭嘉轻笑一声:“还没,不过也了。年底生日。想想,许都有跟他差不多大孩子吗”
“典满差不多吧记得有一次闲聊时典韦说他是初平三年。”
“他那脑子记得清记不清怎么见满儿比奕儿高了有小半个头了真像他说只差两个月别是蒙咱们吧”
荀攸也不争辩,只顺着他话说:“可以问问看。”然后就开始转移话题,跟郭嘉谈些其他无关紧要问题。郭嘉也蛮上道,荀攸跟他说什么,他就接口聊什么,俩都特默契特心有灵犀地不谈丝毫公事相关事。不管机密与否,哪怕整个酒肆就只剩下他们这一桌,两也都不约而同绕开了很多问题:荀攸那是处于谨慎,而郭嘉则是看着极度不靠谱,但哪里线是实心可以踩,哪里线又是底下空旷踩了会碰大坑,他还是相当门儿清。
但就是郭嘉这个有点小欠抽偏偏又不甚过分行为让许都司空府帐下诸蔡妩没来一个月都过着有些水深火热日子。这位爷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精力:白天议事,晚上喝酒,半夜处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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