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乌龙之后回许都(第1/3页)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里头曹操听到喧哗以后赶紧打发人出去瞧瞧怎么回事。结果他派出亲兵刚一出门就被眼前情景弄蒙了:

    左边乐进和李典一边一个使劲抓着不断挣扎典韦。典韦却眼睛冒火,满是不善地盯着贾诩,嘴里嚷嚷着:“之前奉孝不让俺动你,俺忍了。现你是主公人,俺虽然不能杀你砍你,揍你一顿出出气却是不妨事。”说着典韦又抬脚踢了踢,看样子很有趁人不注意挣开束缚再给贾诩一下子冲动。右边张绣和曹洪扶着被打得踉跄了几步贾诩,面有担忧。而贾诩则一头雾水,一边抚着左肋不住轻咳,一边满是不解瞧着典韦:颍川浪子郭奉孝?这怎么还有他事啊?中间站着于禁、许诸很艰难隔开二人,许诸手上还险险地架住典韦拳头。估计要是他不挡着这一下,碗口大拳头落贾诩身上,饶是贾诩出身西凉身手不错,也得被这一拳头砸够呛。

    亲兵一个激灵跑下台阶:“诸位将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主公就里头,诸位有什么解不开还请到里头回话。”

    典韦一听挣开乐进李典,狠狠瞪了眼贾诩:“进去说就进去说。”说完自己率先一步踏上台阶,回了议事厅。他身后跟着进来乐进等人被典韦突如其来举动闹得摸不着头脑,浑然不知到到底哪里出了岔子,让典韦对贾诩那么大怨气,非得揍上一顿才算完。倒是张绣毕竟跟贾诩相处时间长,虽然眼下贾诩要离开宛城去许都,但仍旧忍不住小声担忧道:“先生,您之前是不是开罪过他?那你到许都会不会……”

    贾诩微睁大眼睛苦笑着摇摇头:他自己还蒙着呢,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罪过曹操身边这位保镖头子了。

    结果到了议事厅,曹操沉着脸刚问典韦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典韦就跟炸了毛狮子一样,满脸悲愤地指着贾诩理直气壮地控诉:“他曾经欺负俺妹子!俺教训他就是为妹子出口恶气!”

    他话音落地,众将皆是一愣。等反应过来,除了夏侯渊面无表情,仿佛早就知道,曹昂微皱着眉,若有所思。其余诸人脸色都变得极其精彩,投注到贾诩身上目光是五花八门,有困惑不解,有恍然大悟,有同情怜悯,有鄙视疏远,当然还有无动于衷。而视线中心贾诩闻言是连苦笑都笑不出了:之前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出典韦揍他是因为这个理由,他还以为是因为胡车儿盗戟之事让典韦有怨心,伺机发泄呢。没想到自己挨揍真正原因却是……活那么大岁数,他生平还是头一回被人指责欺负了良家妇女,被人家兄长找上门来呢!这都哪儿跟哪儿,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比他还纠结却是曹操了:典韦他妹子是郭嘉他老婆啊。这女人如何他不甚清楚,只依稀觉得是个外温婉,内坚韧女子。虽出身寒门庶族,才情素养与大家闺秀比不遑多让。只是这么一个自幼是长颍川女子,怎么会被贾诩欺负了去?这里头别有什么猫腻吧?

    曹操这里还沉吟,那边张绣就忍不住开口替贾诩辩驳:

    “典韦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文和先生这些年一直待宛城,何来欺负令妹一说?”

    典韦瞟了眼贾诩:“是先帝时期。俺妹子出行时候。”

    张绣噎住。贾诩表情僵,看着典韦:“典将军,贾诩此一生从未有过欺男霸女,欺辱令妹之事,从何而起?”

    典韦一听立刻瞪圆了眼睛:“你还不认?俺妹子还能诬陷你?贾诩贾文和欺负她是她亲口告诉俺。她一个后宅女子,若不是曾被欺负,哪里会记你记那么清楚?”

    这下贾诩噎了:他现算是体会什么叫百口莫辩了。

    倒是曹操还不糊涂,手指敲着桌案偏头问典韦:“你刚才殿外说奉孝不让你动文和先生?”

    典韦老实巴交地点头。

    “你没问他为何?”

    典韦老实巴交地摇头:“问了也白问,他肯定会说天机不可泄露。”

    曹操眼角一抽,揉着额角轻叹一声:“那等回去你到奉孝府上好好问问,看他如何作答。没有得到答案以前,不许再对文和先生失礼。”

    典韦眨眨眼睛看看曹操又看看贾诩,转头对着贾诩认真说道:“俺觉得不用了。文和先生现是主公人,反正俺打也打了,气也出了。知不知道缘由无所谓了。”言下之意竟是:以后都主公帐下了,今日我已经打你出气,以后就不会再找你麻烦。咱们今后碰到事就公事公办,不徇私情。

    贾诩听完只觉一口闷气涌上心头,吞不下,呼不出,分外憋屈。反观曹操也被典韦这大神经言辞弄得一愣,轻咳一声才把视线偏向贾诩。贾诩一对上曹操眼睛不由又是一阵胸闷:他毕竟跟典韦不一样。之前算计过曹操,如今又降曹操,和典韦起冲突,曹操私心里会向着谁傻子都知道。况且典韦说完话,曹操直接没表态把选择权给了他,这明显暗示他能看不懂?真是个会“和稀泥”主公!打就是打了,他不忍还能怎样?

    瞧,这就是谋士跟武夫思维区别,贾诩做一个谋臣,做事懂得谋定而后动,也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会有局势分析,利弊权衡。但典韦就是典型武人思维:不管是当年为刘成报仇还是后来张邈处杀人逃窜,他都讲究恩必还,仇必报。哪来那么多弯弯绕心思考虑自己这些举动会有啥影响?所以贾诩碰上典韦,还真是他倒霉,挨揍也是白挨。

    于是贾诩几乎是满腹郁闷,忍着牙疼回复曹操:“主公放心,到许都后,诩会跟登门至奉孝先生府上,开解误会。”

    曹操笑着点了点头:“那就算劳烦文和了。”说完曹操静静地袖起手,转脸看向夏侯渊,刚才他一直想问宛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仗打虽然赢了,但他这个主帅却稀里糊涂,实憋闷。本来想签退众人私下询问,但刚才典韦提到郭嘉,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妙才,你可有什么话要对孤说?”

    夏侯渊长叹一声,心说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全说了吧。于是跨步到曹操桌案前跪地请罪:“末将未得主帅令,擅自领兵袭取宛城,有违军纪,请主公降罪。”

    “擅自领兵虽是过,然攻克宛城解主帅之危,亦为一功。功过相抵。宛城之战夏侯渊不赏不罚。不过孤想知道却是尔等缘何那般情形下如此把握时机,恰到好处袭取宛城?难道妙才手下皆衣不解甲,枕戈待旦不成?”

    夏侯渊微抬起头看看曹操终于咬牙说道:“自半月前张绣将军城中城外有兵马调动伊始,末将便一直令营中将士衣不解甲,随时戒备。”

    曹操皱皱眉,示意夏侯渊起来后,支着桌案向前探了探身子:“只是这些?那典韦醉酒俘虏胡车儿是怎么回事?中军起火你直取宛城是怎么回事?文则困敌营寨是怎么回事?”

    夏侯渊瞧了眼典韦,发现典韦也低着头,一副完全没听出此种机锋模样,不由轻叹一声:心眼儿直也没啥坏处,碰到这事曹操就知道不问典韦而是问他。天知道他这边这些事都是由典韦传话呀。

    夏侯渊很无奈,垂着眸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主公,这个说来话长。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可能还得到许都以后听奉孝仔细分说。末将知道只是皮毛。”得,这位也是个滑头,解释不清就直接把事情推郭嘉身上,反正这是他惹,让他自己跟主公说去吧。

    曹操闻言吸了口气:奉孝?又是奉孝?前头典韦打贾诩就有他事,怎么取宛城还有他事?他一个许都养病人不好好休息,怎么净宛城折腾事儿?

    “妙才,把你知道详细说来。”

    “奉孝说宛城之战,看似容易,实则变数颇多。故而不论昼夜只要人宛城,全军皆不可掉以轻心。凡有可变隐忧,皆要慎重堤防。切记:物有反常,必有妖异。那日末将……咳……之后,发现宛城有兵马调动,去劝主公,主公并未上心遂暗自留心,提防事变。然昨日之时,仍旧事由突然,袭营开始后手下将士也曾慌乱一阵。中军辕门帅帐附近,若**君曾被告诫慎饮,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曹操眯了眯眼睛,转看向典韦。典韦倒是知事,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道:“来前奉孝不是病了吗?妹子估计是被吓到了,所以要俺戒酒。后来奉孝又说不需戒酒,还得好好留意谁会请俺喝酒,留着以后有大用。对了,他还要俺保证不能喝醉,说是性命攸关。俺想也是,这毕竟关系到妹子,不能随意玩笑。虽然俺不知道他到底琢磨些什么,但等昨天胡车儿请酒俺照办就是了。”

    曹操听完眼皮突突直跳,这个郭奉孝,他到底想什么?我身边副帅、保镖都被他提醒,他却独独没有提醒我?他可知道昨天曹昂差一点儿就回不来了?

    想到这儿,曹操脸色不由变幻几番,一旁贾诩看着微微挑了挑眉,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曹昂也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想些什么。

    夏侯渊见曹操脸色不对,狠瞪了典韦一眼:你个不会说话,真是越说越不清楚,难怪当年奉孝成亲你被人家管家拦外头,你嘴巴真不是一般拙啊。

    “主公,袭取宛城一事奉孝曾有说道过。若中军有乱,可趁机分兵,遣一稳妥老成者领军一路驰援主公,另一路直接南进,趁城中守备空虚,兵进宛城。”夏侯渊这话算是说了一半,但曹操却明白他没说另一半是什么了。郭嘉是有说攻城、救援事,且救援要老成持重者。可曹操他们都明白,夏侯渊作为曹昂长辈,这个时候派曹昂去可谓用心良苦,曹昂阵前历练,若不经阵仗怎来历练之说?让他领兵,既让他全父子之情又让他全忠孝之义,真可谓两得。可谁也没想到曹昂这小子会脱离大队,自己只带亲卫就敢赶赴前线救父呢。而对这一点,你还不能说他做不对,为人子者,难道不应该吗?

    曹操轻敲着桌案,心里一阵热乎一阵凉意,恨不得立马提了郭嘉到眼前仔细查问究竟。但看看厅中众将,又忍下一番冲动,袖手往后,不言不语把目光扫向众人那意思分明就是:还有人有事啊?要是没事话就都别再这儿杵着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于是接收到信号众人都很识相退出议事厅,单留下了还没交代完问题夏侯渊和还没交代问题曹昂。

    曹操看着走远众人,转问夏侯渊:“除了这些,还有吗?”

    夏侯渊眨眼头瞟了瞟曹操表情,声音低低地说:“有。奉孝曾说文则,子廉稳妥善守之人,必会被主公安排入偏师。但若中军有失,子廉会遣将驰入中军,文则应会不触动军令情况下助人困敌。”

    曹操听完刷一下转过头,定定地看了夏侯渊好久,把自家弟弟看发毛时忽然朗声大笑:“好!好一个困敌之策!好一个枕戈待旦!好一个运筹帷幄郭奉孝!”

    夏侯渊被他笑得后背发寒,一时琢磨不透曹操这话说是真这么想夸溢之言,还是怒极而笑,反话正说?

    曹操笑完以后眯起眼睛看着许都方向:“妙才,着令三军:今日休整,明日拔营回师。”

    夏侯渊一愣,旋即点头应诺,步走出议事厅去传令三军。

    厅中只剩下曹操父子。曹操看着儿子目露复杂,沉吟良久才声音微哑地发问:“昂儿,你……那日如何脱险?”

    曹昂眨眨眼,终还是把蔡威事告诉曹操,只是隐瞒了蔡威和他下棋交易那部分,但对蔡威如何处理王文之事倒是说得详详细细。

    曹操听完捋着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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