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中秋宴会闹尴尬(第1/2页)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蔡威庐江并没有多做停留,陆逊同意离开后，几个人就启程奔赴南阳：那里黄祖还和袁术部鏖战。蔡威把手下嫡系精锐五百骑留了南阳。他要是再耽搁几天,估计等他回去迎接他黄祖跟袁术厮杀战场,而是他们自己部队里哗变营盘了。
什么人带什么兵。蔡威嫡系绝对完美继承了他们顶头上司某些特质。蔡威手底下时一个个装跟小猫一样乖顺。可等他一错眼，这群小子到了外人面前就都化身成了勇悍桀骜豹子。个个是刺头儿，难驯很，简直就是放哪里让哪里主帅头疼一支问题军队。蔡威估摸着他这次暗中离开,军中要是没有文进压着。可能他人不见第一天，这群小子就敢冲击黄祖中军帐，嗷嗷叫着问主帅要人。黄祖那脾气多暴躁啊，要真碰到这事甭管谁对谁错,肯定啥账也不买，肯定直接拉出去把人“咔嚓”了。要真如此,他……他真是回去了都没地儿喊冤去。
蔡威七上八下地担忧着南阳事，却不知自己身边陆逊和萧图都暗暗瞧着他：从他收到信以后，俩人就察觉到蔡威情绪上有些不太对劲儿。这人平日虽然也有走神时候，但绝对不会像现这样，时不时看着北方恍惚出神。那天写完回信以后，是像掩饰或者逃避什么一样，连夜带人启辰，整个归途中脸色变幻，一言不发。不知道心里到底琢磨些什么。
陆逊对蔡威状态是心有担忧，曾几次想上前开解，都被萧图拦住了。萧图逮着他叽叽咕咕了一堆关于蔡妩和蔡威姐弟俩感情深厚事，然后咬着耳朵跟陆逊说：他这状况估计是骤然惊喜，看了他二姊给信以后心里头不平静。等过阵子自然就好了。再说这是他姐俩事，这俩人相处一向跟别人家姐弟不太一样，咱们还是别跟着搅合了，省越弄越乱。
说完萧图还不放心，又扯着陆逊袖子跟人家郑重地重申了一遍，等陆逊略带怀疑地垂眸点头以后松口气放了手里袖子。转身当没事人一样催马前行。他是肯定不会告诉陆逊：他拦着他不光是因为他说这些原因，还有一条是陆逊不知道。萧图现是特感谢蔡妩那封信搅乱了蔡威情绪，不然等蔡威请好陆议回过神腾出手来很有可能去招惹孙家姑娘。孙家姑娘那是好招惹吗？那是能招惹吗？
先不说蔡威现是黄祖这所谓杀父仇人手下。就单冲孙家姑娘这个姓氏，萧图也不得不对她心存提防。孙文台说是被‘流矢’所伤，但实际真相如何没有人比他们几个清楚：流矢是假，流言倒是真。魏虎还曾经因此事记恨蔡威，办出了叛逃事。虽然此时后来被蔡威亲自平息。可魏虎说到底是他带出来，功夫也是他教，连那手射箭本事都是他手把手指导。说他一点不相干，谁信？
这样情况眼前头摆着，他萧图要是还上赶着给蔡威牵红线，那就不是忠心如否问题，而是脑袋智商问题。萧图现特想蔡妩其实是信里给蔡威说了一门亲事，写信目就是让人回去成亲。这样他们也省为主母事发愁了。
不过很明显，萧图让蔡妩给蔡威说亲愿望落空。甚至蔡妩自己想让蔡威来许都愿望都同样落空了。
蔡威回信是中秋节前夕到达许都。送信不是左慈，而是于吉手下一个小道士，把信交给门房以后门都没进就走了。蔡妩拿到信时候还不甚相信地看着门口，仿佛下一刻蔡威会门外出现，然后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像小时候那样亲亲热热地叫她一声：“二姊”。
可惜看了好一会儿蔡妩也没见到真有人来。凭着对蔡威了解，蔡妩心头苦涩地揣摩到了自家弟弟意思：威儿长大了，有自己想法和抱负了。他没有听从她建议，不愿也不想前来许都了。
蔡妩抖着手拆开信封，往下一倒“呼啦啦”掉出一沓信纸。有给蔡妩，又给长姊蔡姝，有给蔡平陈倩，有给他恩师顾雍，还有给蔡斌王氏。
蔡妩手忙脚乱地捡起桌案上给自己那封，展开后边读信边泪盈于眶：多熟悉字迹。中锋深刻，撇捺舒展，那是她手把手一笔一划教出来！只是如今，字如旧，人非昨。
她家威儿再不是那个缠她身后，眼睛亮亮央着她讲故事，可怜兮兮问她要糕点小男孩儿，而是成了讨袁大军中一路战将。
蔡妩不知道现蔡威究竟面对是何景象，只能字里行间隐隐推测蔡威境况。
给她信写很长很长，但仔细看却发现其实信内容很凌乱，像是写信人心绪起伏，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从蔡威离家开始，一会儿是曾经路过风物，一会儿沿途所见人情。一会儿语气抱怨写荆州乱七八糟内部事，一会儿又是满带骄傲跟她炫耀自己手下带兵是怎么样出色优秀，与有荣焉地跟她说当年出颍川时人如今都成军官，低也都已经做到了百夫长。甚至还说他看中一个姑娘，只是人家身份有些特殊，他现不好下手。但他有信心把这姑娘变成她弟妹，甚至扬言就算是用抢，也肯定得把媳妇儿弄到手。
信到后面，蔡威似乎渐渐找到了节奏，话语也逐步条理。开始絮叨起蔡妩信里提到侄子，侄女，外甥们。一个个问长相，问年龄，问喜好，问学业，就是不敢问这些孩子们是否还知道有他这么一位小叔父小舅父存？信中洋洋洒洒夹杂自己小时候回忆说了一堆事情，末了才忐忐忑忑地写道自己当年出走给家里添了许多麻烦。清宵梦回，忆起往事，已经知道到当年自己是如何任性狂妄，一意孤行。伤父母，累兄长，甚至劳累两个出嫁姐姐，实是不孝不悌至极。于蔡妩所言回许都事，他知二姊是为他着想。只如今世易时移，他身后有几千将士跟随。若之前他不回去只是因为还不到他要锦衣还乡，那如今便是因着他身上担负责任，让他不能再像年少时那般意气用事。他不再是一个人，他得为他手下弟兄们负责。他不能也不可以再如甩手掌柜一样，挑子一撂，拔腿就走。
蔡妩眼盯着那一句“同袍之义实难割舍”。又往后扫到“余离家时近八年。心头诸般酸苦甜辣不足为外人道也。今番落笔，书于二姊，盖因姊知弟甚深。”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胸口处五味杂陈：她家威儿长大了，可依旧还是她弟弟。没有因为时间而疏离，没有因地位淡漠。会像旧日一样，把心底事情告诉她，然后话里话外地要她帮他。
蔡妩捏着信，又看看桌案上凌乱纸张，几番挣扎终还是把信都规整好，分装入信封。等待中秋节后她带着孩子们去一趟颍阳，把信送过去也把事情跟阿公他们说清楚。别她开解不了，至少弟弟和父亲之间她还是能周旋一些。
想到此蔡妩不禁又有些黯然：便是她再怎么为威儿原宥，都不及他亲自到父亲眼前能为父亲解开心结。
蔡妩身后杜若看着她自看信后又是落泪又是失落样子，抿抿嘴小声开口：“姑娘，可是心里有什么不舒坦？”
蔡妩轻声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些艰难地开口自我安慰：“其实……也没什么。威儿有了自己事儿，我该为他高兴不是？”
杜若眨了眨眼，看看桌上信偏头思考一会儿跟蔡妩说：“姑娘，您让二公子来许都是因为曹公下‘求贤令’原因吗？其实要杜若说，若单单因为这个要二公子抛了荆州一切来许都着实有些委屈了。您看曹公求贤令下达后，来许都人是不少，可那也是良莠不齐，还有些有怪癖人。二公子若真来许都了，跟着这样人一道，以他那性子还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蔡妩闻言疑惑挑挑眉，看向杜若好奇道：“你消息倒是灵通了。怪癖？威儿那性子，不被别人说古怪就是烧高香了。我还真不知什么样怪癖还能让他看着不顺。”
杜若倾着身子手指门外：“姑娘还记得那天咱们出门大街上碰到那位衣衫不整年轻人吗？回来后杜若曾让人打听过他。你猜猜他是谁？”
蔡妩想了想，老实地摇摇头：说来那年轻人她可着实有印象深刻，别人怎么评价她不知道，但蔡妩心里这爷是坐实了愤青中狂飙突进分子称谓！放眼许都，实找不出第二个敢望归楼上披头散发，宽衣解带人。宽衣解带还不算，这爷还扒上人家酒楼护栏对着曹操出言不逊。而且口才还特好，从头到尾不带一个脏字，骂了半个时辰都不带重复一句。校场里下来军官有看不过去跟他吵架，都被他驳哑口无言，不是要抓着人揍他，就是悻悻地离开跑司空府给曹操告状。
“那个年轻人是谁？”
“姑娘肯性想不到，他竟是孔文举大夫举荐给曹公祢衡先生。”
蔡妩皱着眉：“祢……衡？祢正平吧？怎么那么熟悉呢？”
杜若笑了笑弯腰提示道：“姑娘前阵子教给照儿小赋里，好像有一篇是以他写《鹦鹉赋》做示范。”
蔡妩恍然地点点头：“哦，是吗？我都记不清了。哎，对了，照儿人呢？”
“房里呢。明天中秋，今儿晚上曹公府中摆宴设席，姑娘不是说让照儿跟着一道去吗？照儿现下正整装呢吧？”
蔡妩拍拍脑袋轻叹口气：“你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现什么时辰了，我得赶紧准备准备了。”
“刚未时三刻。姑娘还有时间。是不是要等姑爷回来一道去呢？”
蔡妩摆摆手：“不等他了。他这阵子忙很，天天抱着一摞名单往司空府跑。这会儿功夫恐怕也不会专门回家换衣服了。等会儿还是我和照儿一起去吧。”
杜若点点头，很有眼色地拿起一旁木梳给蔡妩梳发妆点。
一刻钟后，收拾妥帖蔡妩叫上郭照带着侍女往司空府赴宴。到厅里时，宴会已经临近开始，蔡妩赶紧带着人入座，像迟到了小学生一样低着头讷讷地扮低调。男宾席里郭嘉进门时正好看到蔡妩那副鸵鸟模样，不由低笑出声。他旁边曹操被他笑一头雾水，拿着杯子手顿空中举也不是，放也不是。狠瞪了郭嘉一眼以后，才心气舒坦宣布开席。
席中酒刚斟三杯，门外踉踉跄跄进来一个人，长相还算俊朗，只是身穿一件破蓝衫，赤脚踩着双木屐，与整个宴会气氛着实格格不入。他厅中站定后对着曹操拱手一礼：“祢衡见过司空大人。”
曹操眼睛微眯，放下手里酒樽对祢衡道：“昨日孤跟正平说：今日大宴群臣，府中却缺一鼓吏。正平乃不二人选。正平也已答应孤，那今日缘何迟到？”
祢衡脊背挺直看着曹操：“司空大人手下门房惯能以貌取人。衡不过衣衫褴褛，便被拒之门外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了。”
曹操闻言脸色微微沉了沉，抓着酒樽手也渐渐握紧。席下孔融见曹操面色不对，赶紧出席对曹操小声说：“司空大人海涵。正平他口无遮拦，实不是心有歹意之人。”说完赶紧转脸指指廊下已经摆好鼓跟着祢衡打眼色：“正平，司空大人都为你准备好了，你还愣着让诸公干等？”
祢衡扫了眼孔融又看了看曹操。拳头握紧，强忍着怒火出厅走向鼓架。一边蔡妩看着祢衡背影下意识觉得这事哪里有些奇怪，可具体什么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抬头跟郭嘉对视间也发现郭嘉亦是微微皱眉，向着曹操伸出一只胳膊，像是想拦住曹操接下来擂鼓令。
可惜曹操嘴很，还没等郭嘉开口，曹操已经对身边人传话：“令鼓吏击鼓三通。”
蔡妩轻“嘶”了一声，直觉哪里要坏事。果然外头命令传到后响起一阵激越鼓声，如金声玉振，时缓时疾。缓如轻骑远逝，疾如惊雷骤发。蔡妩正被鼓声吸引时，就听身畔响起一身惊呼：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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