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吕布又办糊涂事(第2/2页)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过地闭上了眼睛：对那个出走多年都杳无音讯小儿子，她心里一直担忧牵挂地很。却因为当年蔡斌那种决然地处理态度一直隐藏于心，不敢发作。今天之所以提起一是因为见蔡妩心绪起伏，一时不察，二则是因为蔡斌醉酒，王氏私底下也想探探蔡斌心里对小儿子真实想法。
可是却不料她话刚脱口，蔡斌就脸色一变，默不作声地放下了杯子，踉跄地站起身，众人诧异而担忧地目光中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陈倩眼睛一闪，指着蔡清吩咐：“清儿，赶紧带人跟上。去看看你祖父，别让他摔着。”
蔡清赶紧起身，正要移步却被自家二姑母伸手拦住。蔡妩转向王氏和陈倩解释道：“还是我去吧。正好我也有东西要交给阿公。”
王氏默默地点点头，待女儿走后才对着故作欢颜地跟席几位说：“别管他们了，咱们继续。”
众人皆悻悻地拿起筷子，一个个心不焉时不时探头看着外头。
外头蔡妩已经追上蔡斌，却并没有开口叫住自家阿公，只是蔡斌身后一步远地方慢慢跟随着然后尾随他到了一所空荡荡院子。蔡妩目光复杂地看着院中：除了院子主人，这里草，木，石凳，摆设全和八年前一模一样。蔡斌动作地迟缓地坐到院子石凳上，转身看着蔡妩，眼中带着饱历沧桑地睿智和明透：“阿媚，你随阿公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阿公讲？”
蔡妩咬着下唇，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像多年以前那样走到阿公面前。蹲着身子把脑袋放到蔡斌膝盖上声音飘忽：“阿公，如果有一天阿媚做了错事，您会原谅阿媚吗？”
蔡斌愣了愣，用已经枯瘦手轻轻地抚着女儿头发低声呵笑：“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让我省心过？从小到大你做过傻事还少吗？阿公又什么时候生过你气了？”
蔡妩闻言缓缓地闭上眼睛，咬咬牙声音哽咽道：“一直以来阿媚都隐瞒了一件事……其实……阿媚知道威儿哪里。”
蔡斌手上动作猛然一顿，低头看着女儿抖索着嘴唇良久才不甚相信地重复：“阿媚……你刚才……说什么？”
蔡妩颤着手把藏袖子里信递给蔡斌：“阿公，这是威儿给您和娘亲信。他现人荆州，情况……很好。曾说看中了一位姑娘，要娶了给您做儿妇。”
蔡斌捏着信，脸上一阵忧伤一阵欢喜，可终却全都被自己压抑成了平静。他把信递回给蔡妩，声音微微沙哑：“我就不看了，去拿给你娘亲吧。这些年她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这个不孝子。”
蔡妩愣了，瞧着眼前信封有些难以置信：“阿公……你……”
蔡斌合上眼睛挥挥手：“阿公说过：他既不回来。就权当阿公只养过一个儿子吧……这信……你给你娘拿去……阿公……就……不看了。”
蔡妩有些发傻，看着蔡斌好久才轻轻地开口：“阿公刚还说阿媚无论做了什么事您都会原谅阿媚。那对威儿你又如何不会呢？俗话说：幼子长孙好，皆是心头宝。威儿可是您心头宝，您怎么舍得把这么一个小儿子扔外头不认呢？”
“阿媚知道您还恼威儿当年任性。可是父子哪有隔夜仇？威儿现刘荆州手下早已不是当年狂妄少年。他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他悔过了。也是如今他身不由己，不然他肯定会回来亲自领罚受过。”
“阿公，这么些年过去，什么样气还消不了呢？什么样怨还散不？您若当真觉得心里不舒坦，那等将来威儿回来了，您就打他手板，给他罚跪，跪祠堂、跪院门、跪书房，随您高兴，反正他是您儿子，您怎么样他都不敢说什么……”
“阿公，记得威儿刚出生时候吗？那会儿他才一丁点儿大，被您抱怀里，软软糯糯一个小团子……”
蔡妩絮絮叨叨说了有一炷香功夫，蔡斌始终都坐凳上静静地听着，既不松口也不看信。等看女儿说渐渐累了，才微微叹了口气，摸着女儿脑袋说：“去吧，把信给你娘亲去吧。”
“阿公……”
“走吧。阿公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蔡斌挥挥手，声音极轻地下了逐客令。蔡妩无奈地站起身，咬着唇恋恋不舍地离开蔡威院子。心里满是担忧和失落：她终究是没劝动阿公原谅弟弟。他到底是被小儿子伤了心，即便外人开解再好，也没有亲父子面对面叙话效果显著。只是蔡妩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刚才一番劝解其实是被蔡斌听进去并且记了心里。因为若干年后，功成名就东海侯携夫人孙氏衣锦还乡时当真被自家父亲据而不见。后来还是当兄长给提示后蔡威才转去祠堂，长跪请罪。惊得一干族中长老战战兢兢，一个个互相搀扶着到蔡府门口苦口婆心地劝说：德良啊，有什么话爷俩好好说。现孩子大了，身份不同以往，你不能拿罚小孩方式罚他了。
蔡斌顺着台阶勉强答应，让人把蔡威叫回来，却依旧不见人。一道院门隔开，当父亲一个门里心绪起伏，当儿子门外笔直下跪。等到月上中天时，一直隐忍地沉默孙夫人终于忍不住爆发，不顾蔡威阻拦，“噗通”一声跪蔡威身边。旁边陈倩一声惊呼：“弟妹赶紧起来。地上凉，你这有身子人受不得寒。”蔡威也是皱着眉：“你起来。这是我和阿公之间事。”
孙夫人指着小腹毫不示弱：“我是蔡家媳妇儿！你是我丈夫，他是你儿子！现我跪公爹，他跪祖父，何处不妥？”说完孙夫人转向门内大声道：“父亲大人明鉴：孙蘅非不明事理故意搅扰之人。实是夫妻一体。媳妇儿无能，即看不得自家男人受累，又劝不到父亲心气平消，只能陪着他一道，请父亲大人原宥。”屋里蔡斌听后长叹一声，终究还是缓缓地开了门。叫起儿媳后，神色复杂地转向儿子。定定地看了好久以后蔡斌猛地抽了蔡威一巴掌，紧跟着又不解气地踹了他两脚，喘着粗气道：“为什么打你，你可知道？”
“儿子知道。”
“你可服气？”
“儿子服气。”
“滚！去把衣服收拾收拾，身上捯饬捯饬，重见礼！”
虽然后来蔡威到底是知道阿公这样是有二姊出过点子。不过他倒难得没怨蔡妩，反而带着些许感激跟孙蘅说：“知道吗？若是没有二姊说过这些话。以阿公脾气看，这辈子恐怕只有他下葬来奔丧时候我才能再入蔡家大门了。”
当然这些这会儿都是后话，蔡妩从蔡威院子里出来以后也是直接找到了散了宴王氏，把自己知道蔡威情况坦白交代后把信转交。王氏瞧着儿子来信，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涕泪。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王氏才拉着蔡妩问起她许都种种。
蔡妩笑眯眯地说：“一切安好。奕儿现司空府读书，照儿也是乖巧。奉孝虽说有时候忙些，但他那性子您也知道，能偷懒就偷懒，倒是也让他得过不少空闲。”
王氏不甚相信地摇头：“真要那么空闲，他怎么没陪你一道回来？”
蔡妩赶紧解释：“他这阵子好像跟和文和先生忙什么事。说是筹钱，还跟惠民堂有关。我看他也不想多说，就没仔细问。”
王氏拍着蔡妩手赞许地点点头：“你这样很好。对于有些事男人不想多说你就不要多问。等他什么时候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了，你再仔细听着就好。哎，对了，我想起一个事儿来，你哥哥去琅琊前一阵子路过徐州，彭城遇到点儿麻烦，倒是有个说是你故交高将军给帮忙解决了。来信说起，你阿公说确是有，还曾经帮过你们。啧，娘怎么不知道你认识一位高姓军爷呀？你一直都没跟我说过。”
蔡妩挑挑眉，不用想就知道这帮忙肯定是高顺。而且这爷帮忙时候脸色肯定还是一本正经，看不出啥亲热交情。不过她纳闷地倒是他怎么跑彭城去了？吕布不是和曹操联盟领着人去打袁术了吗？他怎么没跟着？难道被排挤了？留守后方了？说来吕布跟曹操翻脸时候到了吧？她是不是得像个法子让曹操不要杀他？
蔡妩脑中飞转时，王氏推了推她，一脸严肃地告诫：“阿媚啊，娘不管你什么时候认识什么将军什么大人。娘得告诉你，你现可是许都过好好，你可别折腾事。姑爷是什么都依着你，但男人对这种事上可小心眼儿很，你别惹出祸来。”
蔡妩眨巴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王氏话里意思，不由哭笑不得：“娘，你想什么呀？那就是我少年时候认识一个朋友。哪有你想这些乱七八糟。”
王氏紧盯着女儿看了好久，觉得女儿没撒谎才略略送了口气，拍着胸脯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娘老了，总是七想八想。可归根到底不就是怕你们过不舒坦吗？娘这是提前给你提个醒，嘉儿那孩子我也知道他是个没安定性子。两口子嘛，这一个不定性还凑合，两个都这样，日子就没法过了。”
蔡妩点着头，抓着王氏衣袖无奈地笑：“是是是，我好娘亲。我都听您！肯定安安稳稳行了吧？”
王氏点着蔡妩额头笑骂：“臭丫头，娘这是为你好。你们年轻人啊，总是……”
那天蔡妩和王氏聊天到很晚才各自休息。蔡妩回房间路上还暗自感慨：自己娘亲也是上了岁数了吧？以前没发现，现倒觉得她唠叨起来还真挺可怕。不过……有个亲娘一边絮絮叨叨，心里听着其实挺暖和。
之后蔡妩他们颍阳住了有个一个月期间去阳翟看过郭海老两口，看过戏娴以后就一直陪爹娘身边。孩子中，郭荥正长牙，整天不吱声不哭闹，只抱着各种糕点磨牙玩，看王氏，张氏直夸这孩子好歹。郭照很容易地就跟宝儿打成一片，俩姑娘凑着头一块儿交流各种小问题。郭奕则天天随着蔡清跑里跑外，整天看不到人影。蔡妩也不知道他忙活什么，问他他直说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呢。蔡妩琢磨，肯定跟他车上掏出信脱不开干系。
等一个月后，蔡妩正打算收拾东西，跟娘家告辞，郭嘉派来接人人到了。除了给颍阳诸位带礼物外，同到还有一封书函，说是军情有变。讨袁军吕布又投了袁术。趁着刘玄德征兵外之机，攻占整个徐州，把刘备兵马逼至小沛。现陈登陈元龙先生正许都，与曹公面陈破吕之计。许都徐州说不好又要兴兵。所以他得要蔡妩赶紧回去。同时还告诫蔡府里诸位：大兄若是外出行，往正南荆州等地还好说，若是东，就赶紧让他回来，省兵祸波及。吕奉先可不是刘玄德，他对来往商贾没那么客气。
蔡妩看着信，心里一个劲儿郁闷：她倒是不用担心高顺那事什么时候来了，他主子都反了，打仗还会远吗？还有那吕布，你说你让人说你什么好啊？你你……你投丁原反丁原；投董卓杀董卓；投袁绍离袁绍；先就张邈又亲袁术，结果袁术造反你好不容易选对一回跟着人讨袁去，打了一半你又倒戈了！你……你到底有准谱没准谱？你怎么净办糊涂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信息量略大了些。嗯，曹丕同学跟郭照姑娘有戏码？咳咳，蝴蝶什么，果然无处不，话说奕儿你难道没发现你这说越多，你阿姊眼里某人好处就越多吗？
蔡威挨揍什么，我才不要告诉你们我写时候心里很爽呢。
咳咳，下章姑娘回许都，照样有事要忙。你看，我说奉先老添乱你们还不信，要是没他，姑娘用得着又要跟姑爷分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