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河内定蔡妩北上(第1/2页)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
蔡威得知曹军坑降事时,身许都蔡妩自然也知道了前线坑降事情。
蔡妩初听到回报，惊愕张大了嘴巴,眨巴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感慨了句：曹公这是要做白起,想坑出“杀神”名号来？
但紧接着她就恍悟过入耳同谋者名字,一下又变得忧心忡忡起来：这世上若是只有一个人能看透郭嘉嬉笑怒骂、浪荡不羁表层下隐藏悲天悯人话，那这个人一定就是蔡妩了。蔡妩对自己男人清醒理智头脑,通透精明心思一向引以为傲。但是对郭嘉除去谋臣身份之外那份柔软心肠也同样知之甚深。
其实蔡妩这次曹操大军出发前就有一个不太好感觉：她总以为要出什么事情。开始她还当这是郭奕跟着郭嘉一道离开，她心里老惦记产生错觉。现一琢磨,压根不是！她其实从郭嘉请缨负责营盘配属就隐隐有了这种错乱预感：郭嘉可是个懒散到家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让他主动请缨负责赏罚事,除了因为儿子上战场了，他或多或少避嫌外，还有一条，恐怕就是打那会儿起，他已经打定了要建议曹操坑降主意，先锋军向北进军，降兵数量大于中路军时，毫无预兆体现下手，以雷霆之势扼杀一切可能使后方出现动乱隐患嫡女宠妾。
当然这些还都只是作为一个谋士应该做。蔡妩对此还不能有太多质疑，可她真正揪心却是郭嘉身体。一个原本就不是什么硬朗体格人加上工作狂特质加上坑降事良心谴责，蔡妩很怕郭嘉会一个支持不住就病倒了。就像很多年前刘氏去世时那样：不言不语，却把所有情绪都压心底，后把自己折腾出毛病。
蔡妩忐忑不宁地度过了几天，还没收到关于前线继续送来许都军报，就收到了荀彧亲自送来前线书信。蔡妩正捏着信纳闷是怎么回事呢。荀彧就已经开口跟她解释：“赶紧收拾东西，陪着丁夫人一道去河内！”
蔡妩眨巴着眼睛万分不解：“河内？河内已经给攻克了吗？怎么让我和丁夫人去河内？难道出什么事了？”
荀彧神色凝重地点头：“袁绍死了。大公子已经带人完胜河内城破。”
蔡妩“唰”一下僵直了身子，带着满是难以置信表情问荀彧：“你说什么？袁绍……死了？什么时候事？”
“三天以前。河北军现由袁绍幼子袁尚继承。”
“可是……这和……和我要不要去河内有什么关系？”
荀彧皱了眉，压低声音说道：“主公头风痼疾发作。”
蔡妩眉头一皱，紧接着意识到荀彧要说话了：“主公是不是想根除顽疾？”
“是。但此次随行军医华大夫提出根治之法太过惊世骇俗。所谓‘劈开头颅，取出风涎’真是怎么听怎么让人心中不安，因此主公对此也不得不心有疑虑……”荀彧话并没有说完，剩下好似要留给蔡妩考虑时间。
可蔡妩哪里还真有考虑心思：华佗是她请进许都。当初她主要目就是为了让华佗给郭嘉看病。结果郭嘉毛病没看出多少，华大夫自己却跑到惠民堂去每天坐堂了。这还不算，主要是，蔡妩一再想竭力避免华佗和曹操冲突这回还是她看不见地方上演了。
华佗那倔脾气，一心惦念着病人，看不得就是有人糟蹋自己身体。而曹营中，除了郭嘉，还有大把不甚爱惜自己身子人，曹操就属于典型一个。对于这样患者，倔脾气老头儿才不管你是丞相还是将军呢，只要是自己穷折腾我就非得让你折腾够了好好吓吓你。
蔡妩想：华佗很可能当着曹操面告诉了曹操要想把你那毛病治好了，必须得劈了脑袋，把风涎取出，方才能彻底痊愈。可曹操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任凭华佗曹军跟袁绍大战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这种有可能使军心动乱话？主帅有恙，对身后将士可不止是战斗素质上影响还有士气和心里上不良作用。华佗那话，听着不仅惊世骇俗，还有可能被曹操当做祸乱军心异端给处理掉！
蔡妩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这种推理具有绝对可行性，她很是担忧地转过身看着荀彧问道：“曹公……让我们北上河内？”
荀彧摇摇头：“是大公子和奉孝主意。当然还有华佗先生。华佗先生虽然言语触怒了主公却幸而得奉孝和大公子求情得以保全了性命。不过，对于要根治主公顽疾只能劈开头颅一说，大公子也是半信半疑。为万全计策，大公子才写信许都，请丁夫人北上，拿定主意。”
蔡妩怔了怔，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那……我去是干嘛？”
荀彧眉头急不可见地蹙了下。沉思片刻后才跟蔡妩说：“是华先生意思。他说当今天下能够以简单话语了解他要做什么人只有慧儇你了。所以大公子听到以后，才让丁夫人北上时带着你一道前往。”
蔡妩微微舒了口气：吓她一跳，她还以为丁夫人过去，曹公那里要因为开颅要请媳妇儿过去商量黑道王妃：冷面王爷也认栽章节。她过去则是因为郭嘉有了什么不好状况呢。
荀彧像是看穿她心思一样，她刚刚舒了口气时，荀彧开口缓缓地补充道：“其实……大公子来信里也略微提到了些奉孝状况。慧儇，你要做些准备。奉孝他……虽然没有病倒，但是情形似乎也不太好。”
蔡妩心脏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老天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她任务可重了，不光要跟着丁夫人北上去跟曹操解释“开颅手术”事，还得顺带着去瞅瞅郭嘉到底是什么个情景了！当然对于此次初上战场郭奕，蔡妩也带了七分担忧。但是就现看，这小子跟曹昂身边不光什么危险没发生，还很欢地穷搅合着把河内城攻克了，蔡妩觉得小这个基本没什么好担忧了。
送荀彧离开军师祭酒府以后，蔡妩立刻就吩咐杜若收拾行装，准备北上。而郭照则理所当然成了被蔡妩托付家中事候选人，蔡妩不光把郭家所有产业管理大权交给了郭照，还把整个管家权力也授予了郭照，甚至连郭荥她离开期间教养也交给了郭照，并且交代：“照儿，娘不这段时间，你得替我撑起这个家。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你有把握，放手去做就行，不必写信去河内请示！”
郭照彼时拉着郭荥地小手，看着忙忙碌碌前后收拾蔡妩，郑重其事点点头：“母亲放心，照儿不会让母亲失望。”
蔡妩收拾东西动作一顿，伸手给郭照一个亲热而急促拥抱：“好孩子。”然后紧接着蔡妩眼睛一眯，带着无限凌厉跟郭照说道：“如果遇非常之事，可便宜行事。不必手软。若是有些商铺掌柜欺你年幼，直接以雷霆之势震慑之。”
郭照淡淡地笑了笑，依旧会给蔡妩那句云淡风轻，信心十足：“母亲放心，照儿不会让母亲失望。”
蔡妩勉强笑了笑，弯腰看着小儿子郭荥：“娘不家时候荥儿要听你阿姊话，不去闯祸捣乱！”
郭荥听话点点头，难得没说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话来。而是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蔡妩腿，眼睛里喊着两泡水汪汪泪珠，仰起头看着蔡妩：“娘，你可要早点儿回来。”
蔡妩弯腰把郭荥抱怀里，狠狠地亲吻着儿子脸颊和额头：“荥儿乖。娘肯定会你生辰来之前回来……嗯，如果不能回来，我也会把你接过去。”
郭荥要哭不哭地撇撇嘴，对蔡妩伸出一根小指：“娘，拉钩。”
蔡妩偏偏头，宠溺地笑着伸出手对着郭荥眨眼：“好。娘跟你拉钩。一言为定。”
郭荥这才满意地回复正色，挣扎着退出蔡妩怀抱，
蔡妩摸了摸儿子脑袋，给郭照一个眼神后，很欣慰地看到郭照一副大姐姐模样把郭荥带了下去——
建安六年四月，丁夫人和蔡妩夏侯惇等人护送下前往河内。
从许都到河内，一路北行半个多月，才算隐约摸着了河内城城门。可是城门还没进去，城外五十里地荒滩上，蔡妩就看见了一个又一个翻充填土坑。她撩起帘子，大睁着眼睛看着这片被翻腾过被浴血过被战火洗礼过土地，它上方是刚抽芽绿草，它下方确实无数河北将士尸骨！
蔡妩拼命想要自己明白：其实这不过就是成王败寇既定规律。她前来此处不过是为了把华佗事情说清楚，顺带着看看郭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黄土之下皑皑白骨跟她无关，跟郭嘉，跟曹操也没什么大干系。他们不过是一个迫不得已时间做了一件迫不得已事情罢了重生之美味关系。与良善与否无关，与狠历如否无关。
可说是这么说，当蔡妩车驾真正踏上这片土地时，蔡妩还是依稀觉得，车驾下方，仿佛又无数冤魂悲鸣哀嚎，声音凄厉委屈，透着无哀恸愁怨！这想法一下就使蔡妩觉得自己乘坐马车坐席顷刻变成了针毡，让她坐卧不宁。蔡妩收回手，蜷起身子紧贴车壁上，双手合十，带着无地歉疚和难过哽咽道：“对不起……我替他向你们道歉。虽然，我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但是，你们同样无辜……对不起……”
蔡妩说完就把手交握胸前，即带着几许自嘲，又有着几缕庆幸：瞧，她就是这么伪善！明明知道他们处于敌对一方，郭嘉此举迫不得已，却还是张口说出来给死人道歉话！但说着这些话时候，她又何尝不自得和庆幸？庆幸后得胜是曹操军队。庆幸一朝丧是袁绍燕赵男儿，庆幸血泪十行是冀州春闺而不是许都妇孺！
车驾辚辚行行地到了河内城，出城迎接他们是写信报信曹昂。曹昂从车上搀扶下丁夫人以后简要地向丁夫人介绍了下曹操情况，并且蔡妩下车后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遍。：曹操头风想根治，必须要手术！但是华佗说法子一般人看来根本不可能实现。华佗这老小子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再不就是跟曹操有仇，想要谋刺曹操。
曹操当然不会以为华佗真是疯傻了，他也不会以为华佗真想谋刺他，北方未定，袁谭，袁尚等人尚未彻底征服。这时候要是传出他病了，并且非得要劈了脑袋才能治好。估计许都不少人会直接以为他死了。然后会军心动荡，朝堂不稳了。
曹操那时诸般念头脑海一闪而过，反应过来以后桌案一派，手指着华佗厉声喝道：“好一个慈悲济世华郎中！你这般主意，难道不是想置孤于死地？来人呐，把这个……”
曹操话没说完，郭嘉就拱手出列：“主公且慢。”
“哦？奉孝？”曹操皱皱眉，他倒是实没想到阻拦他会是郭嘉。
郭嘉脸色有些苍白，身形也瘦销得厉害。不知是行军劳累还是过分操劳，郭嘉声音里带着一丝难见沙哑：“主公，身系万千将士，自当爱重自身。今华先生之言虽耸人听闻，但却并不惊世骇俗！所谓劈开头颅之说，不过是华先生跟主公谈笑之说。但去风涎之术，却是嘉曾亲眼见过。”
曹操蹙了眉，伸出手示意亲兵退下，然后扭头看着郭嘉迟疑道：“奉孝适才说……你见过取风涎之术？谁人所施？又是施于何人？”
郭嘉眸色微微黯了黯，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十几年前，华先生为家母开颅取血。”
郭嘉话音一落，厅中就一阵抽冷气声音，曹操也是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身子，带着几许期待问：“那……结果如何？”
郭嘉笑了笑，看了眼华佗后声音缓缓地说道：“手术是成功。”
曹操长舒了口气，然后又迷惑转向华佗：“手术？是何意？”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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