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天下之大稽(第2/3页)将军的填房妻

第三个一样,第四个一样,第五个欲要上前,背影发话,“来人,带各位大夫下去领诊金。”

    小夜心里凉了个通透,他们都是庸医,每一个准的,沈让会相信么?他会相信么?

    张子云站在旁边,依旧十分担忧她的身体,就像亲妈一样紧张。

    小夜急躁,“他们都不是大夫,他们不是,沈让,你去找真正的大夫,你去,你快···”

    “夜,别闹了,一个大夫会看错,所有的大夫都会看错?”

    小夜怔住。

    沈让大吐一口气,心中被憋着万斤的铅水,“你好好休息。”说完扭身离去。

    不,你怎么能相信庸医的话?

    小夜一个箭步窜下床,将沈让拦腰抱住,“你为何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我没有,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

    她已接近哀求,看向男子冰冷的双眼。

    “你要我如何信你。”他抛出一句冰冷的话语。

    上次辽信奴与她赤身相对,她要她相信,他便相信。这次,又叫他如何?

    “月儿,不就滑个胎,跟别的男子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怀的不是沈···”

    张子云立即住口,不敢再说,好像知道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沈让将她手臂掰开,“好好休息。”

    他像在对一个陌上人随意的应承,侧身掠过向外走去。

    小夜猛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张子云的衣领,双眼射出杀人的利刃,“你昨日给我喝的是什么?快说。”

    张子云疑惑,随即气愤的说道,“我,给你喝的是姜汤,还能是什么?月儿,你怎么怀疑舅舅?你是舅舅的亲外甥女,舅舅有何理由害你与他不合?昨日我还将家传宝剑交给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舅舅?

    沈将军对你疼爱有加,你自己若真是做了错事,就该真心悔过,他定会不计较,即使做不了正房夫人,做个他的妾应该没问题。”

    一声帐帘放下的声音,沈让自是将两人的话收入耳中。是,她做了错事,还想诬陷她的舅舅?

    帐内燃着的不是火盆,是冰。

    小夜松开,她的周身越来越冷,冷笑,“呵呵~你们说的就是真的?可笑的古人,可笑的古人。”

    张子云莫名奇妙,“月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古人?莫不是受了滑胎的刺激?那个让你受孕的男人对你就这般重要?”

    “你,不要再提滑胎,不要再提。”她指着张子云怒吼。

    她捡起榻上外裙,薄袄,马甲,斗篷,一件件无力的穿上,朝帐外走去。

    张子云上前挡住,“月儿,你要去哪儿?月儿,你身体现在受不得寒气。”

    她将使出浑身力气一把将张子云甩开,面容中带着凌厉,带着悲怒。

    走出帐外,已大雪飘飞,一片一片洁白无瑕,犹如冬日的精灵,放望去天地之间正在换上清雅的装束。

    她接了一片在手中,渐渐融化在掌心,她满足的看着消失的水滴,再接一片。

    “雪,下雪了,洁白的雪,我最喜欢”。

    突然她蹙起了眉头,沈让会怎么想?她几次主动欢好,他定是以为,她要给她戴一顶超级大的绿帽子,是想让他做了‘腹中孩子’的冒牌父亲。

    对,他会认为她是蓄谋已久的,她现在‘滑了胎’,他也一定会以为她的计划落了空。

    她笑了,笑的‘咯咯咯’,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大声。可笑的古人,可笑的古人,你们真的很好笑。

    帐外守卫被她笑的发毛,都惊异的看着她,她冲守卫莞尔,“你们老实说,我美吗?”

    两守卫摸不着头脑,互看一眼不知如何回答,这未来的沈夫人怎么笑的这般古怪。

    她不耐烦,“快说,我美么?”

    “美美美,当然美,你是我们见过最美的夫人。”

    “是是是,是我们家见过最美的。”

    听到回答她笑成了花,脚步轻盈跳起,在两守卫脸上飞快的一人亲了一口。

    两守卫呆愣!这要是被沈将军看到,岂不是会要了他们的小命。

    女子开怀,提起斗篷灵巧欢快的奔出军营,来到营外的空地上卸下斗篷的帽子,如风中的蒲公英一般,随着飘飞的雪片打着转,她双手伸出接住擦肩的雪花,玩儿的不亦乐乎。

    “雪花啊雪花,你们这么白,这么纯洁,为什么要落到这个世界?你们不该来,真的不该来,因为这个世界不适合你们,这是最后一次哦,记住,以后都不要再来,不要再来。”

    女子自言自语,徐徐转起身体,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轻快地翩然起舞,身影流畅,腰身妩媚,犹如雪中的白蝴蝶,自由而美丽。

    “呵呵,可笑的古人,你们真的很自以为是,难道你们都是对的?呵呵···”她的笑声飘荡在空旷的天地。

    飘转到那棵大树下,她停住,看着这颗接近百年的大树,她的笑消失渐渐消失。

    她与他在这里徘徊过无数次,那时,他是多么的在意她,宠溺她,渴望她,可今日他却是这般的冰冷。

    沈让啊沈让,他们说的,你就信?古人医术不准的,你可知道,我是二十一世纪医学院毕业的优秀学生,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沈让啊沈让,你可知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将你爱上了,你与我一路走来生死相依,彼此相爱情深似海,我的心早已被你填的满满,我又怎会看上别的男人?

    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你会是我这辈子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我不会别人染指。你为何不信我?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胸中疼痛,似被很大的石块压住,好闷,好闷,好闷···

    “噗~”一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犹如纯白天地之间的细泉,血滴散落在洁白的雪地,滴滴鲜红点缀着白色的寂静。白与红的重叠,竟是那般刺眼,也刺了她心。

    女子渐渐无力闭上双眼,缓缓倒在雪地之中。

    营内一角的男子挥手,“去,将夫人送回家中静养。”

    “是”。

    三日过去,大雪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这样一直下,一直下。

    李小夜在家中一言不发,一口饭不吃的‘静养’了三日。

    小蝶来找她,她不理,林儿哭着要她,她不看。就像一个木偶,不闭眼,不吭声。

    沈让呆在军营中没回来,也没让兵将来问候过。

    小蝶很是着急,小夜不吃不喝不睡,到底是为什么?派小五到军中通知哥哥,哥哥却连个话也没有。他们俩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再这样下去小夜会死的。

    “小夜,你倒是说句话呀,想急死人?”

    小夜眼神暗淡无光,微微抬头,面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就像被关押在地窖之中的无望人一般呆木,看了看撅嘴委屈的林儿,再次将头低下。

    “小夜,你好赖也吃点东西,喝口水成吗?你这样不吃不喝身体受不了?”

    呵呵,身体受不了,哪里抵得过心里的受不了?

    第四日早上,小蝶来到小夜房中,人已不见,床上被褥散落不堪,宝剑不在,但衣服用品却一样也没少,她会去了哪儿?

    鹅毛般的雪花飘舞了四天四夜,苍茫大地早已白茫茫的一片。

    一抹淡蓝色的身影在雪中狂跑,手中的玄月剑遇到树就劈,遇到石头就坎,伴着利剑的红色眩光斩尽了一切障碍。

    李小夜跑到一处靠近山林的地方大喊,“辽信奴,辽信奴,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辽信奴,你快给我出来~”

    手中利剑破空而挥,声音空旷寂寥,回荡在山林间。

    不知道她喊了多久,声音已经沙哑,喉咙难以吞咽,一抹青色卷着雪花飞旋而来,立在她面前。

    李小夜二话不说,手中宝剑立刻向青衣男子袭去。

    男子晃身躲过,青色披肩被划出一道口子,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让你起了杀心?”

    小夜不语,冷笑,双手持剑弹腿跳起,闪电般的速度向男子头顶袭去。

    男子看见女子似乎发了狂,不敢轻敌,戒备心大起,与其剑锋纠缠。

    小夜因失血过多,几天滴水未见,力道小了不少,动作反应也没有以前那么快。

    但宝剑依旧充满灵性,且与她心意相通,轻轻一挥宝剑便快速旋,带着一道压抑的红光,向辽信奴劈去。

    辽信奴躲闪之际从怀中摸出一如圆盘的力器,看准方向对着宝剑抛出。

    刹那间两个宝器在空中纠缠不清,每碰触一下,便会击出一道细小的电光,一阵“呯呯乓乓”,火花四溅,

    小夜惊呆,师父说过的八件宝贝之一?不是应该在索魂崖,怎么会在他手中?

    但眼前情况容不得她多想,两件宝器相拼之间,她赤手空拳向辽信奴打去去,辽信奴不退反进,大掌一攻将她震得后退。

    眼看她就要摔倒,辽信奴脚下加快一步将她手臂拉住。她借势反击一拳,辽信奴侧闪躲过,侧身交错之际辽信奴将她穴位点住,她无法再动。

    辽信奴将宝器‘嘘’的一声召回,圆盘之物‘嗖嗖’之间回到大掌中,揣进怀里。

    玄月剑失了相抗之物,自传三圈回到小夜背上剑鞘,开始微微抖动。

    辽信奴走过去,“出了什么事?”

    她主动来找他,不问原因就一顿拼杀,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哼,你自己做的事,到来问我?”小夜很不客气,充满恨意的瞪着他。

    辽信奴将她面色一阵打量,稍加思索说道,“你近日受过伤?失了血?”

    “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滑胎’,我怎会受伤?”

    辽信奴眯眼,“滑胎?你何时有的身孕?”

    小夜不答。

    片刻他微微摇头,肯定的说道,“不对,你根本就没有怀过身孕,我与你打坐练功,若你有孕在身,我不会感受不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吃的烈性药丸,可知让我的葵水一次来了几十倍。不是你?哼!少在这里装蒜!”

    辽信奴不答话,蹙眉看向她,“看来还有别人算计你。我给你吃的药,最多会让你有恶心呕吐之感,‘滑胎’应该是你身边的人所为。”

    “你说的是真的?”小夜不相信。

    辽信奴将她穴位解除,她活动活动手脚,依然面上依旧带着高度厌恶。

    辽信奴整理想出丝丝可能,做出判断,“你自己就懂医理,我那日加了两味药你便闻了出来,看来给你下药的不简单。

    你此次‘滑胎’定是被人有预谋的暗算,难道那人的目的在于将你与姓沈的搅黄?”

    没有男人会不在乎自己女人的清誉,若能想到此种方法,不是要毁了沈让与她的关系,还会有什么。

    小夜眼神渐渐暗淡,深吸一口,心情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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