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皇储之威 上(第1/2页)傲世蓝颜为谁倾

    凌云殿内,金柱辉煌,九龙齐飞,百官叩首,声传九霄,凌云殿龙椅之上,金影端坐,浅笑中刹那芳华。

    “诸位可有本要奏?”我端坐明堂,浅笑依依。

    “殿下,臣有本要奏。”百官之中走出一人,手执碧玉官笏,身子前倾,神态恭敬。

    我微笑,“陆大人有何事要奏?”

    “禀殿下,佟阳郡合岭县于半月前发生瘟疫,民众死伤无数,臣接到此消息,派人查明,所言属实,请殿下决断。”底下是陆撑不卑不亢的声音。

    “哦,”我淡淡答应一声,然后话锋一转,“还有吗?”

    陆撑一愣略带不解地看着我,“殿下……”

    我点头而笑,“陆大人禀告的事情本宫知道了,大人还有别的事情?”

    “这……”陆撑茫然地看向唐相。

    唐相出列,亦手执官笏微微颌首,“殿下,当务之急是如何解救佟阳郡合岭县的上万百姓,还请殿下定夺。”

    我悠悠而笑,靠在椅背上,“丞相,又何必如此着急,本宫知道,自然会想出对策,两位大可放心。”

    “这……请殿下先行定夺,可早日解救上万生命。”丞相声音沉稳,固执己见。

    “请殿下先行定夺,早日解救上万百姓。”百官齐鸣。

    “呵呵……诸位大人可真难为本宫了,那好,本宫问你们,诸位可知道那是什么瘟疫?又是如何肆虐,伤害我凤都百姓?”

    “这……”百官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我再笑,“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解救?只是派人拨下万两白银千石粮食,这样只会死伤更多的人,既然如此,本宫又何必做无谓的牺牲?”

    “殿下,那么就不顾合岭县百姓的生命了吗?”李践应声出列。

    “不是不顾,是没想到更好的方法贸然前去只会送死,这件事本宫知道,诸位大可放心,本宫自会想到解救之法,那么各位还有其他事情要议吗?”我轻笑将话锋转回。

    “这……”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三个人还是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笑,“没有了?”

    百官再度面面相觑,然后身子前倾,微微颌首,不语。

    我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踏着步子,嘴角微扬,“诸位没有,本宫却有。”

    百官相互看了看再度颌首。

    “知道吗?本宫储君即位以来,可都没闲着,查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诸位可愿听听?”我一边走下台阶,一边说着,双手背后,嘴角勾着浅笑。

    “臣等洗耳恭听。”

    “那好,呵呵……让本宫想想应该先说那件事呢?”我从中间穿过,貌似苦恼,像是随意一停,侧头看着一脸恭敬的户部尚书徐谦自,莞尔而笑,“咦?若本宫没猜错你是户部尚书徐大人吧?”

    微微侧身,举着官笏微微颌首,“臣徐谦自见过殿下。”

    我呵呵一笑,摆摆手,“大人不必多礼,只不过本宫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徐大人。”

    徐谦自脸色一僵,颌首,“不敢,请殿下言明,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点头而笑,“这就好,那徐大人可否告诉本宫,去年年后结算的国库应该有九百八十三万九千八百七十二两白银,减去为皇上皇后祝寿以及赏给各宫嫔妃的金银首饰八千六百两,应该还有九百八十三万一千二百七十二两,再加上拨给洪水灾区的三十万两以及干旱灾区的三十五万两应该是九百一十八万一千二百七十二两,再除掉中元节、中秋节及个重大节日,还有秋狩及除夕的九百七十两,应该还有九百一十八万零三百零二两,再是今年的中元节加上本宫的储君大典的一千五百八十三两应该是九百一十七万八千七百一十九两,是吧?本宫也没读多少书,也不知道对不对,诸位也一起算一算。”

    “殿下,的确是九百一十七万八千七百一十九两。”有人说道。

    “哦,徐大人你也是算的如此吗?”我“温和”地看着一直不断擦汗的徐谦自。

    “是……是……”

    “哦,那本宫就不懂了为何你算的和本宫一样,可你的账本却和你的实际数目对不上?本宫点算了国库竟然少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是如何亏空的?少了多少?”我满脸“困惑”地看着他。

    “殿下,这……这……微臣不知……”他声音颤抖,脸色苍白。

    “哦,不知道啊,”我轻轻一笑,再往前走了几步,猛地回头,厉声说道:“不知?你身为户部尚书管理国库,国库亏空你竟然不知?国库如何亏空你也不知?国库亏空多少你更不知?身为凤都户部尚书关于国库亏空一事,你竟然一问三不知,我凤都养你这等废物何用?”

    徐谦自脚下一哆嗦,猛地跪下,身子伏在地上抖如糠筛,声音颤抖,“殿下,饶命,微臣以后定当认真点算,请殿下给微臣一些时日微臣一定查出亏空之数并全数追回。”

    “全数追回?哈!”我冷笑一声,“徐大人打算去哪追回?是从大人自己府上吗?”

    “殿下明察,微臣绝不会做出贪污之事。”徐谦自声音坚定,掷地有声。

    “哦?是吗?”我再笑,走到刑部尚书旁边,他侧身微微颌首,我看着他问,“宋大人,依照我凤都律法,贪污国库,据为己有,受贿于下官,欺君罔上,应该如何判刑?”

    宋然颌首,声音沉稳,“回殿下,按照凤都律第十五条贪污受贿应抄家将其家产充公,其人判刑期十年。”然后顿了顿,再说,“若贪污国库罪加一等,家人发配边疆,其人判游街示众秋后处斩。”

    “哦,”我淡淡看了眼徐谦自,再问,“那欺君罔上,死不认罪呢?”

    “轻则全家满门抄斩,重则连诛九族。”声音不疾不徐。

    “殿下,您不能无凭无据就定微臣之罪啊,请殿下明察。”徐谦自突然转过身来,向我叩首。

    我皱眉,问宋然,“无凭无据不能定罪?”

    “是。”嘴角微抽。

    “哦,这样啊,那就再等一会。”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行至礼部尚书旁,我笑,“阁下是礼部尚书周正英?”

    他脸色微变,但马上恢复自然,侧身颌首,“微臣周正英见过殿下。”

    “哦,”我点头悠悠而笑,“是这样的周大人,本宫前几天接到消息,发现彭谷县、龙田县及蒙香县的治安非常好,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连狗都不咬人,可见其县令是多么清正廉洁的人,而且本宫听说如此人才是周大人举荐的是吗?”

    周英正听后,嘴角带笑,然后再度颌首,“是,下官不才。”

    “不才?不不不,有才,有才,太有才了,”我摇头而笑,“如此有才的人推荐他的才是更有才的,不是吗?”

    周正英再度颌首,“殿下谬赞。”

    “哈哈……”我仰天大笑,猛地停下,沉声说道,“周大人,独具慧眼,举荐的人全是富贾商流,家中万贯家财,仍然搜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杀人放火,奸 淫掳掠,无恶不作,如此才人没有被本宫利用倒是可惜了。”

    周正英脸色一变,“殿下,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请殿下明察。”

    “明察?呵呵……”我冷冷一笑,负手而立,“宋大人,朝廷命官勾结商贾,无视律法,随意买官卖官,贪赃枉法是什么罪名?”

    “禀殿下,满门抄斩。”

    “哦,这样啊!”我淡淡应道。

    噗通!

    “殿下,这些都是谣言,殿下万不可听信啊,微臣为官多年,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知法守礼,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请殿下明察。”周正英跪在我脚边,声音急切,身子颤抖。

    “哦,宋大人,那知法犯法,死不悔改,大言不惭,罪同欺君,是不是该罪加一等?”我声音不紧不慢,侧头轻声问道。

    “是。”

    “殿下,无凭无据是不能定罪的啊,请殿下明察。”狠狠磕个响头,声音更加急切。

    我勾唇一笑,继续走,停至礼部尚书面前,歪着头打量他,而他,暗自吞口唾沫,擦擦冷汗,大气都不敢喘,不但他如此现在怕是很多人都一样了,个个呼吸压抑,指不定下次轮到谁?

    我打量他,越是打量越是笑得更欢,他低着头,心跳如雷,我轻笑出声,“刘大人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点不太舒服啊,需要本宫唤御医替你医治吗?”

    刘彦侧身,恭敬颌首,“多谢殿下关心,微臣很好。”

    “哦,这样啊,”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问,“对了,刘大人,你可知道,上年这一届的科考高中三元的是哪三人吗?”

    “是,微臣知道,分别是高桥生,郑柯和孟世冲。”刘彦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这样啊,”我仰头叹道,又突然转头问,“本宫听说这三人都极具文采,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都是奇才,是吗?”

    刘彦眼睛提溜乱转,脸色铁青,“是,的确文采出众。”

    “哦?那你可知道,当时科考的考题是什么?”我充满求知欲地问。

    “微臣记得,是“民以食为天”。”

    “那,他们一定答得很好,才会高中的吧?”我眨着眼问。

    “是,的确很好。”

    “哦,”了解般地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刘大人,这三年各地进贡的贡品你都有记录吗?”

    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茫然地看了我一眼,眨眨眼,又像是想到了,再度颌首,“是,微臣都有记录。”

    “那东部蛮部的,也有记录?”我抚抚额头,一脸郁闷。

    “是,都有记录。”

    “那就怪了,”我皱眉,状似苦恼,“那为什么本宫查的蛮部账本和刘大人的账本有出入,点算的也有错漏,到底是本宫的脑子不好使看不懂大人的帐,还是刘大人当时忘记把眼睛带上点算不清楚?”

    扑哧!有些人已经忍不住笑了,但马上捂嘴,干咳几声,装作没事发生。

    “殿下,也许是微臣的失误,微臣会好好再点算一次。”刘彦艰难地咽口口水。

    “哦,那本宫又不明白了,当初考题是“民以食为天”,本宫将这个再次作为考题,给我们的新晋三元郎,为何他们答得牛头不对马嘴,难道是本宫的文化水平太低看不懂他们高深的文章?”我挠着头,皱着眉头,郁闷到极点。

    这次偷笑的人更多了,到处是掩嘴干咳之声。

    “殿下,微臣也不知,也许……也许……也许……”刘彦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也许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三元郎,”我冷冷一笑,将袖中的卷纸砸在刘彦的身上,讥诮道,“本宫的好大人,凤都的好尚书,你好好瞧瞧你独具慧眼所选定的三元郎,看看他们的文章是如何的高深莫测,如何的文采飞扬?”

    “殿下,微臣不知他们弄虚作假,请殿下明察。”刘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

    我蹲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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