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智力有问题(第1/2页)长宁帝军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江边的草地上,让绿色看起来都变得更鲜艳了些,躺在草地上的沈茶颜才不会在乎别人什么眼光,四仰八叉的自己躺舒服了就好。

    因为剿灭了一处水匪所以沈先生给他们两个人放了半天假,整个下午的时光就变得尤其珍贵。

    沈茶颜躺在江边草地斜坡上看着老僧入定一样坐在那垂钓的沈冷,眼睛一眨不眨,心想着那家伙的背影似乎有点好看。

    钓鱼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沈茶颜忍不住想了又想。

    那家伙已经坐在那半个时辰了,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所以她在觉得他背影有些好看了半个时辰后开始觉得他讨厌了。

    “你就打算用半天的时间来钓鱼?”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啊?”

    沈冷回头看了她一眼,回答:“不是,我都忘了自己在钓鱼,一直在回想大宁水师进剿水匪的时候战兵的战术配合,还有他们出手的方式……书上终究是死的,看到之后才明白是多直接有效。”

    沈茶颜站起来走过去:“那些战兵杀人好看不好看?”

    “杀人哪儿有好看的。”

    啪!

    沈茶颜在沈冷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那我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看我?”

    沈冷:“……”

    他转过头来看着沈茶颜:“那我现在开始看你。”

    沈茶颜:“呵呵,你想看就看?”

    沈冷傻笑:“还别说,真是好看。”

    沈茶颜:“.….”

    她问沈冷:“先生教你的那些本事之中,有没有哄女孩子开心的?”

    沈冷叹道:“你觉得先生会讨女孩子开心吗?”

    沈茶颜想了想:“嗯,不会,皮囊挺好看的啊,一直都没有个女人愿意跟着他,也怪失败的……”

    沈冷:“应该是怕自己分心吧,毕竟从你那么小就带着你了。”

    沈茶颜:“也对……等等,你说我是个累赘?”

    沈冷:“哪有你这么好看的累赘!”

    沈茶颜:“哼,说的就是。”

    然后就觉得沈冷这话有些别扭,可是别扭在哪儿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江边来了一群水师的士兵,大概十七八个,为首的那个穿着一身校尉的衣服,沈冷注意到他就是带着水师将那一窝水匪杀的干干净净的那个人。

    身材高大,体型修长,模样很俊朗,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些阴气。

    沈冷现在还记得他怒斥手下杀人太慢时候的样子,稍显狰狞。

    那校尉在江边洗马,十几个士兵奉承着,不过从那些士兵的脸上倒是看不出来多少真正的尊敬,惧意更多。

    回来的时候沈冷问过沈先生那个人是谁,沈先生说他叫沐筱风,来头很大,他父亲就是那位当初差一点就权倾朝野的大学士沐昭桐,当年先皇突然驾崩,朝野震动,大学士沐昭桐劝说皇后在诸亲王府里挑选一个孩子作为皇位继承者,皇后也没柰何只好答应了。

    谁知道被沐昭桐称之为东疆那个蛮子的大将军裴亭山带着九千刀兵挡在城门口,那位世子殿下连城门都没敢进就灰溜溜的跑了,这才有了当今陛下。

    裴亭山被封为一等国公,位列五大将军之首,地位比京城里带着八万虎贲的禁军大将军澹台袁术还要高了一级。

    要说到功劳,裴亭山自然最大,可麾下八万虎贲的澹台大将军硬生生按住了那八万禁军不出城门,功劳也不比裴亭山小多少。

    当今陛下是个心胸开阔之人,登基之后非但没有责怪大学士沐昭桐反而继续委以重任,朝廷里的事,小事沐昭桐直接可以做主,有临机专断之权。

    沐筱风年纪不大,也就是十八九岁,是沐昭桐老来得子,一出生身上就有个三等伯的爵位,之所以来水师镀金而不是去四疆,当然是因为水师要安全的多,在水师干个几年就能调回京城,到时候要么在兵部任职,要么是四库武府的司座之一,要么就是去四疆做一个大将军的副手,前途无量。

    校尉是正六品武职,算不得多高,手下有三百多战兵,但沐筱风后台实在硬的离谱,所以哪怕是水师提督庄雍对他也很客气,反正人家来镀金个三五年就会走,何必得罪?

    沈冷在看沐筱风,沐筱风也在看沈冷,只是两个人眼神不同。

    沐筱风认出沈冷,他带兵杀进水匪营地的时候沈冷还没有离开,本打算当时把沈冷一块拿下带回去审问什么来路,谁想到沈冷居然跑的那么快。

    “过去个人,把那个野小子给我喊过来说话。”

    沐筱风抬起手遥遥指了指沈冷,随即有两个亲兵朝着沈冷这边跑过来。

    “喂!喊你呢。”

    一个亲兵朝着沈冷喊道:“我家校尉喊你过去说话。”

    沈冷还没说话,沈茶颜猛的坐直身子:“你家校尉是谁?我管你家校尉是谁,他说让人过去说话人就得过去说话?”

    沐筱风的亲兵当时就愣了,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校尉大人喊一个寻常百姓过去说话,换作别人早就点头哈腰的跑过去了。

    “再说一次,现在就跟我们过去说话。”

    那校尉想用脚踢一下沈冷,沈茶颜单手支着地面身子腾空而起,一只脚狠狠的蹬在那士兵的下巴上,直接把人掀飞了出去。

    那士兵落地在三米外,下巴几乎废了,躺在那好一会儿没有缓过神来。

    “还敢动手?”

    沈茶颜掐着腰挡在沈冷身前,就好像一只保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就算是那些当兵的是天上飞的鹰,她也敢薅着毛揪下来一顿打。

    沐筱风倒是也愣了,让士兵接过去战马的缰绳,缓步走过来,眉宇之间戾气渐重。

    “按照大宁朝廷立下的规矩,你们俩既然身上没有功名,见到我应该下跪。”

    沐筱风伸手把自己的亲兵扶起来,那亲兵连忙道谢,话还没说完,沐筱风一个耳光将那亲兵扇的再次飞出去。

    “废物。”

    他转头看向沈茶颜和沈冷:“跪不跪?”

    “跪你脑袋!”

    沈茶颜瞪着沐筱风:“大宁的军人,就会在大宁的百姓面前耀武扬威?怪不得人说水师的人都是被四疆四库淘汰下来的废物,也只会在百姓们面前龇牙咧嘴了。”

    这句话戳到了沐筱风的心上,他脸色顿时一变。

    “我在剿灭水匪的时候见到过你们俩,怀疑你们是水匪余孽,现在要把你们带回去严加审查,若真是水匪的漏网之鱼,就把你们俩一块沉尸大江。”

    沈茶颜冷笑:“沉尸大江?水匪倒也喜欢这么干。”

    沐筱风脸一白,伸手朝着沈茶颜的衣领抓了过去:“跟我回去!”

    原本沈冷还坐在地上,当沐筱风的手伸出去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沈茶颜的身前,手和沐筱风的手撞在一起,沐筱风五指扣住就要把沈冷拽过来,沈冷手腕一翻沐筱风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转了半圈。

    一出手就吃了些亏,沐筱风更怒,转身一脚朝着沈冷小腹踹过去,沈冷右臂手肘下沉砸在他小腿上,然后左脚跨前半步,右臂手肘朝着朝着沐筱风的下巴顶上去。

    沐筱风向后连退两步:“大宁边军的功夫?难道你是个逃兵?!”

    沈冷耸了耸肩膀懒得和他说话,转身拉着沈茶颜:“咱们回去吧。”

    沈茶颜哼了一声,跟着沈冷往回走。

    刷地一声,沐筱风抽了刀。

    “想走?现在不但怀疑你们是水匪余孽,还有可能是大宁边军逃兵,你们知道大宁军法是怎么处置逃兵的,现在想走不晚了吗?”

    沐筱风抽刀,那些水师的士兵也抽了刀,其实当沈茶颜说出废物两个字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恨不得将那模样漂亮但嘴巴恶毒的女人大卸八块。

    沐筱风用刀指着沈茶颜:“现在跪下来道歉,不然先撕了你的嘴。”

    沈冷把沈茶颜护在身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这个人性子直爽说话不走脑子,有些时候会说错话。”

    沐筱风:“轮不到你为她道歉。”

    沈冷摇头:“你理解错了,我不是为她道歉,我的意思是,她说什么虽然不过脑子,但她说了些什么我都负责,想让她道歉?说实话……门都没有,她说的对也好错也好,你忍着。”

    沈茶颜本来很生气,听到沈冷的话也气了那么一小下,因为他说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开心起来。

    “看来你们俩是真的不怕死了,我身为大宁水师正六品校尉,有权将你们处置了!”

    他将刀子往前一指:“都给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啪的一声,一块铁牌子飞过来打在沐筱风的刀上,直接将那把直刀震的嗡嗡响,明明刀摆动的幅度并不大,可是沐筱风的虎口却瞬间流了血。

    可他咬着牙不肯弃刀,军人弃刀,奇耻大辱。

    “正六品校尉么?还不够在他们俩面前嚣张的。”

    沈先生从远处走过来,指了指那块挂在沐筱风刀上的牌子:“看清楚再说话,看不懂就回去问问你家提督,然后把牌子给我送回来。”

    沐筱风家学自然不浅,一眼就看出来那铁牌的分量。

    上面只有一个字。

    留。

    正因为只有这一个字,沐筱风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将铁牌子从自己直刀上摘下来,捋顺了铁牌上的细锁链,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递回去:“卑职有眼无珠,卑职这就告退。”

    士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认得那块铁牌。

    沈先生把铁牌接过来摆手:“走吧,别太张扬了,大宁之内,最不该张扬的就是当兵的,张扬在大宁之外才是本事。”

    沐筱风竟是一句话不敢说,掉头就走,虽然恨的牙根都痒痒,但也只能是心里恨着,因为那铁牌分量太重。

    留……

    当今陛下还不是陛下的时候,封爵留王,如今手里有这块牌子的人,都是陛下当年的家臣,纵然他是大学士的儿子,他也不愿意去招惹陛下的这些亲信。

    沈先生当然不是陛下的家臣,这块牌子是当年留王的妻子给他的,一块牌子,一个孩子,如今牌子孩子都在,他觉得挺好。

    “这什么啊,这么厉害。”

    沈茶颜把那牌子拿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很重要吧。”

    “不重要,当初刚捡到你那会儿经济上有点紧张,本想当了换钱,没人敢收……唉,也就勉强留下了。”

    沈先生把铁牌收起来:“走了走了,我饿了。”

    沈冷笑着从怀里翻出来一个一尺多的油纸包:“今晚吃牛肉。”

    “哪里来的牛肉?”

    沈先生和沈茶颜都愣了,牛可是金贵东西,大宁律法写的明明白白,屠耕牛者流放三千里……

    “就是从水匪营地里出来的时候顺手拿的,一直在怀里,刚才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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