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0章 他的金主(完)(第1/2页)快穿影后:金主他貌美如花

    “你觉得她会来吗?”

    废弃的工厂里,张一鸣站在碎了的窗户边往外看,余光扫向不远处被捆绑起来的男人。

    男人生的十分漂亮,五官精致,棱角分明,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矛盾美感,明明身处囹圄,却丝毫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惧意。

    他很淡定,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感觉,无所畏惧。

    张一鸣看了他几眼,“怪不得方茶会爱上你,果真是有点特别。”

    江郁没有答话,他眼睛微掩着,看不清眼底的神情。

    张一鸣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你这张脸虽然漂亮,就是不知道值不值这三个亿?你说,她会不会因为不想给钱而放弃你?或者是已经报警了,让警察过来抓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江郁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僵,眼睛微微睁开,视线落在浑身狼藉的张一鸣身上,声音缓缓而笃定的说“她会来的。”

    张一鸣讥笑一声“也就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相信她,有钱人的想法,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三亿也不是小数字,就算温茶再有钱,一下子拿出来肯定也会肉疼。

    江郁抿着嘴角没有说话,张一鸣却像是看透了他的伪装,“其实你自己也是不确定吧。”

    “”

    “方茶会来救你吗?她要是一点都不在乎你,直接把你抛弃了,甚至连警都不报,你可就真的完了,你心里就一点也不害怕?”

    江郁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他冷冷的盯住张一鸣,固执的说“她不会的。”她答应过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

    “她喜欢我。”

    “有钱人的喜欢值几个钱呢?”张一鸣问他,“她现在是喜欢你,你能保证她能喜欢一辈子吗?你死了,她再找个更年轻的不是有钱人经常会做的事吗?”

    江郁没有说话,口腔里已经漫起了丝丝血腥气。

    “你自己也是不确定的吧?”张一鸣再次说了这句话,猖獗的大笑起来,看向江郁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怜悯,“你看,你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江郁嘴角被咬的发白,眼睛却有些泛红,他冷冷的看向张一鸣,“你最好闭嘴,这些跟你没关系。”

    张一鸣看出他的不自信,啧啧两声,话锋一转,“你也不用恼羞成怒,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按照我查到的资料,方茶长这么大还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女人不狠心的时候,还挺感性的,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你,她就一定会来的。”

    江郁眼睛一动,“她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想拿钱,大可不用她来,这样也避免暴露,但你没有,你让她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张一鸣用手拍拍他的脸,“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江郁面色微变,“你想杀她?”

    “为什么要杀她?”张一鸣忍着惊讶反问道,“她给我送钱,可是我的大恩人,我为什么要杀这么大方的金主?”

    “因为你恨她。”江郁毫不犹豫的撕开他心里的遮羞布,“你觉得是她毁了你,如果她当初和你合作的话,你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所以,你不想放过她。”

    张一鸣深吸一口气,面色阴鸷的扫了他一眼,大笑道“不愧是方总的男人,果然有些特别。”

    江郁面无表情道“你拿了钱,最好马上离开,我和她都不会追究你。”

    “哈哈!”张一鸣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从腰上取出一把手枪,直指他面门,“你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

    江郁看着黑漆漆的枪口,瞳孔微缩,“她如果看不到我,你是拿不到钱的。”

    张一鸣拿着枪头在他头上猛砸两下,“不过是个下贱的玩意儿,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竟然还敢威胁我!爷爷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江郁额头被磕破了一条口,鲜血从额角糊出来,瞬间让他变得狼狈起来。

    张一鸣对着他的伤口砸了好几下,看到他一脸血污,心里总算高兴了点,“你最好祈祷三个小时后,她会把钱送到指定地点,否则我不仅会解决了你,我还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江郁没有说话,任由头上的血水低落着,眼睫低垂,遮住了眼底所有的神思。

    张一鸣见状觉得十分没趣,转过身,又在破烂窗户边上观察外面了。

    三个小时很快过去,张一鸣用干扰器,再给温茶打了电话过去,询问钱准备好了没有。

    温茶的回答是肯定的。

    张一鸣咧嘴笑了起来,抬脚就踢向角落里的江郁,“你的运气还不错。”

    温茶既然准备了钱,就说明心里是在乎他的。

    江郁抬起被血浸染的眼睛往外看了一眼,“你要让她过来?”

    “当然。”张一鸣阴冷的说“我会让她一个人过来,你准备好了吗?”

    江郁握着手指,终于动了一丝怒气,“她已经准备好钱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那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妹妹和刘梅呢?”

    江郁微微一怔,而后明白过来,“你知道我的事。”

    “承认吧,我们是一样的人。”张一鸣讥讽道“你敢说,你现在没有在期待她过来,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能为你冒险?”

    “我们都同样自私,你也就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尚了,你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好女人罢了。”

    江郁掀起眼皮,看着张一鸣怨憎的脸,嘴角一勾笑了起来,“你很聪明,不过你的聪明,总是用错了地方。”

    张一鸣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是在逞强,冷哼一声道“等温茶来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用错了地方,到时候我送你们两个见阎王,你们在黄泉路上见面,一定要记得感激我。”

    江郁撇过头,没再搭理他。

    温茶接到消息后,很快就一个人开着车到张一鸣指定的地方来了,果不其然就在西郊。

    车停在了废弃的工厂前,这座工厂面积很大,不久前被鸿日集团花高价收购下来,准备在生态花园附近修建别墅,还不到开发时间,就被张一鸣发现了,他打的一手好算盘,只要她和江郁一死,他不仅能拿到钱,还能拖鸿日集团下水,让方家和刘阳交恶。

    有时候,小人不是不聪明,只是没把劲使到该使的地方。

    温茶下了车,目光扫过周围漫生的野草,慢慢的朝工厂楼看去,工厂一共四层楼,每个窗口都黑漆漆的,根本就发现不了两人的具体位置。

    温茶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张一鸣的声音从里面阴森森的传出来,“我说的是一个人来,你没有报警吧?”

    “没有。”温茶大气不喘的回答。

    “那最好,你要是敢报警,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小心肝!”

    说着,他朝外面开了一枪,子弹落在温茶身前的地方,溅起无数泥沙。

    “你手里有枪?”

    “没有枪,我敢绑了你的小情人?”张一鸣嗤笑一声,“难道说,因为我有枪,大名鼎鼎的方总也会害怕?”

    “别废话,钱我已经带来了,都在车里,你把江郁带下来,拿着钱赶紧离开,我不会追究你。”

    张一鸣幽幽感叹道“方总如果当初大方些,我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在商言商。”

    “好一个在商言商,”张一鸣隐忍多年的愤恨瞬间从心底涌了上来,“说到底,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看不起我!”

    话音未落,两发子弹落在了温茶一左一右,溅起的泥土,糊了她一身,张一鸣透过窗户,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无比得意,“你看不起我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要求着我?我告诉你方茶,我今天不止要钱,我还要,你的命。”

    最后三个字说出来时,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温茶毫不意外的抬起眼睛,瞬间找到了他的位置,她声音冷漠的说道“张一鸣,你从山沟沟里爬出来,当了刘家的女婿,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别自欺欺人了,想想你没有攀上刘家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不过就是地上一只无人问津的臭虫,要不是长了一张好脸被刘梅看上了,你现在又会在哪里呢?你连认识我的资格都没有,也配跟我谈条件?”

    温茶言辞冷厉的一席话瞬间就激怒了张一鸣,“方总既然这么想惹我生气,那我就只好在你的小情人身上撒撒气了,你说我是打断他一条腿,还是打断他一只手?”

    温茶没有说话,一道不属于张一鸣的枪声划破寂静,子弹从窗户穿透张一鸣的身体,瞬间打落了他手里的枪!

    张一鸣踉跄着跌倒在地上,才发现四周已经围满了警察。

    温茶报了警,并且早就不露声色的部署好局面来抓他,他的藏身之处也暴露了,真不愧是长华的董事长。

    张一鸣抱着被打断的手,手忙脚乱的爬过去捡枪,缩在角落里的江郁轻描淡写取下身上的绳子,站起身来,一脚把他踢到破旧的窗户边,“一切都结束了。”

    张一鸣震惊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怎么可能?”他绑的那么紧,江郁怎么可能挣脱?他要是有这样的本事,根本就不会被绑架,这不正常!

    江郁拿起地上的枪,一脚踩在他受伤的手臂上,“怎么不可能?”

    他都能为了三个亿冒险,他又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一生冒险一回?

    “你是故意的。”张一鸣失声喊出来,“你这个贱种,你竟然敢算计我!”

    江郁冷眼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感情,“我应该感谢你,你看看,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知道,她原来这么在乎我,你看,她就在外面,她为我来了。”

    她是这么的珍重他。

    “你这个疯子!”张一鸣不断的向后退,后背贴在窗户上,“我要告诉方茶,我要告诉她,让你一辈子不能和她在一起!”

    江郁眼角微弯,露出一个凉凉的笑容,“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呢?让她永远都这么喜欢我,不好吗?”

    他抬起脚,一脚踢在了张一鸣身上,张一鸣痛的鼻涕眼泪全都流了出来,看向江郁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从休息室开始,江郁就一直在反算计他,他那么聪明谨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轻易被他绑架?

    “我非常讨厌你和她说话的样子,”江郁不紧不慢的说“你每次说话,总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你为什么总是要惹怒我呢?我明明不想这样的。”

    “我错了!我错了!”张一鸣被他吓得跪在地上,“警方已经来了,你放过我,我愿意坐牢!”

    “晚了。”江郁扬眉一笑,脚落在他背后的窗户上,陈旧的窗户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撞击,应声支离破碎,露出一个巨大的,如同野兽一般的嘴来。

    “永别了。”他轻轻一推,张一鸣就像是失翅的鸟,从四楼的窗台,轻而易举的摔了下去。

    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很清晰,张一鸣头部着地,甚至连颤抖的机会都没有,就干干脆脆的咽了气,鲜血浸染了地下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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