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承包荒山(2)(第1/2页)芦笙舞的传承

    0131、承包荒山(2)

    镇里,是仰亚再熟悉不过的了。可是和六年前比起来,却发生了很大变化。以前人民公社的时候,那时最有名的三个地方,一个就是仰亚最早呆过的宣传队;另一个就是镇初级中学,也是仰亚曾经呆过的地方。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现在的镇政府了。也就是原来的人民公社。

    宣传队,那栋老式的房子早已经不见了,连同那个训练场一起,已经被一栋栋大楼所代替。

    六年了,守门的老李头还在吗?现如今他又在哪里。

    这里,可是留下过仰亚最美好的回忆,留下仰亚年轻时的梦想。可是现在,却早已经物是人非。唯有原来宣传队房子后面小土丘上的那颗老松树还在。

    那老松树下,曾经发生的那些故事,有好些都还清晰地在仰亚的大脑里,可是自己的故事,却同样跟老树下的故事没什么两样。

    仰亚默默地从‘宣传队’前面走过,可是已经没有了一点能让仰亚记起来的痕迹。仰亚本来想进去再看看。可是,两扇厦门被一把大锁紧紧地着,此时正在进行着紧张的施工。

    非工作人员严禁进入。

    即使仰亚戴上‘安全帽’也不行。

    宣传队的大楼,在整个这条街的正北面。走过这条街,朝着东面走,正东边就是镇中心学校,也是六年前仰亚呆过的地方。这里变化不大,但是,仰亚斜着眼看过去,比以前上学的孩子更多了。

    仰亚继续往街的南面走,走到这条街的尽头,那栋最明显的房子就是镇政府办公大楼了。

    这里的几棵古树还在,老式的拱门还在,值班室也还在。但是里面坐着值班人员,却早是原来的老头了。

    这里,也不知道换了几届的守门老头了。

    “大爷,我可以进去吗?”

    “有事吗?那你先在这里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仰亚在值班室里作了登记,走进了镇政府办公楼。

    在这里,仰亚可是个‘名人’,从以前的吹芦笙跳芦笙舞到国外演出,到后来学校里的民办老师到保安,再到后来这六年。每一步都在镇里有着登记。上次,仰亚回来时,也在这里来登记过。

    今天,仰亚重新来到这里,还是上次的那位领导接待了他。

    “啊,仰亚,有什么事吗?回家也有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其他的问题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当然,领导说的需要帮助的事情,肯定不是仰亚现在想的,而是指这六年过后,回到家里来的‘思想问题’上是不是需要‘帮助’。

    “啊,今天我来,确实有些事想找领导帮忙。”

    “什么事情?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尽量帮忙,因为你的具体情况嘛,我们也希望你能够早一天树立信心,早一天重新振作起来,早一天适应现在新的生活。”

    “不,领导,我今天来,是想找你们,我想承包我们村里的那一片荒山,可以吗?”

    “嗯?承包荒山?”

    “嗯!承包荒山,我和村里里已经协商好了,相关的手续也办好了,他们说还要得到你们镇里面的批准才能具体定下来。还有,在我做这些时,镇里面有没有相关的扶持?”

    仰亚的说法,领导好像有点不太相信,看了仰亚两眼。

    “你承包荒山,想好了要做什么了吗?你这个,我们倒是支持,只要你愿意干,而且能够干好,当然是可以的呀,只要你们村里面同意了,我们这里没事的。至于相关的扶持,目前好像还没有什么吧,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干了,我们会尽量到上面去联系一下,如果有什么扶持的话,我们一定努力去帮你争取。仰亚,现在,能不能把你的大概想法跟我们说一下?”

    “我们村里有一片荒山,从以前还在集体生产队那时起,山上根本就没能长出什么来,所以,一直到责任田承包到户,也没有人想要。现在什么用也没有,里面能长的,也就只有几棵杂树而已。”

    “那你想要来干什么呢?”

    “种树,然后在下面适当养一些鸡鸭之类的。”

    “种树?你不是说那一片地根本就长不了树吗?那你还要承包来种什么树啊。”

    “现在,那里是长不出什么树来。可是,我已经想好了,那一片地以前从来也没有人去查看和分析过,没能长出树来,那也许只是针对我们本地的那些杂树而已,但是不是有一种可以适应那一片地的树种可以种呢。所以,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我也把我要的那一片地的一些土带过来了。想要你们这里的相关部门帮我化验一下,看那片地的土质到底适合种什么。然后我再根据土质、气候、水源等种上能够生长的树。我想应该是可以的。”

    这时,领导才又把眼光转过来,看着仰亚。现在,他们应该可以相信仰亚了。首先找到这片地不能生长树的原因,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去种植相关的树,这应该是可以的吧。现在,领导再看仰亚的眼神,就不再是仰亚刚刚进门来的那种了。刚才,领导所想的,就是针对一个劳教回来的人员,是不是要作一些思想动员什么的。而现在,仰亚却有自己清晰的思路,他是要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好些人开始到沿海城市里打工去了,也有一部分人已经不太种自家的那几块田土了。可是能有仰亚现在的想法的人,还确实不多,包括镇里面的领导。

    怎么这么多年,就没有想到过针对那片土地来一次土质检验呢?

    还在集体生产队时,生产队里在有的是田土,生产队的劳力能够种好已有田地里的庄家就已经很不错了。谁还有信心去管那一片连草都长不好的荒山啊。除非还是***的年代。

    责任田承包到户后,和各人忙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虽然有了一定的时间和剩余劳动力,可是,各家人只是各家人的想法,根本没人关注过它,那也只是一些放牛娃放牛时玩耍的地方。

    然后,等有人开始都朝着外面去打工以后,就连自家的熟田熟土,有好些都种不过来了,又还有谁去关注那片荒山。

    村里的人,只有村里人保守的想法,只有习惯于日出而用日落而息。也只有像仰亚这种在外面‘待’过的人才有这种与众不同的想法,这种,在众人的眼里,就是一种叫做‘正事不做’,或者说是神经有问题。

    当然,镇里面的领导们也不可能会对一个村里的一片荒山有这么具体的想法和分析。

    所以,镇领导听了仰亚的想法后,觉得这倒是可以一试。

    “嗯,你的这个想法还不错,你把那片地的土拿来了吗?”

    “带过来了。”

    镇领导又带着仰亚来到镇里的相关部门,要求他们给仰亚做个相关的检查。可是,里面管理这方面的工作人员告诉仰亚,在乡镇一级,是做不了这些的,这个只能到县里的相关专业部门才能检验出来。

    看来,仰亚只能到县里面去了。

    回到领导的办公室后。

    “仰亚,你的想法是好的,我们也支持你这样干,今天下午,我就带着你,我们一起到县土地管理局去看看?”

    “那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也不用领导陪着一起去。”

    “哎呀,刚好我也有事在到县里去办,我带着你一起去,办事不更方便一些吗?”

    这样,镇领导叫来了司机,坐着车去了县里。镇领导叫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县土地局,把仰亚介绍给了相关部门,然后才开着车去办他要办的事。

    县土地局的人,把仰亚带来的几包土,放在了办公桌上,又详细询问了仰亚的具体想法后。才把仰亚带到了实验室。

    可是,实验室里面的事,仰亚就搞不懂了,工作人员也不可能让他参与的。

    “嗳,你好,这个,一时间也得不出结果来,我们检查也还要一个过程,也许一两天,也许还要更长的时间,这样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要不你就先回去,等我们有结果了,再通知你过来,或者我们通知到你们镇里,再由镇里把查验结果告诉你。”

    这样,仰亚确实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去了。

    “那好吧,也许你们不一定通知得到我,你们检验出结果后,就告诉我们镇里的领导,我有时间再到镇里来找他们,或者他们带信给我都行。”

    说着,仰亚走出了县土地局。

    县城,仰亚也曾经呆过一段时间。可是,与六年前的记忆,差别还是太大了。仰亚熟悉的人,熟悉的街道,都改变不少。

    以前在一起的莫卯,现在还在监狱里面,从他俩走后,仰亚也没有了翁妮的消息。现在,他和还在监狱里的莫卯的情况又怎么样了呢?

    仰亚凭着原来的记忆朝着那条街走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翁妮。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也打听一下莫卯的情况。

    可是,仰亚走过这条街时,早就没有了原来的样子了,也就没有了原来摆在街道两旁的摊位了。现在变成的是一栋栋的大楼,大楼的下面,就是一个个高大的门面房。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翁妮的影子。

    仰亚又来到原来他们三人一起租住房子的地方,原来的那栋房子也不见了。

    “阿姨,你这是在原来的旧房子上面改建过来的吗?”仰亚看到原来他们租住房子的地面上,新建房子里面有人,就走了过去问。可是,他看着这个人又不像原来的房东。所以,仰亚才这样地问。

    “你找谁?”

    “啊,我不找谁,六年前,我和我的朋友在这里租住房子,我想来看看,能不能从这里打听到我朋友现在还在不在。”

    “啊,六年前呀,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这是五年前,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地基建的房子,原来这栋房子的主人已经搬到市里面去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只能去市里找他了。”

    事情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仰亚也不可能为了这事而跑到市里去找一个原来租住房子的房东,再说,就是去了,仰亚也不一定能找到。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仰亚想着,在这里等着也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不如趁现在还不算太晚,先回家吧。

    仰亚赶到车站,正好赶上有车回镇里。

    然后,仰亚直接就回了家。

    跑了一天,从村里到镇里,又从镇里到县里,可是事情却暂时没有结果。

    仰亚躺在了床上,稍作休息。

    没过多久,门口就有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仰亚知道是两上学的孩子回来了。仰亚躺着没有动,两孩子也不知道仰亚已经回来,他俩径直走到中堂,接着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看来,是饿了。

    一阵叮叮当当过后,两兄弟开始争吵了起来。

    “你把那个给我,你看我碗里就这么一点。你碗里那么多。”这是小亚金弟弟的声音。

    “你人都才那么高,要吃多少,这还要留着点,等一下,阿妈阿公他们干活回来没饭吃呢。还有阿爸。”

    “阿爸不是去镇里了吗。要天黑了才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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