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战友啊战友(1)(第1/2页)芦笙舞的传承
0228、战友啊战友(1)
就在仰亚他们回到家不到三个月,突然收到一个让所有人兴奋的消息。
在省城上大学的大儿子亚略带信来说,他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木根爷爷。
这是一封加急的挂号信。是直接由乡邮递员送到仰亚的手上的,并且一定要求仰亚亲自接收、并签字。
以前,大儿子亚略也经常写信回家,但大多是寄到县城二小子亚金所在的学校,再由弟弟亚金周末时再带回家。而且一般都是普通信件。
有时,亚金不回家,信也有可能半个月一个月后才能到家。不过,这些信都是一些对家里阿爸阿妈问候的信,或者是介绍自己在学校的一些学习情况的信。当然,大小子亚略有时也会委婉地说一些‘催款单’的事,这是每一个上大学的孩子都会干的。
这就算亚略比好些大学生孩子懂事了。平常还能写信问候一下阿爸阿妈,问问阿弟亚金的学习,然后再间接地说说学校伙食费的事。比起那些只在要钱的时候才记得给阿爸阿妈写信的,还是要好得多。
可是,这一次,亚略是把信直接寄到了家里,而且还是加急的挂号信。
难道,大儿子在学校有什么事情了吗?
仰亚等不及回到家,转过身,背着邮递员就把信封打开了。
‘阿爸、阿妈:
你们好!
又有好久没有给你们定信了,不知道二老在家里身体好不,家里的活累不?如果太累,就不要干那么多了,多休息休息,够用够吃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阿爸你们的全县芦笙舞大赛应该已经过了吧,比赛的结果怎么样?是不是得了第一名?我相信阿爸的水平,一定成绩不错。不过,就算是没有得到第一名,那也没有什么,毕竟全县那么多村寨,高手在民间啊,能够表现好自己,让大家快乐也就够了——
还有阿弟的学习情况怎么样啊,这马上以高考了,他可得要抓紧点——
今天,特意把这封挂号信寄到家里来,确实是有急事,亚金现在又是高三时期,我怕他好几个星期不回家,把事情给耽误了;另一方面,如果寄普通信件,也怕邮递员好久才到我们村里一次。所以,我才寄了挂号。
上一次,你们不是跟我说有关木根爷爷的事吗?叫我在外面帮着找找,我通过我们外地的同学,还有各种报纸杂志等,这几个月,还真的有了消息——’
一直看到这里,仰亚的心算是踏实下来,不是自己的儿子出什么事了,而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时,仰亚才把信纸又放回信封里,拿着飞快地往家里赶紧。
“务妮,大小子来信了,大小子来信了。”
“嗯?以前的信,不都是寄到二小子那里,再由他带回来吗?这次怎么直接往家里寄了?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开始,我也担心,我看了信了,老大没事,是一个好消息,木根爷爷有消息了。”
“什么?木根爷爷有消息了?”
仰亚迫不及待地又把信拿出来,当作务妮的面开始念起来。
“这还真是奇怪哈,这几十年没有消息的人,这一下子就找到了?”
“是呀,原来,寅虎他们家都不知道怎么找,现在通过报纸、通过亚略他们这样的大学生信息交流,全国各地的信息,一下子就出来了。”
“哎,这还真的是一个好消息,不知道寅虎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得有多高兴啊。”
“那是肯定的,嗳,务妮,我看,得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银根爷爷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去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木根爷爷。”
原来亚略的信上说的,他们得到了寅虎给的信息后,就在报纸杂志的上面登了出来。同时,亚略也在他们学校的外地同学之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叫大家帮帮忙,看是否能找到木根爷爷。
结果,信息发出去以后,没过多久,就有人写信给亚略,说是他了解这样一个事实,那其中就有可能有他们说的木根爷爷。
那是一位中原地区、已经八十多岁的老红军爷爷,在报纸上看到亚略他们登的消息后,就给亚略写了回信。
在桂北的某个战场,当时死了好些人,而这其中,有一个人与亚略他们描述的十分相似,可能就有个人有存在。但是,由于时间久了,老红军爷爷也记不起叫什么名字了,是不是叫这样一个名字,他也记不起来了。
老红军爷爷也想去看看当年的‘老战友’。如果亚略他们愿意,可以去找他,他们再一起到桂北去看看,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亚略接到了这封信,才把这个消息写信告诉阿爸。所以,才用了挂号加急。具体要不要过去找那位老红军爷爷,得由仰亚他们定。
仰亚是肯定要去找的,不要说银根爷爷他们那么迫切地想要找到自己的哥哥木根爷爷,就为了那把保存在自己家好几十年的老芦笙,也应该把木根爷爷找到,再把他‘接’回来。
“务妮,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银根爷爷他们,看寅虎他们是怎么想的,要不我们就一起去找找看,信上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真正的木根爷爷。”
“那你快去吧。”
仰亚带上这封信,立马就去告知寅虎他们家。
银根爷爷得到了这个消息,听到说有了自己哥哥的消息,颤抖着手从仰亚的手中接过信,浑浊的老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哥,终于找到你了啊,终于找到你了,我们这就过去‘接’你回家,现在,马上!”
“爷爷,亚略这说的,那位红军爷爷说的,还不一定就是自大爷爷呢。”
“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去看看。我现在就要去。”
“爷爷,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和仰亚老师我们去看就行了,如果真的是,我们就把他‘接’回来,你在家等着我们就行了。”
“不,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亲自把我哥哥接回家来。”
“爷爷,那万一不是呢?”
“怎么可能不是,那一定就是我哥哥,就是你的大爷爷。仰亚,你就带我走吧,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爷爷,你看,仰亚老师也这老远来的,总要吃口饭再走吧。”
“啊!不用,仰亚我们到下面的小寨子里再吃,那样快点。仰亚,你别怪爷爷,我们还是早些走吧。这次,就对不起你了,下次来,一定好好地做一顿饭给你吃。”
看着银根爷爷急切地样子,仰亚知道,再也控制不了木根爷爷的情绪了,不带他走,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样,仰亚来到这里,其实连寅虎的家都还没进,就又坐着寅虎的小马车匆匆赶了回来。
一路上,银要爷爷又叫仰亚把那封信拿出来给他看了好几次,又由于眼睛不好,他又叫仰亚念了好几遍。最后,把那封信紧紧地揣进了自己怀里。
他们来到了山下,匆匆吃了点东西,换上了那辆班车。一路上,银根爷爷都嫌车子开得太慢,直到后来,他自己都疲倦得睡着了,才安静了下来。
这样,仰亚也回不了家了,他和寅虎、银根爷爷三个一起,一直坐车进了县城。直接来到莫卯的家里。
“莫卯,有这样一件事,你空吗?你有空吗。和我们一起跑一趟?”说着,仰亚就把他家的那把老芦笙,还有有关木根爷爷的事告诉了莫卯。
仰亚家的那把老芦笙,莫卯是知道的。以前,仰亚也跟莫卯说过。可这木根爷爷的事,莫卯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同为芦笙人,莫卯一点都没有想要推辞的意思。他愿意跟仰亚他们一起到桂北去找木根爷爷。
同时,他们还想到了当年一起的陈群,即现在的文化局副局长。要不要叫他一起去,毕竟如果有一个像陈群这样的当地领导一起去,可能效果会更好些。
这样,他们又到县文化局找到了陈群副局长。
“这还真是一件大事,证实木根爷爷的身份,再迎接这位烈士回家,寻找另一把老芦笙的下落,这本身也和文化部门有关。可是,我是真的走不了。其实,也都是为也芦笙舞的事情,你们不知道,我已经接到通知,后天我就要到省城去,参加本次全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答辩会,所以——”
“嗯,这也是和芦笙及芦笙舞有关的大事,那你就不用去了,我们自己去吧。”
“这样,这次我去不了,但这次行动,你们也是代表县里面去的,你们的相关费用就由我们文化局来出。我再叫一个人跟你们一起去吧。”
“谁?”
“电视台的小王波,我跟他们的台长商量一下;一方面,作为记者,他跑的地方多,有些事情可以帮得到你们。另一方面,他也可以把这次行程全程记录下来,这也是一件大事。”
“电视台的王波?好呀,是我同学,有他一起去当然好。”寅虎听说自己的同学王波能一起去,最高兴的就是他了。
陈群带着仰亚等人一起来到了县电视台。巧的是,今天刚好王波没有出去,走到电视台门口,就碰上他了。
“仰亚老师、寅虎,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怎么到了我这里?”
“王波,别说了,有话,等一下你们再一起说吧,赶快跟我去见见你们台长。我有话对他说。”
“找我们台长?好!”
仰亚等被留在了外面,王波带着陈群局长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这对王波说:
“王波,你可能要跟你仰亚老师他们到桂北去一趟,寅虎的大爷爷木根,你听说过吗?”
“上次,听仰亚老师和寅虎说过。怎么了,不是正在找他吗?我也正在通过同学等帮着找啊。”
“你仰亚老师的大儿子亚略,你知道吗?他也在帮着找,现在,他找到了一条线索,有一个老红军给他回信,说是在桂北的某战场,有可能有木根爷爷的下落。”
“啊!这是真的?那太好了。”
“这不,仰亚,寅虎,还有他爷爷,今天就是过来,想要到桂北去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木根爷爷。本来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的,这也是我们文化工作的一部分。但是,我后天马上就要到省里面去开有关芦笙舞非物质文化遗产方面的申报会。所以,走来了,我想叫你带着他们一起去。这个,应该也是你们电视台所想要的一些材料吧。所以,我去跟你们台长说说,让你跟他们一起去。你看怎么样?”
“这是好事呀,我们电视台当然需要这样的材料,只要你能跟我们台长说清楚,我当然愿意一起去。”
“好,那就行。”
陈群把这事跟县电视以台台长一说,台长当然支持王波和仰亚他们一起走,并且还同样支付了王波他们一些费用。
有了县文化局和县电视台的支持,又有了王波这样一个经常出差的小记者一同前往,仰亚他们就放心多了。在费用方面,本来,仰亚也可以支付得了。现在又有了县里面两个单位的支持。现在,应该什么都没问题了。
就在仰亚他们准备出发的同时,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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