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你抢了你姐姐喜欢的男人(1)(第1/2页)名门豪宠:小妻PK大叔

    母亲为了他,痛苦了一辈子,最后郁郁而终。

    姐姐为了找他,被人骗进那种肮脏的地方,在母亲和姐姐痛苦无助的时候,他独自享受着权势富贵,现在又即将组成新的家庭,刚才看见他的模样,是显而易见的幸福。

    恨他吗?

    苏玉琢应该恨他的,恨他没保护好母亲,没保护好姐姐。

    可是她恨不起来。

    母亲从小给她灌输的是对父亲的爱,而非恨。

    苏玉琢继而想起结婚那日,景逸到休息室来找她,提起故人时他眼睛里深藏的悲伤,从她嘴里听到否定答案时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

    他并没忘了母亲,一直惦念了二十几年,母亲在天有灵,应该会高兴吧。

    苏玉琢想着事,一时大意,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在悄悄靠近,等她意识到,那人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往旁边拖了几步,拧开通往楼梯间的门。

    短暂的惊慌失措后,她镇定下来。

    不过仍一路挣扎,最后在一间仓库里被控制住他的人扔在地上。

    仓库的门在后面嘭一声合上。

    苏玉琢抬头,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哪怕对方把自己全副武装了,苏玉琢还是凭直觉一眼认出。

    “罗剪秋。”

    “啊……真没意思,这就被你认出来了。”罗剪秋摘下墨镜口罩,又取下头上的黑色兜帽,靠着货架笑盈盈看向苏玉琢身后的人,“kim,你的伪装技术也不怎样。”

    苏玉琢想爬起来,肩上却忽地多出一只脚,很沉重,让她重新又摔回去。

    “让她起来。”罗剪秋吩咐。

    苏玉琢肩上的力道立刻消失,她缓缓起身,没去看罗剪秋,而是回头看向身后的人。

    同样全副武装的男人,全掩盖了身体特征,苏玉琢看不出他的身高体态和年龄。

    “是你杀了我姐姐?”疑问的声调,却是笃定的语气。

    那男人没说话,右手放进裤兜里。

    “呵!”罗剪秋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看向苏玉琢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情逸致关心这个?就不想问问,接下来他会怎么对你?”

    说着,罗剪秋脸色一变,扭曲而阴狠,“既然她想知道,你就让她尝一尝苏粉雕曾经尝过的滋味!我要她和那个贱女人一样,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流干,却无能为力,只能在绝望中挣扎,慢慢死亡!”

    苏玉琢都来不及反应,那个男人忽然发难,一把将她按在墙上,放在裤兜里的右手拿出来,顺势带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男人的力气很大,她被狠狠压住,肺部受到挤压,不止呼吸困难,话也说不出来。

    苏玉琢两手扶着光滑冰冷的墙壁,拼尽了支撑身体,试图获得更多的空气。

    后腰左边忽地一凉,那一瞬间竟然感觉不到疼。

    但很快,铺天盖地的疼往她心里钻,往她骨髓里窜。

    “梅红和那个贱男人嘴巴确实硬,不过你以为他们不说实话,我就猜不到是你在背后捣鬼?”罗剪秋声音很轻,却像从灵魂里嘶喊出来一般,她看着苏玉琢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兴奋得双眼通红。

    “给我营造幸福的假象,又毫不留情把假象打碎,让我看清残酷的真相,你比苏粉雕更可恶!”罗剪秋阴笑着,“你不是想替苏粉雕报仇吗?来呀!我就在这,你不是诡计多端吗?你倒是来呀!”

    话音一落,苏玉琢后腰右边也是一凉。

    “啊!”她忍不住喊出声。

    “喊吧,再大声都不会有人听见,这一整层都没人,他们啊……”罗剪秋指了指楼下,嘴巴靠近苏玉琢耳朵,“他们都去忙景二叔婚礼了,你看,老天都帮着我。”

    罗剪秋的气息洒在苏玉琢脖子里,像无数条蛇游走在她肌肤上。

    “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是日夜盼夜也盼,可是你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出来,我猜你今天肯定要来景家的婚宴,早早计划好一切等着你,你喜欢吗?”

    “去死吧,等你死了,就能跟你姐姐团聚了……”

    “胆小鬼……”苏玉琢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罗剪秋眼神一沉,“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胆小鬼,难道不是么?”苏玉琢清楚地感觉到体力和生命的流失,呼吸变得急促,“你喜欢萧砚,不敢追求他,就用嫁给萧承的方式接近他,你自以为是为爱牺牲,自以为光辉伟大,不过是为自己胆小找了个自我安慰的借口……”

    才说两句,苏玉琢便喘不上气来。

    “你个贱人你懂什么?”罗剪秋咬牙切齿:“我爱了他六年,你才认识他多久?”

    “你就是胆小鬼,你想杀了我姐姐,不敢自己动手,只能找别人来当这个刽子手,你想杀我,还是只能借别人的手,不是胆小鬼是什么?你口口声声恨我,却连杀我解气都不敢,你这种懦弱、胆小如鼠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萧砚的爱……”

    “你……”罗剪秋眼神狞恶。

    “不是恨我吗?恨我恨得想要折磨死我,来呀,你动手杀我,杀我十刀,一百刀,一千刀,用你的手让我痛苦,岂不是更痛快?”

    “你不敢?”苏玉琢低低笑起来,嘴唇苍白,表情嘲笑:“你不敢,就像你对萧砚的感情,永远只配留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因为你不敢,你根本不配喜欢他,你不配!”

    “啊!”罗剪秋夺过男人手里的匕首,狠狠刺在苏玉琢背上。

    “贱人!”

    “贱人!”

    罗剪秋失去理智,连轧了三刀。

    男人说:“你这样下去,她撑不过十分钟。”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几乎片刻功夫,就到了仓库门口。

    男人立刻警觉,“不好,被发现了!快走!”

    这话刚落,罗剪秋没反应过来,仓库的门被撞开。

    萧砚带头冲进来。

    后面跟着涌进十几个人,有便衣刑警,有保安,还有四五个来参加婚礼的军人。

    男人跳窗逃跑,最后一瞬被子弹射中,从窗户上栽了下去。

    罗剪秋甚至还没从变故中回过味,已经被两名便衣刑警一左一右控制住,手里的匕首被人夺走,直到冰冷的手铐扣上她的手腕,她心头咯噔一声,浑身冰凉。

    她看向接住苏玉琢身体的萧砚,不知道为什么,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尤其是,竟然有警察在酒店……

    kim行动前跟她说过一句话,他说太顺利了,有点不对劲。

    罗剪秋却没听进去,只想着怎么弄得苏玉琢生不如死。

    “萧砚……这一切……”罗剪秋不敢相信,眼眶滚烫,抽泣着快要说不出话,“……是你们设计好了的?萧砚……你、你们……”

    萧砚没空理会她。

    他抱着苏玉琢,僵硬着胳膊不敢乱动,视线紧紧盯着苏玉琢的脸,声音不再是以往的平静淡漠:“你忍一忍,医护人员马上就来了,要坚持住……”

    说完,萧砚转头看向旁边的人,“打电话再催,叫他们快点!”

    众人这才看见萧家这位冰山总裁竟红了眼眶。

    不久之前,他还是冷漠又拒人千里的。

    一名保安说:“打过了,已经到楼下,很快上来。”

    “听到了吗?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下,我相信你可以。”

    苏玉琢意识昏沉,她感觉自己躺在一片黑暗之上,黑暗里伸出无数双手,拼命将她往下扯。

    ……

    萧砚带人来就苏玉琢,并没隐瞒其他人,有好些瞧热闹的宾客跟了下来,所以很快,苏玉琢遇害的消息传到了楼下。

    也传到了正在更衣换妆的新郎和新娘耳朵里。

    “……你们没看见,好多血,门撞开的刹那,萧家大嫂正把匕首从萧家三嫂背上拔出来,那场面,简直血溅三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景家一个小辈绘声绘色向众人描述刚刚在楼上仓库看到的景象,小脸刷白,显然是真被吓到了,说完捧着水杯连喝了好几口热茶,身上这才有了些暖意。

    “既然吓人就别说了,大喜日子,萧家这大媳妇也太不像话!”景家一位年长的女性长辈道:“好在不是在婚礼现场,也无碍,你们赶快补妆,婚礼一会儿开始了。”

    景老夫人和新娘母亲也在这,闻言两位老人脸上都不太高兴,岁数大的人或多或少比较迷信,大喜日子见血,总归不是什么吉利事。

    景逸从卫生间出来,听见小辈萧家大嫂三嫂的话,萧家三儿媳妇他有印象,不是上次休假在萧砚婚礼上见着的、酷似席简的女孩么?

    想到这个,景逸有些坐不住,出声问:“人现在在哪儿?”

    “七楼仓库。”景家的小辈说:“现在估计还在,救护车没来呢。”

    这话刚说完,楼下传上来尖啸的救护车鸣笛声。

    景逸转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景老夫人道:“婚礼马上开始了。”

    景逸头也没回:“我很快回来!”

    “老二!”景老夫人在后头喊,只是话音未落,景逸已经消失在门口。

    “职业病又犯了!”景老夫人有心掩盖些什么,对新娘和新娘母亲说:“他呀,一穿上那身绿皮,就见不得周围有人出事,结婚也消停不下来,小喜先化妆,过一会儿他不回来,我亲自下去抓人。”

    闻人喜听了,笑容温柔甜蜜:“那是他的责任,我理解。”

    ……

    苏玉琢感觉身上很重,又好像很轻,萧砚紧迫的话一声声传进耳朵里,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间,她似乎看见一道墨绿身影朝她走过来。

    朦胧的轮廓,渐渐与她梦里的场景重叠。

    记不清曾经有多少次幻想,在她需要的时候,母亲嘴里的那个英雄能忽然出现,用高大坚硬的身躯遮去她的狂风暴雨。

    只怕以后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苏玉琢朝那道熟悉的绿色人影吃力地伸出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她用手指紧紧抓住,张开嘴,想告诉他母亲一生的遗憾,想告诉他姐姐仇请一定要报,还想告诉他,最后能认出你,真好。

    嘴唇嗫嚅几下,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泪水滑落眼角,苏玉琢叹息一声闭上了眼,抬起的手也松开景逸的裤腿,掉落在地上。

    “苏苏!”萧砚悲痛的声音她没听见。

    医护人员终于抬着担架赶过来,景逸看着苏玉琢被弄上担架,眼前挥不去方才女孩看他的眼神,那里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

    苏玉琢手软软地垂在担架边沿,一直紧紧攥住的那张照片轻轻飘落。

    一片手忙脚乱间,只有景逸注意到了。

    医护人员看似忙乱却自有章法,很快抬着苏玉琢离开。

    仓库里的人也陆续散了,有位老战友过来拍了下景逸的肩,“你跟伤者很熟?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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