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血统不分贵贱(第3/7页)哈利波特之罪恶之书

他真的不再支持伏地魔了呢?”    邓布利多和哈利对视了几秒钟,然后:“这是斯内普教授和我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哈利。”    哈利知道面谈结束了。邓布利多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但他的语调中有一种到此为止的意思,哈利听出他该走了。他站起来,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    “哈利,”哈利走到门口时,邓布利多。“请不要纳威父母的事告诉其他人。应当由他来告诉大家,等他愿意的时候。”    “好的,教授。”哈利着,转身要走。    “还有——”    哈利回过头。邓布利多站在冥想盆后面,盆中闪烁的银光照亮了他的面庞,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苍老。他凝视了哈利片刻,然后,“第三个项目中祝你好运。”    ——电影里校长显得特别烦躁,这可真让人不爽。校长即使悲伤疲惫,也不可能情绪失控啊。    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把他翻了过来。    “哈利,哈利!”    他睁开眼睛。    眼前是繁星点点的夜空,阿不思邓布利多蹲在他身前。周围是黑压压的人影,都向他挤来。哈利能感到脑袋下的地面随着他们的脚步在微微震动。    他已回到了迷宫边缘,可以看到四周高高的看台,有人在上面走动,头顶上星光闪烁。    哈利放开了奖杯,但把塞德里克攥得更紧了。他用腾出的手抓住邓布利多的手腕,邓布利多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回来了,”哈利声,“伏地魔他回来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康奈利福吉颠倒的脸出现在哈利面前,他的脸色苍白,神情惶恐。    “上帝啊……迪戈里!”他,“邓布利多……他死了!”    这句话传了出去,正在往里挤的黑乎乎的人影惊骇地把它传给了周围的人……其他人喊了起来——尖叫声响彻夜空——“他死了!”“他死了!”“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    “哈利,放开他吧。”他听见福吉的声音道,并感到有人在扳他的手指,想让他放开塞德里克的尸体,但哈利死命抓住不放。然后邓布利多的脸凑近了些,依旧模糊不清。    “哈利,你帮不了他了,结束了。放开吧。”    “他要我把他带回来,”哈利低声——清这一点似乎很重要,“带给他的父母。”    “好的,哈利……放开吧……”    邓布利多俯下身,用对于一个瘦削的老人来超乎寻常的力气扶哈利站了起来。哈利摇摇晃晃,脑袋里像有锤子在敲,受伤的腿支撑不住他身体的重量。人群推推挤挤,使劲往前凑,黑压压地朝他逼近——“怎么回事?”“他怎么了?”“迪戈里死了!”    “他需要去校医院!”福吉大声,“他病了,受了伤——邓布利多,迪戈里的父母在这儿。在看台上……”    “我带哈利去,邓布利多,我带他——”    “不,我想——”    “邓布利多,阿莫斯迪戈里在跑……他过来了……你要不要先跟他一下——在他看到之前——”    “哈利,待在这儿——”    女孩们在尖叫,在歇斯底里地哭泣……这幕情景在哈利眼前怪异地闪烁着……    “没事儿,孩子,有我呢……走吧……去医院吧……”    “邓布利多‘待在这儿’。”哈利含混地,伤疤的突突作痛使他感到想吐,视线更加模糊了。    “你需要躺下来……走吧……”    ——依旧……    “昏昏倒地!”一道耀眼的红光,伴随着木头断裂的巨响,穆迪办公室的房门被冲开了——    穆迪脸朝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哈利还盯着穆迪的脸刚才所在的地方,只见阿不思邓不利多、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从照妖镜里看着他。他扭过头,看到他们三个人站在门口,邓布利多在前面,手里举着魔杖。    在那一刻,哈利第一次完全理解了为什么人们邓布利多是伏地魔惟一害怕的巫师。邓布利多看着昏迷的疯眼汉穆迪时的脸色是如此可怕,超出了哈利的想象。没有慈祥的微笑,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了愉快的火花。那张苍老的脸上每一丝皱纹都带着冰冷的愤怒。邓布利多周身辐射出一种力量,就好像他在燃烧发热一样。    他走进房间,把一只脚插到穆迪的身下,把他翻了个身,露出脸部。斯内普跟了进来,看着墙上的照妖镜,他的脸还在镜中朝屋里望着。麦格教授径直走向哈利。    “走,波特,”她轻声,薄薄的嘴唇颤抖着,好像要哭出来似的,“跟我走……去医院……”    “不。”邓布利多坚决地。    “他要留下来,米勒娃,因为他需要弄明白,”邓布利多简单地,“理解是接受的第一步,只有接受后才能够康复。他需要知道是谁使他经历了今晚上的磨难,以及为什么会这样。”    “穆迪,”哈利,但他仍然不能完全相信,“怎么可能是穆迪?”    “那不是阿拉斯托穆迪,”邓布利多平静地,“你不认识阿拉斯托穆迪。真正的穆迪不会在发生今晚的事情之后把你从我身边弄走。他一带走你,我就知道了——所以跟了过来。”    邓布利多弯下腰,从昏瘫的穆迪身上掏出弧形酒瓶和一串钥匙。然后他转身看着麦格教授和斯内普。    “西弗勒斯,请你去拿你最强效的吐真剂,再到厨房把一个叫闪闪的家养精灵找来。米勒娃,请你到海格家跑一趟,他的南瓜地里有一条大黑狗。你把那条狗带到我的办公室,告诉他我一会儿就到,然后你再回到这儿来。”    斯内普和麦格或许觉得这些指示有些奇怪,但他们没有流露出来。两人立刻转身离去。邓布利多走到一只有七把锁的箱子跟前,将第一把钥匙插理了锁眼,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咒语书。邓布利多关上箱子,将第二把钥匙插进了第二把锁里,再打开来,箱子里不再是咒语书,而是各种破损的窥镜、一些羊皮纸和羽毛笔,还有一件银色的隐形衣。哈利惊奇地看着邓布利多将第三、第四、第五和第六把钥匙插进锁里,打开箱子,每次出现的东西都不一样。最后他将第七把钥匙插进锁里,掀开箱盖,哈利惊叫起来。    箱底竟然是一个大坑,像是一间地下室。约莫三米深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骨瘦如柴,仿佛睡着了。是真正的疯眼汉穆迪。他的木腿不见了,魔眼的眼皮下是空的,花白的头发少了好几撮。哈利望望箱底熟睡的穆迪,又望望办公室地上昏迷的穆迪,惊愕万分。    邓布利多爬进箱子里,轻轻落到熟睡的穆迪身旁,俯身看着他。    “被击昏了——中了夺魂咒——非常虚弱。”他,“当然啦,他们需要让他活着。哈利,把假穆迪的斗篷扔下来——他冻坏了。需要把他交给庞强弗雷夫人,不过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哈利照办了。邓布利多把斗篷盖在穆迪身上,为他盖严实了,然后爬出箱子。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弧形酒瓶,拧开盖子,把酒瓶倒过来,一股黏稠的液体洒在了办公室的地板上。    “复方汤剂,哈利,”邓布利多,“你看这多么简单,多么巧妙。穆迪向来只用他随身带的弧形酒瓶喝酒,这是出了名的。当然,冒充者需要把真穆迪留在身边,以便不断地配制汤剂。你看他的头发……”邓布利多望着箱子里的穆迪,“被人剪了一年,看到不整齐的地方了吗?但是我想,我们的假穆迪今晚也许兴奋过度,忘记按时喝药了……每时喝一次……等着瞧吧。”    邓布利多拉出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眼睛盯着地板上昏迷不醒的穆迪。哈利也盯着他。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看着看着,地上那个人的脸起了变化,伤痛渐渐消失,皮肤光滑起来,残缺的鼻子长全了,缩了。长长的灰发在缩短,变成了淡黄色。突然当啷一声,木腿掉到一旁,一条真腿长了出来。接着,那只带魔法的眼球从眼窝里跳了出来,一只真眼取代了它的位置。那带魔法的眼睛滚在地板上,还在滴溜溜地乱转。    哈利看到面前躺着一个男子,皮肤苍白,略有雀斑,一头浅黄的乱发。他认得这个人,在邓布利多的冥想盆里见过。他看到他被摄魂怪从法庭上带走时,还向克劳奇先生辩解自己是清白的……但现在他眼角已有皱纹,看上去老多了……    走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斯内普带着闪闪回来了,麦格教授紧紧跟在后面。    “克劳奇!”斯内普呆立在门口,“巴蒂克劳奇!”    “老。”麦格教授呆立在那里,瞪视着地上的男子。    邋邋遢遢的闪闪从斯内普的脚边探出头来。她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巴蒂少爷,巴蒂少爷,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扑到那年轻男子的胸前。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杀了主人的儿子!”    “他只是中了昏迷咒,闪闪。”邓布利多,“请让开点。西弗勒斯,药水拿来了吗?”    斯内普递给邓布利多一瓶澄清的液体,就是他在课堂上威胁哈利时提到过的吐真剂。邓布利多站起身,弯腰把地上的男子拖了起来,使他靠墙坐在照妖镜下面。照妖镜里,邓布利多、斯内普和麦格仍在朝他们看着。闪闪仍然跪在那里,双手捂着脸,浑身发抖。邓布利多扳开那人的嘴巴,倒了三滴药水,然后用魔杖指着那人的胸口:“快快复苏!”    克劳奇的儿子睁开眼睛,他目光无神,面颊松弛。邓布利多蹲在他身前,和他脸对着脸。    “你听得见我话吗?”邓布利多镇静地问。    那男子的眼皮颤动了几下。    “听得见。”他低声。    “我希望你告诉我们,”邓布利多和缓地,“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    克劳奇颤抖着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平板语调讲了起来。    “我母亲救了我。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求我父亲把我救出去,算是最后为她做一件事。父亲很爱她,尽管他从来不爱我。他同意了。他们一起来看我,给我喝了一服复方汤剂,里面有我母亲的头发。母亲喝了有我的头发的复方汤剂。我们交换了容貌。”    闪闪摇着头,浑身发抖。    “别了,巴蒂少爷,别了,你会给你父亲惹麻烦的!”    但是克劳奇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用平板的声音了下去。    “摄魂怪是瞎子,它们嗅到一个健康人和一个将死的人走进阿兹卡班,又嗅到一个健康的人和一个将死的人离开阿兹卡班。我父亲把我偷偷带了出去。我装成我母亲的样子,以防有犯人从门缝里看见。”    “我母亲在阿兹卡班没过多久就死了。她一直没忘了喝复方汤剂,死的时候还是我的模样,被当成我埋葬了。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我。”    那男子的眼皮颤动着。    “你父亲带你回家后,把你怎么办的呢?”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假装我母亲去世。举行了一个秘密的葬礼,坟墓是空的,家养精灵护理我恢复健康。我父亲要把我藏起来,还要控制我,他不得不用了好些咒语来制约我。我体力恢复之后,一心只想找到我的主人……重新为他效劳。”    “你父亲是怎么制约你的?”邓布利多问。    “夺魂咒,”克劳奇,“我被我父亲控制着,被迫从早到晚穿着隐形衣。我一直和家养精灵待在一起。她是我的看护。她同情我,服我父亲有时给我一些优待,作为对我表现不错的奖赏。”    “巴蒂少爷,巴蒂少爷,”闪闪捂着脸抽泣道,“你不应该告诉他们,我们会倒霉的……”    “有没有人发现你还活着?”邓布利多轻声问道,“除了你父亲和家养精灵之外?”    “有,”克劳奇的眼皮又颤动起来,“我父亲办公室的一个女巫,伯莎乔金斯。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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