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前传,十三色人质(上)(第1/2页)海贼之副船长红心
这是一个无名岛,坐落在暗礁和暗流遍布的海域周围。唯一能够出去这座岛的方法只有通过直升机等空陆手段。
谁也不知道,在这个岛的林子中,在林子的暗影中,在暗影的黑暗中。
有鲜血浸透的黑色土壤。
这是一个在法院上以唇为枪以口为剑,自出任只有过一场败绩的著名律师。
然而他现在却躺在血泊之中,**破败不堪露出森森白骨,好像被什么无名野兽所撕咬。
他是第一天第一场游戏的牺牲者。
律师的嘴不但在法庭上得理不让,在生活中亦是如此。
刚刚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就将所有人的弱点剖析在阳光下。
于是,在所有人的默认下,他毫无疑问的成了第一场游戏的输家。
原本输的条件只不过是在森林中独自待上一夜。然而在天亮之前,他却变成了野兽的盘中餐。
这是这个游戏举办者的恶意。
举办者笑着对剩下的人说。
“游戏若是没有了通关后的喜悦就没有意思了。”
“而我现在就是给你们创造喜悦感呢。”
他还说。
“这场十三人十一天的游戏开始了,每逢奇数日就是一场游戏的开始。”
“最后你们会有七个生还者。”
“看啊,你们只要再死五个就好了。”
“没有什么选择的难度,对不对?”
第二天,所有人都聚在别墅的大厅中,互相谈论着。
所有人都压抑着心中的恐慌,谈论着逃出的方法,推测着这个游戏的目的,猜想着这个游戏背后的主使人是谁。
他们的想法都很好。
每一个都看起来那么的有道理,叫人无法反驳。
然而,却没有用处。
第三天,游戏开始。
棋盘室的桌子上摆着两把左轮手枪。
十二次机会,十二分之一的机会。
有人说,两把左轮手枪的重量不一样,很容易就判断。然而在他拿起手枪的时候发现,两把左轮手枪的重量是一样的。
原来,另一把手枪里放着一枚与真弹相同重量的假弹。
于是,这场游戏开始了。
如果有人上前把子弹拿出来,也许什么事情就都没有了。
然而所有人都暗自赌着十二分之十一的生存率。
只有耍小聪明的人,却没有挺身而出的人。
神奇的是,前十一发子弹都打空了,只剩下那个总是装作深沉的游戏少年。
他说自己是某某游戏的第一,又说自己是什么队伍的王牌。然而到了此时,他却输给了最普通的俄罗斯转盘。
他拿起左轮手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扣下自杀的扳机。
他开始崩溃了。
他那着手枪指着所有人,大喊着我不应该是死掉的那一个。
可是,谁又该死呢。
我们有赋予生命的资格,却没有权利去终止任何人的生命。
“是你!你才最应该死!”游戏少年把枪指向了一名女性金领。
她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OL正装,举手投足都是职场女性的干练和成熟。
听说她是某个大企业的行政主管,年薪过百万。
然而,挣的再多又有何用?爬的再高又有何用?
自恃其才而小觑他人。
女主管从踏进这个别墅就没有正视过其他人,尤其是靠打电玩为生的游戏少年。
她不知道一堆虚拟的数据有什么可以玩的。她认为这种人就是社会蛀虫,甚至是有辱于高等生物人类的存在。
从自我介绍的时候,女主管就对游戏少年露出了浓浓的不屑,在后来的日子也多次出言讽刺。
然而在这个时候她却懦弱了,哭喊着求他不要开枪,你要怎样都可以,她还不想死。
“对不起,可我也不想死!”游戏少年哭喊着说。
不单单是女主管,社会上有太多人都不理解职业玩家是个什么东西。
游戏少年反叛了父母的意思,却又在众人不解和鄙夷的眼光下过活。
就算赢了再多的钱,他也无法跻身入上流社会。没有社会地位,他还是被人斥责为不上进的宅男。
而在此时,游戏少年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开了枪,女主管的尸体应声倒地。
随后女主管的尸体被人搬进了地下储藏室。于是,地下储藏室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第三天的游戏结束了,可所有人都觉得游戏少年是个隐患。在众人的协商之后,游戏少年被人绑在了别墅旁边一个单独的小屋子。
这个小屋子四面都是厚重的钢板,只有在最高处有个小型气窗,连一个十岁小孩都通不过的地方。就像一个专门为了谁准备的监狱。
他们说,这里很安全。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他们。
所有人在大厅中交谈了两三句就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们现在都只想把自己关进一个小笼子里,寻找着不多的安全感。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如何。
第三天午夜时分,那栋号称坚不可摧的小屋子在爆炸声中被摧毁,连带着里面人,一同随着火红炙热的气浪消失。
游戏举办人带着黑桃面具出现在了这个别墅的每个电子仪器中。
他说,忘记自我介绍了,请叫我黑桃。
他还说,游戏规则就是游戏规则,没有人能够随意破坏。
就像没人能够更改自然定律一样,他的游戏规则也不允许有人破坏。
当黑桃的影像从电子仪器的屏幕中消失的时候,有人破口大骂全部都是污言秽语,有人叫嚣着让黑桃滚出来有能耐单挑,有人瘫坐在地泣不成声,有人连声安慰语气中却皆是不自信。
第四天,是压抑的一天。
尽管没有任何死亡,可每个人都是沉默的,看向其他人的眼神也充满了戒备。
第五天,黑桃又出现在屏幕上,嘻嘻笑着宣布游戏规则。
“不能听他的!”
“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话自相残杀!”
“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难道你们还认为这是一个游戏吗?”
说话者是一位上了年纪却仍老当益壮的退伍军人。
他第一次出现就留给了所有人好感。
没有人会对一个站如松坐如钟的军人有反感。在之前的所有谈话中,众人也隐隐将其作为中心。
所有人纷纷附议,然后决定不去理会黑桃。
反正这里有充足的食物,挺上三四个月都是不成问题的。而且他们的集体失踪一定会引人注意的,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军队到这里救援他们。
他们的失踪会有人注意吗?
他们每个人都来自于不同领域,不同地方。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每一天下落不明的人数是他们十几倍,而每天因意外死亡的人数更是他们的百倍千倍。
因失踪者而哭泣的,不是这个世界,只有他们的至亲之人。
黑桃没有说话,仿佛默认了这一切。
第五天,没有游戏。
从白天到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晚饭上,他们做了特别丰盛的一餐,以此来庆祝他们的胜利,提心吊胆许久的他们也终于放下心,认为,今夜终于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胜利了什么。
第六天。
还剩下九个人。
十三个人死了四个人。
律师、女主管、游戏少年……还有退伍军人。
众人破门而入,三道锁的门却抵不过几个人的撞击。
退伍军人的尸体在他的床上被发现。
他的身体被三根碗粗的铁棒贯穿,铁棒的尖端比针尖更锋利,上面有干涸的血迹连接着床上的鲜红。
头,心脏,腹部。
标准的军人睡姿竟然成了逢迎死亡的模具。
所有人此时仿佛都听见了来自黑桃的嘲笑,被最深的恐惧和绝望包围。
今夜,他们谁都没有睡在自己房间里。谁也不能知道自己房间到底还要什么奇怪的机关。
九个人就像被世界抛弃的雏鸟,蜷缩在大厅中,在微亮的黑暗中窥觑着别人的神色。
第七天游戏开始。
“今天的游戏是我们最喜欢的天黑请闭眼。我相信剩下的各位就算没有玩过,也听过吧。”
黑桃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
九个人都听话地坐在椅子上围成一个圆形,神色不安地看着屏幕,听着黑桃讲解熟悉的游戏规则。
“你们选择只有一次机会。”
“而我是法官。”
“这个游戏没有警察。因为我不喜欢警察。”
没有人反驳这句话。
因为跳脱在法律框架之外的罪犯,是不可能喜欢法律的捍卫者。
“最后,如果你们猜出了凶手是谁,那么,不好意思啦,凶手君就请拜拜吧。”
“反之,如果你们没有猜出来……哈哈,放心好了,你们被投票的人是不会死的。”
“因为我将给凶手一次选择的机会。而凶手选中的倒霉家伙,就是今天的牺牲者。”
“现在,游戏开始。”
随着黑桃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被禁锢在了座位上不得动弹。然后面前的桌子发出机械咔咔的声音,在正中间出现了两只机械手。
机械手里有着九张牌,而这里面只有一张写着凶手的字样。
他们注视着洗牌的机械手,每个人都在暗自祈祷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命运竟然交给了这个冰冷的机械。
可笑的是,当洗牌结束后,每个人面前都贴心地有一个机械手为他们取牌,将那两个字**裸的展现在他们面前。
平民?或是凶手!
“现在,天黑请闭眼。”黑桃笑着说。
这场游戏开始了,每个人都在拼命着说自己不是凶手,企图将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故作高深莫测的人,少言寡语的人,唯唯诺诺的人,撒娇卖弄的人,用脏话来掩饰心中不安的人,理智分析的人。
各色各态,仿佛一场罗生门。
然而,怎样辩解都没有用。
他们的选择还是错误。
反而他们在投下选票的那一刻得罪了对方。
凶手是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唯唯诺诺的女高中生。
九个人里只有一个人投给了她。
那个人是平日里对女高中生相当照顾的三流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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