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第1/1页)煦光幕

    淮国三皇子华轩毅猛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冷秋听到声响从侧房进来,看到满头大汗,表情凝重的三皇子,心中了然拱手道:“主子可是又做噩梦了!”

    噩梦吗?倒也不是。从一年前开始就经常梦到那女子,梦中在一处府邸里,对面站着一个手拿紫色莲花地女子,女子长相温婉,气质端庄,美的耀目尤其是那双眼睛。眼中的笑意仿佛直达人的心底,极有感染力,能治愈人的情绪,影响人的心绪。远远的站在那就将梦中华轩毅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半分都移不开。

    别说是梦中的自己,就是现实中的自己也被那女子深深的吸引,记得第一次在梦中见到那女子时。,……,呆在原地眼中只有那女子的倩影,醒来后因记不得那女子的长相失落至极。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女子,想了整整三天,念了整整三天,那三天的自己就像丢了魂儿似得,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想着她,念着她,谁都不允许打扰。

    明知不能这样沉迷,却还是按耐不住的想着她。华轩毅甚至因为想见那女子整日强迫睡觉,睡不着就疯的找太医,想借助药来睡觉。都闹到了皇帝那,还好被陈贵妃娘娘圆了过去。

    那段荒唐的日子用冷秋的话说就是中邪了,不过这大概不能说是什么噩梦,反而是美梦,是能让人得相思病的美梦。当然如果不是隔三差五的梦到同样梦境的话,大概真的会把它当做美梦了。

    同样的梦境梦到一次两次也便罢了,连着一年隔三差五的梦到同样一个梦境,尽管里面的女子让人十分的迷醉、心动和欢喜,却也掩盖不住事件本身的怪异。

    然而昨天接连出现多次的梦境却是变了。梦中那女子病得气如抽丝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那让人迷醉的面孔此刻布满泪痕。华轩毅忍不住上前,似是知道有人来到身边,伸出仿若无骨般的小手拉着华轩毅的衣袖,低声泣语的说着些什么。

    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碎,华轩毅抚着那只拉着袖角的小手,俯身到女子的身前仔细的听着女子的梦呓。“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永远记得我吗?你会伤心吗?语气中充满了悲伤,以及那天真的渴望。

    听到这样的话华轩毅心中一痛,似是急着知道答案手中的小手轻轻地动着。华轩毅不假思索的给了肯定的回答,得到了想要地答案,小手也安静下来,华轩毅心疼女子,想把女子护在身边,又怕梦醒了,急迫的问道:“你在哪?我去找你,把你接到我身边,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只要站在我身边,甜甜地笑就好。”女子却像是听不到一般,也没有等到渴望已久的答案。

    梦中的女子让华轩毅喜欢上睡觉,喜欢上做梦,尽管知道接连做同一个梦是件怪事,却还是希望梦到她。每次梦到她,都会在梦里拼命地记下她的长相,想让她在白天、在不睡觉、在不做梦时也能有她的陪伴。而不是梦醒了只能盼着下次做梦才能在见到她,如此的被动。如果有一天她不在出现在梦里,她离开了梦境,华轩毅也能把她留在脑海里!

    可这个梦境华轩毅不想再梦到第二次,她的伤心、不安、恐惧、仿佛融进了血液里,让华轩毅感同身受,同时也无比的心疼那女子,想让自己来代替女子承受这些伤害。

    可若是不在梦到她,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她。已经一年了,却还是没有记下女子的长相。难道此生的缘分只是在梦里吗?华轩毅不甘的想着。

    既然不甘只在梦中相见,就只能找到她,把她放在身边,这样才可以天天见。

    事不宜迟,仅仅过了一年她就从原来的无忧无虑变成如此的悲痛。不能再让她在外面受委屈,她是属于阳光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受到黑暗的侵扰,想到这里华轩毅的双手握紧。

    只是不记得长相,知道名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要怎么找。

    冷秋看到这一幕,满脸的黑线,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早上的自己和自己生起气来了。这一会儿还要上早朝呢!再不起来就晚了,到底要不要提醒提醒爷,左右权衡了半天。唉,还是算了吧!冷冬一年前打断了爷的发呆,爷直接把他踹地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到现在还在受罚呢。决定怎么也不能打断爷,身为爷的奴才应该爷想干嘛就帮着爷干嘛。既然爷想自己同自己生气,那就不能拦着爷,让爷连自己同自己生气都不能尽兴。下定决心后站在榻前眼观鼻鼻观心,小心呼吸,拼命地降低存在感。

    华轩毅收回思绪打算起身,看到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眼地站在榻前的冷秋,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了冷秋一脚。理由当然不会是不知如何才能找到女子产生的挫败感,而是你怎么不叫本宫起床,害得本宫快要迟到了。

    冷秋委屈的五官都挤到一块去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中道“爷这是在乎早朝吗?爷什么时候也没在乎过早朝,迟到什么都是家常便饭。明明是梦里那位惹着爷了,爷舍不得对她发火就只能对着可怜的自己撒气。看来道士不是骗子只是道行不够治不了,那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只是做梦就把爷迷的神魂颠倒,要是真娶回来了还不得宠上天。不过狐狸精这话却是怎么都不敢说出口,冷秋可不想和那道行不够地道士一般被爷关牢房里和刑具作伴。只能埋怨老天,想让老天显灵赶紧把原来的主子还回来。

    还不待这边埋怨完,就听到开门声,冷秋拿着袖子,煽情地抹了两下不存在眼泪,屁颠屁颠地跟着上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