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五章 何必烦恼(第1/1页)混在帝国当王爷

    若说对漠蒙草原最为熟悉的人,整个大晋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刘桀,另外一个便是李忠,两人都是坐镇陇右安北多年,与漠蒙胡族有着太多太多的交手。

    秦安明从漠蒙草原回来之后,去了一趟肃州,找到王仁锆,告知漠蒙局势,并以赵智口谕命令王仁锆,让他加强军备,储备粮草。

    平静的日子,或许不会太久了,天雄可汗的死去,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同时也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呼和巴日或许没有其父阿日斯兰那般雄武大气,但他的心胸与眼光,却是阿日斯兰所不具备的,漠北胡族在他的带领,必定会走向一个全新的道路,仆射等人绝不会是他的对手,漠蒙草原的统一,势在必行,短则一二年,长则三五年,时间不会太久,一个强大而统一的漠蒙胡族,将是一个非常恐怕的存在,我们该做好准备了,这是李忠的原话,也只有他,这个坐镇安北近二十年,对漠蒙胡族熟悉到骨子里的人,才能以越界限的目光,看到数年之后,整个漠蒙胡族大局的走向。

    李清影在武州待了三天,随后来开,回返丰京。

    李勋送迎数十里,看着李清影远去的身影,轻叹道:“刚过了几天舒坦的日子,烦心事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范中允淡声道:“不要想那么多,有些事情必定会生,我们阻止不了,眼下考虑那么多也是没用,我们只有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才有余力去面对可能会生的变局。”

    李勋点了点头,范中允说对,现在想那么多,也只是庸人自扰,漠蒙的事,自然有赵智与李忠那些大臣去考虑,还轮不到自己。

    “我们回去。”

    李勋调转马身,疾驰而去。

    河北道,自始至终都是归属晋朝的领土,但是,近五十年来,河北道一直与朝廷若即若离,五大藩镇,兵马过三十万,朝廷指挥不动他们,他们也是默不作声,关门做自己的土皇帝。

    但是时局不会永远一成不变,如今的局面,陇右之战,吐蕃被打残,元气大伤,吐蕃赞普主动求娶晋朝公主,态度非常低微,吐蕃与晋朝两国,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什么大的争端。

    大石帝国虽败,没有受到什么损失,但他们国内局势动荡,陇右西部七州之地被李忠率军强行夺回,大石帝国保持了相当的克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可以看出,目前阶段,他们并不想与晋朝爆大规模的战争,而事实上,陇右之战结束后,陇右西部七州之地被夺,大石帝国反而主动示好,与晋朝达成了一系列的外交成果,这足以证明以上观点。

    南方,两年前的那场战争,郢州防御使郑泽,岳、鄂节度使杨烈成等一批地方藩镇被剿灭,南方的局面彻底稳定,这稳固了中央朝廷的财政来源,有了钱,就可以招兵买马,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情。

    外部环境的相对安稳,这就让中央朝廷,有了更多施展手段的空间,这个空间是哪里?从朝廷持续增兵河东道,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讯号,朝廷或是赵智,把目光看向了晋朝内部,那些拥兵自重,名义上归属朝廷,实际上割据一方的各大藩镇。

    面对此等局面,河北五大藩镇,终于是有些坐不住了,赵智的用意,他们怎会看不出来,前番,朝廷爆财政危机,朝堂上,百官议论,似乎有着消减中央禁军的打算,但是到了如今,中央禁军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急剧增加,李忠回归中央任职左相兵部尚书,带回五万安北精锐,使朝廷直属禁军数量过二十万之众,直到现在,所有人才是恍然大悟,原来先前朝廷的那场财政危机以及消减禁军,全部都是假象,也或者说,朝廷的财政危机是真实的,但还不至于要以消减禁军来度过,赵智之所以会生这种声音,就是为了稳住国内的藩镇节度使们,好让陇右之战,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因为那个时候,陇右局势,已经到了不可不的地步,十五万禁军,被调走大半,京城空虚,赵智内心定然是担忧至极,一旦随着陇右之战的爆,国内有人趁机闹事,后果将会极其严重。

    现在,陇右之战结束了,朝廷可用之兵,空前强盛,赵智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凶光。

    河北道,辖境在浊河以北,东并海,南邻于河,西距五行、临山,北通至关、天门,领州二十五,是晋朝十五道,最大的一个道。

    五大节度使,魏州节度使李从固,蓟州节度使高善才,赵州节度使张景晖,恒州节度使陈庆祝,幽州节度使田章,其中以幽州节度使田章地盘最大,人口最多,领八州之地,可战之兵近十万,以魏州节度使李从固士兵最精,战力最强,领五州之地,其余三人次之。

    面对朝廷的步步紧逼,河北五大藩镇,此刻也是有了动作,幽州节度使田章聚集众人议事,但幽州太远,而且田章为人残暴无情,不讲信义,把会盟地点定在幽州,其余四人,恐怕也是不敢去,所以众人最后决定,会盟所在,定到了五大藩镇之中,实力最弱,赵州节度使张景晖那里。

    通往赵州的道路上,一队数百骑兵正在疾驰而行。

    道路上,几名孩童突然从旁边的田野里冲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骑兵,连忙勒紧了马缰,战马嘶鸣,惊慌中,士兵从马上摔倒在地。

    “几个野种,大爷弄死你们。”

    士兵摔了一跤,灰头土脸,全身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勃然大怒,抽出腰间的武器,高高抬起,竟是要下毒手。

    “住手。”

    一声暴喝从后方传来,一名骑兵快冲到最前方,这是一名三十上下,全身黑色盔甲,身材魁梧的男子,一张脸非常丑陋,整个脸部左半边,疤痕满布,狰狞异常,让人望之生畏。

    此人名叫李从善,是魏州节度使李从固的义子,同时也是李从固座下第一猛将,性格勇武沉稳,严肃刚直,精通兵法,深得士兵们的爱戴,在整个河北道,名声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