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席卷而来(第1/2页)先撩为敬:国民男神,请自重

    江瑜虽然背对着辛晓月,但感觉到了她的动作。他手一凝,想要阻止她,却只是一凝,什么都没有做。

    于是,辛晓月很顺利地拉住他的裤头往后一扯,看到了那颗痣的全貌。

    记忆瞬间鲜明,与舅舅的描述重叠。

    那一颗红痣很特别,其实更类似于胎记,下部分有些许的延伸,像是一只伏在菜花上的胖蜜蜂。

    舅舅临死前,还在跟辛晓月说:“我只觉得阿凡,还活着。你将来,找一找。他,那个,那个红”

    舅舅气息微弱,最后也没有说话。辛晓月泪如雨下,点头如捣蒜说:“我知道,我全都记下来了。我一定认真寻找。”

    为此,辛晓月还开始学绘画软件,学素描,想凭着记忆将阿凡哥哥画出来,利用网络去寻找。

    找到阿凡哥哥是舅舅的夙愿。

    兜兜转转,在所有的倒霉接踵而至的时候,竟然暗含着柳暗花明。

    辛晓月站在江瑜的身后,就看着那一颗红痣,内心激荡。

    她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像是激动,像是高兴,又像是有无尽的委屈

    像是失去航向在茫茫大海上的船只看到了海岸,像是跋山涉水看到山坳里的一户人家屋顶上缕缕的炊烟

    总之,她情绪激动,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让她眼泪滚滚而出,呜咽着。

    江瑜站在窗前,背对着辛晓月,本来想阻止她的动作,却又不想阻止。于是一只手凝着,修长的手指像是一枝梅。

    然后,辛晓月抓住他的裤头略微往后拖。江瑜一瞬间,只觉得要疯了。用了很大的定力才稳住身形。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自己微微颤动,身体里涌动着不可名状的冲动。

    “辛晓月,你大爷的,你如果是要勾引我,不能勾引得大胆一点,奔放一点么?”江瑜在内心里吐槽。

    下一刻,辛晓月的指尖触到了他的后腰,江瑜的身体忍不住颤动,低吟了一声。

    辛晓月却全然不知似的,只是放开了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他的身后,不知在干嘛。

    江瑜悄悄深深呼吸,努力平复着让人尴尬的**,一动不动地站着。

    然后,他在想着转身过去看看,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嗯,要不要吓吓她?”江瑜看着远处碧蓝的天,还在心中盘算。

    可是,就在下一秒,他听到了极其低低的哭泣,尔后是呜咽声。

    她居然在哭!

    江瑜连忙转过身,看到她就站在自己身后,满脸的眼泪,肩膀因哭泣而抽抽搭搭的,哭得压抑,哭得很难过。

    江瑜看到她哭,想要戏耍她的心思全都没有了,连先前那种时不时就高涨的**都没有了。

    “晓月,怎么了?”他温柔地问。

    辛晓月不算矮,不穿鞋都有一米七了,可江瑜将近一米九。所以,她还是抬头看江瑜。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便一边擦眼泪,一边问:“我可以看看你的膝盖吗?”

    江瑜一愣,想:她这是什么神操作,看完裸着的上半身,又要看红痣,看完红痣还要看膝盖。这完全没有套路啊。

    江瑜还在思索,辛晓月却泪光闪闪地问:“可以吗?”

    “辛晓月,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瑜蹙眉问。

    “给我看看吧。”辛晓月嘟着嘴,略带着撒娇,那说话的语气与小时候对阿凡哥哥那样。

    天知道,自从辛晓阳出生,妈妈就开始生病,她成了小大人,便再也没有这样嘟嘴撒娇过。

    后来,母亲病逝,她更是把自己当做大人,做家务挣钱,村里受人欺负了,打架骂人。

    再后来,王轩将她带到了城市,可王轩想来严肃,她在王轩面前始终是克制、乖巧、谨慎的。她生怕自己就有什么做的不好,惹他厌烦。

    至于辛宅那一窝子,自打相认那天开始,她就感觉到了疏离,便断不会在他们面前流露出一丁点的撒娇来。

    可就在刚才确认了江瑜的红痣后,辛晓月哭了,一颗心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轻松了。对他说话也不知不觉地撒娇了。

    江瑜看到她撒娇,也是睁大了眼。

    自从认识辛晓月来,她在他的面前,有算计狡黠,有克制疏离,有盘算计较,有妩媚放肆,却就没有这种撒娇与依赖。

    江瑜看着她,仿若看见当年的宝宝。

    当年的宝宝就是这样,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怔怔地盯着他看,直到他招架不住,投降下来答应她。然后,宝宝就很高兴地绕着院子跑。

    “晓月。”江瑜轻声喊,然后伸手抚去她的眼泪。

    辛晓月没有躲避,只站在那里,任由他的手抚过脸庞。他的指腹有粗糙感,该是常年煅炼所致。

    “为什么哭?”他问。

    “开心,委屈,难过,高兴,我也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江瑜微微眯眼,不再继续这个问题,只问:“辛晓月,你知道不知道,你要看我的膝盖,你这是逼迫我脱裤子。我这裤子,你也看到了。”

    “哦。是挽不起来。”辛晓月看了看,又问,“可以不脱,拿剪刀剪了吗?”

    “不可以。”江瑜直接拒绝。

    “为什么?”辛晓月一脸纳闷,不就一条裤子么?

    “要想看,就只能脱裤子,自此一条路。”江瑜非常坚决地耍流氓。

    辛晓月想了想,说:“那你脱吧。”

    江瑜扶额,问:“辛晓月,你这勾引男人的方式,还,真是”

    “真是什么?”辛晓月的心情已平复下来,便与江瑜斗嘴。

    “还真是与众不同,非常跳脱。”江瑜说。

    辛晓月笑了好一阵,等停下了笑,才问:“那,勾引到你了吗?”

    江瑜看着他,眸光灼灼,缓缓地说:“你不用做什么。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勾引。”

    他的嗓音低沉,却不浑浊,有一种迷人的魅力。

    她听过许多表白,也见识过许多的调戏。但唯独这个男人,一本正经、郑重其事地讲。

    他的语气平静,嗓音低沉,可在她的心上、耳际都犹如响雷。

    辛晓月面对他这一句话,倒是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她垂眸,他便轻笑,说:“所以,我对你没有抵抗能力,随时可能化身禽兽扑过来,你还要看我的身体吗?”

    “我只看膝盖的。”辛晓月弱弱地强调。

    “我裤子都脱了,你只看膝盖,你对得起我脱一次裤子吗?”江瑜打趣。

    “说得你几百年没脱过裤子似的。”辛晓月顶嘴。

    “只看膝盖吗?”江瑜又问。

    “是。”辛晓月点头回答。

    “你的嗜好还真特别。”江瑜讪讪地说。

    “好啦,给我看一眼,我一会儿告诉你一个秘密。”辛晓月笑着说。

    江瑜看到她的笑,觉得像是晴空里绽放了一朵玫瑰,好看得很。

    “好。”他便爽快地回答。

    尔后,他生平第一次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自己脱了裤子。他仔仔细细地看着辛晓月的视线,像要分辨一下这个家伙是伪装的看膝盖,实际上是个色女呢?还是真的看膝盖。

    结果,很令他失望。辛晓月真的只看着他的膝盖,然后还凑近来看,一脸疑惑的样子。

    “怎么了?不好看?”江瑜好奇地问。

    辛晓月摇摇头,又凑过来,盯着他的右边膝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然后开心地笑起来,说:“呀,还在。”

    “什么?”江瑜心里一怔,心里隐约有些明白辛晓月在干嘛,却又不确定。

    辛晓月直起身来,抬眸看着他,说:“你这月牙怎么变淡了?”

    “月牙?”只穿着一个裤头的江瑜丝毫没有不自在,还低头去看他的右边膝盖。

    辛晓月用食指戳了戳,说:“这里。”

    “哦,这个呀。本来就很淡。我妈说这是传承的印记吧。我父亲小时候玩耍,膝盖开了个口子,好起来就留下了月牙的伤疤。后来,我生下来,在同样的部位也有一个淡淡的月牙痕迹。”江瑜笑着说。

    “我知道,你说过。”辛晓月看着他微笑。

    这一刻,她终於去人眼前的人就是寻寻觅觅无处寻的阿凡哥哥,是全家人牵挂,是舅舅的执念。

    大概由于有看到那个红痣的激动在先,此时的辛晓月就平静了许多。

    “我说过?”江瑜睁大了眼。

    这个月牙的印记在膝盖上,他向来不喜欢短裤,就是小时候就不喜欢。因此,基本上没旁人见过这月牙印记。再说了,这个印记非常的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这么多年,唯独在乡下的时候,穿过恩人阿姨做的短裤。那时,宝宝喜欢粘着他,他只要走下来,宝宝肯定扑在他怀里玩耍。

    有一次,宝宝就看到了那个月牙的印记,还问是不是天上的月亮印的呀。

    他就为她讲了这印记的来历。

    那时,她那么小。江瑜以为宝宝未必会记住。

    可她这样来看,却是记住了么?

    “难道你没查过我是谁吗?”辛晓月看着他一脸震惊的样子,微笑着反问。

    江瑜抿了唇,就看着她。

    辛晓月始终微笑,认真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江瑜才问:“你刚才看我的后腰和膝盖,是在看我的痣与月牙印记?”

    “嗯。”辛晓月点头。

    “你是,宝宝。”他问,声音不由自主地有些许颤抖。

    辛晓月还微笑着,一点头,眼泪“刷”地流下来,她轻声喊:“阿凡哥哥,我好想你,妈妈和舅舅也好想你,晓阳也好想你。”

    江瑜听到这一声“阿凡哥哥”,看到她的眼泪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说:“宝宝,对不起。”

    “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忘记了?”辛晓月靠在他怀里,委委屈屈地问。

    过去十多年的时间,每次设想与阿凡哥哥重逢,她总想着要问一问他“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这一次,她终於问出来。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们,不在想找到你们。”江瑜说。

    “你骗人。无论是从前的江氏,还是现在的宁远。你那么厉害,要找我们易如反掌。”辛晓月将过去无数次想要问他的话,一股脑问出来了。

    “宝宝,我是个麻烦的人。你看,我这些年遇见了多少的暗杀与算计。我怕我找到你们,反而会害了你们。所以,这些年来,我只让信得过的心腹来找,却又不敢大招旗鼓地找。并且,当年,我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找起来有些难度。”江瑜连忙解释。

    辛晓月从这些日子的接触,早知道江瑜的处境,对于他说的这个理由,便也接受。所以,也没再追问。

    江瑜看她不语,心里却没有底,又连忙说:“宝宝,我见过好些我在乎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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