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 旭日祥云玉佩(第1/2页)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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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身为饵,效果如预想的一般。

    当确信林昭就在大顺城之后,梁乙埋就再也坐不住了。

    林昭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顺城已经不重要了,梁乙埋完全不在意,在意的只是让他有来无回。

    立即调动大军围攻大顺城,尽管野离瀚表示不解,并提出反对意见。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梁国相是铁了心要拿下大顺城,他也是无可奈何。

    于是乎丢了刚刚有点进展的荔原堡,转而开始进攻大顺城。当然了,还留下了少量的军队在荔原堡装模作样,迷惑宋军,拖延时间。野离瀚也是有自己打算的,至少可以考虑在途中设伏,伏击宋朝援军……

    仅有三千人的荔原堡再次遭到西夏大军的进攻,而且梁乙埋杀林昭之心强盛,连连逼迫,西夏大军的攻势非同一般。

    大顺城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林昭不禁连连苦笑,梁国相着实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好在之前围而不攻给了他们一点喘息之机,大顺城里的守军都休息了几日,虽说是枕戈待旦,却也是以逸待劳。

    同时破损的城墙也得到了修补,挖井虽说出水不多,但至少解了燃眉之急。

    最为重要的是气势和信心,天子近臣林少卿在,让将士们先饮水的做法更是得到了赞扬与拥戴。此刻,全城将士们可以说是信心十足,有决心应对眼前的危局。

    大顺城的守城任务明确,景思立、刘昌祚、林昭、种师道每人负责一面城墙。至于那位徐禧,徐监军则被发配去负责后勤了。林少卿的身份压力。已经将士们的胁迫。他不敢不听话。

    四个将领。三千将士,誓与大顺城共存亡。

    梁乙埋是铁了心要将林昭擒获,故而亲自站在城下督战,声势更是非同一般。

    西夏大军如同潮水般杀过来。靠近城墙的时候,重复着在荔原堡已经进行好几天的动作。

    很多的西夏士兵不理解,明明荔原堡已经打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他们有许多的同伴都在那里。现在却突然改变进攻目标。多少有点朝令夕改的意思,故而西夏将士潜意识里有种不满。只是眼下国相逼得紧,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不过饶是如此,西夏大军的攻势就格外凶猛。

    若非准备充足,大顺城里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勇士,此刻更是誓死效命,是绝对抵挡不住的。

    火油从城头倾倒,云梯骤然间便燃烧起来。石块扔下去,立即有党项士兵头破血流。

    西夏人进攻很凶猛,宋军防御也很严密。双方可以说都是以命搏命,都付出着最大的努力和最惨痛的伤亡。

    有好几次。城头差点就抵挡不住了,有西夏人爬了上来,不过很快又被宋朝人打败,重新夺回短暂丢失的城墙。

    几番争夺下来,宋军暂时稳住了局势。暂时的情况来看,似乎是防守一番占优势。

    可负责守城的几个将领心里都清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日的防守下来,大顺城就折损了数百将士,守城物资消耗的更是快。

    比如林昭所负责的东城,分配的火油已经用去了七成,石块也已经不多了。后面几日该怎么应对?情况当真有些严峻。这才只是个开始,越到后面,情况肯定会越发的恶劣。后面的日子不敢想,只能说全力以赴!

    林昭举目看向东方,而今大顺城已经陷入了非常危险的境地,可以说是绝境。几乎是所有的希望就放在了援军身上,李复圭到底是什么态度?他究竟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来?

    此时此刻,林昭特别希望这位对头能早些到来!一座城池,三千将士,甚至关乎到大宋朝的国运,全都在他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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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西夏大军的目标对准大顺城的时候,荔原堡的压力就小了很多。

    第一天的时候,还有西夏大军的佯攻,不过攻势已经弱了许多。最初的时候,守军还感觉到轻松,可是越是到最后,就越发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李复圭站在城头,发现已经离开西夏大军,沉声道:“西夏人今日是怎么了?”

    “是啊,总觉得与前两日有很大差别。”

    “尽快查清楚,西夏人到底什么情况?”李复圭心中满是疑惑。

    探查的结果很快就报上来,西夏人正在猛攻大顺城。

    联想到徐禧带领一千人到达大顺城的事实,李复圭便心中有数。西夏人想要攻陷大顺城也不足为奇,可奇就奇在西夏人的做法上!

    先打荔原堡,刚刚有进展的时候,目标转向已经是孤城一座的大顺城。西夏人到底是什么心态?什么策略?是大顺城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西夏人?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李复圭想要立即前去救援,夺回大顺城。但是有担心这是西夏人的计策!

    大顺城很可能就是一个鱼饵,等着自己前去,而西夏人说不定已经等在半途,时刻准备伏击前去救援的宋军?

    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李复圭,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难免有些忐忑犹豫。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前,李知州怎么会轻易出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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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西京留守府!

    司马光有些诧异地看着邵雍,笑道:“邵大师怎么突然对西北局势感兴趣了?”

    邵雍因为对西北的一些情况很关注,想要及时了解第一手的资料,故而这几日经常来找好友司马光打探消息。一来二去次数多了。司马光便有些生疑了。

    “呵呵。君实勿怪。实在是因近来西北天象多有异常,在下才比较好奇的。”邵雍的这个理由似乎很充足。

    司马光笑道:“易学大家果然非同一般,西北近来确是颇不宁静,正处在战乱之中。西夏人再次寇边,正在庆州的大顺城和荔原堡激战。”

    “哦,战况如何?君实可知晓?”邵雍对此颇为关心,忍不住询问。

    司马光摇头道:“目前尚在对峙之中,战果并不知晓。不过有消息称,大顺城似乎要丢失!对了,不知尧夫兄可从天象上观察到了什么?”

    “五行缺水!”邵雍的回答很简短,似乎还有些答非所谓。

    “这样啊……”司马光似懂非懂,不过看着邵雍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也不好多问。

    邵雍又问道:“听闻西北似乎还有冤狱产生?”

    “不错,李复圭和种咏等人之间,西北之败过错在谁,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定论。”司马光与王安石素来不和睦,虽说心中对李复圭也没有多少好感。但是没有证据,绝对不会乱说。这便是名臣的风范。

    司马光沉声问道:“陛下已经派了林东阳前去调查……”

    “那调查有结果了吗?林东阳现在身在何处?”邵雍笑着问道。

    看似不经意,司马光却明显察觉到了些许异样,邵雍似乎对林昭很感兴趣的样子,这是为何呢?此前不过才一面之缘而已?难道就是因为林昭那些关于心学的言论?

    司马光总觉得不至于如此,邵雍身上的神秘色彩太过浓厚,是以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太过单纯。

    “听说已经到了庆州,目前尚无消息,此事事关重大,不知道林东阳是否能秉公处置。”司马光对此也很关心,这件事将会完全体现林昭的品质。

    邵雍笑道:“拭目以待吧!”

    说话间,眼神之中多了些许的悠远与深沉,着实拭目以待,只是不知道结果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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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若颖因为噩梦连连,很是担心林昭,耐不住思念,拖着病体直接北上汴京了。

    她想着等到了汴京,林郎也就正好从河湟吐蕃返回了,到时候正好团聚。已经好几个月不曾见面,她着实想念的紧,加之那几个毫无征兆的噩梦,心里更是多有忐忑,满是牵挂。

    九月间的天气,干燥寒意袭人,本来就生病着,又着了些风寒,加之旅途疲惫,孟若颖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

    上船之后便病倒了,几乎一致是卧床不起。顾月伦见状不禁大为担心,在瓜州和泗州的时候,都曾要求为下船找名医救治的。

    奈何孟若颖一颗心全系在林昭身上,根本不愿意延误片刻时间,坚持要继续尽快北上。顾月伦也是无可奈何,孟小姐倔强起来,还真是不一般。

    尽管顾月伦悉心照顾,但是孟若颖的病情是越发的严重了,等到了应天府一带的时候,甚至开始出现短暂的昏迷。

    顾月伦实在看不下去了,即便是孟若颖坚持,她也不同意。如果病情继续恶化,到不了汴京,孟若颖只怕就会……

    等到了应天府,一定要停船几日,好好为若颖姐姐医治。顾月伦觉得,自己有义务将一个身体健康的嫂子送到表哥身边。

    可是很不巧,应天府的码头因为秋粮北运汴京,堵塞了不少船只,根本无法靠岸。无奈之下,孟家的船只只能在附近的一处河湾暂时停泊。

    中间耽搁了许多时间,等真正靠岸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应天府的城门已经关闭了。顾月伦本想着挨到天明的时候再送孟若颖进城的看病的,却没想到傍晚的时候,孟大小姐就开始发烧,病情越发的严重了。

    顾月伦不敢耽误,立即派人上岸去打探,附近的村镇哪里有大夫,并且寻找一处民宅暂时暂居。船只摇晃,运河上湿气又重,着实不适合养病。

    许久之后,船工仆役来报,泊船之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一座庵堂可以寄宿。庵堂之中似乎有师父懂得些许医术。

    危急之时。也顾不得许多,顾月伦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命人找来木板,制作成担架,送孟若颖前去庵堂求医。

    来到这座古朴雅致的庵堂时,顾月伦抬头正好瞧见“静仪庵”三个字。

    没错,正是林昭与蔡京曾经借宿的那座,应天府外的静仪庵!

    敲门之后。说明来意,乐善好施的师傅们倒是没有为难,立即将顾月伦和孟若颖一行迎了进去。

    只是在安排住的时候出现了些许麻烦,秋冬季节,以救死扶伤、乐善好施著称的静仪庵收留了不少路人,住处略微有些紧张。

    若是寻常人,随便挤出个地方居住就是了。但是孟若颖生了重病,是需要地方静养的,思来想去,知客女尼禀报了住持之后。唯有将他们带去了后院,前去拜访静和居士。寻找一处单独的居所。

    静和居士居住的地方相对比较偏僻,但也比较幽静,某种程度上像是个单独的所在。平素里,若非着实不得已,住持绝对不会安排人到静和居士这边来居住。至于原因,住持也不多说,只是吩咐下来,其他人只得照办。

    听说尤为官宦人家的小姐途中生病,需要在静仪庵暂住静养,静和居士倒是没有推辞,当即很热情地答应下来。毕竟当年他就是这样,被师傅们救了,常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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