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 阴毒入骨并非虚言,恶徒伏法重归平静(第2/2页)逐尘录

绝,于是又请了一位妈子单独照顾。猫奴几日以来,与那女童形影不离,当然也是瑶儿的特意安排,只是几日,二人感情已然好得像是一对父女,要他离她而去,真有万般不舍。不过,照顾女童并非他的使命,他还得陪在瑶儿身边,做她的猫奴!小女童很快也就习惯了一切,天真快乐的过着每一天。

    再说那白老,个性越发的强了,不过毕竟年纪大了,许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只能说说而已,所有人都明白的,因而每次也都认认真真听他说完,之后,一切也都好了。

    白尺突发奇想,想要开个酒馆贴补家用,可人人都知道,就他这性子,开个酒馆不赔个底朝天才是怪事!可白老一听,却是高兴得不行,他说他有的是钱,也不在乎赔上几座酒楼。小乙知道,白尺不再游手好闲,实在是让白老心中舒畅,开个酒楼,无论如何也算是有个正经事干,于是大把银子甩到白尺面前,叫他自己好生置办!白尺屁颠屁颠去寻个好位置,整日不着家,小乙都不知他每日跑了多远,夜里回来,都是痛得走不了路!最终,他寻到了一处,带着小乙等人过去一看,真是叫小乙哭笑不得,原来这处正是那日小乙三人被擒过来,而后两方械斗,死伤数十人的小酒馆!白尺兴奋不已,绘声绘色为众人讲述他将来的规划,小乙心想,虽说死过人,但清理完毕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开的是酒楼,并不供人住宿,即便闹鬼,也不有什么影响吧。所以,没有人反对,他也就开始张罗这酒馆的各项事宜了。

    再说说这青芒,对这白家的爷孙二人,真是做得不能再好了。可白尺每日忙着自己的酒楼,也是忽略了她姐弟二人。青芒当然也是有气的,虽然嘴里不说,但小乙也是能够感觉得。后来也不知二人如何商议的,把双方的婚事往后顺延了许久,听说是要等到小伟年满十八之时,方才正式举办婚礼。小乙心头好笑,这两人倒像是一对孩童,这事也能如此商议?应该也只是玩笑,说说而已吧!

    童陆突然转变了性子,竟是爱上了作画,他每日待在那范大画家身边请教,范大画家也私服喜欢他,于是把所能教的,慢慢教授于童陆。童陆底子不行,大都听不懂,所以学来学去,也没能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他也算聪明,现如今画上一幅山水,也能有点模样了,假以时日,怕是也能以这作画为生了!哦对了,这范大画家的断指竟然一一长好了,他戴上些小小饰物,也是很难看得出来。不过,虽然是长到了一起,可那五指当中,也只有两指恢复状况好些,能够受他控制,其余三指没有烂掉已是侥幸,又怎么能再奢求什么呢!那水边的地一直为他留着,他伤势好些之后,也是每日前往作画,日复一日,那地上的画,也是初具了规模,连小乙也能看得出一点点的门道了。小乙怕他的努力白费,也是在场外围安置了一道围栏,以免牲畜之类误闯进来,破坏了他的杰作。范大画家沉浸在了他的画作当中,哪里有时间来回忆那悲伤之事!

    李大夫偶尔过来看看范大画家的恢复情况,那三指没能接好,他也是遗憾不已,不过,能恢复两指,都是那天大的本事,所有人对他的医术也是都要竖起大指哥来!他的医馆重新选址开馆,生意可是要比之前好上百倍!他每日看这许多病人,有时也会觉得无聊,于是就让两个徒弟盯着,自己则去各处游玩。偶尔遇到小乙等人,也会远远的打个招呼。小乙本来想着,若是他能留下,月儿生孩子时,也或多或少能够多些保障,可三个多月后,他便让其中一个徒弟留下照顾医馆生意,自己则带着另一个走了,这可是大大出乎众人意料!要知道,清玄请他为林梵治伤,已然有了很大的进步。

    林梵手脚的烂肉都被清理了干净,虽然没有想过还能再站起来,可不必每到阴雨天疼痛发作,那也是好的呀!清玄坚持要去寻那李大夫,小乙劝她不住,也只好任她去了。小乙置办了一辆车马,还专程为服二人请了一位老老实实的车夫。有了这车,追上那李大夫,应该也要容易许多!他们走后,小乙总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月儿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小乙也不忍心让她再奔波劳累,于是也就在这桂州城中住了下来,待这孩儿出生之后,再作另外打算。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也就安心下来了。小乙每日与月儿闲逛,把这桂州城各处风景看了个遍,在不经意间,也是深深爱上了这儿!难怪那范大画家一住下来,就不愿再走了!

    平日行走不少,如今已是九月身孕,月儿却仍然不显多笨。小乙不让她再劳累,可她却总说没事,还不时帮着青芒做这做那,小乙也是没有办法,只好一齐过来帮忙。这日,几人正在厨房准备晚间饭菜,却是听着院门被人敲响,那人很是着急,听那动静,怕是要把门给拍散了!小乙赶忙过去开门,月儿主青芒等人也都一齐跟了过来。

    小乙一开那门,面前一位满头大汗,脸上红成了一片,不是那梁多又能是谁。

    小乙奇道,

    “梁多,这么长时间,你都去了何处,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梁多已然有一两个月没有现过身,此时过来,忆不知有什么要紧事。他挤出一个笑来,有些勉强,小乙知道,可能是他这些日子做的乃是机密之事,不便说于他人知晓。

    小乙又问,

    “看你这么着急,不知所为何事!”

    月儿补充道,

    “先进来,喝口茶,咱们慢慢来说!”

    小乙把人让进院中,几人来到石桌旁边坐下,梁多本来早就要说话,可一见青芒手中的茶水,也是等着吃完方才开口,

    “今日乃是舅舅让我过来告知于你,此外,还有,还有一事相求。”

    小乙问道,

    “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梁多道,

    “那黑狗你们也是多次为他求情,加之他确实有悔过之意。舅舅也派人调查过,许多案子其实他也并非真正伤害到那些女子,也只能算是图谋不轨罢了!所以,所以,舅舅免了他一死!”

    小乙一听,大喜过望,月儿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太好了,太好了!他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梁多点头道,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他马上便要被发配边疆,再也不许踏足中原半步!”

    小乙问道,

    “这是要送往何处?”

    梁多回道,

    “送往琼州蛮荒之处,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本是死刑,能够宽恕至此,已然是仁至义尽了,小乙还能说些什么!

    小乙心里高兴,不由得过来抱住了梁多,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对了,梁多兄弟,你今日怕是还有其他事要与我们说道吧!”

    梁多认真点头,回道,

    “当然,这可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人的消息!”

    小乙咦了一声,又听那梁多接着道来,

    “小乙兄弟,你可千万别要激动,我们,我们有白青姑娘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