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煮酒(第1/1页)我在三国加个点
何秩听闻此言,端起酒爵,苦笑一声,说道:
“宏远此言差矣,你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而我虽痴长几岁,却是差你远矣,此前又蒙你相救,当是我感谢你才是。”
天赋异禀?这就叫天赋异禀了?那已经到了无妄境的太史慈算什么?妖怪?刘毅心中有些不悦,感觉何秩说得太过,有些假。
……不对啊,何秩应当不是这样的人才对,他心中还是有些傲气的,而且以他的身份背景,应该见过不少天才,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如此恬不知耻的拍马屁。
刘毅忽然发现他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隐隐约约似有所悟,但是一时又无法抓住。不禁把眉头皱成一团,苦思冥想,但还是毫无所得。
唉……他叹了口气,见爵中酒已经喝光,就去寻酒樽给自己续了一杯,那酒樽倒是颇为精致,青铜所制,下方有圈足,上有镂空花纹,中间正点着火对樽中的酒加热。
这就是所谓的煮酒吧……
刘毅心中自嘲了一句,随后脑海中电光一闪!
煮酒!
煮酒论英雄!
他突然抓住了自己此前一直遗漏的那个点,连忙急声问道:“何兄,你可知曹操曹孟德此人?”
何秩见他如此急切颇有些诧异,就疑声答道:“识得,是曹嵩之子,怎么?你认识此人?”
“略有耳闻,不知此人实力如何?”
“实力?”何秩脸上讶异之色更盛,“宦官之后,能有什么实力,不过是乾元境罢了。”说着还有些愤愤:
“此人实力原与我相似,只是后来运道较好,侥幸突破。不过他那些跟班中倒有几个不错,似乎有人已经达到了坤珞境,好像是姓夏侯的。”!!
曹操才乾元境,夏侯兄弟中才有人到坤珞境!
果然!
哈哈哈!
刘毅内心一阵狂喜,他强行压制住喜意继续问道:
“那不知皇甫将军和朱将军到了何等境界?“
何秩听到他提到皇甫嵩和朱儁,面色就是一正,语带恭敬道:“皇甫将军与朱将军皆是当世名将,均已是无妄境巅峰,据说有望达到那传说中的极意境!”
……都对上了!
此前他一直压力很大,毕竟武将四大境界,在他想来,那些名传后世的武将,至少也是三境以上,厉害的都是极意境才是。
后来听说太史慈才到无妄境,他当时心中就有点疑惑,不过因为太史慈除了同孙策战过之外,没什么出名的一对一单挑战绩,所以他也就没深究。
现在一想,是他自己先入为主,陷入了思维误区。
此时曹操才刚到三十,夏侯们应该也就是二十多,刘备年龄记不大清楚,但是关羽才二十出头!
除了那些出道即巅峰的武将例如黄忠之外,剩下的都是小年轻,还有的或许都还是个小屁孩甚至没出生!怎么可能一出场立即就有巅峰时期的实力。
从他自己参加战争后的提升速度来看,这些人恐怕是不停厮杀搏斗才飞速提升的。毕竟夏侯们也算是一流武将,现在居然只是坤珞境,和他差不多!
推算起来,关二爷现在恐怕也就无妄境。
如此说来,那些边疆州郡因为屡有战事,或许实力会强上不少,这就难怪董卓会滋生野心。说不得这家伙进京一看,咦,怎么中央大佬都是弱鸡?
难怪曹操这个敢刺杀张让的资深刺客居然献刀跑了,或许是因为知道偷袭不成的话,正面肯定单挑不过?
……这样一来,目前而言他坤珞境的实力居然还能算是不错了?
刘毅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心情变好了许多,他斟酌了一番,开始劝解何秩道:“何兄也不要妄自菲薄,武艺和能力没有绝对的关系。”
“姑且不提你之后是否在武艺上能否有一番成就,也不谈当世豪杰,就说历代先贤!”
“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他抿了一口酒,见何秩被他说得愣在一旁,继续加油道:“这些先贤在如此困境下都能有大作为,名传后世,景逸,你不会遇到点小挫折,就自暴自弃吧?我还想着以后同你并肩杀敌呢!”
他是半点不怕这句话何秩听说过,虽然这是司马迁写的,但是在汉朝,不管是西汉还是东汉,司马迁的《史记》和他的其他文章因为涉密太多,全部被锁在深宫,没有旨意不得阅览,都是禁书!
何秩被他一通鸡汤灌得是热血沸腾……
当然会热血沸腾了,就连刘毅他自己,上学的时候第一次读到这段话都是激昂不已。
只见和何秩“腾”的一声站起,对着刘毅上揖拜下,随后他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对刘毅说道:“秩敢不负宏远之期!”
又来!
刘毅赶紧拉着坐下,“你我何须如此见外?”他怕何秩还要有什么动作,连忙岔开话题:
“说起来,今天追击之时,斩杀四百余级,还击杀了一个道士,此人会放旋风,还会奇怪的法术,能给普通蛾贼附加真气。”刘毅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此人自称是黄巾贼酋张角座下第十九弟子。”
“竟有此事?”何秩闻言一惊,继而抚掌大笑,“宏远,这是大好事啊!”
大好事?刘毅精神一振,他本来是想问问这种法系的同他们武将有何区别,现在看何秩的反应,怕不是这么简单。
刘毅将上身挺直,微微前倾,从普通的跪坐变成了跽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式:“景逸,愿闻其详。”
何秩微微一笑,“宏远好运道!你有所不知,自从那蛾贼贼酋张角伏诛之后,他那座下七十二弟子就四散而逃,销声匿迹了,朝廷将其引为心腹大患,追索多时,也才抓捕小半。”
“宏远你此番能斩杀其一,是立了大功。”
刘毅微微颔首,原来还有如此内情,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这些人同我等习武之人风格迥异,我此前有所耳闻,但是不曾见识过,不知何兄是否清楚。”
他记忆碎片里有,但也只是前身听说的,聊胜于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