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夺取雄关(第1/1页)南明第一狠人

    程廷俊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决定,弃关跑路!

    如果他要坚守的话不是说不能守,只是存在较大的风险。

    而他现在则是做了一个不会有任何风险的决定。

    当然代价是把铜锣关拱手让出。

    至于回到重庆城中怎么跟抚尊大人解释他也早已经想好。

    无非是他据关坚守,无奈明贼诡计多端两路合围,他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云云。

    总之在程廷俊看来铜锣关是不值得让他陪葬的,甚至重庆城也不值得。

    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可以舍弃高巡抚。当然他不希望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得知程廷俊弃关经小路逃跑之后李定国第一时间派人追杀,但由于兵力实在过少,敌军跑得太散,他并没有活捉到程廷俊。

    不过与一座雄关相比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李定国第一时间打开关门,迎接天子进入。

    朱由榔见关门大开一时有些惊讶。

    一开始他还认为是清军使诈,在看到城头飘荡的大明龙旗后才感慨道,李定国不愧是满清克星。怕是这些满清将领提及李定国的名字都会脊背发凉吧?

    当然要想进入水关,还得把清军布下的铁索和飞桥阵破除。

    不过在没有敌军炮火和箭矢的干扰下,做到这点只是时间问题。

    很快明军就破除了全部封锁成功进入铜锣关。

    朱由榔见到浑身是血的李定国后感慨万千,亲自替他卸下沉重的甲胄。

    “晋王辛苦了!朕得卿助何愁天下不安?”

    李定国自然感动的涕泪横流。

    “陛下如此待臣,臣何以报之。”

    君臣二人一番慨叹后便开始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铜锣关拿下后重庆城就像一个娇羞的小媳妇,随时等着明军到来。

    无非是什么时候打怎么打的问题。

    铜锣关距离重庆城只有二十余里,走水路瞬时可至。

    在李定国看来,没有必要那么急着攻打重庆,休息一夜翌日一早再开拔,也给将士们些时间休整。

    朱由榔觉得很对,横竖也不差这么一天,没理由把大军搞得那么疲惫。

    他当即下旨大军在铜锣关休整一夜,士卒们个个欢欣鼓舞大呼天子圣明。

    却说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明军大军便出发朝重庆城开拔。

    当然朱由榔留下了五千人守关,以做退路。

    若是不幸战败,走水陆撤退的话铜锣关是必须在手上的。

    从铜锣关至重庆城的江面渐趋平缓,很少看到湍急的水流。

    明军水师一字排开,颇有些遮蔽江河的气势。

    朱由榔心中的自信又增添了几分。

    打仗打的就是气势。

    如今明军气势正盛,没有理由会输。

    不知道文安之在重庆城中的暗桩知道明军夺取铜锣关的消息了否。

    现在也该是时候动手了吧?

    比起强攻朱由榔更倾向于用计智取。

    一来他的枪炮弹药有限,能省一些是一些。

    二来这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能够最小损失的夺取重庆自然最好。

    朱由榔觉得此刻他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时代,适应了皇帝的角色。

    身份越重要,责任便越大。

    朱由榔觉得自己正走在悬崖边上,旁边就是万丈深渊,一步也不能踏错!

    重庆城,王贺年得知明军夺下铜锣关后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

    他忍辱负重在重庆这么多年,终于要发挥作用了吗?

    这丑陋的辫子让他每天起床后梳洗照镜子时都痛苦不堪。但一想到这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他又只能咬牙坚持。

    现如今他终于等来了机会

    通过观察他发现重庆城中的粮价已经涨到了三两银子一斗的地步。这已经是太过疯狂了。

    民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要再点一把火

    “到了我为大明出力的时候了。”

    王贺年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心道。

    王家粮铺。

    王贺年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说道:“市面上有多少粮食都尽管收来,不要管价格是多少。”

    王家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财富,即便现在粮价已经贵到离谱,也还是能收到一些的。

    只是老掌柜不能理解大公子为何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收粮。

    前一个月时大公子收粮还能赚到不少,现在粮价已经这么高了再收没什么利润空间了啊。

    难道说大公子有内幕消息,粮价还会继续涨?

    “大公子,老朽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这是抚尊的意思吗?”

    老王家和高巡抚之间的关系很不错,是以老掌柜猜测这是巡抚大人的意思。

    谁知王贺年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这是我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这下老掌柜便百思不得其解了。

    没有官府的意思,大少爷这是闹哪般啊。

    即便是赌这赌注也太大了些吧?

    这么高价吃进这么多的粮食,万一卖不出去那可就全砸在手里了。

    这这不是败家子嘛

    但细细一想,大公子败家也是败的他老王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而已,该说的话说到了也就到位了。

    跟东家的意思拗着没有任何意义和必要。

    “老朽不敢。”

    “这就好,若是父亲怪罪有我一人承担。”

    王贺年信誓旦旦道。

    “滚出去,给本抚滚出去。”

    高民瞻见到程廷俊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铜锣关天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明军一路势如破竹。重庆城拿什么来守?

    “抚尊息怒。实非下官无能,而是明贼过于狡猾。”

    程廷俊见高民瞻大发雷霆直是冒了一头的冷汗,连连辩解道:“明军两路夹攻,末将虽然拼死抵抗仍然双拳难敌四手。继续打下去的话很可能全军覆没。末将觉得还能为抚尊做些贡献,便率部拼死突围,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啊!”

    程廷俊说的声泪俱下,本来明明是主动跑路却被他说成了忠义无双,简直是让高民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哼,真像你说的这般为何你麾下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高民瞻斥责道:“本抚看你分明就是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