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罪与罚(第1/1页)北方有二哈
露娜借着垂头啃肉的功夫,眼珠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反问道:
“大哥跟您怎么说的?”
她虽然回到营地后,直接就进了塞缪尔的帐篷,可却一直支楞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见没闹起来,就大概猜到了她哥估计是啥也没说。
“又跟你叔叔我斗心眼儿是吧?”塞缪尔眯起眼看着露娜。
“哪能呢!其实就是半路碰上了,顺手帮个忙的事儿。”露娜顶着塞缪尔的目光,扯下一只鸡翅膀,认真的啃着,端的是一脸友爱。
“你少跟我这儿瞎扯,真当我不知道你们这里面有事儿?”
“那您知道还问我干嘛?”露娜笑嘻嘻的瞄了塞缪尔一眼,满脸都写着,您少诈我!
“我想帮我侄女出气,总得问清楚啊!”塞缪尔挑挑眉。
露娜闻言,啃鸡翅膀的嘴终于停了下来,并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了塞缪尔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欲言又止的神色后,继续垂头啃她的鸡翅膀。
“怎么?”
“没什么……”露娜叼着鸡翅扑棱了一下脑袋,含糊道。
“有事就说!”塞缪尔靠着车壁,双手环胸,看着露娜。
“那我说了您可不许跟我急。”露娜抬头,巴巴的看着塞缪尔抿了抿唇。
“你说。”塞缪尔点点头。
“您保证不急。”这次换露娜挑眉了。
“我保证,成了吧?快说。”
“那我真说了。”把啃干净的鸡骨头从车窗丢了出去,露娜舔了舔手指说道。
“说。”塞缪尔微微额首。
“叔,真不是我不想跟您说,而是您早就从学校毕业了。这我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吧……您还是别掺和了昂!乖乖做个有钱有势的美叔叔,多好!”
话落,露娜直接把手里啃剩下的半只鸡丢向了塞缪尔,然后拉开车门,就跑了下去。
本能的接住露娜丢来的半只鸡,塞缪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露娜那话是什么意思。
“小东西你给我回来!”举着半只鸡跳下车,塞缪尔气急败坏的吼声直接惊的树林中晚归的鸟儿,扑棱棱飞起了一大片。
看着那早一溜烟儿钻进了侍卫堆里的侄女,塞缪尔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把手里的半只鸡给丢了出去,一把扯过才折返回来的侍者问道:
“我老么?”
“哈?”侍者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的看着一脸狰狞的主人,瞬间懵圈了。
“我问你,我老么?!”塞缪尔咬牙切齿的又问了一遍。
“不老!”求生欲让侍者本能的摇着脑袋,一脸受惊的说道。
冷哼一声,放开侍者,塞缪尔直接钻回了车里,掀开座椅,找出了一把小镜子,借着夕阳的余晖,左照照,右照照,然后还挤了挤眼睛,咧了咧嘴,喃喃道:
“唔,好像真有皱纹了……”
查尔斯兄妹俩,骑着骨头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不过奥莉薇娅给他们在餐厅留了饭,塞拉斯也没回书房,而是坐在餐厅的壁炉前,看着公文。
“怎么就你们俩?塞缪尔呢?”看着走进来的一双儿女,塞拉斯往他们身后看了看,意外的没看到弟弟的身影,有些奇怪。
“叔叔说,他要回去补眠。”查尔斯有些无奈的扫了眼露娜说道。
“补眠?”塞拉斯闻言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据他所知,他弟弟可不是那种早睡早起的人。
“嗯,叔叔说,他最近劳累的都长皱纹了,得好好保养。要像龟兽人学习,多休息,少活动。”露娜叹了口气,把他们临走前,侍者传达的话,一五一十的复述给了自家老爹。
“噗……”不待塞拉斯表达出自己的错愕之情,听到女儿的话,奥莉薇娅先被呛到了,“咳咳咳……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塞拉斯一边帮妻子拍着后背顺气,一边说道:
“谁知道呢!从来想起一出是一出,由他去吧!你们俩也快些把饭吃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自狩猎回来后,露娜再次回到学校,就发现,她的同桌,奈特小朋友,不过短短两天没见,竟是就完成了从熊孩子到乖宝宝的蜕变。
奈特不光是面对她和薇拉时候的态度,变的恭恭敬敬,就连上课,都不再东张西望开小差儿了。
而提米的那几个表哥,更是自从那一日后,好似洗心革面了一般。
甚至偶尔在饭堂遇到,他们还会主动帮露娜和薇拉打饭,这样的变化不光让露娜一时间有些适应不来,就连突然因为异常和谐的校园氛围,而多出了大把闲暇时光的胖校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春去夏至,转眼,又是一年的仲夏庆典。
不过,今年的仲夏庆典,雪狼国王城里却相较于往年要安静的多。
一则,是中央帝国的战乱还在继续着,并且愈演愈烈已经形成了割据之势。
为此,今年不但是他们的使团没来,就连来自中央帝国的商人,也几乎绝迹。
用塞缪尔从生意伙伴那听来的话说就是,在如今的中央帝国,有钱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饶恕的罪,不管是起义军还是中央帝国的皇室,亦或是穷困潦倒,失去了土地的农民,只要你有钱到足够入了他们的眼,就都逃不过最终家破人亡的结局。
二则是羽国爆发了瘟疫。
据说一冬过后,当初被征入羽国军队的流民,就死了大半。
而勉强挨过了冬日的流民,才一开春,就接二连三的病倒了。
掌管着这些流民兵的将军,在发现不但军医开的药没起作用,甚至就连军医都相继病倒了后,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他先是给羽国王室送去了急报,又送出了一封类似遗嘱的家书后,就直接带着几十名亲卫封锁了营盘。
奈何这不管什么时空,什么地点,绝望的人们总能爆发出让人难以想象的求生欲,原本病歪歪的流民们兵哗变了,在合力杀死了那位誓死都不肯放他们离开军营的将军和将军的几十名亲兵后,就四散了开去。
等羽国王室派去救治疫情的医师赶到之时,那位将军四分五裂的尸骨,都已经臭了,而营地内更是除了一地腐臭的尸体外,什么都没留下。
就这样,不过短短的半月,就连羽国都城之中,都出现了感染了瘟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