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章 宋翡死了(第3/3页)嫁给全城首富后我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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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评论区内,被点赞最多的一条留言,如此写到——
【据悉,去世的这名宋姓病毒专家,名叫宋翡,是我国病毒学泰斗傅寒深先生唯一的弟子,年芳22岁。
6岁那年,年仅十岁的宋翡就被测出拥有高达182的智商。她在记忆力方面有着独特诀窍,任何东西,皆过目不忘。
此外,她在化学与病毒领域,也有着惊人的天赋。10岁那年,宋翡被高智商俱乐部门萨主席亲自邀请加入门萨俱乐部,成为该俱乐部精英会员】
这条科普留言下,无数网友纷纷跪下喊大佬。
宋瓷盯着那一长排科普信息,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呢?
宋瓷突然说:“我先走了,素月,改天再约。”
“好。”
宋瓷踉踉跄跄离开郑家的客厅,仪态风度尽失,引来许多人侧目。她走出郑家后,钻进自己的车子。
司机阿松见她这么快就出来了,且还脸色苍白,他以为宋瓷是在郑家受到了欺负,表情略凶狠地问道:“夫人,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宋瓷一边打电话,一边吩咐阿松:“送我去宙斯!”
“好!”
打电话的过程中,宋瓷的手都在抖。她手指在宋翡两个字上面晃动了许久,才闭着上眼睛,用力地按了下去。
电话拨不通,次次都提醒她对方手机无法接通。宋瓷一颗心渐渐跌进深渊里,双手越来越凉,后背冷汗涔涔。
她又给颜江打了电话,但对方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中。
无法,宋瓷只好打给了傅寒深。
第一遍,傅寒深没接,第二遍傅寒终于接通了电话。“宋瓷。”傅寒深的语气显得悲痛沉重,听得宋瓷心惊肉跳。
“傅老师,我姐姐呢?她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宋瓷拐弯抹角的问,就是不敢问他:死的人是不是我姐姐?
傅寒深揉了揉湿润的眼睛,他像是抽泣了一声,才说:“对不起宋瓷,我没用,我弄丢了你姐姐,我没法把她带回家了!”说完,傅寒深在电话那头痛哭起来。
宋瓷怔愣的听着,心已经痛得麻木。
半晌后,手机从宋瓷的手心里掉落在车底,她用牙齿咬住手背,无声地痛哭起来。
阿松看见宋瓷流泪,他一阵无措。阿松嘴巴笨,不知该如何安慰宋瓷,他一脚踩了油门,提快了速度,朝着宙斯奔去。
车停在宙斯门口,宋瓷红着眼睛从车子下来,抬头就看见立在宙斯大厦门前的那道高大的身躯。
宋瓷狂奔过去,扑向韩湛的怀抱。
“韩湛!”宋瓷哭着从他怀里滑落,“韩湛我姐姐死了,她死了!”
韩湛扶住她的胳膊,从容醇厚的嗓音终于失去了镇定,乱了方寸,“瓷宝,你起来。”
“宋翡死了!”
“宋翡不要我了!”
“她死了”
宋瓷哭得伤心欲绝,差点晕倒在韩湛的怀里。
韩湛强拉着她,将她搂在怀里,“宋瓷,你镇定些,你不能倒下!”
宋瓷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根本就听不见韩湛在说什么,她最后还是晕在了他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韩湛抱着宋瓷回了办公室,将她放在小床上。
黎离听秘书说韩太太晕倒了,被韩先生抱回了办公室。黎离担心宋瓷的身体,忙来到韩湛的办公室问候。
黎离看着床上昏迷着脸上却还挂着泪痕的宋瓷,下意识蹙起了眉头。“嫂夫人这是怎么了?”
韩湛双手叉腰站在窗边,他道:“宋翡死了。”
黎离大惊失色。“怎么会”
“是真的,死在了一场爆炸事故中。”
闻言,黎离错愕不已。
望着宋瓷泪流满面的模样,黎离不禁忧心忡忡,“那嫂夫人这边该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才等来姐姐苏醒,这才团圆没几月,宋翡就死了”
这是把人带到天堂后,又狠狠的将她踹回地狱啊!
太残忍了!
韩湛烦躁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黎离很担心宋瓷,他建议韩湛明天就不要来上班了。“你多陪陪嫂夫人,别让她一个人独处,怕她想不开。”
“自然。”韩湛的工作也不能全部丢下,他对黎离说:“KT财团的龙之泽明天上午抵达望东,要去宙斯飞船研发中心参观,黎离你代我去招待他。”
“好。”
宋翡死后,宋瓷连着好几天都浑浑噩噩的。
这天,阴云遮蔽了蓝天白云,黑压压的天空像是随时都会从掉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宋瓷坐在落地窗前,翻看她和宋翡的聊天记录,虽没再落泪,却神色憔悴。
韩湛将一件风衣披在她的身上,关掉她的手机屏幕。
宋瓷没动,像是一尊木雕。
“瓷宝。”韩湛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告诉她:“今天是J国侨民归国的日子”韩湛看见宋瓷眼珠轻轻地转动了几圈,又说:“也是宋翡归国的日子,我们得去接她。”
宋瓷轻轻地点了下头。
“好。”
今日,机场来了一群记者,镜头纷纷对准通道出口。
十分钟后,J国侨民将要出来,听说在J国爆炸事故中丧生的病毒专家宋翡女士的骨灰也将在今日抵达,记者们都想要拍下这令人惋惜沉痛的一幕。
宋瓷同所有家属站在一起,静静地,沉默地望着出口。记者中有人认出了宋瓷,还觉得奇怪。
脚步声和讲话的声音,突然从通道那边传来,众人抬头,便看见一群人出来了。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归国了,双脚踩在华国的土地上,这些刚经历了一番生死威迫的侨民们的脸上,终于浮出了安心的笑容。
笑过之后,便忍不住想哭。
国家是什么?
它是十四亿华国人民的老父亲,当你在外遇到狂风暴雨时,他是你避风的港口。有国家在,你永远不会漂泊无依。
家属们找到了自己的亲人,纷纷跑上去与亲人抱作一团,有人在哭,有人在欢呼。记者们忙拍照,这其乐融融的画面叫人欣慰。
但很快,另一拨人的出现,打断了这片祥和。那是一群医者,他们中最年长的有五六十岁,最年轻的才三十多岁。
为首的男人,是华国最优秀最杰出的病毒专家傅寒深。
傅寒深的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记者赶紧上前采访傅寒深,傅寒深同他们讲述了几句,便说:“今天的采访就到此结束吧,我们也很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傅先生,你们辛苦了,归国后,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记者们都很懂事,忙默契地退开。
傅寒深捧着宋翡的骨灰,目光在家属区中间搜索了一番,最后,视线定在了人群的最后方。
那里,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无声落泪的女人。
父母落葬的那一天,宋瓷也是穿着一身黑,独自一人,一铲子一铲子埋葬了他们。从那天开始,黑色就成了宋瓷最讨厌的颜色。
宋瓷从人群最后面走出来,她站在傅寒深的面前,盯着傅寒深憔悴的面庞,道了声:“傅老师,辛苦你了。”
将双手贴在宋翡的骨灰盒上,摸到那冷冰冰的罐子,想到那样骄傲的宋翡,变成了这罐子里的一捧灰,宋瓷伤心欲绝。
“姐姐,傅老师把你带回了国,接下来,我来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