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章 脱掉的衣服可以一件件捡起来,但踩碎的尊严不能(第2/3页)嫁给全城首富后我飘了



    司机听到这个要求,是觉得有些奇怪的。“这个时候吗?”程砚墨一惯是个自律的人,一般在工作日,程爷是不会去酒吧那种地方放松的。

    程砚墨点头,“嗯。”

    “好的。”

    费雯注意到了程砚墨用的是我们这个词,她看不进去文件了,转过头来想程砚墨几句什么。

    结果一回头,却看到程砚墨正在轻轻地揉按他的太阳穴。他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处理,一定是累了。

    费雯到嘴的问题,又被她吞了回去。

    钱晟知道几家环境不错的清吧,他开着车在城区转了几圈,最后将车停在了御龙渊河边的一个公园出口旁。

    钱晟提起手刹,将车熄了火,回头对程砚墨说:“程爷,前面靠河有一家水上清吧,去年刚开的,挺安静的。”钱晟跟在程砚墨身边做了几年的事,他很清楚程砚墨的需求,挑的地方一定不会出错。

    程砚墨嗯了一声,将眼镜戴上,自己拧开了车门把,准备下车。

    一条腿伸出车外后,程砚墨突然对副驾驶坐着不动的费雯说道:“费助理,不忙的话,就陪我一起去喝一杯吧。”

    费雯不能拒绝程砚墨的要求。

    她下了车,跟着程砚墨一起走向清吧。钱晟望着程总跟费助理远去的背影,竟莫名的觉得这两人配一脸。

    以前咋就没发现呢?

    程砚墨领着费雯走进了清吧。

    他在外面,从来不会喝那种已经开瓶过的酒,防止有人给他下药。程砚墨要了一瓶芝华士25,他喜欢那圆润馥郁而复杂的口感。

    更好的酒,这家清吧没有卖的。

    酒吧的露天阳台建在御龙渊河上,坐在这里,可以望见大河上游的御龙大厦。如今的御龙大厦,已经成了望东城新的标志性建筑了。

    程砚墨望着那栋楼,不禁感慨道:“谁又能想到,短短三年时间,御龙大厦便取代了耀世大厦,成为了这座城的标志。”

    耀世大厦,是川东集团的总部所在,在此之前的几十年前,耀世大厦一直都是望东城的标志地。

    费雯是程砚墨的助手,她习惯性去揣摩程砚墨的一言一行。听到程砚墨这句感慨,费雯摸不准程砚墨心里在想什么,她便挑着好话说:“我相信,在ss的带领下,耀世大厦会再度成为这座城的标志。”

    程砚墨盯着费雯那张会说话的唇,皱眉说道:“我今天不想听虚伪的话,我要听你的实话。”

    这是你要求的。

    费雯便说:“韩湛是少见的经商奇才,ss,你想要赶上他的脚步,很难。”

    虽然听着伤人心,但程砚墨却更喜欢。

    程砚墨看着服务生打开了酒,他挥手遣走服务生,亲自为费雯倒了一杯酒。“我们来玩个游戏。”

    费雯双手端着杯子戒酒,听到程砚墨这话,她问:“玩什么?”

    “我问你答的游戏。”程砚墨说。

    费雯差点被气笑。“ss问,我答,这很不公平。”

    程砚墨眼中也有了一些笑意,“我是老板,你跟我讲公平?”

    费雯只能委屈答应。“好啊。”

    程砚墨又给他自己倒了酒,他拿出烟来,想要抽,又问费雯:“你介意我抽烟吗?”声音一顿,程砚墨又强调一遍:“真话。”

    费雯:“介意,吸二手烟短命。”

    程砚墨被噎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将烟盒放回了口袋里,他木着脸说:“费助理,你诚实的样子真可爱。”

    费雯怀疑程砚墨是在调戏她,但她没有证据。

    两人简单碰杯后,程砚墨并没喝酒,他旋转着手里的酒杯,他盯着那琥珀色的威士忌酒,终于开口问了第一个正经问题。“费助理之前说,你是在尚英国际学校念的书。”

    费雯呼吸突然变慢。

    费雯下意识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但程砚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烫的她人都要融化了,根本无处躲藏。

    费雯下意识舔了舔淡粉色的唇,点了点头,说:“是的。”

    “李雯。”程砚墨喊了她一声。

    费雯下意识抬头看向程砚墨,却发现程砚墨并不是在叫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喊一遍这个名字。

    费雯右手捏着杯子,左手藏在桌子下面,紧张地捏了把阔腿裤的料子。

    “我们以前认识,是吗?”程砚墨的语气是笃定的。

    他已经想起来了,很久以前,似乎的确有着一个叫做李雯的姑娘,短暂的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

    她就像是一颗烟火,稍纵即逝。

    费雯很轻地嗯了一声,“认、认识。”

    程砚墨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双手环臂,盯着费雯微微垂眸有些不安的样子,突然短暂地笑了一声。“原来是你啊”程砚墨莫名其妙地说。

    费雯:“嗯?”她勇敢地抬起头来直视着程砚墨,鼓足勇气试探地问程砚墨:“ss,你想起我了?”

    程砚墨点了下头。

    “你变得”他摊开手掌放在面前转了转,似乎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心情。最后,他只是轻叹道:“你跟少年时候相比,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你竟然是”

    “竟然是”

    费雯苦笑了一声,将程砚墨没忍心说完的话补全。“没想到,我竟然就是那个肥猪。”

    肥猪,中国肥猪,这是那些人对费雯取的绰号。

    程砚墨眉头一皱,“不要那样说你自己。”

    费雯如今已经足够强大,再回首起少年时期受到过的侮辱,已经没有曾经那么义愤填膺了。

    她说:“我那个时候的确很胖啊,又高,又胖,青春期还喜欢长痘痘”那个时候,学校评选四大丑女,费雯便是丑女之首。

    尚英国际学校上学必须穿制服,费雯的制服是女校服中的最大号,她都不敢穿裙子,因为双腿太胖,全是横肉

    她总是被学校的人欺负,被关厕所,被扒了裤子看性别,被女孩子们恶意地抓头发,被男孩子们堵在楼梯转角的地方欺负,羞辱,甚至是殴打。

    任谁看到如今这个霸气凛然、杀伐果决的费雯,都无法相信她曾经受到过长达三年半时光的校园霸凌。

    她不是被一个人,一伙人霸凌,她是被整个班级,甚至是整个学校的人霸凌。

    “当我意识到你可能就是en的时候,说实话,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程砚墨今天在御龙庄园瞧见韩淼,脑子里突然就闪现出了高中时期一个胖同学的影子。

    他模糊的记起,那个胖同学的名字好像就叫en,但那时候,全班的学生都叫她肥猪,只有老师偶尔会叫她的名字。

    程砚墨吃晚饭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因此在饭桌上都不健谈。

    如今猜测得到证实,程砚墨只觉得不可思议。他记忆里的en,十五六岁的时候,便有一米六几高了,体重却接近两百。

    en那个时候是真的很胖。

    程砚墨瞧着费雯的眼神,显得匪夷所思。“你是怎么瘦下来的?”程砚墨不敢想象,费雯为了瘦下来,吃了多少苦头。

    “减肥啊,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成功的瘦了下来。”费雯语气云淡风轻,脸上也笑容满面,但程砚墨却知道她是在撒谎。

    程砚墨表情沉了下来,他说:“说实话。”

    费雯那双榛色的漂亮双瞳缓缓地转了两圈,才垂下眸去。

    她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全都藏到了桌子下面。

    费雯抓着自己的裤子,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去世了。后来母亲带着我,嫁给了一个美国男人。他们结婚那一年,我才六岁,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微胖的女孩子。”

    “继父一直都想把我培养成一个淑女,把我打造成名媛,希望将来我能嫁给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伙伴。但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身材越来越胖”

    “十年过去,母亲年老色衰,继父找到了新的情人,对方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儿。理所当然的,我的母亲就被赶出了家门。”

    “母亲带着我回了她的娘家上海生活。她被继父养成了一个废物,只知道吃喝玩乐买买买,却没有挣钱的本事。回到上海不久,我们便穷困潦倒。母亲不能吃苦去工作,便开始找不同的男人,给他们当情人,当小三”

    “但她不年轻了,没有曾经的如花美貌,总是被人抛弃。后来母亲精神都有些失常了,总是打我,骂我,质问我为什么胖得像头猪,还说,猪好歹还能杀了卖肉还钱,我能换什么?”

    讲起在上海生活的那段日子,费雯是卑微的。她垂着头,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跟害怕。

    不知道她又想到了怎样可怕的往事,肩膀突然害怕地缩了两下。

    再开口说话时,声音就更轻了。“有一次我放学回来,母亲叫了一个糟老头子到家里来,她告诉我,她用五万块钱,把我卖给了那个老头子。”

    费雯手指将大腿掐的剧痛,她不准自己哭,她说:“那个老头子当着我妈的面,强行脱了我的衣服,最后却停了下来。他用力地往我的脸上吐口水,骂我太丑,太肥了,倒了他的胃口”

    “别说了。”程砚墨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只要想一想那个场面,心里便一阵作痛。

    费雯便不说了。

    过了一会儿,费雯才抬起头来,朝程砚墨勾起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程砚墨瞧见费雯那双微红的眼睛,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一摸,手伸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他将手缩了回去。

    费雯端起酒抿了一口,不知道是酒精度数太高,还是她心里太难受,总之,她现在意识有些混乱。

    费雯放下酒杯,朝程砚墨眨了眨眼睛,她神秘兮兮地说:“ss,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程砚墨蹙眉,“什么?”

    费雯突然一把拉开胸前的衬衫。

    那衬衫本就是浅领口的,她用力往下拉,便出来了里面的胸衣跟肌肤。

    这时候才八点钟,清吧没有什么人,露天阳台上除了他们两人,就没有别的人。因此,不会有第三个人发现这一幕。

    程砚墨瞧见费雯的动作,开始有些愠怒,但当他看到费雯胸口剑突位置那个手术刀疤时,眼神猛然僵住。“这个是”

    费雯告诉程砚墨:“为了减肥,我切了半个胃。”

    程砚墨下意识捏紧了酒杯。

    “我疯狂地运动,拼了命地健身。二十岁那年,我终于瘦了下来,我妈快要死的时候,她盯着脱胎换骨的我,用力地抓着我的手,问我为什么不早些把胃切了。她觉得我要是早些瘦下来,我继父看我还有点利用价值,就不会跟她离婚了”

    费雯冷笑起来,“那天我突然很恨她,恨到极点。我决定拔了她的氧气管,看着她掉了气,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回忆起那一幕,还是没忍住流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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