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的辉煌时刻(第1/2页)我出生在九六

    日子还在继续。

    既然开学了,那就有考试。

    很快就到期中,综合的数学测试,考的都是容易错的知识点,这样的考试我很喜欢。

    甚至,我会觉得是越难越好。

    因为我的数学算好的,难了,才能拉开差距,当然,我从不担心试卷难了,我做不出来。

    要是我都做不出来,那别人就更做不出来了。

    自从我带回一张满分,一张70多分的试卷,妈妈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为的是让我把心态放平。

    我早就不担心我考多少分,担心是他们,在父母眼里,上学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赚更多的钱。

    大多数父母都是这样的。

    少数有钱的,还会请私人家教。

    当然,寻常人请不起,就只能叮嘱自己的孩子下了课多去问问老师,还有假日补习。

    这种东西,我不喜欢。

    周末会有学生去班主任的家里补习,几个同学一起去的,家长也是花了大价钱的,那么老师势必要让家长看到他们所花的钱是物有所值。

    在老师的家里,一个小时做题,一个小时讲题,这些都是去过老师家里的同学在课间说出来的。

    有时还会顺便在老师家里吃个饭。

    而这些同学,在小考试中总是能名列前茅,很简单的一个道理,给你一张试卷,做过一遍讲过一遍,再做,你不会吗?

    那就是真蠢,没必要去补习了。

    这是班上同学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因为有去补习的人说做过一模一样的题目,整张试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几乎,不是完全,但也足以让那些去补习过的同学先记住容易错的地方。

    小学的成绩好坏,并没有什么。

    可总有些家长太过当真。

    礼拜天报的是兴趣班,就在学校里面上课,上半天,不收钱的,自愿报名参加还是不参加。

    本来一直是不参加的。

    实在是拗不过爸妈,有一学期我和妹妹就选了跳舞,买了舞鞋,等去了才感觉进错了地方,那里都是学过舞蹈的人,她们不光有鞋子还都穿着专门的衣服。

    每个人都会劈叉,毫不费劲。

    老师没来,她们就都在压腿,劈叉,活动筋骨。

    我们在那站着,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感觉格格不入,这不是兴趣班吗?怎么好像是专门要训练学生跳舞去上台表演的呢?

    老师来了,一进来就发现了我们两个。

    “你们以前没学过舞蹈?”

    我们点头,是没学过,可突发奇想报了这么一个舞蹈班,也是因为别的想报的班已经满了,比如班主任老师教的剪纸课,班上50多人,而老师只收20多个,自己班的人都想去,早都内定好了,别的班也就象征性地收了几个。

    “我们这边呢,是这样的,你们没学过舞蹈也可以来练,但是会比较辛苦,还有,你们现在买的这双鞋子不是专门的舞蹈鞋,也要重新买过。”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很有气质。

    我们看着奶奶给我们在学校门口买的鞋子,再看看别人穿的,真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我们的鞋子就是地摊货。

    而她们的鞋子那么白,那么干净。

    我们灰溜溜走了。

    奶奶还在舞蹈教室外面,正和路过的班主任说着话,看我们出来就问我们:“怎么出来了?”

    我们就说:“不想学了,这里都是专门学跳舞的,她们都是学过的。”

    班主任让我们先回去,再换别的课上。

    我们又选了画画课,第一天去什么都不知道,只带了铅笔橡皮还有小店里买的草稿本,上了半天课才知道要买素描纸,还有买水粉颜料,小水桶。

    在那边玩得很开心,虽然有专门学过画画的那么几个人,但其余的,大家都是喜欢画画,画得都是一般。

    在那边,我们认识了一个新同学,和她玩得很开心,她用装英语录音磁带的盒子装那些贴纸,从里面取出两张很小很小的玩具钞票给我们:“这个给你们,拿这个可以买我这里的贴纸。”

    我很开心。

    虽然没有弄懂这个游戏是怎么玩的。

    但是这个女孩很开朗很活泼。

    我甚至还和她追逐打闹过,从桌子之间的过道上穿来穿去,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尽管年轻的男老师过来,说:“已经上课了,怎么还打打闹闹的。”

    我都觉得这是一句惯着学生的话。

    那个女孩俏皮地背对老师,只朝我吐了一下舌头。

    我笑着回到座位上。

    上了一年的课,不知为什么,学校不再开设假日兴趣班了,倒是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开始冒了出来,哪样差就可以去补哪样,要交钱。

    我们当然没有去。

    成为了班上为数不多的另类。

    班上的同学很多都不想去上这种课,就是做题目讲题目,但是他们的父母非要让他们去,老师也说最好全班参加。

    我们不去只是因为要花钱,并不是同学口中所说的父母开明。

    成绩这种东西。

    努力当然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脑子。

    而脑子这种东西,天生的。

    有些人生来就记性好,有些人生来就能说会道,也有些人生来动手能力强。

    努力去学会所有,不如钻研一样自己原本就擅长的,喜欢的,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学不好一门课,说是不够努力。

    那么,大人们赚不到钱,也是因为不够努力吗?

    他们不会这么说自己,却要用这种标准来说我们。

    兴趣使然,有些功课自然成绩好。

    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我自己就是喜欢数学,讨厌英语,我也一点不想去学好英语。

    为什么讨厌呢?

    简单来说。

    我就是讨厌。

    我觉得英语课上学的,我平时用不到,我出不了国,去不了外面的国家上大学,也不会去选择和英语有关的任何职业,哪怕很赚钱,我不喜欢,就不会去。

    当然。

    我数学好,也不会为数学说一点好话。

    因为我觉得数学课上学的,平日里也用不到,买个菜大家都是斤斤计较的,不可能用到那些高数知识。

    如果能上高等学府,能接触到更有学识更有阅历的人,当公司高层,研究人员,成功人士,这些就很有用处。

    可那是少数。

    所以,我只是一个鼠目寸光的寻常人而已。

    不必骂我了。

    我会自己骂自己。

    我是一个穷人,以后也不想有多富,有个100万的存款,吃吃利息,就这么一点小出息。

    钱少,日子不好过。

    钱太多,你就要付出很多东西。

    爸爸有过这么一个机会。

    在我和妹妹刚出生那一会,他还在米厂里上班,但是妈妈休产假,微薄的工资是养不起一家人的,捞偏门是一个来钱的好途径。

    爸爸和他的小学同学一起从外面弄了一些已经发潮的香烟,很便宜,把它们当做是正常的香烟,转手一卖就是赚。

    这大概是最初的烟草生意。

    只要做下去,客户多了,就可以不卖那些劣质的香烟,卖好的,也能赚钱。

    可要进货,得去旁边的镇子里,骑自行车来去一天时间就没了,还要到处奔波找人卖出去,这班还要不要上了。

    当然要。

    不上班的收入,是不稳定的。

    不能冒着全家人一起喝西北风的危险。

    所以,爸爸没有跟着别人出去闯荡,继续上着朝九晚五的班。

    后来听说,谁谁谁已经靠烟草发家成为了哪一带的烟草大亨。

    就是那最开始捞偏门的其中一个。

    损人利己,卖毒的人不会自己吸毒,爸爸喜欢吸烟,烟瘾很大,所以真去做了烟草生意,恐怕也不会做得长久。

    我是这么觉得。

    考试作弊,我也有过。

    这是初中的事,就只在初中发生过。

    初中升高中,有人作弊,我就当没看见,做自己的,不理有人出声喊我,甚至还不怕死地给我扔小纸条。

    数学给他们抄了,英语也没人给我抄。

    所以,我就自己做自己的。

    上了高中,我就随缘了,我想过一件事,高考要么能在考全国卷的地方考。

    要么索性去那个数学150分连最优秀的学生都很难及格的变态省份,除却真正的佼佼者,对于我这样不上不下还有偏科的人来说,很好。

    可是我生在哪就已经决定了我考哪套卷子。

    去别的地方读书要用借读费,很贵,那些农村出来的人,有在班上读的,都要交好几万的借读费,只是一年。

    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只感觉不公。

    细细算来。

    借读生读完这些年,钱都要花掉好几十万了,存起来吃利息,也有不少吧,况且那个借读生家境并不好,父母都是打工的,一年到头来的钱全投在孩子身上了,为的就是孩子有出息。

    能不能有出息,是后话了。

    反正压力不小,还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那种,不然别人也一定会说,对不起那么辛苦工作的父母,可当地就能读书,非要这么辛苦是为了孩子?让孩子有出息,赚大钱?

    难道不是投资吗?

    养儿防老,这种话我是不喜欢听的,养个孩子就是为了防老,那直接攒钱算了,也免得以后孩子不孝顺。

    关于别人。

    我不爱多管闲事,所以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偏的那门叫英语。

    反正高中时候大小考试加起来,及格次数都是两只手数得过来的那种。

    当然,我觉得英语也是越难越好。

    反正我是蒙的。

    有次试卷难了,我还是在及格边缘徘徊,80多吧,可是原本那些能考130多的人都一下子掉到了100出头的分,这落差可比我的大。

    要是更难呢?

    我喜欢那种做出难题后的感觉。

    期中考试,就我一个人拿了高分,小学的数学考试,拿了满分(100加附加题),而别人还有很多不及格的(不到60),大都是七八十的,第二也要差我好几分,就这样,我一下子成了班上最受瞩目的一个人。

    中午吃饭,多出一条爆鱼。

    老师问:“谁还要。”

    学生们就起哄要给我吃。

    我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知道该对着谁说,只能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连连摇头说我不要。

    同学们又说给老师吃。

    最后问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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