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 。诸事顺遂的碧姑娘(第1/1页)春光明媚
凝碧难得情场职场两得意。
被表白后（百度搜索 本书名 + 第五文学 看最快更新），她开始追问程旭个为什么，得到的却是颇为现代的答案，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
管它是一见倾心还是前缘天定，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她也就释然了，觉得自己是钻牛角尖了，反倒没个古人半大小子放得开。她也是喜欢这个人的，而且也认为他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人好，有本事，有口才，关键，身份匹配，她可以做正妻。
以她的出身，这样条件的对象，再好不过。
程旭自表白之后对凝碧也越发上心，好吃的好玩的自少不了她的，外面的甜品铺子叫他翻了个遍，与她对话时言语越发温和，态度越发宠溺，虽然肢体接触上仍仅限拉拉小手，在两人却是蜜里调油，甜蜜无限。
凝碧也算是过来人，虽不至于堕入爱河那么夸张，却也颇有种恋爱感觉，不时回想，也会脸红耳热，心里美滋滋的。
如此一来，两人合奏乐曲时心意相通，更加流畅快意，凝碧的琴技也是突飞猛进，进步神速。
同样顺利的还有凝碧的两桩生意。
走私货卖的顺利，凝碧很快得到了连本带利七百多两银子，她很“懂事儿”的孝敬了双玉娇二百两。
双玉娇笑嗔她做事小心太过，却也满意于她的贴心周到，这种牵线抽成的都是定例，双玉娇也是收金秀秀她们钱的，先前并没同凝碧讲过，倒不是想试探，确实是忘了这茬，如今看她乖觉，双玉娇就按例给她打了个折扣，只收了她一百两，规矩也同她讲明白了。
对此凝碧并无怨言，相反还松了口气，都说了，这种事儿人家就算不告诉你，你也说不出什么来，告诉你便就是人情。按规矩办事儿肯收你钱，那就是还有下次合作，这样才能长久。又不是你爹妈，谁凭白的总帮你呢？
这样的利润，凝碧已经心满意足，再有两次，她完全可以自己策划乐器连锁店而不是谋求什么合作了。——当然，她还没有把这个走私买卖当成正经产业来做。这种来钱虽是快，到底是犯法，一旦出事儿，她这种没背景又是乐籍的最容易被丢出来做替罪羊。还是赚了黑钱就立马上岸洗白比较保靠。
有了强力的资金注入，她的胡琴事业也进展顺利。
蟒皮鬃弦上品材料一一到位，木料也比较充裕，程旭连续做了两三个，也摸索到了做胡琴的窍门，又寻找两家能长期合作的木匠雕花做琴窗，这速度就提升了不少，做出来的品相也越来越好。
程旭虽是谪仙相貌，可不是谪仙的假清高性子，那是一只颇通庶务的小狐狸，腿快嘴甜，人情世故也是门清儿，几顿小酒钱“结识”了一个乐器店的看门小伙计，把客户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如此，便就只等着攒多些货，待凝碧那边一宣传，这边便出手了。
凝碧的宣传准备工作其实已基本完成，同翠凤儿反复琢磨，把天竺少女这场舞给跳漂亮了，又商量着画出一条改良的印度式舞蹈服、首饰配饰等，送出去外头铺子订制了，回头穿戴起来，带妆彩排，把整个节目表演给双玉娇看。
双玉娇本来就是个看热闹的心态，没想到被小小震惊了下，倒是赞不绝口了，又给出不少指导意见，末了，让两人再去夏金花那边报备。
簪花宴的歌舞都是夏金花拍了板才能演的，不然演砸了可是耽误的老鸨子赚钱。
夏金花原本对凝碧的期望值是挺高的，但仅限于其能成为一个出色蛇女摇钱树，没成想，这双玉娇还真会调教人，愣把这丫头训练成个会培养摇钱树的——翠凤儿这舞够别致，衣服衬上这火爆身材绝对够标致，这一亮相……
夏金花仿佛已经闻到了金钱的美妙味道了。
老鸨子满意了，便不吝赞美几人一番，特别对双玉娇提出表扬，并表示要通报全楼，让大家向她学习——自己好算什么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也就此施些小恩，恢复了她所得赏钱自主支配权和衣服首饰置办费，当然，之前没收的赏钱是不可能退回来的，往后的能给你就偷着乐去吧。
凝碧也放心了，歌舞这种虽然没有什么专利权，但是在夏金花这里备了案，往后陆心禾要是想剽窃她的作品，夏金花也不会不管，不然就乱了楼子里的秩序，打消姑娘们编新舞的积极性了。
不过说起来，陆心禾最近好像安静了不少，凝碧可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着她人。不过这段时日凝碧忒忙，忙胡琴忙胡舞，也没闲心去理会陆心禾这么个不相干的人。
嗯，她自觉同陆心禾不相干。
但遗憾的是，陆心禾总觉得同她有些关系。
安静（百度搜索 本书名 + 第五文学 看最快更新）了个把月后，陆心禾的丫鬟阿江又出现在东三院。
“我家姑娘请你过去。”
凝碧翻了个白眼，陆心禾你丫脑子短路吧？！挥挥手就要打发阿江：“我没空。”
“凝碧姑娘。我家姑娘受了风寒大病一场，就想见见你。”阿江小脸蜡白的，眼圈红红的，细声细语的跟只小兔子似的。让见过她彪悍一面的凝碧大跌眼镜。
亏得老娘心理承受能力好，丫姓陆的手下都是装相高手，这小妮子这么快也出师，装的真像。嗯，姓陆的病了？难怪最近没出来祸害人。不过，姐不是正义女侠，没空肃清江湖。
“都说了我没空。她病了找大夫找妈妈去，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家男主，搞什么小妾争风的烂手段。凝碧暗暗吐槽。
阿江被撅回去了，抹着眼泪走了。
嗯，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然后装的更像的来了，陆心禾身边的大丫鬟阿溪亲自出马，穿得那叫一个素净，好像她家姑娘刚入土似的，顶着两只通红的兔子眼，送上一个包袱，“我家姑娘给您的，说您看了就明白。”
遗物？凝碧撇嘴。
然后她看了，然后，更不明白了。
是一包袱曲谱。
都是凝碧没听过的，貌似……是陆心禾自己编的。凝碧用琵琶弹奏了几首，有哀婉的，又欢快的，越发不知道这厮想表达什么了。
她深深觉得，蛇女和才女的大脑回路是完全不同的。
这货一定比她多个电阻。
待程旭再来，她就把这包东西给了他，希望才子能翻译才女的脑电波。
但才子和才女显然不是一个波段的，有明显的理解偏差。
程旭一听是陆心禾送过来的就皱了眉头，之前凝碧没问过中秋发生了啥事，程旭也不会脑残的主动提起给凝碧添腻歪。不过现在若是陆心禾先说了，还指不上怎么说，那凝碧肯定会更腻歪，还不如他开口，起码能实事求是。
于是他就实事求是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简明扼要的说了那天的事儿。
凝碧听得一愣一愣的，陆心禾这货胆儿可真大啊，看来夏金花武力值不行啊，没收服了这小妖精，还让她半路来截杀唐僧了。又上下打量程旭，我说这大哥那天受啥刺激了，抽冷子就来表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程旭看着她满是质疑的目光，心下难受，叹了口气，忽的近前一步，一把将凝碧揽入怀里。
凝碧正胡思乱想的，一下中招，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却被误会是反抗，进而被抱得更紧。
“阿碧。不要多想。”他的声音低哑沉闷，说不出来的难过。
大哥，是你想多了！凝碧撇了撇嘴，却腾出双手来回抱了他。
这让程旭大喜，这就表示她原谅了吧，低头去看她，只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哥，咱来把这些曲子改成胡琴曲啊。”
程旭：……Orz，你真是被胡琴整魔怔了。
凝碧对于废物利用最有一套了，何况白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她正愁没新曲子呢，推广胡琴不能只靠一个曲子一个舞，要有后续，有系列，才能让胡琴一直火下去——直火到她攒齐了赎身钱和下半辈子过活钱。
别看陆心禾这人不咋地，还抢她男人，但好歹还算有些用处。
程旭翻译了曲谱，有一多半是适合琵琶胡琴各种乐器弹的，凝碧大喜，让程旭一一拉奏了，两人商量着选了几首，又等翠凤儿来了，让她挑出来能编舞的，作为备用和后续歌舞。
一忙就忙到入冬，又一波走私贩子涌入醉香阁“商讨大事”，凝碧十分好奇，怎么这个季节还有走私船来，双玉娇解释道：“春夏多走北方线，往东莱贩货，冬天北路冻了，风向也不对，便多走南路，往兴洲、文成屿去，那边产胶，产香料，好是好，就是都不便宜，倒是胡椒一升约莫一百六七十文，倒是能进些。”
凝碧挠挠头，“是佐料？那能卖得出去吗？”又不是盐，这炒菜才放多少？
双玉娇笑道：“做汤倒是用不了多少，还是做熏香用得多。你放心，既然有人进货，就一定卖得掉。”
凝碧想想也是，没市场也能开拓市场嘛——比如她的胡琴。
她跟着双玉娇出了两回酒局，听了一耳朵物价，暗暗记好，回去画了个表格，倒被双玉娇好一顿表扬，说她有做账房的天分，往后就让她帮着盘账了。
凝碧苦笑，天知道，她算数最烂了，那是买菜都需要带计算器的主儿。
一起合股的另仨仙女也过来一起看表，分析来分析去，准备入手几样东西。
凝碧的份子最少，只出了五百两。倒让几人好一顿笑她谨慎。
她们出钱都不少，合起来竟有七千两之多，都是准备大赚一笔的，因着往年冬天的生意都是最好做的——少了北路，很多铺子货源少了，又有年节，市场需求量大，南货就是主流商品，不少铺子都会大量囤积。
结果，事与愿违。
原说八月十六再来却是俩月没露面的展振武来了，礼物滴没有，脸色滴很差。
“海上出事儿了。前后共有十七条商船被海鲨帮劫了。”他眼里闪过寒芒，“其中有两条配有火器的船还被砸沉了，船主的人头被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