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雪崩之下,勇闯天涯;凿齿毙,封豚亡!(第1/2页)洪荒之圣道煌煌
风伯摇头,叹息不止。
跳转了立场,知道了更多后,飞廉感觉自己心态逐渐的不一样了。
换作之前,面对如今的火师,还有炎帝,虽然是有些忌惮,但这些忌惮是因为对这种人物的“心狠手辣”,节操说丢就丢,这样的擅长突破下限,因而不愿意去招惹。
可是,这并非是持久的。
不要脸嘛!
谁不会呢?
只要大家都勇于实践,敢于模仿着去突破自己的底线,勇创新低,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但如今,风伯长了见识,感觉认知到了炎帝的线,那是真正出类拔萃、超越寻常神圣的一面。
那也是真正危险的特质!
将自己摆在最危险的立场,贯彻始终,仅仅是为了一个理想信念……对别人狠,对自己狠,又还不为自己图啥……
风伯感觉自己的牙有些酸,又莫名有些放松。
——还好。
——大家是同一个阵营的,互为队友。
已知炎帝是女娲的大忠臣,能力那么强,心智又那么坚定……
稳了!稳了!这把稳了!
好队友,就是靠谱。
风伯心底下着结论。
毕竟根据他这些年的探查,炎帝……可是很可靠的,并没有什么大奸似忠的痕迹。
这么给力的好队友,让风伯觉得……这一定是他时来运转了!
‘自从我挺尸归来,运气好像的确是不错……’
风伯心底琢磨着,‘不过,炎帝也要能挺过这一关先。’
想到这里,飞廉又出声,“再怎么说,强弱的对比也是很明显的……有缺的火师,本身就比不天庭的主力,何况东皇还使出了阴招。”
“现在,天庭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甚至都威胁到了火师的中枢!”
“只要太一不犯错,这样放血下去,人族高层的指挥官将不断被消磨,战死于此间……哪怕是掩护了你们九黎的独立成长,但实际的损失也太大了。”
“对人族的大局……不妥啊。”
风伯叹息道。
“除非有援军,能从外破局……可这不现实啊?”
“龙师群龙无首,大不如前。”
“鸟师……依照女娲陛下的说法,嫌疑重重,他们想来,我们也不敢轻易让他们过来。”
“毕竟谁能知道,他们是过来帮忙的?还是来捅刀的?”
“人族曾经的两大支柱,都出了问题……此时,已近乎绝境了!”
风伯皱紧眉头。
“外援断绝,又不让你九黎一系参战,难道要等太一自己犯下重大指挥错误?这也不现实啊!”
“哪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望在敌人犯错身的?”
飞廉狐疑,“就没什么靠谱的后手吗?”
“你没问过吗?”
“我问过。”出乎预料的,蚩尤却这么说道,“在当出决定分兵,分裂出我九黎一系的时候,我便担忧过火师的虚弱问题,就此询问过炎帝陛下。”
“我说,我担心天庭的全力征伐,破灭了火师,毁掉了人族的这一方净土。”
“炎帝也回复了我……只是他回复的有些模糊。”
“他告诉我,让我不需要为此担心……”蚩尤顿了顿,“他说,人族走到如今,根本就不弱小,需要恐惧的,是敌人才对。”
“一个时代的主角是妖族,这一个时代的主角,毋庸置疑是人族。”
“他们是娲皇陛下倾尽心血的造物,绞尽心思被安排了盘古精血的快递,羲皇陛下的精神流传,东华帝君的智慧结晶,还有一位位贤明的主君……”
“从到下,流淌的人道希望的光芒,代表了人道的曙光,理应扛起时代的大旗。”
“人族,从来不弱于任何族群。”
“曾经,本还有最后一道障碍,是天庭方面能炫耀的资本……那种东西,叫做底蕴,叫做积累。”
“人族寒窗万年,的确是难以无视妖族的数百千代的努力。”
“掌握了更多话语权的妖神团体,一定程度偏斜了人道公平判决的规则,固化了打破极限、超越极限的阶层障碍,似乎若天堑,难以跨越。”
“这些障碍,这些天堑,久而久之的宣传下来,似乎人族总是矮一头,比不对面,哪怕经过再怎样努力的追赶,依旧显得势弱。”
“可如今……”
“时代变了!”
“属于神圣的雪山……崩塌了!”
“雪崩之下,所有人都在勇闯天涯……曾经看起来不可跨越的底蕴积累所化的高山,不复存在,什么千秋万代,都如过眼云烟,都被拉到了同一条起跑线!”
蚩尤平静的转述着一位人皇昔日的说辞,“冰雪的时代已经过去,属于火的纪元悄然到来。”
“火师,在时代的荒野中,早已播下了星星之火,只等有朝一日,见到燎原的时刻。”
“人族本就不弱于妖族……尤其是在经历过恐龙肆虐,以及魔道横行这量劫,都打掉了天庭最强大的两张牌。”
“纵然只有火师一部,又何惧天庭的主力?火师的背后,可是站着整个人族!”
“哪怕龙师无主,哪怕鸟师诡谲,哪怕九黎蛰伏……但只要星火燎原,昔日的火种燃烧绽放,发挥作用,剩余的那无数散沙汇聚而来,天庭再强势,却也绝灭不了火师!”
“不需要什么所谓的主力,不需要什么鸟师大军、龙师战阵……”
“只需要……无数人族的子民,能清醒的认识到这样的道理,跨越心灵过往沉积的阴影障碍!”
蚩尤静静的说道。
风伯的神情很奇怪——他张了张嘴,又闭了嘴巴,一开一合的,仿佛在演一出无声的哑剧。
“就这?”半晌后,飞廉吭吭哧哧的询问。
“对……他就说了这。”蚩尤点头。
“这实在是太……太那个什么了……”风伯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非议一位顶尖的太易大能,不知道人家是否有感应的神通,担心秋后算账。
“其实呢,我也觉得有点儿戏……”蚩尤沉吟了一声,“不过,炎帝一路走来,演了多少的奇迹?”
“他的修行是传奇,他的品行是传说,哪怕是风闻谣言呢……都是充斥了与我等所不同的色彩。”
“可再是离经叛道,也没人能否认他的成功,不是吗?”
“所以,我们便看着好了……”
“希望这一次,他能再一次延续传奇……”
蚩尤摩挲着身旁的战刀,逐渐闭了双眼。
不过,眼睛虽然闭了,但是他的一身战意杀气却无限高涨起来了,在契合着这个动荡的时代,既似是与之融合唯一,又似乎在以之做为磨刀石。
沉淀心灵,打磨意志,坚定不移的前行,莫名的演化出一种逆大势而行、决死争锋以破局的道韵。
这个时代的局是什么?
一路走来,蚩尤见到了妖的霸权,又见到了魔的猖獗,他似乎在每次规则的变幻中,都处在弱势的一方,需要被动的应对,在别人的规则中走棋。
他不想再这样了。
终有一日,他要挥出手中刀,杀出一片朗朗乾坤!
风伯感应着这样的道韵气机,逐渐有了几分动容,侧目以对。
‘成长的真快……’
‘以这等修行成就,放在当初天庭里竞争妖帅席位的时候,他若参加,多半能抗衡最弱小的妖帅了吧?’
‘而他还在高速的前行……很难想象,等他走到巅峰,最顶尖的序列里,会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风伯胡思乱想着。
直到远方突然的变故,惊动了他的思绪,让他骤然回首看去,双眼睁大,瞳孔收缩。
……
火师的防线在不断收缩。
中枢被突袭,外围被天庭以多打少……东皇很有几把刷子,始终牢牢的把握着主动权,不犯下大的指挥失误,不轻敌,不冒进。
不能鲸吞,便行蚕食,掌控着浩瀚军势,摆弄着苍茫天河,一时间夺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势,牢牢压制了火师,让这人族的中央总部像是暴风雨中颠簸的小舟,仿佛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炎帝尽力了……任谁都无法否认,在面对这样的天灾、**情况下,依旧始终坚持着不倒下,是多么不可思议,让人震惊的事情。
可面对妖族的以势压人,只有火师,根本无法翻身。
太一稳重的控制着局面,一点一点的挤压着火师的生存空间……或许,等到火师缩无可缩的时候,便是彻底的天倾一击,不惜代价,将火师葬灭于此!
一条条封锁火师可能突围路线的屏障被接连不断的设下,东皇稳步推进,真正的一点生路都不留。
如此的杀机炽烈,不加掩饰,给火师鏖战的主力所带去的压力是巨大的。
不过纵是如此,无数将士也没有多少慌乱,不曾溃逃,不曾乞降,一个个都战到了最后一刻,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因为他们的帝,还未倒下!
炎帝依旧是那般的镇定和冷静,哪怕所立身的总指挥部都被妖族的精锐兵锋突袭了!
甚至于最危险的时刻,已经有妖神将兵戈刺到了他的面前,似乎要捅穿人皇单薄的身躯。
但炎帝……他始终没有乱了己方的阵脚,连看那妖神一眼的功夫都欠奉,只在意前方的战事。
将卒将性命托付于他手,交付无限的信任。
人皇,则必将对得起这份信任。
同样的。
炎帝将信任放在了守备中枢的神将身,也相信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依旧能尽到责任,守护住他。
“凿齿!”
浑身染血的大羿杀来,纵使被东皇抽冷子打了个半死,在短暂的治疗后,他挺着伤躯,护卫人皇。
他一身英雄气不减分毫,战力更是狂暴,怒喝着妖神的名号,道音粉碎十方天宇,凝滞一片时空,将凿齿妖神定住了一瞬!
哪怕这是一位一流的妖神,辉煌时刻足以与大神通者争锋!
可如今的大羿,心中无女人,自然便超神。
他身形若光,若电,仿佛天地做弓,他成了那一支箭,极限的松弛后,是最决绝的攻杀!
“锵!”
一剑出,天下寒!
最刺目的光辉迸发,劈碎了凝滞过后凿齿妖神守卫自身的屏障盾牌,甚至还将这位妖神给力劈了!
堪称瞬杀!
“啊!”
凿齿妖神惶恐大喝,此刻心中升起了大恐怖,都不敢再直面这样的大羿了。
他转身要走,遁入天河大势,以此掩护自身。
但是,这一招……无用!
“死!”
大羿眼眶崩裂,手中有血,却依然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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