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谁是朕的能臣(第1/1页)我真是大昏君
何况,都说时势造英雄,牛人猛人是历史造就的,还是无论何时都能正常发挥,叶轩也不能确定。
比如孙传庭,明末猛将,可创出功绩的时间却不是现在。
现在的孙传庭是否已经具有了那种牛掰的能力,还未可知。
所以,叶轩把孙传庭的名字记下,也要考察后才能决定是否重用。
或者说,他准备提前给孙传庭施展的空间,以便他尽快地成长。
找到了孙传庭,叶轩感觉收获巨大,心中欢喜。
虽然名单中可能还有人才,但他不认识啊,只能委屈他们,慢慢地熬,自己寻找闪光的机会了。
满朝文武,谁可用,谁不可用,谁将是自己能够重用并依靠的既忠且能的臣子?对于叶轩来说,正是目前要解决的大问题。
以皇帝的身份力压群臣,不服就罢黜,甚至是象崇祯那样滥杀滥换,倒是痛快了,可结果却未必乐观。
据统计,崇祯执政十七年,一共杀掉七个总督,十一个巡抚,还象走马灯似的换了十七个兵部尚书和五十个内阁大学士。
在叶轩看来,对那些不顾大局,只顾党争和争权夺利的王八蛋,大开杀戒是没错的。但不分青红皂白地滥杀,却会危及到政权的基础。
崇祯杀了那么多人,有“扶危定倾”的人物顶上来吗?
事实证明,不仅没有,反倒是形势每况愈下,并和官员们走上了彻底的对立面。以致自缢煤山时,身边只有一个太监跟随。
哪怕你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金口玉言、出口成宪,想杀谁就杀谁,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可也难凭一己之力挽大明于危难。
实心任事的官员在哪,是谁?忠肝义胆、力挽狂澜的名帅、猛将在哪,是谁?
想杀的,要换的,叶轩已经在小本本上记了好些名字。可谁能顶上来,并更新气象,却着实令他头痛不已。
朕的心腹,朕能放心托付重任的股肱之臣,朕能寄予胜利期许的能战将帅,朕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咋就辣么的少呢?
“启禀万岁,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厂督魏忠贤,在外候见。”小太监的通传,打断了叶轩的思绪。
魏忠狗来汇报工作了呀,这可关系到朕酝酿的反*腐风暴是否能刮起,风力能达几级的大事情啊!
叶轩吩咐一声,令魏忠狗来御书房奏事。
………………….
护国寺始建于元代,原来叫崇国寺。最早是元丞相托克托故宅。
明宣德四年(公元1429年)更名为大隆善寺,明成化八年(公元1472年),赐名大隆善寺护国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庙和庙会便联系起来,除了进香敬神、借佛游春外,集市交易也应运而生。
护国寺庙会上的摊子名目繁多,如绸缎、布疋、衣饰、瓷器、古玩字画、扇子、炊具、医药、食品、花木、测字算卦、卖艺、杂耍等等。
商摊多,货全人自然多。“自山门内,夹道支棚为摊,百货杂陈,游人辐凑至不能驻步”。
别看象个杂货市场,可消费额却不少。
有诗为证:“东西两庙货真全,一日能消百万钱。多少贵人闲至此,衣香犹带御炉烟。”
而在逛庙会的人群中,不时能参加会试的举子。院试、乡试已经完毕,会试将在开春后由礼部举行,又称春闱、礼闱。
会试的日期基本上是固定的,时间为二月初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
而会试的录取时间为二月二十七日,发榜则在二月二十八日。榜上有名者称“贡士”,第一名称“会元”。
会试之后便是殿试了,日期定在三月十五日。殿试之后,三甲及黄榜产生,也就是状元、探花、榜眼,以及其他进士的名次。
限于古代的交通工具和道路情况,一般江南甚至更远的闽粤学子往往乡试刚考完便踏上旅程。
而江北的学子由于路途较近,往往是在年后才会上路,于正月中下旬抵达京城。
当然,会试的举子多数都会提前十天半个月来到京城,安顿好后或是温习功课,或是走亲访友,或是递帖拜访名士,或来个聚会吟诗作对酸上一酸。
朝中有人好作官,千古不变的定律。
即便会试落榜,举人也有做官的资格。若是结交到朝中权贵,或是名门望族的子弟,放个实缺也是美滋滋。
当然,外地举子来到京城,见识下天子脚下大都市的繁华,以及风土人情,也是应有之意。
逛逛庙会,尝尝风味小吃,几个相熟的举子说笑着走在前往庙会的路上。
“这京城风貌确让人大开眼界,我等处处新鲜,只有文兄处之泰然。”王姓举子一边欣赏着街旁酒楼茶肆,一边对着文震孟说道。
文震孟苦笑着摇头,伸手指了指鬓边的白发,自嘲道:“在下已是十次会试失利,于这京城甚熟,自然不觉新奇。”
另一个举子姓陈,赶忙安慰道:“文兄博通经史,尤长于《春秋》,加之又有会试经验,此番定能高中。”
“正是,正是。”刚才说文震孟处之泰然的王举子自知失言,触到了文震孟的痛处,也赶忙点头赞同。
文震孟已经四十有六,心理成熟,自然也不会纠结此事。
时间不大,众人又说笑自如,谈天说地。
“听说此番会试以策问为重,圣上亲出试题呢!”王姓举子不太确定地说道。
陈姓举子微微颌首,说道:“圣上登基后的第一次会试,重视倒也不以为奇。只是这策问的试题,倒是不好猜测?”
文震孟想了想,说道:“两位贤弟可看过昨日的朝廷邸报,圣上下旨重开武举,且动用内帑给予入京参加武举者盘费银,并允许宿住驿馆。”
“咦,武举给盘费银,这可是我等亦未有的待遇啊!”王举子发出惊咦之声。
参加科举考试,路途漫漫,行旅艰难。近的还好说,远的有几千里的路程,便要行走数月,吃住行的费用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