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离间计,半斤对八两的攻防(第1/2页)我真是大昏君

    古代重男轻女,连皇家也是一样。

    就算是妃嫔,如果生了男孩,那也是皇帝有后,皇位有继。当然,前提条件是皇后未诞龙子。

    所以,朱由校因为有了俩女儿而喜不自胜,臣子们却有些不以为然,也不会有大规模的庆祝和祝贺仪式。

    那没关系,朱由校也没想着办个喜宴啥的,收点份子钱。尽管对他来说,钱越多越好,不嫌烫手。

    只不过,当桃嫣又跑来报喜的时候,朱由校才发现这个丫头比自己还贪财。

    “赏!”朱由校高兴,不计较那点小事情。也难为这丫头了,拎着篮子里的大肥猫跑来报喜。

    张裕儿刚生产完七八天,王良妃又诊出喜脉,能不让皇帝高兴吗?

    桃嫣领完赏钱,美滋滋地拎着大肥猫走了。

    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想的,天天拎着也不嫌沉。大猫也是越来越懒,越来越肥。朱由校猜测,晚这丫头也是搂着大肥猫睡的。

    “恭喜皇爷,贺喜皇爷。”王体乾看着桃嫣走远,摇头又叹气,不知是怎么个心理。可转回来,便谄笑着向皇爷祝贺。

    朱由校又打赏了王体乾,不在于多少,就是个表示,能让老王更死心塌地的效忠。

    当然,朱由校也甚是得意。这接二连三的,证明自己龙精虎猛,肾不是一般的好啊!

    同时,朱由校也证明了勤劳耕耘必然有收获这个道理。

    历史的小木匠还真是不务正业,成天跟凿子、刨子等工具叫劲。按史书记载:良妃、纯妃等人,被宠幸的次数只有“经年两三次”。

    嫔妃有七八个呢,可每个一年才两三回,那概率多低呀,跟中大奖差不多。

    而朱由校可是十分勤劳卖力滴,每月两三次都是少的,比小木匠多了十几倍。就算是蒙,也有中的时候吧!

    派宫人给王良妃送去赏赐,朱由校才压下心中的激动喜悦,开始处理政务。

    随着“帝党”的不断增加,皇帝的工作也在逐渐减轻。听话的官员还不好找,朱由校要的不是文采菲然,而是对朝廷政策的执行力。

    也只有把改革政策执行到位,真正地落实下去,朱由校推进的改革才能见到成效。否则,只是面空喊,下面不执行或乱执行,再好的政策也没用。

    现在,朱由校正在看着辽东、辽西送来的加急军报。

    刘兴祚的反正是成功了,这令朱由校松了口气。至于战果,已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此次反正行动为什么得到朱由校的极度重视,有些人可能并不清楚,或者说是理解得不够深远。

    如果只是一个复州,哪怕再加盖州,朱由校也认为不是此次行动最主要的影响。

    前面已经说过,光凭建奴那点人口,没有汉奸助纣为虐的话,根本没有席卷天下的可能,甚至连山海关也不能突破。

    而刘爱塔作为努尔哈赤的姻婿,又受到他的十分器重,却叛金归明,对努尔哈赤心理的打击是难以估测的。

    依着努尔哈赤的性格,对汉兵汉将的猜疑将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历史也因为刘爱塔的反叛,导致努尔哈赤大开杀戒,使诸伪将人人自危。

    而这才是朱由校要达到的最主要的目的,使建奴和汉兵汉将形成隔阂,削弱并孤立建奴。

    所以,对于刘爱塔的反正,朱由校不仅要不计前嫌地予以重用,还要搞得大张旗鼓、尽人皆知。

    越是如此,越是在打努尔哈赤的老脸。眼瞎了不成,那么相信器重的姻婿,竟然反叛。

    而宣传的声势越大,越会令努尔哈赤恼羞成怒,猜疑心大盛。对那些降金叛明的伪将,清洗得也将更残。

    其实,对于瓦解后金,分化女真人与降金汉人之间的关系,朱由校还是比较心的。准确地说,皇帝是对大明和后金的情报战非常关注。

    要知道,自努尔哈赤叛明之后,能够屡战屡胜的关键因素之一,便是在情报战中占了风。

    孙子兵法中就对情报战有着精僻的见解,而谁能及时获取对方的情报,谁就能在战争中掌握主动权,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而情报是后金取胜的重要武器,大汉奸李永芳,及其属下的谍报队伍,则是居功至伟,令朱由校切齿痛恨。

    所以,朱由校不仅要全力促成刘爱塔的反正,使降金的伪将面对努尔哈赤的猜疑和清洗。更已经对李永芳下手,布置了好几个计策,坑不死李永芳,也让他痛苦难受。

    你的痛苦,则是皇帝的快乐,更是无数大明子民的幸福。大汉奸能过得好,能寿终正寢,则意味着无数汉人家破人亡,陷于战火之中。

    当然,离间的前提是有隔阂。从表面看,努尔哈赤对李永芳的信任是绝对的,对他的使用也是放手的,离间似乎不会起作用。

    但朱由校却知道,尽管李永芳是一条对后金忠诚的狗,且处处小心翼翼,但努尔哈赤的头脑和狭隘的思想,对李永芳依然存着戒心,并怀疑他的忠诚。

    也就在努尔哈赤死前的三四年左右,李永芳被努尔哈赤痛斥、羞辱,最后革职,不再受到重用。直到皇太极继位,才被再次叙用。

    朱由校不知道具体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几年正是辽民抗金活动此起彼伏,附金汉官意志动摇,后金统治出现严重危机的时候。

    而大量任用汉官汉将,为后金服务,正是李永芳的建议。可以说,这是一条能使后金发展壮大的良策。

    等到皇太极重新拾起,并改变了一些民族政策,才使后金政权稳固下来,成为大明的心腹之患。

    但努尔哈赤不具备那样的深谋远虑,他的政策就是压迫和屠杀。

    也正是如此,他把后金出现的统治危机归结于依靠汉官、重用汉官的政策,并牵怒于李永芳,将其罢职不用。

    总而言之,朱由校要坑李永芳,是完全可能的。

    现在,他手里就有了两个有力的武器,一是李大汉奸的女婿武长春,另一个则是在复州被擒获的李永芳长子李延庚。

    要说李永芳还真是死心塌地的为后金卖命,连女婿都派到大明京城做间谍。可关系越是亲近,把武长春好好利用,对李永芳的杀伤力就更大。

    至于李延庚,朱由校开始摸着下巴琢磨,怎么能再给李大汉奸一击,让其彻底失去努尔哈赤的信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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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皇帝朱由校在接到辽东急报的时候,辽东战场的实际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也是他始终不敢遥控指挥的原因所在。

    首先是明军和蒙古的联军进入科尔沁境内,未遇到有力的抵抗,所过之处科尔沁贵族不战而逃,使得联军很顺利地兵临科尔沁部的治所格勒珠尔根城下。

    科尔沁部首领奥巴已经收拢人马,抱定“死则一命;干则一尘”的决定,准备死守城池,等待后金援军的到来。

    奥巴能够集兵于城,并向后金求援,得益于有人事先秘报的消息。这个人说起来也令人惊讶,乃是内喀尔喀联盟盟主卓里克图洪巴图鲁。

    所谓人老奸,马老滑。卓里克图洪巴图鲁虽然老了,但眼光还是很毒辣老到。他看出了林丹汗要先统一内部,再对外发动的心思和意图。

    如果林丹汗击败并控制了科尔沁部,必然实力大涨,对内喀尔喀诸部联盟可不是好事。

    到时候,林丹汗很可能就要对内喀尔喀下手。内喀尔喀想再象目前这样,有条件地服从汗命,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个老家伙自以为聪明地暗中派人给奥巴传递情报,使奥巴能提前做好准备。同时,出兵也不积极,只有对后金态度最强硬的扎鲁特部全力助战。

    而奥巴选择坚守城池,一是觉得实力无法与联军抗衡,其次则认为蒙古骑兵纵横草原没问题,攻打坚城则不擅长,坚守到后金盟友来援,大有希望。

    历史也是如此,联军昼夜攻城,五日五夜围攻也无法攻破。奥巴也因此逃过一劫,能继续跟着后金混。

    这也不意外,后金军攻坚能力不行,蒙古骑兵就更是不堪了。什么楯车、攻城塔楼,根本没有,全靠临时打造的云梯。

    明军虽然出兵助战,但却没有打前锋,甚至军队离得很远,并没有马就靠近城池。

    军队没前,但几个军官却来到城外,观看蒙古兵攻城。而守城的也是蒙古人,完全是一场蒙古人内部的战争。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随着战鼓的敲响,一队队蒙古骑兵纵马向城池冲去,嘴里还发出“呜―啊”的嚎叫。

    满桂、虎大威、樊化龙、马乘飞等人冷眼观瞧,既是观察蒙古兵的战术,也在评估日后遇到蒙古兵,该用何种战术最好。

    疾驰冲锋的蒙古骑兵依靠娴熟的骑术,在离城墙三四十多米的壕沟前调转方向,划着弧线掠过的同时,弯弓搭箭,向着城射去。

    一波接一波,密集的箭雨覆盖城头,如同黑压压的乌云压下。

    “这好象是给咱们看的。”满桂挠了挠头,猜测着看看左右的军官

    虎大威点了点头,说道:“驰射术,蒙古骑兵的拿手技艺。攻城为次,这是在立威。”

    樊化龙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距离城墙太近了,完全在火枪的射程之内。蒙古骑兵多着皮甲,对火枪来说,跟纸糊的没啥两样儿。”

    猛如虎摇了摇头,说道:“盔甲是缺陷。骑射虽然厉害,但只能用短弓,威力不足以透铁甲。他们还不知道,为何打不过建奴呢!”

    统率察哈尔部骑兵的锡尔呼纳克杜棱,确实有显示威风,既给明军看,又震慑守城的科尔沁部士兵的意图。

    可惜,蒙古骑兵的骑术是一流,马射箭也很厉害,但却有着已被看穿的缺陷。打不过后金,对明军也不占优势。

    建奴用甲胄和长弓大箭来对付蒙古骑兵,明军的盔甲更精良,火枪的凶猛也不逊长弓大箭。

    而科尔沁部的守城部队是深悉同胞的打法,先是用盾牌抵挡箭雨,在最后一队骑兵掠过城墙、射出箭矢后,猛然开始了反击。

    守军使用的是步弓,骑射劣于步射是很简单明显的,在射程和威力都是如此。

    天空中响起细细的风声,一片黑压压的箭雨追了正在远离城墙的骑兵。战马嘶鸣,骑兵落马,夹杂着惊呼和惨叫。

    满桂摇了摇头,说道:“显摆什么驰射术,直接下马步射才对嘛!”

    虎大威咧了咧嘴,也对察哈尔部将领的指挥甚是无语。

    其实,蒙古骑兵攻坚能力虚弱,守城的技术也不咋的。这场蒙古人内部的战斗,就是半斤八两之间的较量。

    另一边,马乘飞早已经不看蒙古骑兵的表演,而是举着望远镜观察城池。他旁边还有一个军官,也把注意力集中在城墙、城门处。

    好半晌,马乘飞放下望远镜,看了看旁边的军官,开口问道:“如何,破城可有把握?”

    萧荣哲放下望远镜,说道:“夯土筑成的城池,没有护城河,壕沟阻挡不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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