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用间(第1/2页)花瓶女配开挂了

    学生们努力学习,那是好事,算什么后遗症?

    杨玉英对此很满意,上课的时候一直在微笑。

    于是整整一堂课,不见半点异声,没有任何人走神,每个人都特别严肃,又很活泼,都在拼命努力吸收知识。

    杨玉英很满意地上完了她的课。

    下课铃声一响,她就夹着教案走人,留下满教室的学生们半晌脑海中的风暴才缓缓平息。

    有些身体僵硬的开始伸伸懒腰,活动活动手肘,大家窸窸窣窣地小心移动,一边轰然高声起来,热热闹闹地讨论老师当堂留下的题目。

    后面好些蹭课旁听的老师,也徐徐吐出口气,只觉得浑身肌肉放松下来。

    “好家伙!”

    几个老教授对视一眼,齐齐失笑。

    “小姑娘真是威慑力十足,讲课讲得也抓人心的很。”

    当然,他们觉得最主要的还是讲台上站着的这个女先生,是个能轻而易举把四个日本人削成人棍的猛士。

    谁敢在这样的猛士面前炸刺?

    他们这些老骨头,到是惋惜自己没见到那等场面,但听了也觉得解气。

    只是解气归解气,这姑娘还是,招惹不得。

    杨玉英却是打定了主意,肯定要尽快辞职,她留在琴岛大学,是真不安全。

    这阵子日本人是真的很嚣张。

    偏偏政府方面对日本人也是十分容让,简直到了只要不打仗,日本人打了自家左脸,还要把右脸再伸出去让人打个痛快的地步。

    整个华北都是风雨飘摇,日本人步步紧逼,三面合围,战争爆发之日,任谁也知道已经不远。

    杨玉英看各种资料,都显示日本人正在准备这场战争,但这件事说出去也没有用,因为很多有识之士都知道。

    难道那位校长不知道?

    还是那些风里来雨里去,打仗打了这么多年的大员们不清楚?

    怕是随意哪个街头乱窜的小子,也知道日本亡华国之心不死,也知道这场仗日渐逼近。

    若非如此,杨玉英在对付日本人的时候,说不得还要收着一些,不那么狠辣。

    但既然对方早做好了侵、华的准备,她自然是不打白不打了。

    宋司令一家子都觉得杨玉英的做法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也就是周行之。

    这些时日杨玉英出入都是车接车送,一出校门就被堵回饭店,难免经常同周行之见面。

    “哎!”

    这日,杨玉英正摆弄画架,坐在客厅里画窗外朦朦胧胧的山景和云雾。

    就听见周教授坐在后头的沙发上,一连叹了好几声。

    “婉娘啊!”

    “嗯?”

    “你今年要二十了吧。”

    “十九。”

    “琴岛大学也很是有几个斯斯文文的好后生,比如,比如王宁贤。王家虽然不好,可是王宁贤这孩子还是很周到体面的,性子也好,难得心胸开阔,我看,不错啊。”

    “是挺好的。”

    杨玉英轻笑,“可是有表妹要介绍,舅舅尽管去,我不介意。”

    周行之:……

    你那些表妹都是真温柔可亲,家世或有好坏,可亲事绝不发愁,只有求亲的踩破了门槛,没有找不到婆家的道理。

    现在唯一让人愁的就是你!

    周行之之前老担心自家这位小外甥女太单纯,不知道事,在学校里被那些老黄瓜们骗了去,现在却开始发愁,这孩子可别嫁不出去吧。

    想想她砍那四个日本人的英姿,那么多人看见,学校里流言遍地。

    这两天,周行之都听人瞎谣传,说他们家这姑娘是关公在世!

    呸,小姑娘脸这般白,怎能是关公?

    英雄了得的要是男人,那不用愁,但偏偏是个姑娘。

    周行之叹气:“哎,你怎么就是个姑娘!”

    杨玉英:??

    周行之:“要不,你和王宁贤接触接触?”

    杨玉英只笑道:“我记得舅舅一直都说,女子的未来不只在于婚姻,也说婚姻该当自由,女子只应嫁自己所爱,不该为嫁而嫁,怎今日到变了?”

    说完,转过头去继续画自己的画。

    周行之:“……”

    谁还不说两句门面话?

    他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王宁贤也不错。

    虽然一开始这小子不像样,居然嫌弃他们家孩子,最后退了婚,但大部分黑锅,还是要王庆年那厮来背。

    王家公子本身还是很拿得出手。

    为人聪敏,学问也好,长相同样不错,最重要的是,他和婉娘曾经正经有过婚约。

    婉娘许是对他有些不同的情感。

    其实这婚事成还是不成,到也不那么要紧,只要王宁贤愿意去追婉娘,便是给别的富家公子做出了表率。

    “以那孩子的性子,直接请媒人给她寻找对象,她怕是不肯。”

    他们家宋珧不就被相亲逼得连家都不回了?

    而且周行之也不认同媒人的嘴,婚姻乃人生大事,需得自己相一个情投意合的好郎君,这一生才幸福快活。

    动了此心,周行之却不肯去打搅婉娘,而是盯上了王宁贤。

    一连数日,周行之皮笑肉不笑地跟王家公子偶遇,早晨偶遇,中午偶遇,晚上还是偶遇。

    王公子也不是傻子,只听周教授旁敲侧击,就知他是什么意思。

    周行之几句话,王宁贤三天没睡好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年龄不小的男人,谁会不想娶一位漂亮老婆?

    王宁贤对那位林先生,也从心底深处有些倾慕之情。

    林婉娘相貌秀丽动人,才华出众,更是一身胆气,与众不同,闲来无事,王宁贤有时间遐想时,也做过娶她做娇妻的梦。

    问问琴岛大学上下,从三十岁未婚的讲师教授,到十八九风华正茂的男学生,周行之随便抓一个出来问,问两句对方都要心头小鹿乱撞,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问题在于,想归想,敢还是不大敢。

    诚然那是如花美眷,奈何高坐云端,伸手去够,怕耀了眼,也怕闪了腰啊。

    但周教授老在一旁出口诱惑,真是让人心里直痒痒,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王宁贤的纠结,周行之根本不在意,到是宋珧替他说了几句良心话。

    “你琢磨的人选不行,文弱书生降不住我们家姑娘,要不然,你选宋玉。”

    宋玉:“……哥,引蛇出洞计划已经成功,敌人老巢大概是找到了,不过这地方有点奇怪,要不然,您也来看看?”

    宋珧:“走。”

    他让副官帮他穿上军装,回过头还叮咛舅舅,“别乱系鸳鸯谱,太文弱的我看不上。”

    说完便出门。

    此时杨玉英正在档案室翻译自己的作品。

    今天没有课,一直到傍晚她都闷在档案室干活,到傍晚时分才准备下班。

    “小林!”

    一出图书馆的大门,就听有人喊她,脚步一顿,诧异回头,有段时日没碰见的翻译界大佬,张老就站在楼梯口。

    张老冲她招招手,“跟我来。有点事请你来帮个忙。”

    杨玉英心道:莫不是辞职的事?

    只是她一临时讲师辞职,似也不至于惊动他老人家。

    张老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一路领着她,径直出了校园大门,直接上车,穿街走巷,直接到了琴岛大市场。

    大市场是去年新建的,以前这一片是家马球俱乐部,现在改成市场,里面卖各国洋货,珠宝首饰,名门手表,一应俱全。

    旁边就是电影院和大剧院,如今这一片可谓琴岛最热闹的娱乐场所。

    张老领着杨玉英上穿过大市场,从后门出去,进了巷子里一处民宅。

    一共三间大瓦房,都互通,每一间房间都很大,四墙各贴着高高的书架,书架将将能顶住天花板,下面还有梯子,方便放书取书,中间则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桌椅。

    桌椅都在盆栽掩映下,分割出各自独立又互通的空间。

    有的桌子上摆着电台,有些桌子上摆着一摞一摞的纸张,笔筒里都插着十几支钢笔。

    好几张桌子前面都有人在奋笔疾书,还有很多人来回走动,一副十分忙碌的模样。

    张老领着进门,有几个正奋笔疾书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惊奇,不过都没说什么,就又低下头工作。

    “这房子还是我祖父留下的,以前此地偏僻,不值钱,后来这一片热闹了,房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如今到成了我们家最值钱的财产。”

    张老一边笑,一边领着她穿过这个房间,推开旁边的小门,等这门一开,杨玉英就扬了扬眉。

    自家那便宜表哥,保安军司令宋珧,就一身军装,面无表情地坐在会客沙发上。

    他一抬头看到杨玉英,显然也很惊讶,瞳孔瞬间收缩。

    “宋司令不必紧张,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你真的误会了。”

    张老很和气地坐在椅子上,对杨玉英道:“小林,来,给宋司令倒两杯茶。”

    杨玉英没动,转头看了看大门。

    张老登时一怔,随即失笑:“你这孩子,把我老张想成什么人了,而且你表哥手里拿着枪,门外都是他的警卫员,我一老头子,怎么敢拿你威胁他?”

    他叹了口气,摸了支烟,只是闻了闻并不曾抽,“找你过来,只是想让你帮我向宋司令证实一件事。”

    杨玉英扬眉:“哦?”

    张老沉默了下,低声道:“宋司令抓了我的几个表侄,他以为我这个表侄是极道会的间谍,但真的不是……”

    “张老的表侄还真不少。”

    宋珧冷笑,“我发现的,在我的警卫员里面就有三个,不同的姓,不同来历,看档案没有交集,全是你的表侄,你可真看得起宋某。”

    “你这些精英表侄混进我的警卫队,总不会是看上了我这张脸,难道你的表侄们相中我家表妹?才来走大舅子路线!”

    宋珧一句话出口,也心道荒唐。

    全怪舅舅!

    最近舅舅一天到晚地嘀咕家有年轻漂亮适龄的外甥女,所以看所有适龄的未婚男人都觉得像小偷!

    他也被传染了。

    张老莞尔:“我知道我那几个……表侄的行为有些孟浪。”

    宋珧轻声道:“最近半年,我屡屡出事,保安军动荡不安,全都表明我身边有内鬼。”

    “三天前,于洋和赵金祥互相配合,从我这里盗走一份资料,那份资料三次倒手,最后送到的就是张先生的研究会。”

    张老苦笑:“我是拿不出确凿证据证明我并无恶意,只好请林先生来替我作保了。”

    杨玉英:“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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