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纳妾风波(第1/1页)大唐女仵作

    侍卫门围绕这屋子转了一圈,发现只有拆墙这一条路。

    很快他们找到了一个薄弱的墙体,拿来大铁锤,在众人的合力下,很在墙砸了一个大窟窿。

    于忠一马当先,冲了进去,柳少卿和其他大半侍卫跟在后面。剩下一部分在外面看风。

    屋里陈设还整齐,只是一个白发老人倒在柜台上。这人应该已经死了,发着阵阵的恶臭,他的边上,一本厚厚的账册放在桌上,保持着翻开的状态。

    柳彦忍着恶臭把账册拿了起来,看见上面写着物品的典当记录。

    典当编号:一千六百四十八

    六月初一,寅时,陈小雪典当了黑色小瓶子,支出了四十文。

    六月初十,被一匿名少女以一百两买走。

    柳少卿翻看了下其他的页面,发现最后记录,停留在了六月十一。

    今天是六月十五。就是说着男人或许死了四天了。

    “报告,里里外外翻遍了,没有找到那东西。”于忠和几个侍卫汇总了下发现的情况,由他向柳彦报告。

    “咱们的仵作,到了吗?”柳彦微微颔首,把账本递给一个侍卫,侍卫把他它收好。柳彦看着趴在柜台的尸体,问道。

    “大人,仵作他娘子临盘,已经托人请假了。”一个负责接头的侍卫上去说道。

    “他娘子是母猪吗?都生了三个女儿了,还不死心。罢了,我亲自检验吧。”柳彦一肚子气,说道。

    柳彦自己检查了下尸体,没有发现多少有用的线索,只是得知此人真是死了四天,颈部被一剑锁喉。

    现在的问题是房门和窗户是从里面关着的,那凶手是怎么杀完人逃脱地呢。

    “去看下里面有没有机关暗道。”柳少卿吩咐道。

    侍卫应了一声,就去翻箱倒柜。经过折腾,并没有发现。

    柳少卿看了看满是狼藉的屋子,抬起头,伸伸懒腰。

    屋顶处有四个透气用的天窗,这天窗不大,也是四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

    柳少卿知道了这守店的老者是怎么被人杀害的了,因为这柜台顶部也有一个天窗,凶手可以以细丝绑着巨剑,放下去割死,然后用棍子翻动书页,得到天之瓶的去向。

    他觉得此处应该封起来,就派了个侍卫去通知这里的官。

    他则带着于忠去醉仙楼吃顿大餐。

    二人坐在二楼的雅间。

    桌上满桌的山珍海味,可见奢华。

    雅间的下面是一大街,人来人往。

    陈芳被陈美丽逮到,被压着走在街道上,二人前后都是府上的家丁。

    于忠和柳少卿看着这下面的两个美女。于忠先开口:“大人,要不要把那个陈芳给抓起来。”

    “不用,好像她要出嫁了,去查下,嫁的是谁!如果有作奸犯科的,就抓了那人吧。”柳彦用手敲了敲桌面,笑着说道。

    “大人,真的打算算这破事吗?她比嫂子差远了。”于忠吃完一个香喷喷的饺子,美滋滋地说道。

    “你小子,别有坏心,吃着饺子想着嫂子,我如果发现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后果。我是为了那东西,你麻利着点。”柳少卿公务繁忙,之前都是托于忠帮他照看着家。

    “嫂子做的饺子真的好吃,比这的好吃多了,很快就可以再吃她做的饺子了。”于忠点点头说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相中的娘子?大哥给你去说媒。”柳彦看回于忠,心中有些顾虑,开口说道。

    “陈娘子。”于忠脱口而出,说完了才知道好像做错了,低下头。

    “原来是陈美丽啊,这可是个大美女,没想到我的小忠忠,品味还不错。她和陈芳都是陈小天老师的闺女,两个长得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柳彦侃侃而谈。

    于忠不开心了,他抬起头看向街道,发现两道凌厉的目光看着他和柳彦。

    没错,正是陈芳和她同父同母的妹妹陈美丽。

    “我相中的是陈芳,不是陈美丽,她的肉脸蛋,掐起来好舒服。”于忠冲她们一笑,并不在意,毕竟目光吃不了人。

    柳彦愣了愣,说道:“你够奇葩的,如果她也喜欢你的话,我就给你玉成婚事。”

    “柳大人,我姐的婚事就不劳烦您操心了,不过谢谢大人的赞赏。”陈美丽冲上面大声喊道。

    陈芳喊道:“于忠,若是汉子,就来提亲,别装得个缩头乌龟一般。不过呢,是否能入我爹的眼睛,就看你造化了。”

    于忠在柳彦的耳边小声说道:“大人,我要娶她,你怎么看?”

    柳彦说道:“等案子完了,她没有成为我二夫人的话,就给你去说媒。”

    “大人你……你不是有嫂子了吗?就不能让给我吗?”于忠很不开心,大人插一手,自己估计没戏了。

    “兄弟一场,到那时,咱们一起……”柳彦说道,说着他的脸陡然红了。

    “这可是违法的,大人三思。”于忠指正了他的错误。

    “唉,执法者不可糊涂。现在那东西还没下落呢,想这婚假之事做什么,真该去那地放松放松了,好捋捋思路。”柳彦说道。

    街道上的陈家美女走了。

    于忠挠挠头问道:“大人,那东西会不会是陈芳自己给赎回了呢?”

    柳彦说道:“有这可能。调查下,陈芳近日的行踪。”

    “是。”

    ……

    陈芳回到家,就看到自己的婢女绿秀被绑在架子上,陈小天拿着个鞭子抽打,此刻身上已经是有几条鞭痕了。

    这四周没有一个家丁和丫鬟。

    “死丫头,今天就废了你,带坏我家闺女,你行啊。”陈小天严肃地说道。

    绿秀低着头,不敢吱声。

    “爹,女儿只是出去透透气,不关绿秀的事。”陈芳冲了过来,大声喊道。

    陈小天转身跟陈芳说道:“这丫头不称职,我给你换个新的。”

    “不,不换,我就要绿秀。”陈芳态度坚决。

    “我看上了,准备把收做小妾,你有什么意见吗?”陈小天说道。

    绿秀一听,痛心疾首,大喊:“不,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主人,你不能这样子的。”

    陈小天也不回头,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嫁给黄家二公子,我可以放弃这个念头,她的幸福,可在你的手中。”

    陈芳自己连人都没见过,就要嫁,她想挣扎,可父亲拿绿秀的幸福要挟她。

    “父亲,你打得过他吗?如果打不过,我就嫁,我不嫁孬种。”陈芳只好先来个援兵之计。

    “娘子,你三思啊,别为了奴婢而妥协啊。”绿秀喊道。

    “那就算了,我刚才说的作废。”陈芳说道。

    “娘子你……”绿秀感觉自己的嘴巴真欠抽。

    陈小天点点头,走到桩子边,熟练地解开绳子。在绿秀哭喊中,一把抱起她,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时还特地看了下直蹬脚的陈芳。看着她吃瘪的模样,他特别开心。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那么叛逆,现在看来,真的和预期差不多。

    陈小天抱着绿秀到了一个很简陋的屋子里,这就一张小床,一个衣柜。一个破木梳子放在床头,被子打了十几个补丁。蚊帐破了很多个洞,估计没有多少效果了。

    绿秀哭着哭着,居然抽噎起来。

    陈小天把她放在床上,坐好。他从怀里摸出一瓶金创药,塞到她那满是老茧的手中。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心上人是谁?”陈小天问道。

    “怎么,你想杀了他吗?”绿秀哭着说道。

    “杀人是犯罪的,我怎么会做呢?只是给他找个更好的姑娘罢了。”陈小天握住绿秀的手说道。

    “主人……,他说过非我不娶。”绿秀说道。

    “好吧!你呢,也非他不嫁?”陈小天问道。

    “没有,我都不是自由身,我做不了那种承诺。”绿秀是有自知之明的,叹息道。

    “好好辅助芳儿,儿女情长不能再有。不然我见一个,就打断一个的狗腿。”陈小天说道。

    “那我都二十二了,别人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绿秀委屈地说道。

    “要孩子是吗?跟谁不一样,不如……”陈小天不知道是天气燥热的缘故,居然对妻子外的女子也感兴趣了。

    “主人,切克闹……”绿秀一把推开正要做羞羞羞的事情的陈小天。

    “罢了,你自己好好上药,别留疤了。我去洗个冷水澡,夫人这几天有点不方便,难受。”陈小天一副难过的样子说道。

    “主人,月钱没给呢,我都垫付不少了。你当年说过,每月五十钱的。你可不许赖账!”绿秀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说道。

    陈小天原本压抑的清明荡然无存,直接用大手捂住她的嘴。靠了上去。

    绿秀自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激怒了陈小天。如今只得默默流泪。

    不对,咯吱一声,床板居然断了。

    陈小天和绿秀掉到满是蜘蛛网的床底。

    陈小天此刻才算清明了过来,他赶紧起来,跑了出去。

    一出屋子,就看到三个女子在怒视着灰头土脸的他。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蓝衣的美少妇,苏蓝。另外两个则是白衣少女陈美丽和素衣少女陈芳。

    苏蓝手中拿着一个鞭子,陈美丽拿着鸡毛掸子,陈芳拿着搓衣板。

    刚才听到老爹要纳妾,她就去通知了她继母。苏蓝一听怒火中烧,这老不正经的居然敢染指女儿的闺蜜。

    陈美丽刚好也在,三人拿着家伙就赶了过来。

    “小天啊,你行啊,在我眼皮底下,居然敢作恶。你如此做,和那个刀疤脸有什么区别。”苏蓝喝道。

    陈芳眉头蹙起,苏蓝怎么知道刀疤脸?难道是父亲说的?还是她知道什么?不过这一疑问很快就被她抛到脑后。

    “我错了,当着孩子的面,你就放过我吧,不然传出去,不好听。”陈小天想去拉苏蓝的手。

    结果没等他靠近,就是一鞭子。

    陈美丽上去帮父亲用力掸去身上的蜘蛛网。说道:“爹,你看现在干净多了。”

    陈芳说道:“爹,这是娘当年用过的搓衣板,别的不多说,就跪个半时辰就可以了,姨娘想必是没有意见的吧。”

    苏蓝看了一眼搓衣板,愣了愣说道:“没意见。”

    烈日下,陈小天正要跪在搓衣板上。这时前院有人喊:“老爷,有贵客来访。”

    陈小天如释重负,对冷眼旁观的她们说道:“我去办正事了,回来再说…”

    说着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