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寒古谋赵燕,人王赤霄剑(第1/2页)浑天记

    “卿本佳人,奈何调皮?”

    洛羽这话一出口,那幕帘后的倩影,似是无力且懊恼的叹了口气,声音酥麻且略显郁闷:“你以为本小姐想呀?父亲非要我来,否则就让我嫁给那昏君。”

    “哦?”洛羽走近,单手撑臂跳上了高台,随意地坐在了台边。

    他撑膝看向了帘后,折扇轻敲脑门:“让我猜猜你此行的目的。”

    说着洛羽作出一副思量的模样,随即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了,定是燕国觉得赵之皇子与太子相争,可以从中推波助澜,好让赵国陷入内乱。如此燕国则可乘机收复失地苍州,然否?”

    那帘后倩影竟然隔着帘子,毫不避讳地坐在了洛羽的身旁,无奈道:“你说得没错,父亲说赵国九皇子赵玄有你相助,那太子丹定难成事。所以就派小女子来助太子丹,好平衡一二。”

    洛羽若有若无地看了眼那正蹲在墙角的郝公子,见其眉头微微颤动,他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回了目光,折扇拍腿,笑赞道:“妙~!皇子相斗于国不利,如此实力看似稍显平衡,倒也是个办法。只是”

    说着,洛羽看向了纱帘后那熟悉的倩影,忽然沉声道:“汝父未免也太好小看我洛羽?竟然敢把注意打到我弟子的头上?”

    “不不不!”那纱帘后的倩影,连忙焦急的解释:“其实父亲并无此意,只是那太子丹一心想要取你徒儿徒儿的性命。”

    说着,她靠近洛羽,悄声附耳道:“父亲知道深浅,故而命我假意同意行刺,实则暗中却保护九皇子。你想啊,若赵玄身死,于燕国也无好处,毕竟只有两位皇子争斗损耗赵国元气才好。”

    洛羽却扫视了眼台下那看似普通的屏风,随即讥讽一笑:“哼~大小姐还真是满嘴跑火车。”

    “火车?何谓火车?”那女子疑惑相问。

    洛羽则懒得解释,直接戳穿道:“休要诓我,你以为我不知?赵若是由一个无能的君王当政,对燕国来说,无疑是天大的福音。”

    “嘶!”那女子闻之惊讶声出:“你怎么连这都能猜到?”

    洛羽不以为意,只抬扇隔着纱帘敲了下她那欲探出的脑门,将其点回去,同时说道:“回去转告一声,大势可顺不可逆。若想通了,我五行宗欢迎慕容庄主来喝茶。若想不通,在下也可亲登门,只是那时就不是喝茶了。”

    显然,洛羽话中威胁意味甚浓,一时间阁内气氛有些沉闷的叫人心慌。

    不过片刻,洛羽便恢复了笑容:“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什什么你们、我们的?就就本小姐一人”纱帘后,那倩影显得有些慌张。

    洛羽嘴角翘起,随即也不理会她,便直接跳下了高台。

    在拍了拍自己衣摆后,他漫不经心地来到了高台旁的屏风前,随手抬扇敲了敲屏风边缘:“藏到何时?还不送你家小姐回山庄?”

    众人闻之纷纷惊讶看去,只见那屏风后炫光一闪而逝,随即已走出了一位神色尴尬的青年。

    这青年不是那寒古山庄的穆寒江,又是何人?

    显然,那纱帘后的倩影,正是寒古山庄的大小姐,慕容古岚。

    见洛羽要赶自己回山庄,慕容古岚顿时掀开了纱帘,气恼道:“我不走!回去父亲又要我嫁给那凡俗的昏君。”

    众人一见这女子打扮得霞帔罗绫,金钗玉点,玉肩裸露,其容貌虽然一般,但却肤白玉润,生得柔若无骨,竟还透着三分俏皮。

    无视众人投来的惊艳目光,慕容古岚只负气地望着洛羽。

    可不过片刻,她又诡笑故作羞涩道:“洛羽、洛道子、洛哥哥,要不我给你做妾?这样父亲不仅不会助燕,我还不用嫁给那凡俗昏君了。”

    此刻洛羽闻听这丫头如此奔放,竟然主动要求做妾侍!他是咳嗽连连,惊愕之余难免尴尬。

    而同样尴尬的自然还包括那穆寒江。

    许恒轩和书方仪则在那偷笑连连,就连那蹲着的郝公子和护卫们都在傻笑偷乐。

    小凡见了,是上前便对着那郝公子踢了一脚,气恼喝斥:“笑什么笑?”

    随即她看向了慕容古岚,挺着自己的小胸脯说道:“不知羞~,我家公子才不会纳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慕容古岚一听,她也不气馁,这话题一转啊,开口便是风雨:“那先不做妾,做侍女丫鬟总行吧?”

    “门儿都没有!”小凡更是坚决,拍着自己的胸脯傲娇道:“公子有我小凡就够了,你想得美!”

    此刻的穆寒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无他这也太丢人了!

    自家这位小主,那好歹也是寒古山庄的大小姐啊,竟然不顾颜面,要做人家的侍女?关键是,人家还不愿意,这要传出去寒古山庄颜面扫地不说,估计庄主都先疯了。

    只见他连忙向着洛羽匆匆行礼:“小姐任性无忌之举,不过玩笑,洛道子莫怪,我这就送小姐回去。”

    洛羽苦笑:“去吧去吧。”

    说完,穆寒江便冲上前去,抓住挣扎耍蛮的慕容古岚就走。

    可那正被拉走的慕容古岚,却依旧在气恼的嚷嚷:“喂~洛羽!本小姐认定你了,你考虑考虑一定要考虑”

    望着二人终于离去,洛羽苦笑摇头,这才来到了一脸陪笑的郝大公子身前,随即问道:“说吧,谁指使你的?”

    那郝大公子一听,眼中微微一颤,随即小心翼翼地吐掉口中折扇,显得十分疑惑道:“这位侠士何意?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对于洛羽这没来由的一问,许恒轩等人显得有些疑惑。唯有书方仪眉头忽然皱起,随即盯着那郝公子,眼中精光闪过若有所思。

    众人眼中变化自然落入了洛羽眼中,于是他看向了书方仪,唤道:“书儿。”

    “弟子在。”书方仪抱着小白狐,躬身行了一礼。

    只见洛羽指向郝公子:“让这位郝公子明白明白。”

    见师尊发话,书方仪露出了笑容:“遵命。”

    说着,他看向了那郝公子:“你早就知道我等身份了吧?”

    “我!”这郝公子还未开口。

    却见书方仪,已经轻抚着小白狐,打断道:“无需辩解,先前你故意令护卫挑事,吸引我等注意,乃是为那四名刺客制造行刺的机会,是也不是?”

    “你胡说!”郝公子顿时否认:“我堂堂曲中府承之嫡长子,又怎么会与那些刺客为伍,妄图刺杀九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那护卫长,甚至是许恒轩等人都齐齐看向了他。

    随即,他似乎反应了过来自己好像说错了话,顿时慌乱的闭口垂首不言。

    书方仪则咧嘴,指着满脸怒意的赵玄道:“不打自招,我可没说他就是九皇子!你既知我师弟乃是九皇子,又何敢招惹?”

    “我我!”那郝公子支支吾吾,随即连忙向着赵玄行礼赔罪道:“先前在下实是不知九皇子殿下,殿下恕罪请殿下相信我。”

    不等其作揖说完,赵玄已怒喝道:“住口!还敢欺我?”

    望着惊惶抬头的郝公子,赵玄已然反应了过来,他沉吟道:“你不知?你不知我身份,那为何先前师尊与那女子对话,言及皇子纷争和方外仙人时,你却没有半分惊讶?”

    “这这!”那郝公子顿时哑口无言。

    “还敢隐瞒?说!”赵玄怒喝道:“是谁指使你加害本殿下?是不是太子丹?”

    闻得九皇子震怒,郝公子已冷汗直流,慌乱擦拭告饶:“殿下恕罪、恕罪在下在下是被谢云松逼迫的。”

    “谢云松?!”赵玄惊疑声出:“已故谢老丞相的嫡长孙,太子府臣,谢云松?”

    “正是,正是。”郝公子磕头如捣蒜:“谢家累世公卿,士林威望极高,谢云松更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啊!在下岂能得罪?他逼我前来,说若事成许我平步青云。可若不来,我郝家一门将死无葬身之地!殿下、殿下,我是被逼的”

    说着,他竟跪爬到赵玄的跟前,乞求连连。

    见此,赵玄满脸厌恶,一脚便将其踹开,沉吟咬牙厉喝:“太子丹!我赵玄虽不喜欢你,可念及兄弟之情,从未有过杀你之心。可你身为太子、身为兄长,却实时想要害我!如此无情、阴险之辈焉能为君?”

    此刻,许恒轩则看向了赵玄,问道:“师弟,不如杀了这纨绔子,将此人头颅送与太子丹”

    那郝公子一听要杀他,顿时哭嚎着哀求。

    望着此人如此贪生怕死,赵玄更是厌恶。

    而洛羽却淡淡开口:“杀与不杀,何异?”

    赵玄闻之,眼中回归清明,他已经明白了师尊的意思。

    这郝公子不过一颗棋子,且还是过了河的弃卒。即便他们不杀,回去之后也是必死无疑。

    因为太子丹绝不会让此人存世,落下他谋害皇弟的把柄。与其如此,又何必污己刀尔。

    想到这,赵玄满脸厌恶看向这郝公子,喝道:“滚!”

    闻听九皇子开恩不罪,郝公子是感激涕零,连忙拜谢,随即便领着护卫们慌忙逃去

    残月初升,夜幕降临。

    洛羽正站在船头,拂清风微摇手中镔铁扇。

    而他身后,正站着心神有些恍惚的赵玄。

    此刻,师尊单独找见他,他知道师尊肯定有事要与他说,且多半是为那日间行刺之事。

    果然,不过片刻,只见洛羽望着夜幕下的漳水,听着涓涓水花声问道:“玄儿,汝父皇留你入我门下,可知何意?”

    赵玄闻之默默点头:“知道,弟子有幸得父皇偏爱,想要弟子当国,继历代先王遗志,图霸强国,扫平六合,一统南北。”

    见师尊似微微点头,赵玄却苦涩道:“可师尊知道,弟子生性散漫,向来无意当国之重。”

    “恩。”洛羽自然了解这位弟子的脾性,只见他头也不回的接着说道:“但身为皇子的你,可曾想过?你若不当国,太子丹居之,则赵无明君,四州苍生之祸也。可思有对策?”

    赵玄在沉默片刻后,愁眉道:“弟子虽无意九五,但也不愿懦弱阴毒的太子当国。只是玄儿不明,二皇兄赵成向来沉稳有度是非分明,父皇为何不选他偏偏是我?”

    赵玄口中的那位沉稳二皇兄赵成,洛羽在小筑时,也曾神识探视过观察过,倒也略知一二。

    只见他幽幽道:“这沉稳二字啊,虽合中庸之道、适守百业,却唯独不合当下赵之大位。”

    见此,赵玄疑惑不解:“弟子愚钝,不明师尊之意。”

    洛羽抬扇指向这四周夜幕下的辽阔大地,道:“汝父皇雄心壮志,要的是开拓之主,而不是守成之主。若在天下一统,无国界之分时,则赵成沉稳有度可为一代明君。然当今之世,南北割据,势同水火,又经国内叛乱,人心惶惶,元气损伤。虽仍旧强于燕,但已非泰山压顶之势。汝父皇高瞻远瞩深知此点,故思则健进开拓之主而定乾坤。”

    说着,他分析道:“今日你也看见,北燕暗结宗亲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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