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纽约市之旅的尾声(第1/2页)名讳模仿者

    唐姝满腹狐疑的跟着麦克·奎格利回到了救助站。

    一路上无论唐姝怎么询问,这位伟大的黑人三度进化者都对刚才废墟内短短几十秒钟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唐姝好奇心都要炸了,恨不得找个什么东西死命的挠一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想要知道。结果拿嘴巴紧闭的麦克·奎格利完全没辙,最后只能满怀遗憾的作罢。

    唐姝一路蹦蹦跳跳,十分活跃,全然不受高温的影响。

    她的进化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着。

    分别之际,麦克·奎格利无奈的看着这个表面成熟,其实内心还很幼稚的小姑娘那双漆黑的竖瞳里充满了不甘心。

    那双漆黑的眸子,完全没有半点金黄的颜色残留其中,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苏绸远远的从那边跑过来,看起来像是要跟唐姝说些什么,唐姝冲她不断挥手。

    “等你的朋友治就好了,我派人送你出去。”

    借助翻译官之口,麦克·奎格利将这句话的意思传到了唐姝的耳中。

    “啊?”唐姝挥舞在半空中的双手突然停顿,她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住。

    她没有想过对方会这么容易的放她们走。

    “你太能闹腾了。”麦克·奎格利勉为其难的笑了笑,“纽约市怕是容不下你。”

    唐姝垂下了眼睑,麦克·奎格利也不是傻子,当时发生了些什么他大抵还是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唐姝更惊讶于他居然这么轻易放一个能跟纽约市沟通的人离开。

    “唐姝!”苏绸冲她叫道。

    麦克·奎格利见此情形,伸手拍了拍唐姝的肩膀。

    “就这样吧。对于你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你做的够多了。”

    翻译官替他翻译了这句话。

    做的够多了吗?

    麦克·奎格利疑似夸奖的一句话让唐姝有些找不着北。

    我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做的任何事都对未来的发展不造成任何影响。

    这就要问薛定谔了。

    唐姝晕乎乎,脑洞大开的想着。

    “唐姝!”苏绸在唐姝又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到她的旁边,重重的拍了唐姝一下。

    “嗯?”唐姝重新回神,看向苏绸。

    苏绸本能的觉得唐姝看起来又和之前有所不同,她那双漆黑的竖瞳眼睛变得更为妖异,惹人注目。

    麦克·奎格利和那位可怜的翻译官已经走了,唐姝后知后觉的在人群中搜寻他们的身影,左右看看没看见他们的身影。

    大概是处理其他的事儿去了吧?

    唐姝想。

    对于这些人来说,事情远远还不算完。

    “侯宇轩怎么样了?”唐姝向苏绸问道。

    周围排队治病的人看着他们,混杂着一些伤患的呻吟,白色的被单开出鲜红的血花,病弱的人躺在那里,各种各样的声音和视觉上的刺激充斥唐姝的大脑,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情况稳定了很多,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苏绸回答道。

    兴许是具有和唐姝类似的感受,苏绸拉着唐姝的胳膊离开这个令人不舒服的地方,边走边说: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能休息的地方,你跟这里的管理人员说了什么呀?他们甚至优先向我们提供了有空调的位置。”

    唐姝被苏绸拉着,绕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她的背影让唐姝想起了在江城外的进化小世界遇见的女医生。

    唐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人挤人的环境,无可避免的跟周围形形色色的人蹭到一块儿。

    “现在不方便说,等会见了李晓昀他们一起告诉你们吧。”唐姝说道。

    苏绸回头看了唐姝两眼,似乎在确认她没有受伤什么的。

    苏绸开始说刚刚发生的事儿。

    “你知道吗?刚刚你走之后,维塔尔来找我们了。”

    “嗯?”唐姝抬起眼眸,等待着苏绸说下去。

    “他把你的蜘蛛还给你之后就走了。”

    唐姝等待了几秒,苏绸都没有接着说下去。

    憋了几秒钟,唐姝忍不住开口问道:“没了?”

    苏绸向她投以怪异的目光。

    “没了。”

    “他走了?”唐姝眨了眨眼睛。

    “走了啊。”

    唐姝思考了一下,道:“什么也没说?”

    “没有!”苏绸用十分诚恳的语气说道,“什么都没说,把那个超级吓人的卷毛蜘蛛留下之后就走了。”

    连个联系他的方式都没有留下吗?

    唐姝低下头。

    根本不用问都知道答案。

    还挺令人伤心的。

    唐姝心想。

    她没有任何能再找到维塔尔的方式,这么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忙忙人海里的。

    难得遇到一个有趣的人。虽然他身上疑点重重,但是…

    这不正是他的有趣之处吗?

    “我们要给小白菜弄个墓碑什么的吗?”苏绸看唐姝半天没说话,试探性的道,“如果你还保存着它的…尸体。”

    唐姝摇了摇头。

    “墓碑是给活人建的。”

    苏绸被唐姝的话吓了一跳,质问道:“什么意思!?唐姝你想干嘛?”

    “死去的生物什么都不知道,不需要这些虚无的东西。墓碑是给活人埋葬事关已死之物的记忆用的,我想我不需要。”唐姝的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别的情绪。

    “你不伤心吗?”苏绸惊讶的问,她了解唐姝的为人,知道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很难想象她能这么快从悲伤中走出来。

    “人们常说节哀顺变。”唐姝看起来并不在意,“我会节哀,因为我们没有悲伤的时间。一个危机的结束了,下一个很快就会来临,这不是我们熟知的安定和平的世界,时间不允许我们沉溺在悲伤之中。”

    “但是。”

    唐姝话锋一转,声音沉了下去。

    “我不会顺变。”

    唐姝耳中,沉重的来自地底深处的心跳声变得急促起来,仿佛在回应她的话。

    “不是现在。”

    唐姝轻轻勾起了嘴角,眼眸不受控制的流淌着金色液体一般的光。

    “我们来日方长。”

    唐姝轻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安慰着什么人。

    ……

    侯宇轩的伤,在进化世界成型后高度发展的医疗水平下,仍然治疗了大半个月才好。期间,三个姑娘重新把自己浑身上下收拾的人模狗样。

    李晓昀现如今是二度1阶进化者,苏绸是一度3阶进化者。

    而侯宇轩和唐姝两个人,十分凄凉,进化等级和来这里的时候相比一点变化都没有。

    唐姝,一度2阶进化者。侯宇轩,未进化。

    每天一千人的出城名额看似很多,但是分散到整个纽约市的人中,那就是每天挤破头皮也要想办法挤进来的浩大场面。

    唐姝等四个人,还有一溜宠物站在城市的边缘。等待着第二天12点的到来,钟声敲响,天空会从上而下裂开一道豁口,露出外面的世界。

    这是唯一能通向外界的地方,需要手持通行证才能通过,如果想要强行通过,只会被守在一旁的活物——自由女神像,给阻拦,她会手持火焰将没有通行证也想出去的人吞噬。

    唐姝他们站在排队的人中间,无数人向他们露出羡慕的眼神。

    “你说你的进化等级能骗过多少人?”

    李晓昀用鄙夷的小眼神看着唐姝充好电的电子手环,上面明明白白的显示着一度2阶的进化等级。

    唐姝耸耸肩。

    她又不是故意的嘛。

    “唐姝。”

    侯宇轩拿着麦克·奎格利的团队开的官方出城证,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翻看。

    “嗯?”唐姝突然被叫名字,面露不解的望过去。

    侯宇轩将通行证收好,揣进上衣皮夹克的口袋里确保万无一失。随着温度越升越高,人们研制出了能够抗高温的衣物,这大大增加了纽约市民的存活率。

    “我觉得这其中绝对有猫腻。如果照你说的,你是唯一能跟纽约市连接思维的人,那么现存的纽约市高层不可能让你就这样离开。你离开后,双方怎么确保交易的后续进行?”

    侯宇轩用质疑的语气说道。

    唐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就算他们后续有别的计划,那也跟我没关系了。说不定…”唐姝说到一半想了想,“是怕我慢慢的跟纽约市结为一伙儿吧。”

    侯宇轩揉着太阳穴,陷入久久的沉思。

    “当…当…当…”

    十二时的钟声敲响,天空从上而下开始裂开,化作一个拱形的裂缝。它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纸箱子被人从外部拿手撕开,裂缝的边缘并不规则。

    唐姝以前挺喜欢旅游,看过很多自然景观,各类大型溶洞。

    但是都无法描述眼前场景的震撼。

    唐姝不禁想到女娲补天时的那个天空中的裂缝是不是像眼前这个样子,天河之水由上而下倾落。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手中的通行证,推推搡搡的出去,前排的人冲出去发出兴奋喜悦的欢呼,有的人甚至因为重见外面的世界而喜悦落泪。

    唐姝和她的朋友们走在最后,并不着急,他们更害怕在这种极度兴奋的情绪渲染下,人群中发生踩踏事故。

    唐姝最后抬头看了眼守在开裂缝隙旁的自由女神像,伴随着斜向上仰头的动作,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美不胜收,侧脸的下颚线流畅骨感,一双漆黑的竖瞳妖异迷人,翘挺的鼻尖还保留少女的俏皮,那猩红的嘴唇却又仿佛带着眼镜蛇一样的剧毒,致命中充满诱惑。

    透过熊熊燃烧的火焰,石像碧绿的眼睛好像也在看着她,她们隔空对视,这一眼悠远深长。

    唐姝眼中金色的光芒流淌,宛如变了色的星河。

    ……

    墨绿色的蛇鳞是黑暗中唯一有光泽的事物,它有些无聊的在废墟中四处游走,金色的翅膀长久没有张开,难受而无力的垂在身旁。

    伴随着九头大蛇履带式的运动,碎石块和它坚硬的蛇鳞相互摩擦,是这片唯一的震动声。

    从身下传来一股不像石块的触感引起了它的注意,它小心翼翼的挪开庞大的身躯,一个黑天鹅胸针静静的躺在角落里。

    九头蛇的一只头颅好奇的低下来打量它。

    黑天鹅的红眼睛里红芒跳动,仿佛有什么人透过这个玻璃媒介在看着这边。

    九头大蛇的主脑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这股深深刻在它灵魂里的恐惧,比纽约市所带给他的压迫感更加可怕。

    这里的变化同样引起了象征着纽约市思想的石碑的注意,然而还未等它开始辨认这是什么东西,那个黑天鹅胸针就破开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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