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白劳(第1/2页)那么穆亦漾

    提起叶子,穆亦漾突然想起,好像二伯有提过,叶子也是怀了二胎:“亲家爷爷,嫂子的预产期好像比我姐迟三个月。”

    说到怀孕的女儿,叶夜笑得更加舒心:“对,可是,她有点水肿,整个人看起来比你姐胖多啦。”

    “我姐瘦不拉叽的,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大肚婆像她那般消瘦。”

    阿溪姐姐身材是消瘦型的,怀孕时的发胖不明显。即使如此,她仍觉得自己胖了好多。

    想了大半天,杨贞仍然想不起这位叶夜是谁的老丈人,他直接问穆亦漾:“囡囡,你哪个哥哥准备生二胎?”

    “大木哥。他大宝已经6岁,之前不打算要二胎的,谁知道却改变了主意。”

    实际上,要二胎,主要是女儿的意思。叶夜叹了一口气,既为女儿开心也觉得有点心酸:“担心将来毛毛自己一人,所以想着给孩子多一个伴。”

    去年,自己做了一个小手术竟然导致多个并发病,甚至住进重症病房。那段时间,女儿女婿即要上班又要照顾家里还得照顾自己这个病人,累得大木硬生生多了两根白头发。

    阿洋陪阿霞到医院做产检时,顺便去看望叶夜。看到大木和叶子累得背都快驼了,他忍不住对大木说,等你将来老了病了的时候,是不是也希望看到毛毛累成你这样子?

    大木当时没什么感觉,可是,这话却触动叶子的心扉。她觉得,以自己和丈夫两人的经济实力,老了之后,也能自给自足,在经济上绝对不会给孩子带压力。然而,将来夫妻百年之后,毛毛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孤零零一人,甚是可怜。从那之后,她就坚定了要生二胎的想法。

    生与不生,决定权在叶子,大木完全没有意见。于是,不久之后,叶子顺利地怀上二胎,可把毛毛高兴坏了。动不动就对着其他小朋友炫耀,说自己很快就当哥哥。

    大木这个名字,杨贞虽然不熟悉,但是却也听说过。他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那是穆亦漾在他面前抱怨,说自己亲二伯胳膊肘往外拐,不肯帮她拐大木到穆家庄做她的财务总监。

    这是一个什么人才,竟然能守得住自己本心。顿时,杨贞来了兴趣:“就是帮你理财,打理小金库的那个哥哥?”

    “是啊。”

    穆亦漾觉得很遗憾,穆家庄的财务总监到了现在还是李寿,李寿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直说早知道当初就不答应帮忙,搞得现在想过逍遥的日子都不行。

    而且,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二伯才是最大的障碍:“大木哥很厉害的,我想挖人,可是,偏偏二伯从中做梗,当初我不应该让二伯当说客。天知道我二伯怎么黑白颠倒。”

    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的叶夜愣住,自己可从来没听女婿说起这事。

    换成他是穆二伯,他也不劝大木到穆家庄去。杨贞笑了起来:“人家可是金融精英,好好的,为何屈才帮你数钱?”

    什么嘛,说得她的穆家庄好差劲似的。穆亦漾不高兴了,挑起眉梢:“我的庙很小,装不下大佛?”

    哟,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说她还不高兴。杨贞试图说的委婉一点,免得伤了穆亦漾的自尊心:“你的庙不小,可是,你让大木去帮你,等于杀鸡用宰牛刀,大材小用,浪费人材。”

    又是这两句,真烦人。穆亦漾不耐烦地嘟囔着:“大木哥是大材,可是也没见有大用。我二伯说大木哥性子木讷,不懂交际,难有上升的机会。按我说啊,既然这样,与其吊在单位里半死不活,还不如出来另寻活路。”

    一番话,说到叶夜的心坎里。女婿各方面都好,仅一条不好,讲原则,认死理。这样的人,很难犯错。可也正因为这样,特别容易得罪人。这不,单位里换了一拨领导之后,女婿就成了这些领导的眼中钉,恨不得秒秒中拨掉它。

    封总平时里在工作上时不时地为女婿打点,所以他肯定不想女婿就这么从单位里下海跑到他侄女那里帮忙。想来女婿也没有这个意思,要不然的话,他会把这事跟家里说。这么一想,叶夜心里又松了一口气。

    穆亦漾的抱怨令杨贞莞尔,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们家一样,对公粮避而远之。他敲了一下穆亦漾的脑袋:“小丫头,胡诌什么。别把你哥的光明前程贬成半死不活。有能力有实力,前程自是一片光明。人是单位里的精英,自然不能给你挖走。你就歇了那条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除了穆亦漾之外,现场的所有人在心里,又是另外一种计量。尤其是叶夜,他觉得,这次入京参加会议,值,太值了。

    然而,不懂这些门道的穆亦漾偏偏还噘起小嘴巴:“没影的猴年马月,八字没一撇,拿这些说事。”

    她可记得一清二楚,当时二伯说大木哥在单位里被排挤成纸片人,所以她才动了挖人的心思。

    心里一片光明的叶夜笑问安慰穆亦漾:“囡囡,大木没眼光,你别恼他。”

    放着自己穆亦庄的高薪不要,偏偏蹲在单位里受气,的确没眼光,穆亦漾觉得叶夜说的很对:“没错,大木哥唯一有眼光的事情,就是娶了嫂子。可怜我那傻嫂子眼瞎了才看得上他那块大木头。”

    呵呵,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大木除了在工作的时候较劲之外,其它一切都好。至少,站在一个岳父的角度来说,他对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叶夜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女婿正名:“大木人好,只有他才能包容叶子。”

    嗯,这又是一个懂得心疼女婿的岳父。杨贞点着头:“丫头,听到听,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才是最正确的。你啊,吭你姨父或别人,放过你大木哥。”

    我看上人家的才,人家不稀罕我的钱。穆亦漾心里惋惜,嘴巴上却在逞强:“哼,等着,我一定会挖一个比大木哥还要厉害的人过来帮我。”

    杨贞出席晚宴,自是不可能在一张桌子那里待过长的时间。继续唠叨了两句之后,他带着穆亦漾离开到别桌去了。

    他们一离开,行长的脸色可精彩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才知道,那个一根筋的木头,竟然还有这么深层的关系。哼,藏得真够深。他就说嘛,为打压成这样还不离开,原来人家有恃无恐,后台硬着呢。

    不甘心的潘行长说话都有点酸酸的:“我说老叶,你可真厉害,有这么一门硬杆的亲家。”

    屁话,他可以肯定,大木和那个叫囡囡的女孩,绝对不是亲兄妹。谁都知道,大木家里除了一个老母亲之外,猫狗都没有一只,最是简单。若非他命好,娶了一个家里条件都不错的老婆,估计不会有第二个有钱女孩看得上他。

    所以说,即使大木有亲戚,估计也是出五服的。要不然,有这么一门说话顶呱呱的亲戚,他何苦忍气吞声?

    在单位里待了一辈子的叶夜,说话很有艺术。他心里清楚,虽然穆亦漾是称呼他一声亲家爷爷,可是,这个亲家,亲到哪几代,他心里有谱。而且,他不是那种顺竿子往上爬的厚脸皮之人:“哪里哪里,您误会。其实,我们一家并不是囡囡的亲家。”

    话是这么说,可是在座的每一位,谁会相信?干爹干娘随便认,没听说亲家竟也流行随便认。

    区里的那位领导更是不相信:“刚才大家伙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人家可是一口一个亲家爷爷地叫你。”

    如果大木真是那个小名叫囡囡的女孩,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杨贞是大木的亲戚?那样的话,大木这人,可能就动不了。最主要的是,即使他想动,估计也动不了。想到之前的各种打算和动作,他脑子有点乱,现在应该怎么办?

    知道大家都误会,叶夜赶紧解释一下,免得大家把他当成了皇亲国戚:“真不是亲家。在我们海门,关系特别要好的人家,在称呼上都比较亲近。我女婿与囡囡的哥哥是铁哥们,囡囡这个孩子礼貌,跟着她哥哥叫我一声亲家爷爷。”

    阿治之前经常到大木家里坐,与叶夜也认识,他就是用亲家爷爷称呼叶夜。即使现在阿治不在,可是他弟弟妹妹阿洋阿溪,与大木的关系依然亲密,年轻人都用亲家爷爷称呼他。至于毛毛,从他会说话起,称呼封总和他老伴的时候,都是叫的爷爷奶奶。

    关系好到以亲戚相称,不可能。区里的领导觉得叶夜在扯淡:“再铁的哥们,也不至于当成一家人那样。”

    怎么不至于,那是你没福气,没遇到那样的好兄弟。叶夜索性将大木的事情说得很清楚:“我女婿小时候,家里穷。虽然考上名校,然而家里没钱供他读书。我女婿与囡囡哥哥是最要好的同学和朋友,囡囡二伯知道后,主动资助我女婿7年的大学生涯的所有一切费用。囡囡二伯一直当我女婿是儿子一样对待,两家的关系特别要好。”

    大木从来没有隐瞒自己穷苦人家的出身,也不介意告诉别人他过得很清苦的少年时代。所以,单位里的同事都知道大木是属于鸡窝里飞出金凤凰的穷小子。也许正是这样,所以才会遭到现在的打压。谁让你没后台也身居要位,想踩人的时候,这种一穷二白的白纸最好踩。

    好吧,撇去亲戚这一层关系不说。刚才杨贞可是提到,那个大木,帮那个囡囡理财。这些小事,杨贞都知道得那么清楚。刚才杨贞甚至还说了光明前程,说到这么直白的的份上。你说,只要心里有点小九九的人,谁不认为大木与杨贞关系匪浅?说不定,杨贞的这番话,就是特意说给他们听的。

    要不然,为何在他们快要把大木给挤下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大木也认识一些了不得的人物。真是,这不晴空一声雷,劈得大家一头焦发竖起来,活像扫把星一样。

    难怪大木一直闷声不吭,难怪叶夜肯乖乖退休,原来,人家心里有谱,认定他们不会有什么事,更不会把他们的动作放在眼里。

    这么说来,他们忙活了大半年的时间,都在瞎干,白废力气。奶奶个熊的,不是给人家白白看笑话嘛,你说气不气人。

    在叶夜的解释下,至少有人相信杨贞不是大木家的亲戚。可是,谁让大木与杨贞家的亲戚关系要好,凭着这层裙带关系,人家的前程,的确是光明而且远大。

    不到十分钟的时候,穆亦漾又跑到叶夜的那桌,与他一起吃饭。她好不容易在京城碰到相识之人,再说,杨贞要应酬,害她没空吃饭。怕她肚子饿的杨贞索性让她去找叶夜吃饭。

    以前叶夜曾与穆亦漾在一桌吃过饭,知道她喜欢吃,于是殷勤地帮她夹菜,不断地给她介绍哪个菜好吃,哪个菜不好吃。

    若换成从前,一桌的领导,正式的应酬场面,叶夜一般是稍动筷子,做做样子。可是今晚可不一样,身边有一个吃货,而且他今晚比吃了定心丸还要镇定和高兴,所以啊,他也是放开肚皮吃起来,而不是看人下菜。

    穆亦漾专心地吃她的晚餐,时不时地与叶夜聊家长里短,没有与别人交谈的打算。她根本不认识那些人,没有应酬的必要。再说,年龄差摆在那里,她与他们没共同话题。于是,不做场面功夫的她吃得很自在,与叶夜聊的很开心。

    半个小时之后,杨贞走了过来。他今晚在这个晚宴待了一个多小时,已经算久了,是时候离开。

    吃得饱饱的穆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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