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九章 长夜战争(九)(第1/1页)长夜年代记

    ()    安德列克·赫克托夫毕业于圣彼得堡第一军事学院。世代军事家庭出生,其祖父伊尔琴科·赫克托夫被派遣担任联邦特工期间,在霍宁斯沃格发现了拉特财阀犯反人类罪的证据。被列夫塔克追授了一级塔克勋章,列夫塔克财阀抚恤其后人待遇从优,封妻荫子。其父瓦斯奇科·赫克托夫多年后升任列阀远东军区副司令。安德烈克毕业后加入了列阀北欧军区,在历次与阿姆洛特的边境摩擦中崭露头角。2962年在平息摩尔曼斯克兵变中,仅以一个大队六十台装甲步兵突入拥有一个军团九百六十台装甲步兵的叛军司令部。以最伤亡平息了可能祸及整个列夫塔克北欧军区的叛乱。赫克托夫家族第二次因功被授予一级塔克勋章,其本人也从中校破格提拔为准将。是当代列阀中最年轻的将军,时年三十一岁。世界范围内,时常有人拿其与暮阀中的郑常达,南阀中的野东三郎并称为陆军三杰。而这三个人都出现在这个狭的战场上。    赫克托夫的出现,大大出乎了郑常达的意料,而其率领的联军实力也被郑常达严重低估。行军之初,其部确实以二十公里的时速推进,当发现叛军将大规模齐射改为了连续散射之后,赫克托夫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命令队形散开为队队列前进,这一调整也将行军时速推上了三十公里。叛军连射无法阻止每个队的前进,虽然有一些队遭遇了集中打击有了不的损失甚至于全灭。当前方暮阀军队遭遇伏击,喊杀声响起的时候赫克托夫所部距离也只有八百米。得知前方出事后,赫克托夫以一种悲壮的口吻下达了全军放弃队形,极速冲锋的命令,之后所有部队散开成单兵以六十公里的时速冲向战场。叛军与暮阀已经短兵相接,所有的装甲战车箭矢全部用来阻挡赫克托夫部前进。然而以列夫塔克北极熊徽章的部队冲锋在前,联军随之而后。叛军在过程中又组织起一轮半的齐射,但由于联军已经不是最初时毫无准备,在齐射时躲闪格挡,但也造成四十余名装甲步兵的阵亡。余者包括赫克托夫在内,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轻伤。而赫克托夫领着还能跑的一百七十多名装甲步兵及时赶到了交战地点,叛军在与暮阀的交战中已经认识到了机甲对战实力与联军的差距,在没有绝对优势兵力的情况下,果断选择撤退,避免了被全歼的命运。    而此时山坡上又响起一阵整齐的音爆声,正在肃清残敌的众人急忙放弃攻击列阵迎接箭雨。但这次箭矢没有落下,就在大军列阵的档口,还活着被围的六名叛军也乘机逃向冰原。懊恼的暮阀兵想去追杀,被常达止住。    两军合流之后就此列阵完毕,冰丘上见联军排列整齐,也就没有继续浪费箭矢。此时的郑常达才看清赫克托夫身上还插着三支箭头,还有一处在流血,好在机甲内维生装置没有受损,血已经渐渐止住。其余赶来的联邦军将士大多如此。顿时感动,私聊通讯赫克托夫:“安德烈克……”常达第一次以其名亲切的称呼这位盟友。    赫克托夫似乎猜到郑常达要些什么,打断道:“什么也不要了,同事袍泽,守望相助分内之事。”顿了顿还是把下面的话出口,“只是常达将军,你不了解野东三郎其人,他不会被突袭轻易打垮的,但他对自己部队安全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不停的求救只是希望我们快速向其靠拢,防止有新的敌人援军赶到而出现他不可控制的局面,南云家的人生是表演系毕业的!”    郑常达听得出赫克托夫对野准将的厌恶,而自己又被他舍命相救,所以更不能在此时反驳他的话语。经历之前一战,联军再次大伤元气。黑光虎贲只活下五十二名装甲步兵,其余联军还剩下一百七十三人。联军伤亡比重远低于号称最强的黑光虎贲。常达不禁佩服起这个袍泽,都一只狮子带着的一群羊胜于一只羊带着的一群狮子。而此刻和赫克托夫比起,自己更像一只绵羊,常达心中如此自嘲。但想想已经死了的希尔达,心里又稍显平衡。    前方的战斗还在进行,经过这次伏击,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五分钟,通讯器里的野还在那里求救,还动不动蹦出几句大家听不懂的和语。虽然本阵受挫,但友军也不能不去救,再距离也只有一公里了。但在赫克托夫强烈要求下,常达随全军一起行动,经过刚才一役,联军各部产生了默契,列阵行军时速提到了二十五公里。叛军见联军队列整齐,也就稀稀拉拉放了几箭,没有过多的浪费箭矢。一分半后,转过了最后的冰丘拐角,前方战斗清晰可见,叛军四百余机甲正围攻野部二百左右机甲,双方战斗激烈,而野将阵型收缩成环形防御阵,叛军进攻收效并不是很大。而当联军靠近的时候,叛军又一次蜂拥而撤。野也任其撤退,并不去追击。    常达看到此处,气不打一处来。但此时他作为统帅,也只好暂时压住火气,语气却无法掩饰其内心的愤怒,冷冷道:“野将军,我们来晚了。”    野却装着完全没感觉对方的不满扯开嗓子在通讯器里哭诉道:“中将大人啊,你看地上的尸体啊,三十多大和民族之魂倒在了这里。他们是我们民族的精英啊,让我如何对他们的亲人交代啊!”一边哭一边指着战场上倒毙的尸体。    常达看去,地上躺着三十多台被击毁的联军装甲,大多为其他军团的残兵,只有十来具为南云军团的。与之对应的是七十多具白色叛军机甲残骸。此时通讯器里传来了赫克托夫的私聊声:“看到了么?我什么的?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的人品和其军事才能成反比!”    常达不得不佩服赫克托夫的远见,此时又想到多么对不起因自己错误判断乱命而无辜受难的四十多名精锐暮阀将士,其中很多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近卫,他们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更觉愧疚的是因此而连累友军受难,要不是赫克托夫付出受伤代价,五十多名联军官兵的牺牲,自己恐怕要全军覆没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此时常达自杀的心都有了。但此刻他是这支军队的统帅,必须对所有联邦军将士承担起责任。无论对赫克托夫的感激还是对野的愤怒,只能深埋于心。    联邦军合流后总兵力四百二十二名装甲步兵,按野的建议组成了后背贴住冰丘正面对冰原成弧度的防御阵,将拥有重火力的海伦芬残部与阿斯塔法残部,分置于两翼,暮阀黑光虎贲置于弧顶,列夫塔克军护援其左右两侧,南阀军大部背护前军防御来自冰丘之上的箭矢,其余诸部与南阀一部分两列背靠冰丘,其阵名曰却月。    时西元2964年6月24日上午7时50分,候:极夜,中雪,气温零下67摄氏度。在已经过去的35分钟内,联军损失了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的战力。此刻与叛军对峙在距圣马丁走道出口四公里处。而叛军的实力渐渐展露出来,距离联军两公里外的冰原,叛军的白色装甲步兵也进行了集结,目测其兵力不低于八百名,在联军头顶上的冰丘,盘踞着叛军数千具可以击破装甲力场的弩具,其余不明。圣马丁战役就此进入了相持阶段,那个时代最出色的将领几乎都出现在这个战场上。联军这边的世界陆军三杰,或自愿或被迫或无奈的联合在了一起。而立于冰丘之上的西斯托正俯瞰着整个战场。